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顧衡之也不是真的想出去。
也就發發牢騷。
若陸玨真的說要帶他出去轉轉，顧衡之自己怕也是要不同意的。
「過幾個月孩子生下來了，我帶你到外邊去轉轉。」陸玨筆尖一頓，忍不住轉頭去看顧衡之，見對方眨了眨眼，明顯也沒有真的要出去的意思。
可陸玨也能看出來，顧衡之是真的在這裏待得有些無聊。
「明年我要去看上元燈節。」顧衡之拿了塊糕點吃，含糊著說。
「好，明年你我一塊兒去。」陸玨點點頭，他其實也想跟顧衡之一塊兒出去走走。
上元燈節，與喜歡的人一同賞燈，想來是有幾分不一樣的。
陸玨腦海中浮現了自己與顧衡之一同賞燈的畫麵，一時有些出神。
見對方好像走神了，顧衡之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去，在對方眼前揮了揮。
「陸玨，想什麽呢？」顧衡之有些好奇，努力讓自己坐起來，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什麽，神情有些低落。
陸玨這時候已經迴過神來，見顧衡之神色有些不對，放下手中的筆，往對方身旁一坐，握住他的手，問：「怎麽了？」
「沒，不過是想到，這個孩子以後無論如何都會是皇子嗎？」顧衡之垂著眼，隨著嘴唇一張一合，那睫毛也是一顫一顫的。
陸玨聽到對方話語中的不高興，起先還有些不能理解，可仔細一想便猜到，許是覺得皇家不好吧。
「萬一是公主呢？」陸玨卻是沒有第一時間猜測對方不高興的原因，而是選擇先提一下別的。
顧衡之愣了愣，心說自己一直想皇子如何兄弟鬩牆，如何跟親戚鬥來鬥去，當皇帝有多難受，卻沒想過這要是個公主該如何。
「是公主有什麽好的，萬一要去和親呢？」顧衡之感情上就不想自己懷了十個月拚死生下來的女兒到老遠老遠的地方去。
聽到顧衡之提起這個，陸玨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許久方才笑出聲來，說：「你擔心這個幹什麽，別怕，隻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有這一天。」
陸玨都這麽說了，顧衡之自然是相信的。
甚至以顧衡之對陸玨的了解，隻要陸玨今日如此承諾了，那日後是根本不必擔心公主和親的問題。
「可若是個皇子，日後他繼承你的皇位也不好。」顧衡之皺著眉頭，突然覺得自己定然是太閑了，在屋裏沒什麽事做，方才會想這許多許多。
陸玨不是現代人，顧衡之覺得當皇帝比996還辛苦，陸玨又不知道996，許多現代的思想、現代的說法陸玨都不知道。
就算顧衡之想跟他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那也是很有難度的。
「繼承我的皇位？」陸玨聽到這話愣了愣，看向顧衡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贊同。
見對方如此，顧衡之自己也愣住了。
剛看到對方這神情的時候，顧衡之還覺得有些奇怪，登基不是陸玨的大業嗎？
這不是陸玨一直想做的事嗎？
陸玨想要皇位，而顧衡之和小皇帝都不想要皇位，那把皇位給陸玨有什麽不行的嗎？
顧衡之有些不解。
從前還說擔心陸玨拿到皇位後會殺了他，可如今他喜歡陸玨，陸玨也喜歡他，那這樣的事想是不會發生的。
所以……有什麽問題嗎？
顧衡之想了一想，還是沒有想明白。
難道陸玨不想要皇位了嗎？
等等……
他不會一直以來把陸玨的大業想錯了吧？
「你不是想要皇位嗎？」顧衡之猶豫著問。
陸玨聽到這話更是皺起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是那本書裏寫的嗎？」
「對，不過也沒明說，隻是你後來把我殺了，自己坐上了皇位。」顧衡之點點頭，又說：「難道一直是我猜錯了嗎？」
「若你沒有來，小皇帝又一直都如此，想來我是會把皇位握在自己手上的。」陸玨沉吟片刻，還是沒有徹底否認。
這麽說顧衡之倒是想起來，陸玨確實隻是一直在以強權進行清洗罷了。
而小皇帝也是真的沒法管事，也不願意管事。
那這一直以來，都是他想錯了？
顧衡之覺得剛剛知道的這些有些顛覆他以往的認知。
要說合不合理，其實也合理。
顧衡之能理解，就是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為的都是錯的，還是需要時間去接受。
「你難道一直以為我想要皇位嗎？」陸玨見顧衡之還處於一個正在接受這個消息的狀態，伸手將他抱進懷裏。
顧衡之撇撇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著對方的麵發下自己從前以為的事情真的隻是以為。
真的很尷尬。
好在對方是陸玨，顧衡之還能埋在對方懷裏不吭聲。
但這個事兒，不吭聲也是不行的。
顧衡之隻能縮在對方懷裏，含糊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強勢了，看起來就像你才是皇帝。」
「嗯，是我不對。」陸玨像是在憋笑，惹得顧衡之更加的尷尬。
他氣唿唿地在對方懷裏動了動，說：「那你自己打聽打聽嘛，外邊人家也這麽說。」
「那別人說是別人說，外邊關於我的謠言多了去。」陸玨這次真的笑出聲來。
