落日村依舊如往日般和諧安詳,處處都飄著藥香。不看村外的茫茫沼澤,這裏真可以說是世外桃源。


    一個樣貌出眾的女子行走在村間,村民們路遇時也都熱情的打招唿:“秦姑娘來啦!”


    “秦姑娘又來收藥草啦!”


    “秦姑娘,我家那小子最近一直咳嗽不止,您有沒什麽好辦法?”


    如果夕落在的話,自然認得出,這位秦姑娘就是當時邤子豪滅門戀凰村時,身邊跟著的兩位女子之一,秦珊。


    秦珊也是點頭迴應,碰到詢問病情的,她也停步稍作解答。


    不一會,又來了一群跟秦珊穿同樣服飾的青年,有男有女。他們頭盤綠色布巾,右手衣袖上有個綠色的“穀”字。


    還有一群護衛,左手衣袖上也有“穀”字,隻不過是白色。


    為首的女子一雙丹鳳眼,黑色短發。臉上濃妝豔抹的,步伐之間腰肢扭動的幅度特別大。


    “喲,這不是我們內穀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女秦珊嗎?聽說轉攻藥師了。怎麽,沒有那個判穀聖子薑陸丕撐腰,昔日的丹道天賦就沒了?”


    秦珊一臉冷漠的迴應道:“鶴婷婷,我不想跟你鬥嘴。你有什麽事迴穀後隨時可以來找我,別在這丟我們丹欲穀的臉,讓人看笑話。”


    這時不少人已經圍過來了,有村民,也有途徑路過去求丹的,還有在這稍作休息的尋寶人。


    “她是鶴婷婷啊,走吧走吧,聽說在丹欲穀出名的刁蠻。”


    “對對,我也聽說了,經常欺負求丹的人,甚至打死過好多個藥農了。”


    “誰讓她是外穀二長老的孫女呢,聽說她父母早年被仇家殺了。外穀二長老鶴岑杵心疼這個孫女的緊,誰敢得罪她?”


    “那還不快走…”


    鶴婷婷聽著四周的嘀咕聲,氣的目紅臉青,大聲吼道:“住嘴,再聽到誰說本小姐壞話,全部殺了。”


    圍觀的人們嚇得四處逃散,秦珊歎了口氣。若是以前薑陸丕在,鶴婷婷絕對不敢這麽放肆。


    “哼,就是你天天在外麵敗壞我的名聲,今天不會讓你好過的。”鶴婷婷紅色眼睛,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秦珊退後一步說道:“鶴婷婷,你從來就不曾有過名聲。你若趕動手,我一定稟告穀主。”秦珊清楚,鶴婷婷瘋起來什麽都做的出。


    “嗬嗬,我不會把你怎麽樣,隻想把你衣服脫光,當衣服一樣架在這裏晾個兩三天,讓人們都瞧瞧冰清玉潔保持著處子之身的秦姑娘,是個什麽樣的冰清玉潔。”


    “還等什麽,上。”鶴婷婷對後麵的護衛喝道。


    秦珊慌亂了,怒斥:“你們敢?我、我一定告訴穀主,你們都會被處死。”秦珊麵對慢慢走來,還不停上下打量、露出邪惡笑容的護衛慌亂退步。


    鶴婷婷身邊有男子勸道:“鶴師姐,都是同門,這樣太過火了吧。”


    “住嘴,再說一句我連你的衣服也一起扒了。”


    那男子一聽,低著頭連連後退,還緊了緊衣口。


    這時突然一股強大的玄氣噴來,在場的幾人被逼的連連退步,還有幾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一個純墨綠色的老者出現在場中,臉色蒼白,自言自語道:不好,出事了,邪族來了。


    鶴婷婷可不知道這人是誰,以為是秦珊的幫手,大喝:“老東西,多管閑事,不想活了。”


    老者看了鶴婷婷一眼,鶴婷婷的身體就被彈出幾十丈遠,穿過數麵牆,斷了幾棵樹。


    鶴婷婷身邊的幾人見狀,嚇得跪在地上連聲求饒。這時候他們哪能不知,這絕對是雲境強者,至少還得五階以上。


    秦珊也連忙下跪告謝:“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老者兩耳不聞,氣勢頓起,衣袖鼓動。兩手向上一擲,一團玄力化作的光球打向高空。光球在高空炸裂,化作一個“急”字。


    年歲稍長,又或是宗門精英弟子都知道,這是玄玄大陸通用的外族入侵的告急警報。


    此時,那股奇怪的玄力有增無減,四周塵末漫天,樹倒屋塌。


    秦珊等人雖然年歲不大,可也知道這是大陸的最高警報,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老者急得滿頭大汗,不停地嘀咕道:“完了完了,來不及了,封印撐不住了,我又不懂陣法。這可怎麽辦?”


    這時又有幾個老者從天而降,還有幾個片刻後才落下。


    先前的看著憤怒的罵道:“怎麽是你們幾個老鬼,來了有什麽用?封印快撐不住了。”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誰這麽大膽子,把老夫孫女打成這樣!”


