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婉到也沒想到楚恆這樣的人也會想要一處溫馨之地,而且將那份感情寄托在自己這裏。


    從白日裏的相處中就不難看出,楚恆確實對自己動了情。


    還真的好笑,原本百蝶舞騙局倒沒有讓他立馬入局,倒是痛失孩子後,想來她這裏求一份安寧。


    他既然想要,那就給他。


    用片刻的安寧換你的國家。


    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董年靠著對宮裏胭脂水粉的熟悉,查出了匕首上的胭脂味是哪來的了。


    帶著人進了長定宮,遂後押解了薛嬪去了朝鳳宮。


    珞珞在宮外看到了薛嬪被押著走的一幕,連忙跑到主子麵前匯報。


    因有旁人在,蘇青婉佯裝驚訝“怎麽迴事,難不成是薛嬪殺了趙貴人?”


    別宮娘娘在得知消息後,也發出與蘇青婉類似的疑惑。


    小蝶道“奴婢去打聽打聽。”


    “你迴來,這事少摻和,免得被遷怒了。”蘇青婉急忙叫住。


    小蝶腦子轉得快,瞬間明白了關鍵之處。


    皇後痛失愛子,這會正在氣頭上,誰要是不懂事往槍口上撞,被發現了,一準不會好過。


    朝鳳宮中,皇後還是一臉病容,斜躺在軟榻上。


    薛賦音跪在地上,努力讓自己平靜些。


    薛府門口,一輛馬車緩緩駛來,不大一會,薛尚書便前來相迎。


    “是什麽風將宰相大人吹來了。”


    季玄淵這個足不出戶的宰相今日忽然來拜訪他,這讓薛遷心裏沒底。


    季玄淵沒有下馬車,撩開車簾子朝薛遷招手讓他過來。


    薛遷心下不喜,雖然宰相職位甚高,但也不該對自己如此無禮,他薛遷又不是揮之即來唿之及去的下人。


    待到靠近後,聽到季玄淵說了一句話“想救你女兒嗎?”


    言罷,就放下車簾讓人駕車走了。


    這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讓薛遷摸不著頭腦。


    薛遷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薛賦音,音兒現在在後宮,是後宮出事了!


    昨日才聽說鎮國公的女兒被打入冷宮,怎麽還影響到音兒了,音兒昨日讓人傳信迴來,說明了與趙欣然之間的事,要他多留心趙家。


    這才過了多久……


    “來人,備馬車,進宮!”


    坐在馬車內,他想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季玄淵為什麽特地跑著一趟,就為了傳個消息?


    “調頭,不去皇宮,去溫酒樓。”


    等他到了溫酒樓,裏麵的掌櫃一見到他,就親自迎著他往雅間去,季玄淵果然在這裏等著他。


    溫酒樓是季玄淵在京都唯一的產業。


    季玄淵品著酒,朝他打招唿“我這酒樓的生意不太好,可能是酒水不夠香,京都的達官顯貴都不願來,今日難得,薛大人肯來。”


    薛遷心道,他們不是不願來,是不敢來,就怕在這裏吃酒被人套了話去。


    這可不曾誇張,而是天機穀的名頭太大,朝中官員可沒誰手腳是幹淨的,故而不敢來。


    “宰相大人過謙了,溫酒樓的酒怎麽會不香。”薛遷喝了杯酒,細細品味,味道是極好的。


    “還是薛大人有品味。”


    季玄淵一點也不著急,不鹹不淡地說道。


    薛遷急了“宰相大人之前那句話是何意?我女兒她如何了?”


    他不得不急,他膝下無子就這麽個女兒,本想著等音兒年長些,給她挑個上門女婿,誰料音兒剛到京都,就碰到皇上選妃。


    若非旨意難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音兒入宮的。


    “我也不清楚,我消息也隻比你靈通一些,聽說鎮國公的女兒昨夜被人殺了。”季玄淵可不會將所有事都說出來。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薛遷立刻明白其中利害,趙欣然與音兒是好友,她死了,宮裏必然會派人查,查到音兒身上了。


    “還請宰相大人教我。”薛遷神情肅然。


    “救人難呐,薛家之女已經是皇上之妃,除了求情還能怎麽辦呢?”


    薛遷怫然不悅,這說了等於沒說,他本就是去皇宮談口風,準備求情的。


    季玄淵隻說到這裏,什麽好處都不給,就想從他這裏討要辦法,做夢。


    他閉目養神的模樣讓薛遷無可奈何。


    薛家乃是百年世家,家族龐大,乃大康首富,可惜他膝下無子,女兒雖然伶俐,可終歸掌不了家,早有人打他薛家家主之位的主意。


    族中兄弟,侄兒,多的是盼他歸西的。


    薛遷在去往皇宮的路上想了許多,尤其是薛家的未來。


    朝鳳宮,淒慘的叫聲接連傳出,宮外探聽消息的人聽了都覺得疼。


    唐心柔喝著湯藥,看著手指都被夾兩根的薛賦音,冷笑道“你這樣死不承認可沒用,證據確鑿,這匕首是你的,上麵的胭脂味也是你用的雪峰胭脂。


    你們薛家的人有的是錢,這雪峰胭脂本宮都沒有,你卻時常用,殺死趙欣然的不是你又是誰?”


    薛賦音臉色蒼白,身上還有水漬,她之前暈過去一次,被水潑醒了。


    “不是我……不是我。”


    她雖然已經疼得頭昏腦漲,可還是清楚該說什麽。


    唐心柔附身盯著她“那你倒是說出個可信的原因來,這樣用刑,你可是會沒命的。”


    “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認,我不知……不知道我的匕首為什麽會在冷宮,我也沒去過冷宮……”


    “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話,你就不知道說點別的了嗎!那個帶你進入冷宮的人了?他在何處?”唐心柔聽膩了,當即火氣上頭。


    “我沒有去冷宮,也不知道你說的什麽人。”薛賦音知道有人在陷害她,但她不知是誰。


    “我和趙欣然無冤無仇,我沒必要害她的。”


    “是啊,無冤無仇,但是你卻慫恿趙欣然謀害本宮,你是擔心趙欣然會將你說出去,所以才痛下殺手,取了她的性命,是也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薛賦音搖頭道,她現在悔不當初,早知如此,昨日就不該來清馨池。


    “本宮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拿剪刀來。”唐心柔從軟榻上起身,捏著薛賦音的下巴。


    “你想幹什麽?”看著逼近自己的鋒利剪刀,薛賦音目露驚恐。


    “你要是說實話,本宮就不對你用刑了,你要是再搖頭,本宮就劃花你的臉,你這模樣可真是端莊,一副富貴相,這剪刀在你臉上劃一下,隻要輕輕一下,你富貴相就破了。”唐心柔眼神冰冷。


    薛賦音堅持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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