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彤冰冷的說道:“太子殿下,好閑情啊,我小姨都差點迴不來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吃早點。”


    夕落抹了抹嘴,起身裝作擔心的樣子問道:“不會吧?鳳一大人那麽高的修為,誰能傷她?”


    “中了埋伏…”南宮玉迴答。


    南宮彤看了南宮玉一眼打斷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該走了。”


    夕落臉色很難看,這個時候他才想通一件事。“太子”這個身份,隻是一個簡單的稱唿而已。沒有實力,再響亮的稱謂,也是傀儡,或者是被當成種馬。


    這時,春無花、夏無雨和秋無月一起走過來。春無花撒嬌的拉住夕落的胳膊:“公子,昨天都沒跟你多說話,你就不見了!我和小月作了首新曲,公子給我們提提意見。”


    “嗯嗯!公子,我還準備為你昨天的詩譜曲呢!”秋無月挽住另外一隻胳膊,胸脯不停地擦動。


    南宮彤氣的臉色發青,南宮玉雖然知道夕落她們是夕落的侍女,也是忍不住醋意橫生。


    “咳咳咳…”南宮彤忍不住提醒夕落。


    夕落微微一笑:“你們大老遠跑來,就多待幾天,等這邊運營正常了,再走也不遲。我這會有事要去趟聖皇宮,小雨,你去跟明辰說下,我有事就不送他了。”


    宮廷大轎,南域人一眼就能瞧出這是三位皇女專用的。鳳舞凰翔的金質浮雕,最重要的它不是用人抬的,而是四個玄力七段的轎夫用玄力將其浮起再行走。這樣不會有任何顛簸,而且速度快。


    英雄樓門口,南宮彤生氣的對夕落說:“太子,你的下人都好生無禮,見到我們都不跪拜的。要不要我替你管教管教?”


    “不用大帝女操心了,她們不是南域人,也沒見過您這麽高地位的人,還請包涵。”


    南宮彤早就發現春無花三人站在一角落,看著他們三人,剛才出來明顯是故意的:“那兩個黑發的普通人不懂,難道那個紅頭發的也不懂?她不是南域人?”


    南宮玉看夕落臉色有了變化,趕緊說道:“大姐,我們出來太久了,得趕緊迴去了。”


    夕落對南宮玉說道:“我跟你一驕。”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身邊女人不少了,還要貪心。”南宮彤留下一句話,氣鼓鼓的上了自己的轎子。


    南宮玉站在她的轎子麵前:“你先上吧!”


    轎中,夕落問南宮玉:“你上次來紅是什麽時候?”


    南宮玉被這個問題搞蒙了,她以為夕落會問關於鳳一的事:“你不記得了?前幾天剛來過。你問這個做什麽?”南宮玉有點生氣,又有點羞澀。


    夕落心想:沒個手機,也沒手表,又沒日曆,誰記得?


    這個答案夕落很開心,“前七後八”嘛,加上玄玄大陸的玄修段位越高越難以懷孕,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夕落有點不知道怎麽講:“你昨天…”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下藥,我真的太喜歡你了!”南宮玉連忙解釋。


    夕落心想:這個“喜歡”太利益了,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身份?或是天賦?


    “唉,實話告訴你,即便那樣了終有一天我也會離去。”夕落有點不忍心說這句話。


    “離開?去東域?你現在是東域第一帝子,迴去也正常啊。”


    夕落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在迴去之前我會想辦法彌補你的,鳳一大人是怎麽迴事?”


    南宮玉聽得雲裏霧裏,但“彌補”二字讓她心生歡喜,雖然未能完全理解字麵意思。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是被好幾個雲境強者設下埋伏才受重傷。”


    夕落不解:“鳳一大人往返於東西兩麵戰場之間,若是被東麵海妖設下埋伏,還能被重傷,又加上水的克製,恐怕難以生逃,那肯定就是在西麵中了獸妖的埋伏。”


    “可若是在西麵獸妖戰場,火玄力於林中的地理優勢,以雲境五階的蘊底,加上皇室家底的手段,即便中了埋伏想逃走也應該不是難事,怎麽會弄的差點迴不來?難道是碰到雲境六階的強者了?”


    南宮玉臉色微紅,有點語塞的停頓了下,迴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有其它因素吧。”


    夕落能看出南宮玉明顯的有難言之隱,就不再過問了。一路上夕落不說話,南宮玉也不說話,隻是時時偷瞄夕落幾眼。


    鳳一寢宮也位於聖皇城中,離夕落的九焱殿很遠,獨立於一個角落。


    南宮彤三人立於寢宮門口,等待鳳一侍女的通報。


    “大皇女殿下,二皇女殿下,鳳一大人您二位先迴去,太子殿下單獨進去即可。”


    南宮彤瞪了夕落一眼,轉身離去。


    夕落看著離去的南宮彤噘嘴嘀咕:不就是我侍女沒行禮嗎,用得著這麽計較?搞的我像欠她錢不還似的。


    旁邊站著的侍女聽了想笑又不敢,忍得滿臉通紅。


    夕落問南宮玉:“你姐什麽段位了?”


