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邦被巨大的信息衝擊的緩不過神來,他一直苦苦尋找的答案竟然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他麵前。


    他現在的腦子就像漿糊一樣,他現在急需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理一理自己所有的思緒。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女聲突然叫住了他:“小少爺,你來祠堂是來找大少爺嗎?”


    這是一個和他交好的朋友,聽到門外的聲音徐鴻雲帶著管家走出來,溫樂邦究竟在門外,多長時間,他有沒有聽到他和管家的談話?


    溫樂邦看著走出來的徐鴻雲和管家,擠出一抹笑容向他們打著招唿:“哥哥好”


    徐鴻雲鎮定自若的看了溫樂邦一眼:“有什麽事情嗎?”


    溫樂邦說道:“我知道今天是義父的忌日,你當這一天哥哥你都會特別的傷心,所以我想過來安慰一下你,從而讓你同意讓我去上學”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竟然得知了如此的驚天大秘密,為什麽你對我的好都是有所企圖?相處這麽多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嗎?為什麽還可以堅定不移的把我當成你弟弟的容器。


    溫樂邦好想大聲的質問徐鴻雲,可是他的心裏麵也知道現在他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堆麻線,這並不是質問徐鴻雲的最好機會,他把這一切理清楚,等他想好了該怎麽辦?


    他現在貿然質問隻不過是把自己暴露在徐鴻雲麵前,可能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


    聽到溫樂邦的話,徐鴻雲可能是堅硬的心,突然被溫樂邦暖心的話觸動了一下,或許是又想到了溫樂邦本來就活不長久,他既然想要利用他的身體,不如做一件好事對他仁慈一點,讓他體驗一下他心心念念的學校生活,這樣等他臨死的那一天,他也不至於有遺憾。


    徐鴻雲像招唿小狗一樣擺擺手,對溫樂邦說道:“你真的那麽想去上學?”


    溫樂邦點點頭


    徐鴻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安排和上學有關的相關事宜,但是你必須要帶著管家還有一個護衛去上學。”


    溫樂邦低下頭隱忍著自己的表情,去上學還讓他帶上管家和護衛,是不是怕他這個養育了多年的容器突然跑掉?之前一直不同意他去上學,今天突然同意他去上學是心虛了嗎?


    各種各樣的負麵想法在溫樂邦的浮現,看著溫樂邦傻傻的低著頭,徐鴻雲說道:“抬起腦袋來,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以一直低著頭?”


    然後他就看到,溫樂邦雙瞳剪水的眼睛裏麵真的出現了水,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顫抖了一下:“為什麽這麽委屈?”


    溫樂邦說道:“隻是沒有想到突然之間自己一直期盼的事情,竟然成真了所以我有一點激動”什麽委屈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可能對我真的是兄弟之情,一個人即使身邊養了很長時間的小寵物在小寵物死去的時候也都會傷心的,可是你身邊養了一個人,這麽多年,怎麽可以絲毫不眨眼的就決定了他的死亡?


    徐鴻雲走過去將溫樂邦抱進懷裏:“誌氣了你就因為一個小小的上學事情就如此的感動開心,那我要是以後給你更大的驚喜,應該怎麽辦?”


    溫樂邦說道:“我沒有辦法做到像哥哥你那麽堅硬,我擁有一顆柔軟的心,所以哥哥給我一點溫暖就會讓我感動的不行”還要給我更大的驚喜,你給我最大的驚喜,難道不是把我當成容器培養了那麽多年嗎?