    這人是那片刻之後最後落下的外穀二長老鶴岑杵,提手用玄力將遠處廢墟中昏迷的鶴婷婷吸來抱在懷中。


    “是老夫,怎麽的?你孫女罵老夫老東西,老夫還不能懲戒一下了?你這孫女心思歹毒,要把這個女娃衣服脫光當衣物晾著。你們丹欲穀什麽時候變成這個鬼樣子了,真是無法無天。”墨綠老者看了秦珊一眼,又看向最先趕來的老者之一、純大紅發色老者丹欲穀穀主尤丹青。


    鶴岑杵嚇得立刻行禮告罪:“小子的不是,明大人恕罪!”


    尤丹青似乎沒搞清楚狀況,臉色一下子氣的發青,看向跪在地上的秦珊問道:“我記得你是薑陸丕身邊那丫頭,明世忠明大人可說的是事實?真是該死,即日起你不再是丹欲穀的人了。”


    秦珊聽了冤枉的兩眼泛紅,淚水不停的落下,正欲解釋。尤丹青旁邊的純銀發老者氣結:“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管家事?廢井在那邊,我們待在這裏作甚?還不快過去看看。”


    明世忠本來想替秦珊解釋,結果被打斷了。聽到銀發老者一說,也急了:“對,我們先去守著。等待各域援兵的到來,井裏出來一個殺一個。”


    說完率先向廢井飛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鶴岑杵將鶴婷婷交給一女弟子,說道:“此地不安全,你們快些迴去。告訴大長老,趕快開啟護穀大陣。”


    說罷看了秦珊一眼,也離去。他哪能不知道是穀主聽力不好搞錯了,自己的孫女什麽秉性自己清楚。


    隻是這女娃穀內肯定呆不住了,穀主的脾氣他了解:即便錯了,也不會認錯,收迴命令就等同於認錯。


    鶴岑杵走後,剩下的小輩都同情的看了秦珊一眼,也都匆匆離去。


    秦珊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細細的哭泣。


    明世忠帶眾人趕來廢井處,才剛剛落下,廢井處一聲爆炸。


    沙石四處飛襲,眾人連忙躲避或擊碎。明世忠暗歎: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一個白色人影從井口跳出,飛向天空,哈哈大笑:“靠,終於打開了啦。”


    此人正是剛改名字不久的玄龜漢堡,跟夕落一起待時間久了,學會了夕落的口頭語,穿的也是夕落的衛衣。


    明世忠幾人連忙出手,各種炫技向漢堡打去。


    漢堡此時心情正興奮著,看到地麵許多人,也感到開心,正準備打招唿。哪知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各種五行功技打來,而且還都是雲境修為。都是雲境五階以上,甚至還有七階的。


    “我靠…什麽情況!”漢堡急忙出手:玄冥造、玄冥盾


    即便及時打出盾牌功技,可雙拳難敵四手,漢堡還是被打飛,飛出老遠,視力所不及。


    尤丹青大叫:“不好,他順勢跑了,故意的,快追!”


    尤丹青追去,眾人也紛紛騰空追去。


    井口廢墟中一塊石頭被彈開,冒出一個頭,正是夕落。


    夕落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心想:出來就分開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擺脫。


    夕落絲毫不擔心漢堡的安慰,玄龜本就主防禦,又是移動寶典。隻要他不被騙,大陸很少有人能傷到他。


    夕落拿出一把精劍,跳起唰唰唰幾劍飛出,廢井又塌陷了一方。也是安全起見,那個石窟得為漢堡保護好。


    笛中劍當初丟了,隻得用水擎天裏的兵器了,七曜他可不敢隨便用。


    夕落杵著精劍當盲棍,慢悠悠的走著。外麵的空氣實在太好了,還飄散著濃濃的藥香。


    咦,怎麽有哭聲?夕落朝哭聲走去?


    秦珊正哭著,看見有人向他走來。一頭黑發,白衣飄飄,頗為俊朗,隻是眼睛上綁著一條黑布。瞎子?秦珊看著還覺得有幾分熟悉。


    “喂,誰在哭啊…”夕落好久沒跟陌生人講話了,還有點緊張。


    “你,你是誰?”秦珊也緊張,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都是強者。隻是這個人看著沒有一點玄力氣息,還拿著一柄上好的精劍,難道是神劍門的人。


    地上剛被強勁的玄力洗禮過,凹凸不平。“啪”的一聲,夕落摔了個狗吃屎。精劍還差點傷到自己。


    “噗…”秦珊忍不住笑了起來,摔得太搞笑了。


    夕落被秦珊扶起來後,問道一陣清淡的芳香,感歎道:“啊,女人啊…好久沒聞到女人了。”


    秦珊又笑了起來,這話有點調戲的味道,可秦珊卻氣不起來,反而有種親近的感覺。


    “喂,你誰呀,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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