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在那邊鬧騰的挺歡,老陸這邊也不得消停。


    見到房雪瑩的時候,老陸的的確確是磕巴了,這就讓他陸真人很沒麵子。


    他真的不是見到美女就磕巴,而是真的沒有準備好。


    誰知道他房雪瑩能這麽漂亮?


    不過,四大美女之首的地位確實名不虛傳,這房雪瑩的美貌真的可以稱為天下無雙。


    白若削蔥的手指,纖細的腰肢,飽滿的身材,看得老陸鼻血都流出來了。


    “白癡……你流鼻血能不能捂著點兒鼻子!”


    要不是唐柯提醒,他陸真人今天絕對得丟大人了!


    陸城急忙的運氣平複了身體裏躁動不安的氣血,看著給二皇子斟酒的房雪瑩,鼻血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陸真人是哪裏不舒服麽?”


    房雪瑩注意到了陸城不對勁的地方,唐柯急忙幫他打圓場。


    “哈哈,他喝了酒有點上頭,上頭哈哈。”


    折騰了好半天,陸城才控製住了自己躁動的心情。


    這房雪瑩,明明如此幹淨的姑娘,居然能夠勾得陸城噴鼻血,難不成他陸真人真的是定力不行?


    陸城總結了一下,這絕對不是他定力不行,而是這房雪瑩穿的衣服實在是太露骨了!


    這下凡仙子一樣的臉蛋兒配上魅惑眾生的身段,那可真是令人難以形容。


    “你就是貪她的身子!”


    唐柯小聲嘟囔著,這二皇子喝了陸城的酒之後已經飄飄然了。


    他自然是沒有唐柯和陸城這般修為,能夠將酒的效力壓製下來。


    不過,這酒的確是稀少並且美味。


    “不知陸真人是在何處獲得的如此瓊漿玉液。”


    雖然說她房掌櫃並不愛酒,但是作為溫香居的掌櫃她自然也是十分懂酒了。


    不過,陸城這酒,她的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酒嘛,自然是我從西域帶迴來的,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可是從西方教會的博物館裏偷出來的!”


    陸城的話令房雪瑩很迷惑,唐柯一臉鄙夷的看著陸城。


    這不靠譜的,又在吹牛。


    還在西方教會的博物館裏偷出來的,你怎麽不說在教皇和他情人幽會的酒館偷出來的呢?


    “其實呢,這酒是我從西域羅斯克拉夫酒莊的珍惜窖藏裏麵順出來的。”


    “那個該死的莊園主太摳門了,所以我就順走了這三瓶酒。”


    “嘿,雖然不是他那莊園最昂貴的,但是他如果發現我拿了這三瓶酒的話一定會氣到吐血吧。”


    陸城恬不知恥的介紹著他的神奇經曆,這個人對於這種事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哪是去西域進行外交訪問啊,這明顯是過去坑蒙拐騙偷。


    這西域欽差恐怕是得改名了,叫欽差實在是太有損帝國形象了。


    “真是好酒,居然能讓我沉浸其中,果然是非比尋常。”


    二皇子迴過神來,再一次誇讚了一番。


    “陸真人,本殿突然覺得我這點小小的情報不值你這三瓶酒的價值。”


    “要不我安排雪瑩給你來一段舞蹈如何?”


    聽到這房掌櫃要跳舞,陸城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有跑起了小野馬。


    這房掌櫃的舞,冠絕一世,素有天仙之舞的稱號。


    他陸城此時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他這顆凡心可還是會為美女所蕩漾的。


    什麽修成聖心,什麽生死看破,在這絕世紅顏麵前,這都是屁。


    這美女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說的一點兒不錯。


    隻可惜這房掌櫃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


    他再怎麽強也不至於和皇子搶女人。


    就像唐柯這色痞雖然對柳如玉有心思,但是礙於和三皇子的那層關係,也自然是選擇了敬而遠之。


    插科打諢還可以,來真的那是絕對不行的。


    “殿下是想看哪一場?七彩霓裳還是九天落櫻?”


    “跳七彩霓裳吧,順便叫幾個花魁上來,陪陸欽差和唐二當家喝酒。”


    說罷,房掌櫃風情萬種的一瞥讓陸城的心再一次砰砰直跳。


    他居然有一種戀愛的感覺!


    這種心動的感覺已經十幾年沒有過了,老陸走南闖北不知道多少年,行行色色的美女也見了無數。


    可就是因為這房掌櫃的一瞥,他居然有種戀愛的感覺。


    “你魂兒都被她給勾走了。”


    英明神武的唐二當家倒是看得真切,直接一句話打破了陸城的白日夢。


    “兄弟,醒醒吧,這種妞兒可不是咱能吃得上的,那陪酒的花魁也不錯,嘿,我得好好跟他們談談心。”


