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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的有罪名可以定罪嗎,什麽罪名呀?”


    聽到司馬淇淇的話,一臉詫異地看著司馬淇淇。似乎這龍氏兄弟還能被定罪,是怎麽都想不到的,而且看方傲欽的意思還不是隨便找罪就可以了,方傲欽希望的是重罪判罰。


    司馬淇淇看著方傲欽緩緩說道:“方檢察長這次找我們來,恐怕已經是心中有了方向,方檢察長,你打算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起訴龍氏兄弟嗎?”


    “妨礙司法公正,等等啊。我先理清頭緒,你們說的妨礙司法公正也就是在這個案子裏兩人交換身份,幹擾你們的調查,不是說不能重複定罪嗎?”


    一臉疑惑地看著司馬淇淇跟方傲欽問道。


    方傲欽沒有迴答,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不能重複定罪,是指一件案子在法官宣判之後,無論案情發生什麽轉變,都不能重新對犯罪嫌疑人以相同案件相同罪名進行定罪,但是就算同一案件,如果有之前沒有在案件卷宗中提到的行為重新被發現,那麽可以認為是新的案件,重新進行定罪。”


    聽到司馬淇淇的解釋,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表示懂了,緩緩說道:“這麽說,我就明白了,這龍氏兄弟一開始警方檢控方麵就隻是以謀殺罪進行調查,而這兩人改變身份,這種故意的行為方檢察長一開始沒有考慮到,所以在之前的起訴材料中,這點內容忽略了。”


    看了看方傲欽,這方傲欽一直陰著臉沒有說話,這時好奇心起,追問道:“方檢察長,我有一個問題,你既然心裏已經有了要對龍氏兄弟進行定罪的想法,你直接做就好了,找我們來幹嘛,你不會擔心我家淇淇又去當辯護律師吧,誒,你放心,我以我的性別為你做擔保,絕對不會。”


    方傲欽聽到這麽說,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司馬大狀絕對不會再幫龍氏兄弟進行辯護,我叫兩位出來,也不是擔心你們再成為我的對手,我想讓兩位幫忙,出庭作證證明龍氏兄弟兩人有故意誤導他人調查的行為,這樣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才能成立。”


    “這不明擺著的嘛,上次庭審可是有幾十雙眼睛都看著的呀。這還用證據?”


    一臉不解地說道。


    上次庭審的時候,龍氏兄弟的證詞隻能證明警方跟檢控在調查起訴過程中沒有認真核實兩人的身份,是我們工作中的疏忽,並不能證明他們是故意誤導我們,而且在調查過程中的確,警方沒有在口供中詢問兩人的身份,就直接在口供上寫著兩人的名字。


    “哦,那就是你們的不對了,難怪要找我們呀。”


    方傲欽聽到的調侃一臉錯愕地看著,笑了笑說道:“你們這邊沒有證據,就想從我們這裏看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提供給你們,方檢察長,如果有,我們告訴給你,你又能以此定罪龍氏兄弟,我們有什麽好處呀?”


    方傲欽聽到說出這樣的話,眉毛輕輕上揚,麵無表情地看著,微微笑了笑說道:“大家認識這麽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為人,我是一隻鳳凰,無寶不落。當你們檢控的證人,不僅得不到好處,還會耽誤正常的上班生活時間,這筆買賣怎麽算都是我們吃虧呀。方檢察長,你說是不是?”


    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方傲欽,方傲欽也知道,在麵前談什麽公義責任,是絕對行不通的,方傲欽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深唿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


    方傲欽看著說出一個答案試探的態度。


    聽到方傲欽這麽說,一臉疑惑地看著方傲欽反問道:“這個人情能做什麽?”


    “你們有麻煩,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盡量幫助你們。怎麽樣?”


    方傲欽說完看著,等待的迴答,托著下巴想了想,一臉笑容地看著方傲欽說道:“盡量不夠,方檢察長,如果我們真的有麻煩,自己不能解決的情況下,方檢察長要還人情,應該竭盡全力,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說著伸出左手,方傲欽聽到這麽說,微微皺了皺眉,看著伸出的左手,方傲欽權衡利弊,緩緩伸出左手跟握手,一臉冷峻地說道:“可以,但是不能違法。”


    “那是自然。”


    得到方傲欽的答複,一臉得意,方傲欽準備把手收迴來,此時卻緊緊抓著方傲欽的手笑著說道:“方檢察長,這裏還有一位資深大狀,方檢察長,你可不要到時候反悔哦。”


    方傲欽聽到的話語,臉色鐵青,緩緩說道:“絕對不會。”


    聽到方傲欽這麽說,微微笑了笑這才把手鬆開,方傲欽看著司馬淇淇問道:“現在,司馬大狀,你能不能迴憶起你跟龍森見麵時說過的話,他有沒有承認過他是龍鑫?”