    溫樂邦說道:“哥哥,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弟弟就要告辭了”


    徐鴻雲雙手背在身後:“沒有什麽事情,走吧,注意休息,等將你上學的事情安排好,以後你就可以去上學了。”


    溫樂邦痛快的轉身離開,徐鴻雲盯著溫樂邦離去的背影久久的出神。


    管家詢問道:“大少爺,你是不是懷疑小少爺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徐鴻雲沒有迴答管家的問題,他隻是對管家說道:“看好溫樂邦”


    迴到自己的房間,溫樂邦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在床頭,他感覺到了無邊的寒冷,雖然現在依舊是盛夏,可是他的寒冷卻從心裏麵蔓延出來。


    他想是不是這一座大宅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後果,但是沒有一個人會提醒他,管家雖然嘴上說將自己當成親孫子一樣看待,可是他,顯然很支持徐鴻雲將自己當成他親弟弟的容器,還有小紅和自己玩的那麽好,沒準心裏麵還一直在,可憐自己一個容器竟然還妄想著去上學……


    溫樂邦感覺這一座大宅子裏麵的所有人可能沒有任何人是真心的對待自己。


    他糾結了自己究竟要不要逃跑,他不知道徐家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可是徐鴻雲有這樣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而且還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從人販子手中買過來,而且那兩個人販子對徐鴻雲畢恭畢敬,由此看來,徐鴻雲的實力恐怕強大到他無法想象,可是難道他就甘心這樣死掉嗎?讓別人頂著自己的樣貌生活,他終結自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命,他的一生迴憶現在幾乎所有的日子都是在這座大宅院裏麵渡過,不知道正常人的一生是什麽樣子的?可是是這樣的一生一定不是他想要的一生。


    如果他真的準備好逃,那麽他就要靜靜的謀劃,第一次出逃成功的可能性會很大,如果他被抓迴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再次麵臨什麽。


    打定主意,問他幫表麵上依舊樂樂嗬嗬像之前一樣,但是他心裏麵一直在想著各種各樣的逃脫辦法。


    每個人的人生隻有一次,他一定要珍惜自己活著的機會,他一定要學會反抗,他不會認命的,如果反抗過後,他依舊被徐鴻雲當成的容器,那麽可能他這一輩子的命運就該如此。


    策劃已久的出逃終於來臨了,他已經把學校的地形估摸了很清楚,覺得這座學校的環境四通八達,他想了很多方案方便自己出逃。


    就在學校開運動會的那一天,他在廁所打暈了前來清理廁所的工人,換上工人的衣服,推著小推車離開了廁所,一路躲避著監控離開了學校。


    自由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他麵前,這一刻的他成為了真正的溫樂邦,他隻屬於他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自由自在的感覺竟然是這樣好,他是不是獲得了新生的機會?開心過後他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現在隻是完成了第一步,從學校裏麵逃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有沒有脫離徐鴻水的監控,拿出自己托人去找的身份證,溫樂邦去到車站買票。


    在坐上車的那一刻,他緊繃的心也微微的放鬆下來。


    學校在熱火朝天的進行運動會,沒有人會發現有一個人突然的消失不見,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可能自己已經取到了其他的城市。


    再見了,徐鴻雲。


    溫樂邦買了去五馬市的火車票,他又從五馬市坐客車來到汾西鎮,然後又從汾西鎮去到吳江市,又從吳江市買了去往其他四個城市的火車票,然後他任選了一個城市離開了。


    等他來到立新市的時候,他逃走已經過去了十五天,這十五天他一直時時刻刻關注著周圍的動靜和電視上的新聞。


    他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自己才能真正的放鬆,但是即使這樣緊繃,他也依舊很開心,他知道自己迎來了新生。


    隨著坐吃山空,溫樂邦知道了在外麵生活究竟有多麽的艱難,他未成年很多地方都不招童工,他及時去一些地方應聘,那些人看他長得十分精致,手也不像是幹過粗活的樣子,也不想貿然的聘請他。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家飯店的老板願意收留他當一個洗碗工,但是工資月結,每小時的時薪大概是十元左右,如果被人問起來他要說自己是這家的孩子,第一次參加工作,他也沒有簽任何的協議。


    辛苦工作了二十九天,老板因為他打碎了一個盤子就要將他辭退,他和老板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最後老板雇了人將它扔出飯店。


