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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天接過藥碗的手順帶著蓋在了曹苒的手上,緊握著沒有鬆開,“我若說自己是個性情冷傲的人,卻唯獨想對你熱情,就連隻見了一麵的七喜都察覺我對你不一般,難道你就當真一點都感覺不到麽,還是你在裝傻?”


    曹苒聞言甚是震驚,愣在床頭看著遊天認真的神情,心道:看來他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是她也真的沒有察覺到他對自己有什麽特殊,更不可能是在裝傻。


    遊天把她的手攥得冰涼,她感覺到他的手心在一陣一陣的冒著汗。他躊躇了片刻終開口:“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幫師叔逃婚才去祁王府送藥麽?我是在與你分別的那三日才更加的明白自己對你的感情,我原本以為隻是這一路上習慣了有你在身邊的日子,但是當我收到師叔的信,想到即將會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從未有過那樣的興奮。那日在客棧都是我不好沒能及時在你之前擋住那一劍,險些讓你再次在我麵前消失。苒兒,我喜歡你。你可也喜歡我?”


    曹苒低頭看著那個被兩人雙手握著空茶杯,不敢再與他四目相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她本就重傷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住,雖然她時常都在心裏誇讚遊天是一個完美的少年,不論是樣貌還是背景,或文或武的才能都很優秀。但她心裏對遊天隻是純欣賞,偶爾還喜歡迎合青冥逗一逗他。


    當下要讓她如何去開口拒絕一個如此認真的少年,她是個過來人,知道少年的初戀總是被看得極重,當下可能對她這個情根種的還不深,要拔掉就要趁早,不然隻會越拖傷的越重。


    房內幾秒鍾的寂靜此時也顯得很長,她清了清嗓子,有些用力過猛震得她心口一抽,還是忍痛開口:“小天師兄,你和師傅把欲仙草給了我,對我有救命之恩,這等大恩無以為報。聽到你說出這番話我雖然很歡喜,但是……”


    “姑娘醒了?”墨衣青年邁著沉穩的步子不緊不慢的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曹苒下意識的抽迴手,空置的茶杯由於失重從遊天的手中滑落,落地清脆的聲音仿佛摔在了遊天的心裏。遊天知道她不會給出他想要的迴答。


    曹苒無辜的眼神望著遊天,弱聲道:“手滑了。”


    遊天拾起散碎的幾塊瓷片,起身對曹苒一笑,“打碎的杯子是玄王的,他不怪罪就好。苒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等你的。”說完他向墨衣青年點頭示意後退出了房間。


    墨衣青年亦迴應了清淡一笑,移步竟坐到了床沿,曹苒撐著身子向裏側蹭了蹭。


    “姑娘今日救了本王,使得傷勢加重,一定要好好休養。不管姑娘此前欠下他人多大的恩情,若拿自己的感情相抵都顯得不夠明智。姑娘今日對本王也算是救命之恩,若本王也拿感情相抵要對你以身相許,姑娘會有何感想?”


    曹苒一驚被自己的口水嗆的咳了兩聲,震得心口抽痛,眉心也跟著蹙起。心想今日這是怎麽了,兩個人都要趕在她重傷的時候對她說這樣的話麽,可知此刻她的心口負傷,經不住這樣的刺激啊!


    青年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此時正笑成了彎月,從懷中抽出一個青絲絹帕遞給曹苒,說道:“我可以理解成你聽到這個消息會很激動麽?”聲音沉了沉:“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你不要當真。不過姑娘的傷因我而加重,在姑娘傷好之前一切都交給我來照顧吧。”


    曹苒止住了咳息,眨著一雙微潤的朦朧杏眼,“你就是玄王宇文華?聽說玄王從小就久經沙場,一直駐守在南境邊關,我以為會是一個像北齊藩王一樣是個粗壯魁梧的漢子,沒想到玄王竟是一個長相如此的……”話沒說完她又忍不住咳了兩聲。


    宇文華眉宇微動,臉上的笑意卻未退,“姑娘竟然見過北齊的藩王,他是個已過不惑之年的北域蠻夷,長相上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不過在帶兵上他還是要強他的皇帝哥哥幾倍的,就是為政不仁,為人不義,姑娘拿這樣的人來與我作對比,我還當真有些不高興了。”


    曹苒一愣,她隻是不遠不近的見了北齊藩王一麵,哪裏知道藩王是個什麽樣的人。不過細細想來,藩王弑兄殺侄的劣跡也可見其為人了。


    “我隻是在外表上做了個對比,並不了解藩王的為人,若言語上有些唐突還請玄王殿下不要見怪。”


    宇文華噙笑看著她:“聽青冥說姑娘的名字叫做曹苒,我總是這樣姑娘的叫著也不合適,叫你苒苒可好?”