顧衡之又在對方懷裏鑽來鑽去，好一會才露出半邊臉來，不知是方才悶的還是尷尬的，瞧著那臉上還有些紅。
也就發發牢騷。
若陸玨真的說要帶他出去轉轉，顧衡之自己怕也是要不同意的。
「過幾個月孩子生下來了，我帶你到外邊去轉轉。」陸玨筆尖一頓，忍不住轉頭去看顧衡之，見對方眨了眨眼，明顯也沒有真的要出去的意思。
可陸玨也能看出來，顧衡之是真的在這裏待得有些無聊。
「明年我要去看上元燈節。」顧衡之拿了塊糕點吃，含糊著說。
「好，明年你我一塊兒去。」陸玨點點頭，他其實也想跟顧衡之一塊兒出去走走。
上元燈節，與喜歡的人一同賞燈，想來是有幾分不一樣的。
陸玨腦海中浮現了自己與顧衡之一同賞燈的畫麵，一時有些出神。
見對方好像走神了，顧衡之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去，在對方眼前揮了揮。
「陸玨，想什麽呢？」顧衡之有些好奇，努力讓自己坐起來，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什麽，神情有些低落。
陸玨這時候已經迴過神來，見顧衡之神色有些不對，放下手中的筆，往對方身旁一坐，握住他的手，問：「怎麽了？」
「沒，不過是想到，這個孩子以後無論如何都會是皇子嗎？」顧衡之垂著眼，隨著嘴唇一張一合，那睫毛也是一顫一顫的。
陸玨聽到對方話語中的不高興，起先還有些不能理解，可仔細一想便猜到，許是覺得皇家不好吧。
「萬一是公主呢？」陸玨卻是沒有第一時間猜測對方不高興的原因，而是選擇先提一下別的。
顧衡之愣了愣，心說自己一直想皇子如何兄弟鬩牆，如何跟親戚鬥來鬥去，當皇帝有多難受，卻沒想過這要是個公主該如何。
「是公主有什麽好的，萬一要去和親呢？」顧衡之感情上就不想自己懷了十個月拚死生下來的女兒到老遠老遠的地方去。
聽到顧衡之提起這個，陸玨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許久方才笑出聲來，說：「你擔心這個幹什麽，別怕，隻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有這一天。」
陸玨都這麽說了，顧衡之自然是相信的。
甚至以顧衡之對陸玨的了解，隻要陸玨今日如此承諾了，那日後是根本不必擔心公主和親的問題。
「可若是個皇子，日後他繼承你的皇位也不好。」顧衡之皺著眉頭，突然覺得自己定然是太閑了，在屋裏沒什麽事做，方才會想這許多許多。
陸玨不是現代人，顧衡之覺得當皇帝比996還辛苦，陸玨又不知道996，許多現代的思想、現代的說法陸玨都不知道。
就算顧衡之想跟他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那也是很有難度的。
「繼承我的皇位？」陸玨聽到這話愣了愣，看向顧衡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贊同。
見對方如此，顧衡之自己也愣住了。
剛看到對方這神情的時候，顧衡之還覺得有些奇怪，登基不是陸玨的大業嗎？
這不是陸玨一直想做的事嗎？
陸玨想要皇位，而顧衡之和小皇帝都不想要皇位，那把皇位給陸玨有什麽不行的嗎？
顧衡之有些不解。
從前還說擔心陸玨拿到皇位後會殺了他，可如今他喜歡陸玨，陸玨也喜歡他，那這樣的事想是不會發生的。
所以……有什麽問題嗎？
顧衡之想了一想，還是沒有想明白。
難道陸玨不想要皇位了嗎？
等等……
他不會一直以來把陸玨的大業想錯了吧？
「你不是想要皇位嗎？」顧衡之猶豫著問。
陸玨聽到這話更是皺起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是那本書裏寫的嗎？」
「對，不過也沒明說，隻是你後來把我殺了，自己坐上了皇位。」顧衡之點點頭，又說：「難道一直是我猜錯了嗎？」
「若你沒有來，小皇帝又一直都如此，想來我是會把皇位握在自己手上的。」陸玨沉吟片刻，還是沒有徹底否認。
這麽說顧衡之倒是想起來，陸玨確實隻是一直在以強權進行清洗罷了。
而小皇帝也是真的沒法管事，也不願意管事。
那這一直以來，都是他想錯了？
顧衡之覺得剛剛知道的這些有些顛覆他以往的認知。
要說合不合理，其實也合理。
顧衡之能理解，就是突然發現自己一直以為的都是錯的，還是需要時間去接受。
「你難道一直以為我想要皇位嗎？」陸玨見顧衡之還處於一個正在接受這個消息的狀態，伸手將他抱進懷裏。
顧衡之撇撇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著對方的麵發下自己從前以為的事情真的隻是以為。
真的很尷尬。
好在對方是陸玨，顧衡之還能埋在對方懷裏不吭聲。
但這個事兒，不吭聲也是不行的。
顧衡之隻能縮在對方懷裏，含糊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強勢了，看起來就像你才是皇帝。」
「嗯，是我不對。」陸玨像是在憋笑，惹得顧衡之更加的尷尬。
他氣唿唿地在對方懷裏動了動，說：「那你自己打聽打聽嘛，外邊人家也這麽說。」
「那別人說是別人說，外邊關於我的謠言多了去。」陸玨這次真的笑出聲來。
顧衡之又在對方懷裏鑽來鑽去，好一會才露出半邊臉來，不知是方才悶的還是尷尬的，瞧著那臉上還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