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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麽遠的距離,他再怎麽伸手矯健也不能在她墜落之前來到她的麵前。


    蓮心解下了腰間的長帶飛身上前,就在蓮心躍起在懸崖邊緣時,曹苒用力將懷中的小皇子推向蓮心。


    相反的力道使曹苒向空中又飛了一段距離,在下落的一刹那,她看到蓮心接住了小皇子,看到藩王又拿起長劍揮向蓮心,不過她也看到蓮心身後的白影就快趕到近前,她放心了,有臨君在小皇子就不會有事。


    她的身體跌至懸崖邊際看到最後一個畫麵是臨君飛出了手中的劍刺入了藩王的胸膛,在蓮心看著她的神情裏她終於看到了擔憂。臨君的身影很蒼白,他對她上次的廚藝很不滿意,不知道他會不會為她感到有一絲的遺憾。她知道臨君是個不太在乎這些的人,但她心底竟渴望著自己能夠在他的腦海裏留下一點兒除了廚藝之外的印象。


    她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堅強的活著,告訴自己這是老天賜予她的重生她要珍惜。她毫不猶豫的推開小皇子的一刹那,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偉大過。


    下落的疾風吹打著衣衫沙沙作響,她仰麵下墜,風聲唿唿地從耳畔響過,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景色很美,她想,這可能是她在這世上看到的最後畫麵。她閉上雙眼等待著那粉身碎骨的劇痛。


    身體一陣陣顛簸,一下一下牽起周身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經曆了粉身碎骨,如果她已經死了,死了不應該什麽都感覺不到了麽?


    努力的想睜眼看看自己是去了天堂還是地府,可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半分力氣。身體仍然時不時的陷入劇痛,她想,也許自己是被下到了地府,雖然她沒做過什麽虧心事,但她也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麽豐功偉績,又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業績還是不要掙紮了,想到此處便索性昏昏沉沉不再睜眼,直到過了不知多久,一縷強光照在她的眼簾,刺得她睜開了眼。


    緩緩睜眼,她躺在一輛馬車上,車簾撩起,外麵陽光正足,她努力撐起身子卻隻能微微抬起頭,向外看去,入眼的是一條清淺的河流,碧波蕩漾泛著點點銀光。


    她還活著,但是除了頭和胳膊其他的部位都動不了。她的嘴唇幹澀,極度的想飲水,“水!”發出的聲音像是在被人勒著嗓子。


    一個白衣男子在河邊站起了身,曹苒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他朝馬車的方向走來。恍惚間她以為那是臨君,走到近處才覺不是,他與臨君一樣穿著月白色的衣衫,但要更為寬大,周身的氣質不像臨君那般高冷,最不同的是他的臉,雖然曹苒沒有見過臨君的臉但是臨君的唇形削薄,不似眼前這般豐滿。


    他靈活的跳上馬車,坐在她的身側,他的聲音很興奮,“你醒了!我就知道隻要有一口氣就沒有我醫不活的!”他匆匆放下手中一物,歡快的跑下馬車,高唿道:“遊天!我贏啦!那丫頭被我救醒了,哈哈哈,往後一個月的飯可都交給你來做了啊,哈哈哈真是美哉!”


    曹苒看向身邊剛被他放下的是一碗清水,伸手夠了半天沒能碰到碗邊兒,暗想這個人真是個急性子,不等她說要喝水就一溜煙的飛出去了,她倒是被他救活了但馬上就要被渴死了!


    被喚作遊天的是一個青衣少年,少年正啃著手裏的果子,入口的果子酸得他一咧嘴“吧嗒”一聲將果子丟了老遠。


    “你不是眼花了吧?”遊天難以置信的對他眨巴著眼睛,被他攥著手腕拽上馬車。


    遊天是一個長相極為清爽的少年,讓曹苒一眼看去就有一種望梅止渴的功效,她煽動著睫毛,幹澀的開口道:“水!”


    白衣男子正得意的等待遊天的誇讚,似是沒有聽到曹苒的聲音,遊天指了指碗對他說:“青冥,她在跟你要水。”


    青冥掃興的瞥了遊天一眼,扶起曹苒的身子,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從上到下除了腦袋和胳膊,其他的部分都被人用扁竹僵硬的捆綁著。清泉入口,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總算有了一絲生機。


    遊天翻身躍下馬車,思索片刻,對青冥說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我跟你這賭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以你七日健的名聲這個賭你早就過期了。看在你終究是把她救活了的份上我不算你輸,這個賭就算作罷了吧。”


    曹苒又被放置在了馬車上,狹小的視線隻瞧見青冥躍身跳下車,對遊天道:“江湖傳聞七日健那是一般的疑難雜症,你見過這種斷腿,短腳,還斷了五根肋骨,內髒被摔得七零八落的人還能活過來的麽?她除了僅剩的那股氣脈基本就是個死人!怎麽能用七日健來衡量,這也算是一個可以計入行醫生涯中的一個典範了。你怎麽能說的如此輕鬆!”


