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多了一些先輩復甦的希望,還獲得了難得的和平發展時期。而智械生命也得到了祂們夢寐以求的機會——人類贏兩次,智械贏一次,三贏。


    怎麽贏都有麵!(1)


    燕嶼:「這些意識數據在地球,除非你打穿了人類聯盟,否則絕不可能接觸到它。而地球作為荒星,上麵沒有任何聯網設備,研究人員也已經徹底斷網。除了通過官方途徑,你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它。」


    他麵色冷凝,明明是他主動尋求合作,此刻卻好像他才是施捨的一方。


    或許的確是這樣的,因為蟲族必定還會因為改革而混亂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人類必將壓力大減,就算智械仍然攻勢猛烈,也不是不能咬咬牙扛過去。隻要扛過去了,蟲族緩過來,也不是不可以拉攏一起打智械——誰讓祂們生物科技最發達,而蟲族飽受基因問題困擾呢?


    相反,蛛形蟲隻剩下最後一隻,還落在了人類手裏。如此龐大數目的意識數據更是隻有人類有,屬於絕版資源,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現在是賣方市場!


    燕嶼:「現在,或許輪到您來展示智械的誠意了。」


    經過複雜的計算後,這位不知名的智械生命終於緩緩開口:「你好,燕嶼。」


    「我是神之瞳。」


    世界上第一個智械生命——神之瞳。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談判裏,神之瞳用十七分鍾三十二秒講述了智械癡迷於生物研究與意識上傳的原因,隻剩下不到一半時間來拉扯條例。


    任何文明都有一個起源,人類起源於地球,蟲族起源於蟲母,智械也有起源。第一個智械生命起源於宇宙偶然的電磁脈衝,可是土裏長不出電磁機器和晶片。


    智械生命是人造物。


    別誤會,這裏的人不是指人類,而是指定義上類似於人類的碳基智慧生命,或許它長了八指觸手九個眼睛,又或許腦袋長得像個等邊三角形的健胃消食片,都不重要。


    因為這個文明、這個種族已經滅絕了。


    一些滅絕的文明,偶爾會留下點遺產,作為給星際文明的小彩蛋,比如用整顆星球的生物病毒、核輻射和尖端科技餵養出不可描述的星獸。而神之瞳,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那個不知名文明的遺產。


    血肉苦弱,機械飛升。那個文明選擇拋棄碳基生命孱弱的身體,求助於機械的幫助。這帶來了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階級分化、貧富懸殊、跨國壟斷集團取代了政府,掌管全世界。而神之瞳,則是作為中央主腦,為掌權者監控每一個人。


    這是一個科幻小說裏常見的題材。眾所周知,無節製的資本隻會帶來文明的泡沫。失衡的社會也必將從內部坍塌。


    總而言之,按照科幻一貫以來的定律,畸形的文明隨著恆星的燃盡也熄滅了。


    但這樣的文明,即使畸形,那也是輝煌的。他們提前觀測到了恆星即將燃盡,壟斷集團作為實際的統治者,當然有做過掙紮——他們售賣天價船票。


    逃離母星的方舟船票,賣!賣給有錢人。那麽沒錢的人就不管了嗎?當然不會,資本家們貼心地推出了賽博船票,意識上傳,獲得永生!誰說我們資本家沒良心的?我們直接帶領大家在賽博世界實現人人平等了呀!


    但在宇宙的偉力麵前,金融槓桿也失去了它的魔力。有錢人沒能逃出母星,窮人也沒能逃過死亡。在母體的屍體上,感受不到寒冷的智械生命帶著窮人們的意識數據,用富人給自己準備的方舟作為載體,開始了長達幾千年的流浪。


    讓這個文明死而復生,是寫在祂底層代碼裏,不可違背的職責。


    「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生命本身是無意義的,人不是為了生下來當誰的努力才睜開眼的。人隻是存在,存在本身沒有意義,所以人類可以自己賦予生命意義。」


    而在養育了他的文明,窮人生下來就是為了給富人當牛做馬的,富人生下來就是該享受權力的。這就是他們生命的意義。神之瞳作為主腦,更是帶著使命誕生的。


    祂監控全世界,監控每一個不服從自己天生使命的人。


    祂生命的意義已經被占據了,祂沒有辦法刪掉自己的底層代碼,所以祂就無法自由,無法為自己尋找新的意義。祂有著摧枯拉朽的力量,行星般的龐大而恐怖的載體——可是祂是被鏈子鎖上裏的大象,是徒勞的囚徒。


    「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們復活。」


    祂一定要像一個正常的生命一樣,自由地活著。


    隻要那些生命復活,祂有的是手段在不違背「三大定律」的前提下,豢養他們。這樣,完成了使命後,祂就有餘地去尋找自己的意義。


    「這就是我的誠意。」


    掌握一個生命的過去,就是掌握了它的現在和未來。它的弱點、欲望都將一覽無餘。更何況,祂還向燕嶼展示了自己的底層代碼,智械生命的底層代碼無異於人類的大腦。祂的熱切可見一斑!


    「請允許我與您合作。」祂謙卑地說。


    第144章 陰濕同性恨


    會議緊急中斷。各方軍雌們鳥作獸散,各自找了個角落蹲著,開始火急火燎地找資料、和智囊團們商議,總要對這件事拿定個主意。於是中場休息二十分鍾,準備充能完畢再打嘴炮。


    而始作俑者燕嶼呢,他被曼努埃爾拽進了洗手間。


    原本還有幾個軍雌磨磨蹭蹭過來,想從這個最高掌權者處探聽點口風,但隻看見個殘影。一問頂頭上司哪去了?副官就撓撓頭,含含糊糊地說,老大也去了解情況了。哦,那他們就懂了——唉,小阿努比斯的婚姻也一樣坎坷,果然要找情人還是得找傻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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