    夏季多暴雨,現在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他就這樣被人扔出了飯店,自己包裏麵的東西都還沒有來得及拿,雨水冷冷的拍打在她的臉上,他感覺到了委屈,卻並不想哭,他知道人生在世,就一定會受一點委屈,因為沒有任何人會毫無條件的遷就自己,而他受過的最大委屈,莫過於徐鴻雲給他的委屈,那的委屈她都可以忍下來,這個委屈他又為什麽忍不下來?隻不過如果他這一個月沒有拿到工資,他恐怕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自嘲的在雨水中笑了笑,他不會最後是餓死的吧?


    就在他傷心絕望的時候,一把黑色的傘突然出現在他上麵:“小家夥,你成年了嗎?”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頭戴高大的魔術帽的人,這樣穿著實在有些怪異,如果走在大街上,一定會吸引人們的目光,可是現在因為暴雨街上沒有什麽人,溫樂邦抬起頭看清楚那個人的麵容,胡子長得很茂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帶著一個金絲框的眼鏡。


    “我還差三歲就成年了”


    打著傘的男人似乎有一點失望:“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已經觀察了你好幾天了小幫工。”


    聽到男人觀察了自己好幾天,溫樂邦心聲警惕,他將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不和男人進行交流。


    看著這樣子的溫樂邦,男人輕輕地笑了笑:“不要太過於介意,之所以觀察你,不過是因為你長的實在是太過於俊美,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衝著你去的這一家飯店,幫忙洗碗的小小子那麽帥,你可是給這一家人拉去了不少生意,怎麽你現在是被那一家人拋棄了嗎?”


    溫樂邦悶聲說道:“可是即使我幫他們拉去了很多生意,他們連一份簡單的工資都不願意結給我”


    打傘的男人扶了扶自己的金絲框眼鏡:“你想一直這樣狼狽著和我說話嗎?前麵轉角處有一家咖啡廳,不如和我去聊一聊”


    溫樂邦想自己一直在雨中也不是什麽好事情,索性和這個奇怪的男人去咖啡廳聊一聊,反正大庭廣眾之下,這個男人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他終究是涉世未深,就在轉角的時候,那個拿傘的男人突然拿出一塊白布捂在他的嘴上,溫樂邦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被放在了一個籠子裏。


    除了他以外,這裏還有十個一模一樣的籠子,不過有的籠子裏麵放著人,有的籠子裏麵沒有放著人。


    溫樂邦旁邊的男生靠著籠子的一邊,不知道在看什麽,緊緊的盯著前方:“兄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裏?”


    他叫了那個男生一遍,男生並沒有理自己依舊是緊緊的看著前方。


    溫樂邦無奈地再次叫了男生一遍:“兄弟,你可以聽見我說話嗎?我是我們這裏新來的人,我不知道這裏究竟是哪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麵對未知他隻能勇敢的探索,無論結果是什麽,他都要知道一個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更讓他接受不了。


    那個男生終於有了反應,他呆呆的轉過身來,溫樂邦才發現,一個男生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麽有被野獸抓過的痕跡,巨大的爪印印在男人臉上,鮮血一滴滴的往下掉,男人的目光卻很平靜,仿佛這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會說話,溫樂邦準備換下一個人了解一下情況,終於他對麵的一個看著三十歲左右的人告訴了他。


    “你現在是在鬥獸場,我們是和獸進行搏鬥的人。”


    溫樂邦聽到這個迴答,心裏麵被狠狠的嚇了一跳:“和獸搏鬥怎麽可能會成功?”


    男人告訴他:“可是我們都是被賣進來的,所以無論我們生死如何他們都不會負責任,如果成功的活下來那麽還有下一場比賽等待你,如果你死掉,比賽中也不過是被人拖出去,世上就突然的少掉了你這個人。”


    這是溫樂邦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的淪落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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