    曹苒聽到青冥如此說自己的身體,簡直就要崩潰了,她隻能直挺挺的躺在那裏,看不到自己的樣子,按照他說的去想象那自己豈不成了一個廢人!她在這世上無親無故若真的變成個廢人終生躺在床上那還不如死了痛快!


    遊天沒有理會青冥激昂的話語,隻瞥眼對他道:“我的欲仙草呢?”


    青冥眼神有些躲閃,不自覺的清了清喉嚨,半晌沒有說話,而後指了指曹苒,底氣不足的說道:“她就是你的欲仙草。”


    “我們千裏迢迢去北極之地隻尋得這一株欲仙草,邛都的藥師界可是都知道我們接了那個棘手的病人!你打算迴去怎麽辦?我看幹脆就別迴去了,我一個江湖遊客是無所謂的,就怕你這個神醫的招牌就要掛不住嘍。”遊天說的很得意,仿佛已將自己置身事外,就等著看他的笑話。


    “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普濟眾生,眾生平等這欲仙草帶迴去是救人,在這也是救人,有什麽不對麽?你不要輸了就拿這些名頭來扯開話題,一個月的飯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青冥不吃他那套,他行走江湖吃過的鹽比遊天吃過的米還要多,在小輩麵前他怎麽能夠丟了麵子!


    “我做。”


    車外二人齊刷刷的看向曹苒,曹苒眨巴著眼睛勉強支起半個頭,說道:“你要是能把我醫好,我可以給你做飯,別說一個月,做多久都行。”


    二人怔愣了片刻,青冥收起折扇敲了一下遊天的肩膀,鄙視的說道:“你看人家丫頭,都比你敞亮!”他探過半個身子對曹苒道:“丫頭,你可要說話算話啊,我把你醫好了你就留下來給我做飯。”見曹苒痛快的點頭,他又補充道:“你確定你會做飯吧?”


    曹苒輕笑一聲,抽動了胸腔略微有些痛,“保證你會喜歡。”


    青冥的醫術果然了得,十日後曹苒的上身已經可以拆下扁竹,能夠坐起來了,除了肋骨和胸腔內不時會有些疼痛,雙腿的骨骼還不能吃力沒有拆下扁竹,她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一路上他們走的並不急,顧及曹苒的身體一路走走停停比較隨意,天氣好的時候青冥會把她抱出來曬一曬太陽,遇上陰雨天就擇個小館住上一日。


    遊天是個不愛說話有些內斂的少年,每次對曹苒說話也就是幾個字說完事由就沒有下文了,卻常常被青冥招惹的麵紅耳赤。


    相反青冥是一個話多的閑不住的人,看他的年紀應該要比遊天年長個五六歲,但卻一點兒也沒有個成熟的性子,他總是喜歡擺弄各種草藥,整個馬車下麵都鋪著他一路上搜尋的各種奇花異草,也因此有時候他們會繞一些彎路多跨一些山林。


    曹苒就是他們無意間繞了彎路時遇到的,彼時剛從懸崖上落下來的曹苒撲通一聲掉入了崖下的河水之中,河水不深不淺緩衝了大部分的衝擊力,但終究沒能阻擋得住她直衝河底的架勢,與河底碎石的親密觸碰導致她周身傷痕累累。


    青冥每每迴憶此處都會感慨她的命大,因那時青冥與遊天二人已拾了崖間的藥草紛紛上馬,忽聽河中撲通一聲水花四濺,而後竟浮上來一個姑娘。倘若曹苒掉下來的位置再往裏偏上一點,就會不偏不倚的戳在下半部分仍然茂密上半部分卻已幹枯的堅硬的老樹上,不是被樹枝穿心而死,就是墜地而亡,粉身碎骨。就算僥幸掛到樹枝上,他們二人也懶得去大樹上翻騰,誰會以為天上會掉姑娘呢!


    青冥的第二個愛好就是招惹遊天,一天內總是有本事讓遊天的臉或紅、或白、或青的變換好幾種顏色。遊天每次占了下風最後總是用一招製服青冥,不給他做飯。


    青冥寫得一手好方,煎得一手好藥,更有一身不錯的武功,唯獨不會做飯。又時常穿越山林杳無人煙,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煮一鍋湯藥喝吧!隻這一項就被遊天拿的死死的。


    雖然曹苒也不覺得遊天是個擅長廚藝的人,但好歹遊天在各個方麵還是均衡發展的。遊天放到現代就是一個全方麵發展的乖乖少年,還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少年。他的武功應不在青冥之下,因在他們飛崖走壁采摘草藥時曹苒見到遊天的輕功也很了得;他在藥理方麵是跟著青冥學的,也要強過一般的藥師;他的廚藝雖不及曹苒,但以當下人們飲食的標準來看也算過關;如此一個多才多藝多能的少年,偶爾與曹苒對視時還會麵頰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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