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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淇淇聽完嶽三川對於“冷催眠”的解釋,點了點頭指著法庭大屏幕問道:“嶽教授,那麽現在我想請問,音頻資料中那咚咚聲你怎麽看?”


    “反對,法官閣下,音頻中的咚咚聲根本不足以作為證據,因為我們連發出咚咚聲的具體物件都不知道是什麽,一個聲音來源都不明確的聲音,怎麽可能作為證據在法庭上出現。”


    法官看向司馬淇淇,司馬淇淇緩緩說道:“法官閣下,我方不可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這是我方對於音頻資料進行專業分析得出的檢查報告。”


    司馬淇淇說著恭敬地將報告交給法庭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將司馬淇淇提供的檢查報告交給法官,法官仔細閱讀起來,司馬淇淇解釋道:“根據專業人士分析,音頻中出現的聲音,除了我們聽到的說話聲、走路聲以及裝修聲以外,還有兩種聲音,一種就是剛剛的咚咚聲,另一種是中性筆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因此專業人士推測那輕微的咚咚聲應該是中性筆筆身敲打桌麵發出的。”


    法官聽著司馬淇淇的解釋,繼續翻看資料,司馬淇淇頓了頓接著說道:“專業人士對市麵上所賣的中性筆進行驗證,我們也查到警局所購買的桌子材料,經過比對,我方發現,音頻中所發出咚咚聲的中性筆是這種中性筆,也是警局常用的文具用品。”


    司馬淇淇說著將一支中性筆拿在手上,展示給眾人,法官聽完司馬淇淇的解釋也看完司馬淇淇提供的相關資料,示意工作人員將資料交給方傲欽,方傲欽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過資料。


    司馬淇淇看到方傲欽不服氣的樣子,緩緩說道:“如果檢控官還是懷疑我方所提供的資料,我方可以給時間讓檢控官進行查證。”


    司馬淇淇一臉微笑地看著方傲欽,方傲欽微微翻動了一下資料,歎了口氣將資料合上,站起來一臉平靜地緩緩說道:“不用了,辯方律師的業務水平能力我相信不會犯任何低級的錯誤,法官閣下,還請繼續庭審吧。”


    法官聽到方傲欽這麽說,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司馬淇淇說道:“辯方律師你可以繼續詢問你方證人。”


    司馬淇淇向法官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看著嶽三川接著剛剛的問題詢問,嶽三川緩緩說道:“這個音頻資料我聽過,我發現總是在提問的人說完後發出敲擊桌麵的聲音,看似很平常,但是我用相關的電腦進行分析,我發現每次敲擊的時間點,是完全一致,也就是用筆敲擊桌麵的人,很精準地掌握著力度跟節奏。”


    嶽三川在陳述自己對於音頻資料中的“咚咚”聲觀點時,司馬淇淇示意小嚴將相關資料拿出來,小嚴將資料投放到法庭大屏幕上,嶽三川看到相關數據出現在法庭大屏幕上,工作人員向嶽三川解釋如何操作,嶽三川拿著激光筆指著屏幕說道。


    “大家可以看看,音頻資料中出現了五次咚咚聲,每次咚咚聲,以連續兩聲出現,我利用電腦軟件分析,咚咚聲在敲擊時可能的力度以及節奏來看,五次咚咚聲的相似性有80%,由於這是人而不是機械發出的,所以80%已經算很高了。以我專業的角度來看,我認為被告在被詢問的時候,被人施以間接催眠的方式從而得到了口供,嗯,我說完了。”


    司馬淇淇點頭向嶽三川表示感謝,司馬淇淇看著法官說道:“法官閣下,剛剛證人以他專業的眼光看待我當事人被聞訊時候所出現的咚咚聲,認為是有人在對我當事人進行間接催眠,根據法律,催眠的人由於精神放鬆,大腦不受自己控製,因此可以看做非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因此被催眠的人所說的話語不能作為合法證據進行呈堂,也就是說警方依據我當事人的口供立案起訴我當事人,在證據合法性這個關鍵點上都不成立,因此我請求法官閣下將此案發還讓警方重新調查。”


    法官聽到司馬淇淇這麽說,一下感到為難,這催眠本來就是一個法律上都持不同看法的一件事,司馬淇淇以夏荷被催眠來進行抗辯,如何證明夏荷沒有被催眠這就是方傲欽的事,司馬淇淇隻是提出質疑,法官不禁看向方傲欽,方傲欽被司馬淇淇擺了一道,由於音頻資料成為視頻資料的一部分,司馬淇淇沒有提交新的證據申請,方傲欽根本沒有想到司馬淇淇居然這麽刁鑽,用催眠這種論點進行辯護。


    司馬淇淇看著法官和方傲欽,司馬淇淇知道自己給方傲欽和法官出了一個難題,不過以司馬淇淇數次跟方傲欽的交手來看,方傲欽可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司馬淇淇雖然感覺勝利的天平向自己傾斜,但是依然不敢掉以輕心。旁聽席上所有人看到司馬淇淇提出一個大難題,都屏住唿吸看著方傲欽,不少人心中都在思考如何破這個僵局。


    正當所有人安靜的時候,法官突然開口打破這寧靜的氛圍:“檢控官,你還有什麽問題詢問辯方證人嗎?”


