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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滾開,離太奶奶遠點!”


    南宮琰怒吼著,扯掉她的手,她手裏的鮮血也沾到了他的手上,他的眸光裏,全是紅血絲。


    “琰兒,別,不要怪七七,隻要你和七七好好的,太奶奶就放心了。老婆子我這個身子,原也撐不了多久了。”


    上個月,太醫院的太醫過來替她瞧病時,就與她說過了,她這副身子多則能撐上半年,少則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她想,自己都活了這麽多年,子孫們也都盡到孝意了,她就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們了,免得讓他們跟著添堵,那她心裏才是真的不好受。


    “太奶奶,是她傷了您,您還替她說話...”南宮琰的眼裏有淚水的湧動,緊張地抓著她的手。


    “快,快去將太醫宣來!”站在一旁的儀嬪裝作一副驚慌失措地樣子說道,有幾個小太監急忙跑了出去。


    然後,她走到虞七七麵前,揮手“啪!”地一聲,朝虞七七臉上甩去,怒斥她,“七七,太皇太後待你最好,你怎可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


    “我...我沒有...”她抬起臉,眼睛裏沒了清澈的光,隻剩一片朦朦朧朧的淚光,連她都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隻隱隱覺得,有個聲音一直在她腦子裏迴蕩著,讓她抽出袖中的匕首,刺向太皇太後。


    “還敢狡辯!”


    儀嬪怒喝,又要揚起手打她,被站起身子的南宮琰抓住,將她甩到一旁,“她是本殿下的人,要罰也是我來罰,輪不到你來!”


    “我倒忘了,殿下還在這呢。”儀嬪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微微站直了身子。


    南宮琰鼻尖發出一聲輕哼,倒也沒有去扶虞七七,眼下最要緊的是太皇太後,她的蒼老的眸子,已經要慢慢闔了上去。


    “太奶奶,您千萬別睡著。”


    他心底慌張,抱著她往她的軟榻走去,她心口上的血已經染紅了一片,布著皺紋的臉龐看起來沒有一絲血絲,隻剩蒼白。


    “太奶奶不睡,不睡啊。”瞧出他的慌張無措感,她像小時候那般,開口輕輕哄著他。


    南宮琰心口顫了顫,仿佛被人用力揪了一把,疼得他說不出話來。


    燕景帝趕到的時候,太醫也已經來了,一幹人都擰著一張臉站在一旁,外麵,圍滿了嬤嬤和宮女太監們。


    “母後,母後。”宋高宦提著燕景帝的衣擺,他朝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太皇太後奔去,聖顏上透出滿滿的慌張。


    “你自小,就待琰兒不好,等我走了之後,你莫要再猜測他對你的孝意了,你們父子離心這麽多年,終歸不是好事,你這皇位,將來始終是要傳到他手上的。”她那口氣一直提在心頭上,就是要等著他過來,跟他好好說上這番話。


    這些年來,她眼看著他們父子二人的心離得越來越遠,她也勸過燕景帝,可是他不聽呀,而南宮琰,說是肯低下頭服軟,可也總是會惹他生氣呀,這父子二人的感情,她便是調和調和再調和,可最後非但見到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


    她總歸是要把這番話說出來,才能心甘情願斷了這口氣。


    “兒臣,兒臣記下了。”到了這一刻,若是他再不答應她,那便真的成不孝子了。


    “記下便好。”


    太皇太後朝他伸出手去,爾後,她用憔悴的眼珠子看了南宮琰和虞七七一眼,“你們兩個過來。”


    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不好,一聽她這麽說,急忙朝她走去,不讓她多等一刻。


    她張了張口,話裏帶懇求的語氣,“七七,琰兒的脾氣不好,經常朝你發怒,讓你在東宮裏受了很多委屈我老太婆知道,可他心地並不壞,隻是腦子還未完全開竅,日後你還要多擔待著些。”


    “太奶奶,別這麽說,您一定要好起來。”虞七七紅著眼睛,她的手沾了她的血跡,不敢再碰她一絲一毫。


    “琰兒,你好待七七好一點,若是讓我知道你再欺負她,我定在夢裏好好教訓你!”


