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顧忱從小箱子裏拿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從掌心燃起了火焰在銀針上燎了一會,知道銀色的長針微微發紅才收了掌心焰,看到那根針的時候裴遠就起雞皮疙瘩了,倒不是他多怕疼隻是有一種怕叫看著都怕。


    「殿下,就不能......」


    「不能,之前可是說好了的。」


    對於給他穿耳孔這件事情顧忱有自己的堅持,裴遠知道自己勸不動他,閉著眼睛不敢再看,可越是不看就越是害怕,在顧忱的手指碰到自己的耳垂之時,裴遠幾乎是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不疼的,沒事。」


    閉著眼睛的時候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格外靈敏,不管是嗅覺還是聽覺,裴遠可以聞到顧忱身上的氣息,知道他和自己靠的很近,他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在耳邊低語的時候容易叫人連魂的都丟了給他。


    裴遠對他的聲音也沒什麽抵抗力,現在不敢動也不敢睜開眼睛,握緊筷子的手青筋暴起,可見他的緊張,顧忱瞧著他緊張的模樣也就沒有逗他,十分專注的給他穿了個耳洞。


    就和顧忱說的一樣並不是很疼,隻是紮完之後,裴遠感覺自己的耳朵燙的厲害,熱量從脖頸衝上大腦,耳根子更是熱的厲害,裴遠低下頭捏著自己的衣角,他明明是肚子餓的,但現在比起飽腹卻更想被顧忱抱著。


    「殿下.......」


    這聲音又酥又麻,顧忱還在看那個耳孔,從箱子裏拿出了棉花沾了些許酒在那滲出血珠的耳孔上擦了擦就聽見了他的話,斂眸看了過去就見裴遠滿麵羞紅。


    「不是想吃東西嗎?」


    顧忱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意思,他自然不是不想但想到之前裴遠哭泣的模樣,顧忱還是想著克製一些,若是又沒輕沒重的,自己以後可能就真的再吃不到了。


    「不想吃了,多怪殿下.......」


    裴遠感覺這傢夥就是故意在逗自己,他不相信顧忱看不出他的意思,無非是想讓他自己主動開口請求他,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捉弄自己,但現在的裴遠心焦的厲害,也顧不上羞惱了。


    「殿下,你不是說可以的嗎?」


    「嘖,剛才哭的可是你,挑釁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這明晃晃的質疑叫人完全忍不了,顧忱將人重新壓了迴去就是一番唇槍舌劍,裴遠自然是無力還招的,不過好在裴遠有修剪指甲的習慣,不然的話估計現在顧忱的背後可就不是這麽些紅痕了。


    三天之後,臥房的門才打開,顧忱從裏頭走出來打了個哈欠,一臉饜足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是隨意的穿著,赤著腳就出來把門口的食盒拿了進去,爬在樹上的師徒二人對視一眼,看到這一幕都選擇了無視。


    「師傅你輸了,我就說沒這麽容易結束的。」


    周洲用胳膊肘捅了捅沈從飛,沈從飛願賭服輸的將懷裏的荷包掏了出來,一臉肉疼的遞給餓了周洲開口道:「失策,沒想到殿下居然這麽......如饑似渴。」


    這都三天了還不把人放出來,外頭關於顧忱是男人這件事情可以說都鬧的沸沸揚揚了,現在隨便逮一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而他們殿下一點也沒有要去掩蓋的意思。


    「因為殿下喜歡公子啊。」


    周洲一臉無語的看著沈從飛,他們兩個是兩心相悅,再者哥兒雨露期的時候本來就離不開人,這傢夥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哦。


    「這都三天了,要不叫小廚房去做點補身體的吧。」


    聽到這句話周洲差點沒從樹上直接掉下去,他這個師傅是在說殿下虛嗎?


    「師傅你說話注意點,要是被殿下聽見了你就慘了。」


    沈從飛卻十分自信的開口道:「不會的,我這是關心殿下身體,想必殿下也會被我的這份心思給感動的。」


    倏地他們二人中間就插了一把銀色的匕首,距離周洲還有點距離,若是剛剛沈從飛在動一下的話必然是要被削掉耳朵了,周洲把匕首拔了下來仔細看了看,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道:「看來殿下聽見了。」


    「雖然我不知道殿下感不感動,但想必師傅你現在是不敢動了。」


    所謂禍從口出,他這師傅都已經吃了幾次虧了,居然還不長記性。


    「殿下果然是被人迷了眼,已經是忘了我這個舊人了。」


    沈從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滴落的冷汗將他表麵上的平靜打破,他現在自然也是慌的,不過不能在徒弟麵前露怯罷了。


    這個時候顧忱房間的窗子開了,顧忱精緻的眉眼如畫一般卻透著絲絲冷意,瞧著樹上的人開口道:「沒事做了?」


    「要麽你去頂金盞,換她迴來,你去太子那群姬妾之中打探情報如何?」


    顯然二人之間的對話被顧忱聽了個一清二楚,周洲覺得現在他還能和沈從飛對話已經是幸運了,在顧忱打開窗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撤了,他可不想被牽扯進去,從一開始投入到這位殿下麾下的時候,周洲就知道這不是個軟心腸的人了。


    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的所作所為還是有些後怕,自己居然直接把鍋扔給了殿下,還給殿下和公子中間造成了這麽大的誤會,若不是公子人善自己這會隻怕是墳頭草都有了。


    「不了不了,屬下這就滾!」


    沈從飛急急忙忙的滾遠了,顧忱這才關了窗戶迴到室內,室內溫暖有暖香浮動,床榻上的人還在昏睡著,顧忱坐在他的腦袋邊揉了揉他汗津津的額頭,自己還是勉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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