    苒苒兩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竟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來沒有這樣好聽過,朦朧中想起似乎曾經有人這麽喊過她一次,她喜歡這樣的稱唿。笑著迴道:“好。”


    見宇文華對門口說了句:“進來吧。”曹苒也順著向門口看去,走進來的是手中端著藥碗和羹湯的七喜。可能是已經在門外站了有一會兒了,臉色還有些凝滯,不像出去時那樣有精神。


    宇文華吩咐七喜照顧曹苒用藥後就離開了,他的眼底一直帶著月牙的弧度,有著讓人看過去就不想移開視線的著迷。


    七喜給她喂藥的時候竟然盛錯了器具,曹苒對陣陣失神的七喜問道:“七喜,你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了麽?”


    “原來殿下是愛笑的……”七喜提了提神,又道:“沒什麽,剛剛在門外瞧見殿下一直對姑娘微笑。隻是很少見到殿下這樣對著人笑,他應該經常這樣笑一笑的,或者偶爾一次也好。”


    曹苒機械的吃著七喜遞過來的湯藥,也呆呆的迴想著他淺笑的樣子,微微彎起的桃花眼,好看的削薄紅唇,鼻梁高挺,濃黑的鋒眉襯著白皙的皮膚。想著想著不自覺的也跟著腦海中他的樣子一起笑了。


    連續三日的陰雨,七喜都不許她下床,最多允她在窗前駐足片刻。三日來隻有遊天來看過她兩次,每次淺聊兩句後她都借故困倦疲乏入睡,遊天每次都深情的注視她良久後才離去。


    遊天說那日她替祁王擋了那一劍後倒在了他的懷中,遊天及時封住了她的心脈。原本宇文勖要將他們帶迴祁王府醫治,恰巧宇文華帶兵經過,被圍觀的人群引了過來。宇文華曾在青山上見過遊天,他在遊天耳側告訴他青冥在玄王府上做客,遊天便帶著曹苒來到了玄王府。


    起初宇文勖是不答應的,硬要將二人帶迴祁王府。可宇文華查看了宇文勖懷中的青蓮和倒在亂箭中的阿珠後,清散了周圍的人群,對宇文勖說道:“聽聞四弟當年奉命到央蘇國迎娶一位公主,而那位公主卻在出嫁當日為其他男子殉情了。四弟便對外稱央蘇國對晉國大不敬,借以其國年犯水災稱其國主觸怒天威為由直接滅了央蘇國,雖是一個邊界小國,四弟倒也算是在父皇麵前立了一功。可我最近聽聞那個殉情的公主又活了過來,我自然不會關心一個滅國公主是死在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但我想這樣的傳聞一定不會是空穴來風,如果這陣風就那麽巧吹到了父皇的耳朵裏,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跟我一樣不在意。”


    宇文勖鐵青著臉,對宇文華道:“哪裏聽來的胡言亂語!我以為三哥一直是一個行事磊落的君子,竟也會吹這種歪斜之風!”


    宇文華則十分淡定的迴他:“歪斜之風自然刮起於歪斜之事,四弟做事向來隻注重結果不關心過程,自然不會知道結果和過程同樣重要。四弟放心,隻要四弟懂得分寸,這樣的一股風即便是吹到了邊疆的戰壕裏,三哥也不會讓它吹到父皇的耳中,因為我若是那公主,寧願去死都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此癡情的女子我寧願讓世人相信她的情不負所托。”


    宇文勖沒有再繼續爭執,青蓮已經死了,若再為了一個曹苒而牽扯出當年的舊事,總是得不償失的。晉帝向來斥責皇子專情,所以宇文勖一向謹承父親教誨對身邊妃嬪的感情一向博愛,青蓮算是他隱藏起來的一顆真心,他也偶爾會想,若他不是晉國的皇子或許他可以一生專情於青蓮。但無論如何,她都是他此生的摯愛。


    曹苒雖然算是個宅女,但三日不出房門半步也憋得夠嗆,一早便琢磨著如何避開七喜出去轉轉。午後七喜總算出了房間去給她熬藥,曹苒得了機會,披了件長衫想去院中的櫻花樹下坐坐。


    院中仍稀疏的掉落幾滴雨點,這樣的小雨她一向懶得打傘。櫻花樹下的青石矮桌已經被換成了一副褐色的檀木矮桌,曹苒端詳著桌案上四角刻著的櫻花圖案,像頭頂的粉紅櫻花一樣栩栩如生。


    肩頭忽地多了一件墨色長衫,迴首瞧見宇文華穿著墨色中衫與青冥正站在身後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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