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禪院甚爾、彭格列......他全部都會護住,絕不可能給布爾韋爾第二次可乘之機。


    -


    再過不久就是正月,禪院甚爾向來不在意這些,畢竟過去在禪院家的那些歲月,「年」這個詞對他而言太過奢侈,後來脫離了禪院,過年過節,也都與他沒什麽關係。


    但今年不同,他有了天宮奏鄉。


    開始了新的生活。


    於是天宮奏鄉老早就看見讓外界聞風喪膽的天與暴君窩在沙發裏,捧著手機像個小朋友一樣,一個勁地查過年習俗。


    天宮奏鄉主動坐過去,禪院甚爾給他挪出一個位置,也不靠著沙發了,整個人倒在了他身上。


    天宮奏鄉微笑著接住他。


    算起來,他童年雖然被拐賣到了國外,但最後遇上了沢田綱吉一行,也算是過了一個有人關心、有人疼愛、有人照顧的少年時代。但禪院甚爾不同,他是憑藉著自己長大後的實力,執拗地將自己與禪院家一刀兩斷。


    天宮奏鄉沒問過那是段什麽樣的生活,卻能通過他這種決絕的行為看出一二。


    因此才更會心疼。


    禪院甚爾不知道短短這麽一會,天宮奏鄉竟然想了這麽多,直接把手機遞給他:「是要去參拜吧。」


    看了這麽久,竟然隻得出了要參拜的結論嗎?


    係統聽完,無語了片刻:這不是每個有「常識」的日本人都應該知道的嗎?


    天宮奏鄉當然是不會嘲笑男朋友的,接過他遞來的手機:「好啊。」


    「還要吃蕎麥麵。」


    「嗯。」天宮奏鄉耐心地答應,「對了,有件事。」


    禪院甚爾:「啊?」他躺在天宮奏鄉大腿上,聞言抬眼,幾乎是立刻讀懂了他的表情,笑著道,「不會是要我小心吧?」


    天宮奏鄉愣了一下。


    他呆愣的樣子太可愛,禪院甚爾忍不住,一手撐起上半身,一手繞過天宮奏鄉的後頸下壓,吻住了他的眼睛。


    「別擔心啊。」一吻過後,禪院甚爾的嘴唇貼著天宮奏鄉的額頭,眉眼不羈道,「你以為你男朋友是誰?」


    天宮奏鄉安靜了兩秒,才終於緩緩道:「是啊。」


    禪院甚爾......不需要他的擔心。


    -


    節前,禪院甚爾抽空去了趟埼玉。


    上次在米花托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給他們的爸爸帶話後,他很快就收到了迴復。果不其然,姐弟倆口中的小說家爸爸,正是他那個廢物哥哥——禪院甚也。


    禪院甚爾按照地址前來,看到了一座被植物包圍的兩層樓小院,長腿一邁,直接跨過了院子門口半人高的小門。


    「你這是私闖民宅,甚爾。」一隻腳剛落地,就聽見院中有聲音道。


    禪院甚爾雙手插兜,表情滿不在乎:「然後呢?」他三兩步走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二層小樓的門口,一個與他長相有六成相似的瘦弱青年攏著袖子站立。


    他看上去十分怕冷,厚厚的圍巾包住脖子,羽絨服下麵是毛絨衣服,將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咳、咳咳......」青年掩著嘴咳嗽了兩聲,側開身子,「外麵冷,進去說吧。」


    禪院甚爾看了他幾眼,提步走進室內,被溫暖的暖氣撲了個正著。


    「......你開的多少度?不熱?」他沉默了下,真情實感地問。


    禪院甚也後他一步進來,合上大門,將圍巾和羽絨服掛在玄關:「最高,不熱。」


    「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廢柴。」禪院甚爾說。


    其實算下來,天宮奏鄉也有過一段這麽虛弱的時光,不,他或許比眼前的禪院甚也來得更羸弱,輕飄飄地,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架。同體質不同命,天宮奏鄉畏寒或者難受時,禪院甚爾除了心疼什麽都感受不到,但要是別人,例如禪院甚也,他腦子裏隻剩下了滿滿的嫌棄之感。


    禪院甚也好脾氣地笑笑,走在前麵為他帶路:「不是誰都像甚爾你這樣的。」他帶他來到小客廳,問,「想喝點什麽?」


    禪院甚爾坐下,目光掃視著環境:「隨便。一個人住?」


    「是啊。」禪院甚也從櫃子中取出杯子泡茶,「津美紀和惠跟他們媽媽一起住。」


    禪院甚爾挑眉:「感情不好?」


    「哪有。」禪院甚也彎著眉梢,「隻是我一個人住更方便點,甚爾呢?還是一個人麽?」


    提到這個,禪院甚爾頓時來了精神,反問:「你覺得呢?」


    禪院甚也凝眸看了他兩秒:「就是有了。」他眨了眨眼,有點好奇,「是什麽樣的人,能忍受你的性格。」


    脾氣大,嘴還臭,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全身上下隻有一張臉還看得過去。


    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弟弟會單身到天荒地老。


    禪院甚爾不知道他在甚也心中落了個這樣的評價,想到天宮奏鄉,眼睛亮了下:「他啊,是個很好的人。」


    禪院甚也:「......」


    好的,看來是真栽了。一顆心全撲到別人身上了。


    禪院甚也暗暗搖了搖頭,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禪院甚爾也有這天。他把泡好的茶送到禪院甚爾麵前;「今天怎麽不一起過來?」


    禪院甚爾顯然缺乏某種意識,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叫來做什麽?」


    「......」


    他這個弟弟果然從不會讓人失望。


    禪院甚也暗自嘆氣,也覺得其中的含義一兩句話和禪院甚爾講不清楚,果斷換了個話題:「對方是做什麽的?你們怎麽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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