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麵,風骨,聽見池程揚提及這兩個詞語,陸執遠就想笑,這果然就是沒有動過心的人,才會想到的詞語,像他們這種巧而不得的人,早就將這兩個詞語放到了腦後,無論怎樣的卑微,隻要心愛的人可以迴頭看他們一眼就可以。


    池程揚是他們幾個人中最在意風骨的,他有文人墨客的清高孤傲,也有醫生的救死扶傷。蘇珊看上這個人真的是自己折磨自己,他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又怎麽可以對其他人的感情評頭論足。


    陸執遠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文質彬彬的池程揚變成這個樣子,他衝著蘇珊豎了一個大拇指:“可能你對於他來說也是特殊的,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個樣子。”


    蘇珊自嘲一笑:“我真的希望我對他是特殊的,可是……”


    他可能是最能惡心到池程揚的人了,喝下一杯酒蘇珊壓下自己心裏麵的苦澀:“你究竟還要不要繼續治療?”


    陸執遠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藍天:“為什麽不治療呢?”


    它就像一個卑劣的小人一樣,慶幸自己早年,神經有了問題,否則他該如何再次轉到蘇念麵前,等他治療過後他就可以有借口對蘇念說:“我不是真的想對你那個樣子,我是有病,現在我的病已經全好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精神方麵的問題其實是最難治療的,因為身體上的問題出現了哪裏那麽治哪裏就好,可是精神誰也說不準,究竟是因為什麽出了問題,沒有統一的方法,也沒有統一的標準。


    陸執遠問蘇珊:“你說我要是為了治療這個經曆一些磨難,蘇念會不會心軟原諒我”


    蘇珊聽到外麵的池程揚沒有了聲音:“這家夥,曾夢我喜歡他什麽,他不知道我喜歡的就是他這個樣子,心中有氣想要和我吵架,但是他又覺得上班時間和我吵架,有失君子風度,還會耽誤我的病患,所以就下班的時候來堵我,我和他可不一樣我不要臉,所以我就經常躲在這間房間裏麵,聽他氣急敗壞的和我吵架,你說我怎麽能那麽喜歡他,每天和他吵架幾句,我就感覺到一整天都會很開心。”


    陸執遠清淡的笑,他好像陷入了迴憶中:“情之一字,最為傷人。”


    陸執遠再去治療之前偷偷的去看了蘇念一眼,陸詩琪在陪著蘇念做康複訓練,他看見蘇念用力的撐在雙杠上,勉強站了起來。


    他失掉了所有的勇氣出現在蘇念麵前,他怎麽會把蘇念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後退了兩步,他看見不遠處憂心忡忡的看見自己的陳東明:“我們走吧!”


    陳東明問道:“陸總,難道你不進去看一下蘇小姐嗎?”


    陸執遠苦澀地笑了:“你確定她想見我,陳東明我就是一個混蛋,我把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東明安慰陸總:“陸總這一切都不怪你,你當時也並不想這個樣子,這並不是你發自本意做的事情,我相信蘇念小姐應該也會……”


    “她不會的,她向來嫉惡如仇又小氣。”陸執遠擺了擺手就像遲暮的老年人一樣:“我們走吧!”


    蘇念看著門口的身影消失不見,坐在輪椅上休息起來:“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怪你小叔叔?”


    陸詩琪非常想為小叔叔說話,可是同為女性,她實在十分心疼小嬸嬸:“我不知道”


    蘇念附和道:“對呀不知道,他精神出現了問題,所以傷害我至此,就連法律上精神病殺人也會被赦免,我又怎麽能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斤斤計較?”


    陸詩琪說道:“其實小叔叔現在已經正常了下來,他可能就是之前不知道怎麽了被觸犯了那根神經,所以才變得那麽不正常。”


    蘇念歎了一口氣:“被身邊最親近的人傷害,真的十分難受”


    或許時光會將最終的答案帶給他們,未來如何誰也沒有辦法說定?


    三個月後蘇念啟程去了b國


    飛機躍入高空,地麵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渺小,身處高空之上,人會有一種感覺,其實所有的一切也不過如此,你曾以為無論如何都不能跨過去的,其實隻要堅持一下就可以翻越,你曾以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原諒的,其實也沒有那麽深仇大恨。


    在精神病院裏麵,陳東明推著輪椅,陸執遠坐在輪椅上,他抬頭看著向南飛去的飛機:“蘇念走了嗎?”