    她努力裝出一副很有威嚴的樣子,可一說完這些話,就猛地咳了好幾聲,眼皮子也一點點合了起來。


    “太奶奶!太奶奶!”


    南宮琰心頭一緊,大聲喊了兩聲,可是再沒有得到她的一聲迴應。他的手,緊緊抓著她的被角,他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答應她,她就永遠閉上了雙眼,讓他覺得身子在一點點發冷。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忍了許久的燕景帝,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虞七七啜泣了一下,隨後立刻抹去眼角的淚,“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是兒臣用匕首刺到太奶奶心口上,是兒臣做的,求父皇責罰!”


    她彎著身子,將頭埋得低低的,全然無方才那副怯怯諾諾的模樣,一口將這件事全都認下來。


    “母後一向待你最好,你為何要這麽待她?難道是為了給你那些已經死去的南詔族人報仇嗎?!”


    虞七七是南詔的公主,總歸不是他們燕京的人。


    “父皇,此事一定別有隱情!”南宮琰也跪到了地上,他側過臉,用手指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儀嬪,“您理應問問儀嬪娘娘,這段時日在良禧宮裏,都對七七做了些什麽?!”


    她有多反常,他都看在眼裏。


    “哦?太子殿下汙蔑人也得有汙蔑人的證據吧?你若是連證據都沒有就認定是本宮動的手腳,本宮可不認。”


    儀嬪睨著她,不痛不癢地說出這番話。


    “平日裏,娘娘與我家太子妃從來沒有私下走動過,單單憑前段時日鬧出來的一段烏龍就硬要將她留在你身邊,這便是最好的證據。”就算是她再喜愛,突然這麽將人霸占著,也於理不合吧。


    儀嬪臉上不慌不亂,“太子殿下胡謅的本事不錯,都可以去說書了。”


    “娘娘她待我不錯的。”可是,在這個當口上,虞七七卻開口說出這句話來,聲音軟糯,沒有一絲慍怒。


    南宮琰轉迴頭看著她,臉上帶著威逼,“你給我閉嘴!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亂插話!”


    他恨不得將她拍醒,自己在幫她求情,她卻在找死。


    “真的。”


    她看了儀嬪一眼,很堅定的說出這句話來,這下,連南宮琰都不知怎麽開口幫她辯護了。


    “你真的認罪?”燕景帝的臉色很陰沉,太皇太後雖說了不怪虞七七,可他身為天子,於情於理,都要給她定罪。


    “我認,我認。”


    虞七七小心翼翼地看了儀嬪一眼,便立刻點下頭來。


    “來人!押下去,在酷刑房裏受夠了刑罰,再放出來!”燕景帝的眼中帶著怒意,兩頰上的肉震得很厲害。


    她不舍地看了太皇太後一眼,嘴唇動了動,可一見到儀嬪那雙眼睛,又低下頭去,乖乖跟著上來押著她的侍衛走了。


    南宮琰咬著牙,心裏很傷心,臉上很鬱悶,太皇太後剛去世,他要處理她的身後事,他替虞七七求情,可她受了儀嬪的蠱惑自己認了罪,縱然他有三頭六臂也救不了她。


    儀嬪一迴到良禧宮裏,臉上的陰狠便藏不住了,那隻黑色狸貓,在她的腳踝下蹭了蹭,她彎下身子,將它抱到懷裏,“師父她將你留在我身邊,可是幫了我不少呢。”


    “恭喜娘娘又下了一盤好棋。”宋高宦很及時的,過來給她道喜。


    儀嬪斂眸,“可南宮琰不是瞎子,他心思縝密,一眼就看出來了虞七七反常,這一盤棋我也不算是全贏了。”


