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可大了,殿下這人的脈象很奇怪,他的脈搏裏流淌著一股靈力,十分稀薄的靈力好像在抑製著他的生長。」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的身體遲早會受不了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身體還有一種慢性毒素,加上似乎又吸入了一種迷煙,幾種毒素混雜在一起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脆弱。」


    「說實話,他能到現在都還活著,已經讓我很震驚了,這但凡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早就死了。」


    何非遙從震驚的神色之中緩過神來,然後半開玩笑的開口想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隻是說了個死字,顧忱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能不能治?」


    聽到何非遙的話,顧忱的心情簡直跌落到穀底,他一直知道裴遠的身體不算好,但完全沒有想到過他的身體可以差到這種地步。


    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


    顧忱猛然迴神,他剛剛在想些什麽?


    「能,我什麽治不好呀?」


    何非遙作為顧忱十幾年的好朋友,自然也看出了她情緒裏的不對勁,再看了看床上的人,想來這人對他十分重要,自然也不敢懈怠。


    「就是有幾味藥材比較難尋,我可能要出去兩三個月的時間幫他找一找,但這期間他隨時有可能會毒發,所以我有點不敢保證。」


    何非遙所說的是實話,他可不敢騙顧忱半分,要是顧忱真的發起瘋來,估計自己要慘。


    「我要你有什麽用?」聽到他說不能保證顧忱一下被激怒了,如果連何非遙都做不到保證,那別的人就更別提了,「連救個人都做不到。」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你先聽我說完啊。」


    剛剛的話何非遙才說到一半顧忱便忍不住插口了,這可讓他有苦難言,十分焦急的表示讓顧忱繼續聽下去。


    「他體內的那股靈力一直幫他護著脈搏,這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但是那股靈力已經日漸削弱,等到靈力消耗殆盡的那一日,毒素便會侵襲他的全身。」


    「到那個時候才真的是無可救藥。」


    顧忱:「直接告訴我該做什麽。」


    何非遙敢這麽說,便是有把握可以救下他,顧忱不想知道什麽理論知識,他現在隻想知道如何才能救下裴遠。


    「這……辦法倒是有的,隻要定時往他的體內輸送靈力,穩住他的脈搏便可以了,隻要那股靈力不散,他的脈搏就不會被毒素侵襲。」


    但靈力這種東西,用一點便少一點,誰會無私奉獻的為他使用靈力呢?


    就在何非遙犯難的時候,顧忱已經二話不說握住了顧忱的手開始輸送靈力,看到眼前這一幕何非遙徹底說不出話了。


    怪不得剛才摸一把都被他打,看來這人對顧忱來說意義非凡,這寶貴的靈力都能說送就送,而且看顧忱這架勢是恨不得將自己全身靈力都送過去。


    第96章 毒素


    總而言之是穩住了裴遠身體裏亂竄的毒素,但因為何非遙來的有些晚了,現在的裴遠已經開始發燒了。


    多半是因為那迷煙之中的藥物作用,這點小事對何非遙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


    「麻煩殿下將這位公子翻過身來。」


    何非遙十分自然地開始支使顧忱,換了以前他當然是不敢的,但現在這個情況除了他也沒有別人能幫自己,而且就算叫了別人來,估計顧忱也不會樂意。


    「你要幹什麽?」


    雖然不知道何非遙做什麽,但顧忱還是下意識的按照他的話去做,因為他知道何非遙不會騙自己,和裴遠也沒有仇,自然不會去害他。


    「當然是針灸啊。」


    何非遙奇怪的看了顧忱一眼,現在這個情況隻有封住穴位才能穩住他的病情,他該不會以為和某些小說裏麵一樣,敷一條冰毛巾就完事兒了吧?


    「針灸……」


    顧忱的眉頭跳了跳,隨後何非遙便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拿出了一個布包,隨著那個布包被何非遙打開,一排尖細的銀針出現在了顧忱的眼前。


    「對呀,麻煩幫我把他的衣服解開,還是說你要我自己來?」


    何非遙拿起了一根銀針瞧向顧忱,尖銳的銀針在顧忱的眼前晃了晃,若是這針落在自己身上,顧忱是自然不怕的。


    可是……


    顧忱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裴遠,何非要見他遲遲不動便自己上手去解裴遠的衣服,一邊解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再拖延一會兒,這人就真沒了。」


    「殿下要是不忍心看,可以先出去。」


    還真被何非遙說中了,顧忱確實是不忍心看這一幕的,但單獨放裴遠和何非遙兩個人在屋子裏,他也是不放心的。


    畢竟剛剛何非遙進屋子之後對著裴遠摸來摸去的,就怕自己走了之後何非遙又開始動手動腳的。


    看著顧忱對自己頗為不信任的眼神和何非遙感覺自己的心髒中了一箭,「殿下,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他堂堂禦用藥師,怎麽可能是那般無恥下作之人!


    「你現在拚命為自己辯解的樣子,真的很可疑。」


    其實原本顧忱還沒這麽覺得的,隻是在何非遙急迫辯解之後,忽然起了這樣的心思而已。


    「問一下你怎麽可以不信任我?我可是朋友啊!我可是唯一跟了你十年的朋友啊!」


    不知道是不是顧忱的錯覺,他好像在何非遙的眼裏看到了痛心疾首四個字,隨後抱起床上的裴遠道:「就這樣紮,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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