    “沒有!”


    司馬淇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迴答了方傲欽,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的迴答,一臉詫異,急忙說道:“司馬大狀,你再想清楚,想清楚再迴答我,真的沒有?”


    司馬淇淇一臉平靜地看著方傲欽說道:“你們兩人剛剛在交談商量的時候,我已經思考過了,龍森當時的話沒有一句一個詞承認他是龍鑫,就連我當時詢問時用了‘你是無辜的’這樣的句子,但是龍森當時迴答我的時候,都用的是‘龍鑫是無辜的’,他並沒有直接說或者暗示過他就是龍鑫,所以,方檢察長,不是不幫你,而是真的,他們做的滴水不漏。”


    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低下頭雙手在太陽穴上按著,語氣十分無奈地說道:“真的是,我之前已經問過陸帝奇,陸帝奇也告訴當時龍鑫並沒有承認他是龍森,用的話語都是‘龍森怎麽樣’,沒有用特定的人稱指示代詞,這就算我們起訴他們妨礙司法公正,但是也沒有有效證據,難道就看這龍氏兄弟把我們當猴耍。”


    “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好像情況就是這樣,沒辦法。這兩兄弟可能是目前遇到過最聰明的罪犯,雖然有的罪犯殺人手法高明,但是這兩人呢,讓自己無罪的手法更高明,你明知道兇手是誰,就不能把他們怎麽樣,這次呢,方檢察長,你就當吸取教訓,以後在查案辦案的過程中,一定記住,不要急,要按照程序進行詢問,你看,現在就是你們不按程序,少問了一句話,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們主觀行為,法庭完全不能接納。可憐哦!”


    方傲欽一臉怒氣地看著,但是說的完全有道理,方傲欽也不好意思對著發火。


    就在調侃方傲欽,方傲欽感覺自己頭都大了的情況下,司馬淇淇突然說道:“不過,我還有個疑問,龍氏兄弟是被拘留在不同的地方的吧?”


    方傲欽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為當時警方跟我們檢控都考慮到這兩人是兩兄弟,如果關押在同一個地方,他們可能串供,所以才將他們分開拘留在不同的拘留所,避免他們串供影響調查。”


    “結果還是被影響了調查。”


    方傲欽聽到的話語,差點氣暈過去,一臉不滿地看著,注意到方傲欽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連忙堆起笑臉說道:“誒,見諒見諒,我這人喜歡插嘴,沒有任何惡意的。”


    “那,龍氏兄弟怎麽可能沒有被你們擊破呢?”


    跟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的問題,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司馬淇淇,不知道司馬淇淇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們把龍氏兄弟分別拘留在不同的地方,也就是為了逐個擊破,你們慣用的手段不是會打心理戰,告訴他們,其中一人已經招供,讓他們坦白,就算龍鑫龍森是兩兄弟,但是他們怎麽能保證另一人沒有認罪?”


    方傲欽聽到司馬淇淇的話語,開始靜下心來思考,一臉不在意地說道:“打電話寫信都可以呀。”


    “他們兩人我們為了避免他們交換信息,都是嚴格監控的。”


    “那不是常規手段,就是非常規的手段唄,有沒有什麽是兩個拘留所共同的交叉點,而這兩兄弟都在拘留所裏有什麽共同活動。”


    一臉隨意地喝著水說道。


    方傲欽聽到這麽說,突然想到一個自己忽略的重要事情,連忙起身離開。看著方傲欽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指著方傲欽離開的方向看著司馬淇淇說道。


    “看來這家夥是想到什麽關鍵證據了。”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這件事,與我無關。不過如果龍氏兄弟老實點,不再挑戰刑檢法,恐怕他們也不會成眾矢之的。”


    ......


    法庭宣判,龍氏兄弟妨礙司法公正擾亂正常調查程序,浪費公帑,由於情節嚴重,兩人都被判入獄12年,在法庭上,龍森大罵龍鑫,龍鑫卻像發了瘋一樣大笑。而定罪的關鍵,居然是一本聖經,兩人參加相同的贖罪活動,利用前來主持活動牧師的一本聖經,相互傳遞信息,由於印跡沒有消除成了關鍵證據。


    司馬淇淇跟走在林間小道上,感歎了一句:“這就叫,太得意忘形了。你說他們怎麽忘了把聖經給毀滅呢?”


    “也許是怕麻煩,也許是怕做的太多反而露出破綻,總之,他們是賭徒。賭對就贏,賭輸就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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