    “那又如何?如今您的眼中釘太皇太後已經除去,虞七七也入了獄,而且,本座敢保證,太皇太後這根刺會一直種在他們二人心中。”


    南宮琰的性子,宋高宦自詡還是了解不少的,不然,如何在燕景帝的身邊吹這麽多年的耳邊風。


    “這一點,你說的倒是沒錯。”他把儀嬪哄高興了,她主動將手遞過去。


    宋高宦立刻將她的手撫到手裏,不巧的是,這時,有宮女慌慌張張跑進她的寢宮裏,見到眼前這一幕,她戰戰兢兢往後退了一步,“娘娘,有一位自稱是南詔世子的,要闖進宮裏來。”


    儀嬪立刻正坐起身子,將手從宋高宦手心裏抽出來,“晏世卿?”她勾了勾唇角,臉上拂過一抹笑意,可隨即,又閃過一陣慌意。


    總之,很複雜。


    “奴婢不知他叫什麽名字,可人已經往寢宮來了。”外麵,確實已經傳來了動靜聲。


    “他來做什麽?”


    無端被人打擾到,宋高宦的臉色和口氣都不太好。


    “你先出去。”儀嬪側眸,頓時換了一張臉。


    宋高宦站起了身子,話裏透著陰陽怪氣地意味,“看來,此人對娘娘倒是很重要嘛。”


    上次,她讓他去東宮裏救晏世卿的時候,他便覺得不太對勁,可她有太多事,是不曾告訴過他的,他也不便多問。


    他們二人,她利用他的權勢,他貪戀她的風情,各取所需罷了。要說是有什麽感情,鬼才信。


    他輕哼一口氣,麵帶不快地從她的良禧宮離開,走出來時,恰好碰上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的晏世卿。


    他們兩個人,在門外對視了一眼,晏世卿知道他是司禮監的總管,隻與他微微頷首,便走了進去,沒察覺到宋高宦眼底的異樣。


    宋高宦也低低看了一眼,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似的走了。


    慶俞站在外麵,兩隻手來迴交握著。


    “你...世子怎麽會到本宮這兒來?”儀嬪極力掩飾著心底的激動,她懷裏的狸貓,已經讓宮女抱了下去。


    “儀嬪娘娘與我父親晏褚然,是什麽關係?”他頓了頓,將直視她的雙眼收了迴去,“還有,你為何要讓七妹妹進宮來陪你?”


    他對她,沒有做那些虛禮。


    聞言,儀嬪的笑凝滯在了臉上,她微微挑眉,“我救了你,你還不高興?”


    “我隻是好奇,僅因為我父親的一封信,你便將我從東宮裏救了出來。”晏世卿依舊沒敢抬頭,她的眼睛不同於常人,叫人看了,不太舒服。


    “我與你父親的交情,他沒告訴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隻是受他之托,順手幫了他一個忙而已,你不必多想。”


    她的臉色,十分鎮定,可是心裏,早已激動不已,她很想要過去摸摸他的臉,認真看看他的樣子。


    “那七妹妹呢?你為何要把她弄進宮裏來?”剛才他進宮的時候,便往良禧宮而來,剛到路上,就有宮女告訴他,儀嬪娘娘去了太皇太後那兒,讓他在外麵等著,他便沒過來,在宮道外麵等著。


    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在宮道上聽到了皇鍾敲響的聲音,整整敲了十三下,是昭示宮裏有老人薨逝的消息。


    可宮裏的老人,隻有太皇太後。


    他眉色凝重,來良禧宮的路上,慶俞眼尖,瞧見了遠處被侍衛押下去的虞七七。


    晏世卿抬眸一看,果真是虞七七,她的手上,身上全是血漬,太皇太後一薨逝,就看到她這副樣子,他的心裏隱隱不安起來。


    儀嬪掩唇笑了一下,掩飾著眼底的一絲慌亂,“我知道,太子妃一向是世子最看重的人,我也是看她討人歡心,才將她叫進宮裏來陪陪我。”


    “你與南宮琰,有什麽仇怨?又為何要陷害七妹妹?”晏世卿已經隱隱約約猜測到,宮裏對付南宮琰的那個人,便是眼前風情萬種,魅惑人心的儀嬪。


    儀嬪冷笑一聲,慢慢逼近他,“世子可真是好笑,我原念著與你父親的一點舊情,將你從太子殿下手裏救出來,你卻跑來連連質問我,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卻與我這般針鋒相對,這當真是對待一位恩人該有的姿態嗎?”