    南宮玉想了想迴道:“雲境一階中期了吧。”


    夕落聽了嚇了一大跳:“我一直以為她是九段呢,沒想到這麽大年齡了。估計是更年期到了,難怪脾氣這麽臭。”


    南宮玉翻了翻白眼,原以為夕落驚訝的是修為,沒想到是年齡。


    這時裏屋傳來鳳一的聲音:“還不進來?想讓我聽你們閑聊到何時?”


    侍女連忙行禮說道:“太子殿下,您快進去吧。”


    南宮玉跑到夕落耳邊小聲說道:“晚上我去找你!”說完直突突的跑了。


    夕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想:不能給她太多希望,今天必須得出發了。


    本以為鳳一的寢宮會多麽奢華,夕落看到的卻完全是少女的情趣。隻是燈火、輕紗、屏風等都裝飾的太顯輕浮。若不是宮殿的高挺、材質奢金,夕落還以為進了現世的洗浴會所。


    侍女送夕落到前堂止步,說道:“太子自己進去吧!我隻能送到這裏了。”


    夕落不解,侍女解釋道:“裏堂沒有鳳一大人的允許,是不能進入的。”


    獨自走了會,夕落看到了聖皇南宮彩雲還有正在一個大木桶裏“沐浴”的鳳一南宮彩霞。


    夕落正要退走,南宮彩雲一股玄力拖住夕落退去的步伐:“留步,她不是在洗浴,隻是在藥浴療傷。”


    確實聞到了刺鼻的氣味,夕落也沒聞出是什麽藥草。玄玄大陸太多植物、飛禽走獸是現世不曾有過的,夕落還準備找時間去查詢書錄古籍學習學習。


    夕落行禮:“見過聖皇,見過鳳一大人。”


    “行了,自家人在一起就別這麽多講究了。”南宮彩雲說道。


    鳳一接話道:“臭小子,至今也未聽你叫聲祖奶奶…”


    南宮彩雲截話說道:“先不說這些。夕落,叫你來是聽聞你能治療花病?”


    “花病?”夕落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聖皇,我確實不懂這個病,那時也就隨口一說。”


    “唉,這可如何是好!”南宮彩雲滿臉遺憾,甚至有些恐慌。


    鳳一看著夕落,說道:“你這小子,莫非是為了避男女之嫌?我可是你祖奶奶,看了我的身子又如何!”


    說罷竟起身站了起來,上半身玉嫩柔滑,下半身…


    夕落驚唿:“花柳病!”


    夕落能說出名字,雖然多了一個字,可見他是知曉的。南宮彩雲又來了希望,連忙問道:“你知曉它,就肯定有辦法是不是?哀家聽聞現在中土再次爆發的瘟疫,當初也是解決的。”


    鳳一又蹲在木桶裏,好氣的笑罵道:“這個小流氓,不見兔子不撒鷹,非得看看老娘的身子才暴露真相。”


    夕落聽了心急:“花病我是真不知道,花柳病我是知道的,可沒有抗生素我也沒辦法?”


    “抗生素是何藥材?皇宮的藥庫裏應有盡有,你可隨意取之。”南宮彩雲聽到夕落的話,說明他是有辦法治療的。


    夕落剛想解釋,隨之一想,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或許這個花病區別於花柳病,再問問:“還是請聖皇說下這個病的起因吧,我怕診斷錯誤。”


    “我們修…鳳一修煉的功法不同,可以采陽補陰,通過男女之事吸取他人的玄力補給自己…”南宮彩雲說到這裏時,夕落內心裏已經萬分鄙視了。不就是花柳病嗎?難怪能達到雲境五階的。


    而且這個聖皇估計也得了此病,難怪如此擔心。看來南宮玉三姐妹同母不同父,感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說不定連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南宮彩雲未能說下去,被殿外的一聲佛吼打斷了:“阿彌陀佛,南宮彩霞,你這個妖婦,快快出來受死。讓老衲那幾個死去弟子,好早登極樂。”


    這一吼,讓夕落心生波瀾。他原以為這個世界隻有玄修武力,沒有宗教佛陀。現在他仿佛看到了迴家的路,現世裏他家是信佛的。此時他的內心裏如同明燈四射,歡悅不止。


    南宮彩雲急切道:“不好,那老和尚尋來了,他的雲境五階可不同於你,雲境六階他也不怕。”


    夕落聽了心想:那可不是,采陽得來的,必定虛浮,能強到哪去?難怪那天雲水杳然看到鳳一,雖然怕可還是敢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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