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法門叫做迷蹤,能夠迷惑他人神識,用來逼問最適合不過,不過前提是施法者的神識修為比被施法者要高。


    薑辰細細領悟,這法門很簡單,薑辰卻不想出錯,直到有了完全的把握,才將藍衣男子翻過來,一指點在藍衣男子眉心,神識結印,迷蹤之術施展。


    “唔~”藍衣男子悶哼一聲,睜開眼睛,他被薑辰的迷蹤之術迷惑,眼神呆滯,沒有聚焦。


    “你的票據給我。”


    藍衣男子聽了薑辰的話,取出票據遞給薑辰。


    薑辰接過票據一看,地字號票據,價格不菲,百塊中品元石。


    “你叫什麽?”


    “宮名。”


    “所屬勢力?”


    薑辰盯著藍衣男子,他能夠感覺到藍衣男子在聽到他問出這句話後,神識在掙紮。


    幾個唿吸之後,藍衣男子神識平穩,他神識無論是質還是量都與薑辰相差甚遠,無法掙脫迷蹤之術。


    “玄天殿。”


    說出這三個字,藍衣男子好似承受了莫大的痛苦,麵容扭曲。


    “來這裏幹什麽?”薑辰迅速開口,他察覺到藍衣男子氣息開始混亂,好像有一種莫名之力在影響藍衣男子,阻止他說出一切所屬的秘密。


    “見趙鵬。”藍衣男子身形搖搖晃晃,都要坐不穩,唿吸都困難,麵色發漲,扭曲,好像要爆炸一般。


    “趙鵬是誰?”


    “太白宗二長老的.....”


    藍衣男子還沒說完,一骨碌歪倒在地,進氣多出氣少,氣息遊離不定。


    薑辰長出一口氣,神色不定。


    玄天殿。


    太白宗二長老的?


    太白宗二長老的什麽?


    薑辰抿著嘴,死死的盯著藍衣男子。


    “你認識他?”韓戰問道。


    “不認識。”


    薑辰搖搖頭,他為藍衣男子穿好衣服,將其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自己一隻手穿過藍衣男子腋下,又在他手裏塞了一個酒瓶,攬著藍衣男子出了門。


    “你知道玄天殿嗎?”


    薑辰攬著藍衣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在飛舟內。


    “沒聽過。”


    韓戰想了想,迴道。


    薑辰沉默。


    一路上碰到的乘客,聞到酒氣,好奇了看了他們兩眼,也就不再關注。


    薑辰將宮名送到他的房間。


    地字號房間比天字號房間小了三分之二,隻有一張床鋪。薑辰把趙鵬仍在床上,把他手裏的酒瓶取下,將趙鵬的票據塞到他手中,這才出了門。


    “小子,你以後幹什麽和我商量一下,太莽撞了。幸虧此時還處於人族邊疆的陣法之內,不然你為趙鵬施展迷蹤術之時,就會被他身後之人察覺。”


    韓戰語氣不爽。


    “他神識內有禁錮?”


    薑辰一驚,他還真沒有察覺,以為是宮名自身神識在掙紮。


    “廢話,不然以你的神識這裏,施展迷蹤術還能被那小子掙脫昏迷?”韓戰道。


    “那我在宮名身上施展迷蹤術會不會被察覺?”薑辰皺眉。


    “在外界肯定會被察覺,你小子運氣好,此時還是在人族邊疆的陣法之內,絕天地通,宮名背後的勢力察覺不到的,方才隻不過是宮名神識內的禁錮之術被動警覺而已。”韓戰笑道。


    薑辰來到自己房間,推門而入。


    “會不會留下痕跡?”


    “迷蹤術妙就妙在這裏,以宮名的修為,三個時辰左右,迷蹤術在他神識內留下的痕跡就會自動消散,就算是聖者來了,也看不出來,甚至他本人都不會察覺這段記憶。”韓戰得意一笑,“這可是本大爺壓箱底的法門,讓你學去了,你找地方偷樂吧。”


    薑辰鬆了一口氣,對於韓戰後麵的一句話,自動忽略了。


    暗自感慨自己確實運氣足夠好,不然估計還沒有問話,隻是施展迷蹤術,宮名神識內的禁錮之術,就會將宮名的神識泯滅。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太莽撞了。”薑辰揉了揉額頭。


    “怎麽迴事?你平常不都是喜歡謀而後動嗎?”韓戰問道,他很好奇,貌似薑辰見到趙鵬後頸露出的一絲紋身,就瞬間失去了理智,先把人打暈托進房間,然後竟然把宮名扒光了衣服,仔細的看了看宮名背後的紋身。


    嚇得韓戰都不敢說話,生怕薑辰把自己也拽出去扒光衣服。


    咳咳,當然,要是薑辰真能把他拽出去,估計韓戰自己會主動脫衣服的。


    隻要能脫身,脫衣服就脫衣服咯。


    咦?難道脫身的意思就是脫衣服?