    陳東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表上的時間:“應該剛剛離開”


    陸執遠的眼神不知道放在了哪裏,他虛無縹緲的望著這裏的一切,一切變得十分不真實。


    一個星期前由於陸執遠一意孤行的讓醫生加大對他使用治療的藥物,導致陸執遠現在行走不是很便,可能是由於藥物的副作用。


    陸執遠對陳東明說道:“我們迴去吧!”


    無論最後蘇念會不會再迴到z國,他都會去找蘇念,他會拋棄一切,隻希望得到蘇念的原諒。


    落地b國的時候,蘇念還是有一點恍惚,時隔三個多月她又一次迴到了這裏,上一次她慘敗而迴,這次她能不能順利的解決完所有的事情然後平安的迴到z國或者留在b國。


    郝建說他找了b國弑神分區的組織的負責人過來接應自己,可是看著廣袤無垠的機場上沒有一個人舉著蘇念的牌子,蘇念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離開,還是要繼續在這裏停留一會。


    文本和尚開著吉普在公路上疾馳,郝建也真是的不聲不響就讓他過來接一個人,他昨晚和小尼姑喝酒喝到半夜,今天差點沒起來。當然差一秒就錯過了蘇念下飛機的時間,給蘇念打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蘇念看著自己的手機也是一直顯示沒有信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準備在這裏多等一會兒。


    無聊的玩著手機上麵的單機小遊戲,一輛風馳電掣的吉普帶起巨大的灰塵癱堪堪地停在了她麵前。


    蘇念被揚起的塵土,狠狠的嗆了一下,真是的誰那麽沒有素質。


    車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橙黃色袈裟的和尚從吉普車上一躍而下:“這個美麗的小姐姐,請問你需不需要坐車去市裏?我來這裏接一個十分醜陋的家夥,如果你不嫌棄他可以和我一起去城裏。”


    說完文本和尚還給蘇念來了一個wink,蘇念,想是他很長時間沒有到b國,所以這裏的佛教文化已經變質了嗎?


    文本和尚看見蘇念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頭頂:“吾乃清風寺的文本和尚”


    蘇念說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麽酷的和尚”應該說她這是人生第一次看見這種和尚。


    文本和尚雙手合十比了一個阿彌陀佛:“施主,切莫少見多怪,我不過是這冥冥眾生中的一個不足為奇”


    伸手不打笑臉人,和尚已經主動向她示好,b國向來和上具有很高的地位蘇念婉拒道:“我在等人來接,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個人已經遲到了兩個小時”


    聽到蘇念說遲到了兩個小時,文本和尚覺得這不會這麽巧吧:“難問施主是否從z國來?”


    “是呀”


    “咿呀咿呀,你最美”


    “歐雅歐雅,你最帥”


    對完暗號以後,蘇念沒有想到這個和尚就是過來接自己的人。


    和尚提起蘇念的行李箱就往車上放:“沒有想到那個醜八怪就是你”


    剛見麵這個和尚就說他要來接一個十分醜陋的家夥,原來說的竟然是自己:“你怎麽可以搶我的台詞?我原本就要質問你怎麽說?我是個醜陋的家夥,沒有想到你竟然先聲奪人。”


    文本和尚微微一笑:“姑娘此言差矣,我之所以會認為你是一個醜陋的家夥,實在是因為郝建”


    蘇念坐上車,聽著車裏麵放著輕快的音樂:“為什麽是因為他”


    “佛祖說色即是空,空即是相,所以小僧有兩大愛好愛喝酒,愛美色,可能郝建是怕我對你圖謀不軌吧!”


    蘇念覺得弑神組織真的很厲害,竟然成員會在這裏當和尚:“大師,你是怎麽幹起這一行的?”


    文本和尚說道;“小僧可是具有多重職業的人,不知道施主說的是哪一行,可是清風寺的小和尚,清風山下的語文教師,還有b國弑神組織的負責人。”


    蘇念想到對了弑神組織是七個國家一起聯手創造的組織,她之前一直在潛意識裏麵認為文本和尚是z國的間諜:“我好奇,你是怎麽成為式神組織的負責人?在b國當個和尚不就挺悠閑的嘛,又有錢掙,又受人尊敬”


    “阿彌陀佛,施主你實在是太淺薄了,一個人應該誌存高遠,小僧的目標從來不是就當一個和尚,當然和尚這個職業也很好可是小僧向來心懷國家,心懷天下人民。”


    蘇念問道:“那我過來執行任務,你們能給我什麽幫助呢?”


    文本和尚說道:“郝建也是真的懂我,如果過來的你是一個醜八怪的話,不好意思沒有任何的幫助提供給你,可是如果你是一個小美女的話,我們願意竭盡所能,您需要什麽?我們就會提供什麽?”


    蘇念默念道:“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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