    方傲欽聽到法官這麽說,很明顯法官把球踢給自己,方傲欽知道這件案子上麵特別重視,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件案子是在新發發布後完全貼合新法所描述內容出現的,這到底是新法的終結還是新法維護公正形象,就看這場官司怎麽打了,法官現在還把難題拋給自己,說白了,到時候法官基於控辯雙方提出的陳述進行最終判罰,就算判無罪,上麵也不可能怪罪這個法官,而隻能方傲欽自己背這個罪罰,方傲欽這麽聰明的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不過現在的方傲欽就如同一個剛剛法律係畢業的實習生一樣,根本沒有半點辦法。


    方傲欽站起來看著嶽三川遲遲沒有說話,這在方傲欽眼中就是一個死局,應該說在任何法律工作者眼中就是一個死局,司馬淇淇以夏荷被催眠辯護,其實就是知道方傲欽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夏荷當時的意識是清醒的,而司馬淇淇鑽了個空子,她沒有證明夏荷意識不清醒,而是利用環境證據佐證,方傲欽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法官見方傲欽站起來遲遲沒有說話,咳嗽了一聲,方傲欽這才迴過神來,法官見方傲欽眼神改變,微微使了使眼神,示意方傲欽有問題快問,現在所有人都看著的。


    方傲欽看著嶽三川思考了片刻,硬著頭皮問道:“證人,你的職業是心理學教授對吧?”


    嶽三川聽到方傲欽問自己這個問題,一臉茫然地看著方傲欽,緩緩迴答了一個是,方傲欽這時強裝鎮定,這時方傲欽從業以來從來沒有問過這麽白癡的問題,方傲欽看著嶽三川說道:“你剛剛認為被告處於一種被催眠的狀態,就憑那五次咚咚聲?”


    嶽三川聽到方傲欽這麽問,想了想緩緩迴答道:“是的,我剛剛也說過,間接催眠不需要借助藥物之類的,隻要有節奏的聲音或者光亮,甚至是一些圖案就能讓人意識放鬆下來,間接催眠被催眠者他們的意識形態處於較輕微的催眠狀態......”


    “好了,證人,謝謝你的解釋,我還想請問你一個問題,就算間接催眠,需不需要引導被催眠者?”


    方傲欽冷靜下來突然發現自己忽略的一個問題,跟司馬淇淇聽到方傲欽提出這個問題,都皺了皺眉,這個問題也是他們之前詢問過嶽三川的,嶽三川告訴兩人,如果那個咚咚聲是一種催眠的聲音,那麽隻是讓被詢問者大腦處於一種放鬆的狀態,如果沒有引導詞匯,也不會隨便迴答。不過司馬淇淇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法庭上提出了這個疑點。


    方傲欽在冷靜後,突然想到催眠如果不問引導性的問題不可能有答案,當方傲欽提出這個問題後,刻意看了看司馬淇淇,發現司馬淇淇皺了皺眉,方傲欽知道,這個死局可以說被他解開了。


    嶽三川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你沒說錯,催眠需要引導,剛剛的咚咚聲很有節奏,不過是讓人大腦處於放鬆的一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通過引導性的一些問題,可以得到相應的答案。”


    方傲欽聽到嶽三川的迴答,嘴角輕微上揚,方傲欽感覺這傾斜的天平漸漸地平衡下來,甚至有往自己這個方向傾斜的狀態。


    方傲欽看著法官雖然臉上看起來平靜,但是聲音卻體現方傲欽此時已經略微有點激動。


    “法官閣下,既然辯方證人說了,咚咚聲可能隻是讓人大腦放鬆,那麽在放鬆的情況下,沒有引導性問話是不可能得到相應的答案,我們剛剛已經聽了幾次相關問話的資料,警方在詢問的時候,並沒有問被告是不是刺了死者四刀,而是問的刺了死者幾刀,並沒有任何引導性的詞語,用筆敲擊桌麵這個行為,我想很多人都會有,因此,辯方律師認為被告是處於催眠狀態下而認罪的觀點,並不能站住腳。我請求法庭繼續庭審無視辯方律師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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