    不一會,幾個端著果盤和餐點的花魁穿著清涼的雲紗便走上了四樓。


    這些花魁笑容滿麵身材姣好,濃妝豔抹及其的魅惑。


    八位花魁分別服侍著唐柯和陸城,又是喂酒又是喂菜的,他唐二當家可是極其的享受。


    這些花魁熱情奔放,摸得唐二當家有點兒上火,但是當著二皇子的麵兒他可不能直接就做壞事。


    做壞事肯定得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行。


    不過,陸城倒是像是個聖人一樣的在那端坐著,這些胭脂俗粉根本不能勾起他的心神。


    或許是他眼界高了,見過柳如玉,房雪瑩這種絕色女子,再看這些姑娘就難免有些無趣。


    這些花魁勾人欲望的確是有一套,但是他陸真人此時此刻需求的可不僅僅是欲望的滿足。


    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一種享受和追求。


    像柳如玉和房雪瑩這種美女所帶給人的不僅僅是美感,更是一種天地造化。


    如此美女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造化的結果。


    陸城已然參透了生死,這欲望於他已經無所謂。


    但是,這造化跟欲望完全不是兩種東西。


    當房掌櫃起舞的時候,這世間仿佛都變得及其的安靜。


    四樓的天台,仿佛變成了一個平靜的湖麵。


    在這湖麵之上,房雪瑩如同一個靈動的精靈一般,跳躍,旋轉。


    絕美的身姿構成了一種天地的平和,他的舞讓人看了之後隻剩下膜拜。


    這是仙子,仙子是凡人無法褻瀆的存在。


    哪怕已經化神二階的老陸見到這絕美的一麵都無法產生將房雪瑩占為己有的衝動。


    這舞,竟然真的有某種天道在其中。


    並非是隻有修行者才能參悟天道,很多有一技之長的人,也能夠參悟他自己獨特的道。


    房雪瑩,在舞蹈的造詣上,已經通了天道,這一支舞舞出的不僅僅是一種明悟,更是一種透徹。


    天地,不過是旋轉和跳躍的舞台罷了。


    “其實,你猜的沒錯。”


    二皇子低聲對著陸城說道。


    “我的確是有一點讀心的能力,所以,我時刻都在提防。”


    “我擔心別人知道的話,會對我不軌,會殺我滅口,哪怕我是個皇子。”


    “當年五王之亂,皇子可是死的最多的。”


    “我知道陸真人在查五王之亂,如果說你真的想要殺掉巴爾羅的話,最好明天就動身到子房旗。”


    “不然的話,短期內你是見不到巴爾羅了。”


    二皇子的一番話,讓陸城有了些新的思索,這個二皇子的確不是普通人。


    明明自己的實力連凝神境都未到,但是,察言觀色揣測人心的功夫卻如此的嫻熟。


    他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你與我說這些,究竟是想拉攏我呢,還是想除掉我呢?”


    “對於你,我知道的太多了,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陸城的話讓二皇子不禁的露出了笑容。


    那是一種苦笑,一種頗有些絕望的苦笑。


    “陸真人啊,拜托你,要保護我。”


    “本殿,可還不想這麽早就死呢。”


    二皇子說罷,便將杯中酒一口飲下,雙眼迷離的看著正在跳舞的房雪瑩。


    那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是不舍和憐愛。


    真沒想到,這房掌櫃的有緣人還真是這二皇子。


    天道造化,這兩人一個超脫凡塵,一個算計天下,居然搭配起來沒有任何違和感。


    反觀柳如玉和三皇子,那就有些互相扶持的意味了。


    “真想不到,這二皇子居然還是個性情中人。”


    看到二皇子這表情,他陸城居然有些動容。


    從溫香居迴來的路上,唐柯喝了個爛醉如泥,老陸倒是清醒的很。


    這次在二皇子那裏收獲還是比較多的。


    巴爾羅在子房旗,那麽明天一早便往子房旗趕得話,等趕到就得快到晚上了。


    據二皇子所說,巴爾羅在子房旗的據點是一片狩獵森林,那片森林位於中州和河下的交界處。


    平時少有人煙,距離那片森林最近的村莊都有十多裏路。


    如果說巴爾羅在那個地方有一個隱秘據點的話,暗中前往應該是比較不錯的選擇。


    二皇子的人還在暗中監控著那片區域,目前來說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動靜。


    “本來這件事兒他理應匯報給中州牧的,可是這二皇子卻找到了你。”


    醉醺醺的唐柯被老陸扔在馬上,老陸牽著馬,唐柯爛醉如泥還能問出這種比較有水平的問題。


    證明還沒有完全醉。


    “中州牧可沒那麽幹淨,如果二皇子貿然捅了婁子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性命不保。”


    如此看來,這三家對峙之中,二皇子確實是處於劣勢。


    目前的形勢來說,大皇子是最安全的,有林巒老祖這個化神二階的太師明麵裏坐鎮,麾下還有中書省的各個官員。


    明麵上的實力,大皇子絕對是三位皇子之中最強的。


    三皇子雖然遠在雍州府,但是中州牧的中將和少將軍都有不少與他交好。


    悅來客棧多年以來積攢的人脈加上中州牧的影響力,基本在江湖之上是能說得上話的。


    唯獨這二皇子身後站著的是一群書生墨客,這些人的能量真的是不敢恭維。


    哪怕有天守閣三泰鬥和一位隱修做後台,他二皇子的武力也是弱不禁風。


    這就形成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局麵,二皇子雖然代表著天守閣的勢力,但是手中無親信可用。


    所以,他將希望寄托給了陸城,希望能夠獲得陸城的支持。


    不過,二皇子雖然機智,但是他似乎沒想到,陸城對這些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雲京的皇子黨派之爭,跟他一點兒關係沒有。


    這次二皇子賣了他一個人情,他找機會還上便是,要想讓他投入二皇子門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二皇子誠意滿滿,陸城確實有過一瞬間的猶豫。


    但是,歸根結底,陸城所麵對的根本不是這所謂的黨羽之爭。


    而是教派,而是九魔,而是五王之亂!


    “格局太淺,格局太淺了。”


    陸城嘟囔著,這群皇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東西有多麽恐怖。


    可能五王之亂的記憶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很遙遠了。


    但是,那場浩劫,對於縱家來說,可仍然是恍若昨天發生的事情。


    五十年了,縱家從來沒有小看過教派,也從來沒有小看過五王。


    “混蛋唐柯,你特麽睡就睡,別對著馬發騷行不行!”


    在老陸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唐二當家的唿嚕響了起來,兩人直到子夜才迴到了醉翁山。


    明天,奔赴子房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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