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那你說清楚,為什麽不叫我碰酒?」


    方才的事情裴遠確實生氣,他知道顧忱是在氣頭上,卻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那樣傷人的話會從他的嘴裏蹦出來,顯得自己一腔真心皆為白費。


    但顧忱的性格裴遠知道,讓他低頭認錯已經很不容易了,他自然不會再逼他,隻是為什麽顧忱不讓自己碰酒,這件事情裴遠總覺有蹊蹺,顧忱到底瞞了自己些什麽。


    「……」


    可顧忱仍舊抿唇不語,看出了他的猶豫裴遠也沒有繼續逼他,顧忱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隻是這樣靜悄悄的看著他。


    這件如何就要的可以的話顧忱自然是不想這個時候提起的,但他也知道瞞不了裴遠多久的,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的。


    到那個時候裴遠隻怕會更加生氣的,如今倒不如自己乖巧的和他坦白算了。


    左右這件事情,本就該告訴裴遠讓他來選著的。


    「你心裏應該是些猜測的。」


    顧忱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忐忑的一聲,可見他是真的有些害怕的,害怕裴遠生氣,更害怕裴遠會厭惡至極。


    裴遠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心裏確實有些猜測了,隻是這種事情光猜測自然是不夠的,即便是猜到了裴遠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想從顧忱的嘴裏得到些許答案罷了。


    即便早早就知道了答案是什麽樣的。


    「嗯。」


    「抱歉,我早該告訴你的,隻是我有些怕你不願。」


    顧忱嘆了一口想把裴遠抱在懷裏,卻被裴遠不留痕跡的躲開了,裴遠沒有看顧忱隻是開口道:「那你現在打算告訴我嗎?」


    「不怕我現在也不願嗎?」


    知道他的理由,裴遠還是有些難受的,畢竟顧忱的話無疑是對自己的一種懷疑,不過他的懷疑也確實有理,畢竟自己一開始也並無這樣的打算。


    想來是那之後何非遙將自己求藥的這件事情告訴顧忱了,這才叫他對自己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若說一點也不生氣那是假的,但裴遠卻也能理解顧忱幾分,若是換了自己在月份未足之前也會選擇隱瞞下來。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個孩子他們可以會傷害,但他們絕不會傷害對方。


    「若是不願也罷,到底是你的身子,本就該由你做主。」


    顧忱自然察覺到了裴遠的躲避,也沒有繼續強硬的想抱他,隻是乖巧的坐在了一旁開口道:「便是不要,我也不會阻止。」


    隨後顧忱將之前何非遙給他診治之後,如何發現這件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也沒有著急詢問裴遠的想法,隻是送了一盤糕點上前。


    「我看你沒吃幾口,在吃些吧,這段日子趕路你也沒怎麽好好吃過,為了自己的身子總要吃些的。」


    至於那個孩子的去留,顧忱沒有過問,這個選擇從始至終都在裴遠的手裏,他不願意的話,顧忱當然也不會勉強。


    隻是心裏到底還是有些私心在的。


    「殿下知道我為什麽沒吃之前的藥嗎?」


    「為什麽?」


    「自然是因為殿下,這孩子既是我與殿下的血脈,我自是捨不得的。」


    裴遠無奈的笑了笑,看著眼前宛若孩子般高興的人,抬手在顧忱的鼻尖上蹭了蹭。


    第238章 喜報


    王府還在建造中,王府短時間內是建不好的,畢竟顧忱也是不願意將就的人,哪怕他知道自己在這汝南住不長久,但裏頭的事務都須得做到最好才是。


    是以他們想要入住王府還要好一段時間呢。


    這幾日他們暫且把客棧給包了下來,在客棧裏處理一些瑣事,比如各個富商和小官員的拜訪之類的。


    畢竟顧忱是新到的王爺,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道來慶賀一下順便送點禮巴結巴結顧忱,畢竟前一個大放厥詞目中無人的還在地牢裏待著呢。


    而溫家府邸的話,顧忱卻是親自上門拜訪的,昨日在知府麵前的事情鬧得不小,溫家人自然也是知曉的。


    今日顧忱帶著裴遠上門拜訪,大多都會問一嘴昨日之事如何,可有麻煩之類的。


    對他們來說確實有些麻煩,但這麻煩的根源卻不是那趙勝,而是即將到來的裴誌泉,這人迴來之後,必然是要揪著這件事情做一番文章的。


    京城裏的人不知情,若是看了他那添油加醋的文章,一準覺得又是顧忱發脾性過於嬌縱目無尊法才會如此。


    若是這般,隻怕彈劾的摺子絡繹不絕,顧忱這剛剛才到封地沒準後腳就被人叫迴去了。


    溫子言最是操心這件事情,不管怎麽說他也算得上是裴誌泉的老丈人,自然是有立場去說兩句。


    「有外祖父在,他休想再欺你分毫。」


    女兒便是在裴誌泉的後院裏玉減香消,這些年裴誌泉將兩個外孫帶到京城鮮少叫他們迴汝南,即便是迴來了也不叫自己去見。


    溫子言心裏本就積累著怨恨,尤其在聽聞他苛待裴遠之後,他是真恨不得衝到京城去叫人評理。


    但他到底沒去,這一家老小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怨懟而平白遭了難,若非當初阿韻非要嫁他,溫子言是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有殿下在,他自不敢欺我。」


    裴遠知道溫子言是在心疼自己,而裴誌泉也不是那樣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揚家醜的人,別說得親自給他難看了,若是瞧見裴顏對自己稍有不敬,指不定還會出口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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