    有待研究,有待研究。


    “玄天殿,就是當時踏破我家園的罪魁禍首。”薑辰冷笑一聲,要不是如此,他怎會失去理智一樣的出手。


    還記得當日有一名赤裸上神的光頭大漢,腳踏神光而來,手持長刀斬破了他家門庭,那光頭大漢背後,就有一道同宮名一模一樣的紋身。


    薑辰記憶深刻,死都不會忘記。


    “倒是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玄天殿的人。”


    “不應該啊,我怎麽沒聽過玄天殿的名號?”韓戰苦思冥想,疑惑道:“你爹可是神城主帥,玄天殿竟然能把你家都打爛,依仗是什麽?而且你也說過,你家園是被異種破壞的,人族疆域內的異種如此高調?我都沒見過在人族境內如此高調的異種勢力,敢把一座神城主帥的家族破壞掉。”


    薑辰一頓,韓戰的話令他驚覺,想了半晌,薑辰緩緩搖頭,他也想不通。


    二人陷入沉思。


    韓戰疑惑更盛,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對了,你父親什麽時候當上的神城主帥?”韓戰問。


    “應該很久了,最少在我出生之前。”薑辰想了想,道:“小時候父親經常不在家,問他時,他也曾說過,要去駐守邊疆,不過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是主帥,直到來了邊疆,偶然聽聞第十神城的主帥叫做薑九,才知道父親是主帥的。”


    韓戰沉默,一名人族主帥的更換,牽連甚廣,但是自己卻從來沒聽過薑九的名號。


    自己活著的時候第十神城的主帥是誰來著?


    對,虞天鳳。


    薑辰正端起茶壺倒茶。


    “虞天鳳你知道嗎?”韓戰問。


    “虞天鳳?虞家?”


    薑辰眉頭一挑,倒茶的手頓了頓。


    “虞家我倒是很熟,虞天鳳沒聽過這個名號。”


    “應該是虞家,虞家的天鳳血脈出了名的強橫,能以虞天鳳命名,不是虞家之人,也不敢。”韓戰想了想,道:“你和虞家有恩怨?”


    韓戰突然想起,薑辰問過薑九一句話,虞家能不能去得。


    薑九還打了薑辰腦袋一巴掌,頭都給打歪了。


    “有恩也有怨。”薑辰歎了口氣,端是茶杯嚐了嚐,這天字號的茶水味道很不錯,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韓戰見薑辰不想多說,也沒有多問,隻是把種種疑惑壓在心頭。


    難道自己真的在玉佩內待了幾千上萬年?


    不對,用薑九的話說,混元玉佩是在某個上古大宗內找到的。


    我的個乖乖,上古?


    一般來說上古都是百萬年前的時代。


    那我豈不是在玉佩內待了上百萬年了?那我的敵人不都死光了?


    我這是又把敵人熬死了?


    雖然按照韓戰自己的計算,自己應該也就待了十幾年的光景,而且以薑辰為參照物,時間上麵也沒有出錯。


    唯一無法弄清楚的,就是薑辰得到混元玉佩之前的那段時間,自己隻能以自身為參照計算時間流逝。


    就在韓戰沉思之時,卻聽到薑辰歎了口氣。


    “我不去白鹿學院了。”


    “要去太白宗?”韓戰問道。


    薑辰點點頭,起身來到窗口,神色莫名。


    一方是踏破自己家園,讓自己無家可迴的玄天殿。


    一方是潛入人族境內,所求甚大的異種奸細,還有.....


    毫無疑問,薑辰選擇不去白鹿學院。


    他要去太白宗。


    異種的奸細所求再大,也與薑辰沒有關係,他也告知了父親,父親應該會處理好,不用自己擔心。


    而玄天殿呢,那是家仇,非報不可。


    其他的事情都能放在一邊,先報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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