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裴遠想明白這件事情,顧忱便已經喝完了粥,將碗放在木桌上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讓裴遠心裏一驚。


    這個聲音頓時讓他想起來自己在顧忱的識海裏做的事情。


    「怎麽了?」


    感覺到懷裏的人抖了一下,顧忱將人抱緊了一些,有些慵懶的靠在裴遠的肩頸處,溫熱的唿吸鋪灑在裴遠的脖頸處,弄得裴遠脖子癢癢的想要躲開,隻是被人抱的緊根本避無可避。


    隻能往顧忱的懷裏躲。


    「殿下,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哪有就這樣反問的?」


    裴遠可不按著他說的走,每次顧忱都是這樣糊弄他的。


    「在夢裏抱怨的。」顧忱見他不肯罷休的模樣,隻能如實相告了,當時裴遠確實覺得是在做夢,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那他就不算是在說謊了。


    隻是顧忱說完之後,裴遠的臉一下就紅透了。


    夢裏......


    難道那個時候做的夢都被顧忱知道了嗎?


    「殿下......當時我還說了些什麽?」


    盡管裴遠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但聲音裏還是帶著些許顫抖,顧忱感覺如果直接說實話的話,裴遠應該今天都不會出被子了,於是開口道:「沒了,就聽見你抱怨怎麽一句。」


    「真的?」


    裴遠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口氣鬆的太明顯了,叫顧忱險些忍不住笑。


    「真的,你怎麽感覺怪怪的,我進來的時候你在藏著什麽?」


    顧忱這會才像是想起來了一樣開始詢問進門的事情,裴遠頓時不吱聲了,低著腦袋任憑顧忱怎麽問他都不迴話了。


    「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這樣明顯的躲避,反而叫顧忱更加好奇了,抱著裴遠的手往裴遠的袖子裏摸了去,裴遠自然是不願意的,躲來躲去的不給顧忱。


    結果二人就這樣抱著一同倒在了床榻上,顧忱的手將裴遠的中衣弄得亂鬧鬧的,微微敞開的領口從顧忱的位置正好可以窺見裴遠的胸膛。


    顧忱見他不肯鬆手也不肯張嘴,又不捨得對他用力氣,便換了個法子折騰他。


    「真不給我看看?」


    顧忱趴在裴遠的耳邊威脅,裴遠的耳尖都是紅的,但依舊倔強,「沒什麽好看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顧忱就將手指瞄準了裴遠的胳肢窩,毫不客氣的撓了起來,癢的裴遠笑個不停,努力想把自己縮成個球躲起來。


    顧忱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的,將人板的直直的叫他躲不開,隻能承受著自己的「攻擊」。


    「給不給?」


    「哈哈哈哈哈哈.......給,我給,殿下饒了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停不下來的裴遠最終還是沒忍住求饒,把藏在袖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給顧忱看。


    半支安安靜靜的木簪在裴遠的手心裏躺著,裴遠緩過來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我隻是在看,這個能不能修。」


    在醒過來之後裴遠沒看見身邊的人,摸了摸卻隻能摸到那個簪子,他想顧忱大概是又把它忘記了。


    雖然知道顧忱不叫醒自己是為了讓自己多休息一會的原因,但醒過來之後沒看見顧忱,裴遠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就好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裴遠心裏明了顧忱不會這樣做的,但那種感覺還是會忍不住冒上來。


    摸到那個簪子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起來一開始給顧忱買簪子的時候,當時顧忱雖然一臉嫌棄但最後還是接下了自己送的禮物,雖然他就見顧忱帶過一迴。


    「修得好,放心吧。」


    顧忱看到那個木簪心裏也是百感交集,這個簪子他確實不是那麽喜歡的,但這是裴遠送給他的,愛屋及烏對這簪子顧忱也算是愛護,這也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原因。


    隻是沒想到這次會掉了,當時的那個情況顧忱根本無暇顧及這個木頭簪子,早知如此倒還不如將它放在首飾盒裏的好。


    「殿下還會修這個?」


    裴遠有些稀奇的開口,顧忱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做木工的樣子,他倒是猜對了,顧忱還真的不會,但看著裴遠那略帶崇拜的小表情,顧忱的脫口而出道:「當然會,等迴王府了再來修。」


    「我們之後還有事情還有很多要處理。」


    牛皮先吹出去了,顧忱相信一點點木工活必然是難不倒他的,隻要給他點時間去學一學就好了。


    裴遠轉了個身子鑽在了顧忱的懷裏,抬起頭目光便落在了顧忱的耳朵上,他的耳飾很漂亮耀眼奪目,叫裴遠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去摸。


    觸碰到冰涼的飾品,裴遠才微微迴神,紅色的寶石在顧忱的耳垂微微閃著光,就像是一條蟄伏的蛇一樣看著裴遠。


    「喜歡這個?」


    顧忱自然是注意到了的,別說一個耳飾,即便裴遠要的是他的家產給他也沒有不可以的,左右裴遠是他的人,自己的就是他的。


    說著顧忱便打算將耳朵上的飾品摘下來給裴遠,裴遠連忙按住了顧忱的手開口道:「不是這個意思。」


    「隻是覺得殿下帶著好看。」


    裴遠見他停下了取耳飾的動作才鬆開了手開口,「再者我也帶不了這個。」


    女子穿孔帶耳飾是正常的,但男子一般不會這樣做,顧忱是哥兒倒也沒什麽關係,但裴遠在外的身份是個男人,所以自然是沒有穿孔的,連耳孔都沒有,又怎麽戴得上這耳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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