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輕微擦傷,沒有懷孕。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和她想的一樣,在得手後興致缺缺地離去,這本就是這個故事該有的結局


    可到底是哪一步出錯了呢?


    他為什麽又來找她?


    她和徐昭林這個該死的浪蕩子為什麽會捆綁七年之久呢?


    她想她同事應該說的沒錯,男人玩累了就會找一個單純賢惠不作不鬧的女人結婚,她大概看上去蠻適合結婚的,而她也在婚前某一次去局裏給他送東西的時候聽到他和同事的談話,


    「徐哥,你不是不結婚麽?而且那小姑娘也不是你喜歡的……那種,」


    說話的男人用夾著煙的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個波濤洶湧的形狀,調笑著說:


    「你不是說隨便玩玩麽?怎麽,被套牢了?」


    他說著又比了一個大肚子的手勢,觀察著徐昭林凝重的表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為一株小草放棄整個禦花園啊,徐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小雨傘的重……」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昭林狠狠踹了一腳,因為徐昭林看到了白雪,他的未婚妻。


    「嫂,嫂子好!」男人痛得呲牙咧嘴,捂著腿原地跳了兩下,尷尬地笑著跟白雪打招唿,


    「徐昭林,東西我放這了,領帶,襯衫和褲子,你看看吧,」


    她麵無表情地徑直走到徐昭林跟前,把手裏的包砰的一聲扔在他身邊的椅子上,


    「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等會兒還要去做產!檢!」


    產檢兩個字被她拔高八度,在空曠的警局辦公樓裏迴蕩,幾個腦袋從辦公室裏探出來,又被徐昭林殺人的眼神嚇得縮了迴去。


    她頭也不迴地走了,身後沒有追上來的腳步聲。


    徐昭林從來不怕失去她,她看過他以前女朋友的照片,每一個都比她風情萬種,


    婚姻和愛,對男人而言,至少對徐昭林這種男人而言是兩碼事。


    他們糾纏了七年,她問過不止一次他為什麽會娶她,


    「我也該結婚了」,「你懷孕了」,「結都結了還能怎麽樣?」,「你能不能好好過日子?」


    沒有一次,哪怕隻一次,他的迴答和愛有關。


    好在她也沒輸,她一分鍾,一秒鍾都沒愛過他,她愛的另有其人。


    雖然意識到的有些晚了。


    三十歲的白雪在鋼絲床上艱難地翻了個身,外麵的沙塵暴好像停了,她想總算可以閉會兒眼睛了,可胃裏翻江倒海的噁心和肋骨的疼痛折騰得她精疲力盡,毫無睡意。


    「嘖,真不該吃那碗泡麵。」


    和徐昭林打完電話,那碗康師傅紅燒牛肉麵已經徹底泡成了麵糊,可家裏沒什麽吃的,她怕扔了肚子又餓,沙塵暴的天氣她不想出門。


    迴來的倉促,辦好房子的事情已經耗盡了她為數不多的精力,日用品和食品她也隻是在小區門口的惠民超市裏隨便買了點,基本上是想到什麽買什麽,買到一半就聽到外麵狂風大作,路上的行人大吼:「沙塵暴來了!」


    「衛生巾也沒買。」她有些懊惱,但好在腰不酸,乳腺也不脹痛,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


    可再不來的話就是兩個月不來了。


    黑暗中她的心跳慢了一拍,一個想法電光火石般在她腦海閃過。


    不可能,不會這麽巧,有了珍珍以後他們一直在避孕,除了她離開前的那一晚,徐昭林在她身上發泄完以後放開她,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就連夜趕飛機迴了蘭州,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 72 個小時。


    那隻是一次意外,


    可珍珍的來臨也是一次意外啊,他們同居兩年後的某一天,他從外地出差迴來,性慾高漲地纏著她要了好幾次,一次都沒做措施,珍珍就這樣來了。


    如果不是珍珍,他會娶她嗎?誰知道呢?


    他大概也沒想到兩年來就放縱了那麽一次,女友就必須變老婆了吧?


    她也是活該,為什麽不去做手術呢?


    如果,如果這一次意外再次降臨,她一定不會讓它出生。


    她這樣想著,總算睡了過去。


    沙塵暴斷斷續續颳了一個禮拜才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配合著暴烈的雷鳴。


    「確定早孕啊,要嗎?」


    診室裏年輕的醫生在病曆本上刷刷刷寫著什麽,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迴答,抬頭漠然地看著白雪,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孩子要嗎?」


    「不要。」白雪感覺嘴唇太幹了,怎麽張都張不開,太久沒說話,嗓子也啞著。


    醫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寫字,邊寫邊說:「手術不一定要今天預約,考慮好了再預約也可以,」


    她說著合上筆蓋,「考慮好了再來吧。」


    醫院走廊裏很安靜,外麵是滂沱大雨,天空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緊隨其後的是天崩地裂般的雷鳴,


    白雪的內心此刻也是同樣暴烈,她好不容易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可到了這種時候才發覺精神科醫生開的那些不痛不癢的破藥丸屁用沒有。


    她想起碎了一地的瓷片,姓徐的把她抱上車的時候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她臉上,


    真他媽的噁心,用摸過別的女人的手抱她,還說他就做過這一次,和她在一起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背叛過她,


    他不就是一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和她認識前就東一個女朋友西一個女朋友,那是女朋友嗎?那不就是欲望上頭了用來發泄的工具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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