    “你救了我,我心裏自然是感念你的恩情,可你想要陷害七妹妹,我便是不允許!你的恩情我會還給你,你想要對付南宮琰,便對付他一人,別把七妹妹拉下水。”


    晏世卿臉上的淩厲,沒有褪去半分,腰間上掛著的白玉石也跟著他的身子一晃一晃的,在虞七七這件事上,除了她嫁到東宮去,旁的事他就沒讓過步。


    “哼!”她冷哼一聲,“她都是殿下的人了,你還爭個什麽勁兒,她的眼裏啊,隻有太子殿下,這些日子我可全都看在眼裏。”


    猛然間,晏世卿的心口一窒,“總之你就是不能害她。”他攥了攥雙拳,冷言冷語道:“否則,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


    “你威脅我?!”轉眼間,儀嬪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十分陰沉,還帶著一抹失落感。


    “隨你怎麽想!”晏世卿沒有給她留下任何情麵,拂袖出了她的寢宮,既然她和晏褚然都不肯告訴他,那他便自己去查!


    “世子,怎麽樣?”


    一見他出來,慶俞急忙跑上去,關切地問他。


    “我們迴質子府!”當下,慶俞立刻會意,跟著他疾步出了皇宮。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往宮裏來的藺朝賦和藺朝歌兄妹倆,見到他,藺朝歌的眼眸亮了亮,如畫的眉梢微微條彎起,臉上掛著柔意,“晏世子。”


    晏世卿朝她笑了笑,與藺朝賦微微施禮,沒打算做太多停留。他心底已經知道,藺朝賦有想要與他結交的意思,隻是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


    “沒想到晏世子連不僅敢闖東宮的門,連皇宮的門也敢闖。”他一如既往的,嘲笑他的身份。


    “太皇太後薨逝,二位是趕進宮裏奔喪的,小侯爺還是趕緊進去的好,總不好叫已經離了人世的人等太久。”


    晏世卿迴過頭看他,也開口噎了他一句。


    藺朝賦的臉色當即變了變,眼前的晏世卿與之前那般低身下氣的樣子,倒是不太一樣了。


    “哥哥,世子說的對,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藺朝歌一向,不喜歡他與晏世卿的關係弄得太僵。


    藺朝賦這才沒有與他多做口舌之爭,太皇太後生前,待他們兄妹二人,也是不錯的。


    太皇太後的國喪,在燕京城裏舉辦三日。南宮琰一直守在她的靈前,他也有叫楚裴鈺留意虞七七那邊的事,可是那是天牢重地,楚裴鈺想進也進不去。


    阿箋纏著楚裴鈺纏了三日,他才告訴她虞七七的下落,她趁著太皇太後的靈柩從皇宮裏抬出去,悄悄潛入了宮裏,不想被楚裴鈺抓了個正著,“那裏是天牢,刑罰重地,是你想闖就能闖得進去的嗎?”


    昏暗的光線中,楚裴鈺朝她低喝。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救公主!我與公主來南詔之前,皇後娘娘就囑咐我了,要我好好護著公主的安危!如今她身陷囹圄,我不能不管!”


    阿箋猙獰著一張臉,也朝他低喝。


    “可你這樣進去非但救不了她,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見她要往外衝,楚裴鈺用力抓著她的手臂,不讓她暴露在那些守衛眼前。


    “可我,我沒法子了!”她撂起了擔子,此刻,將心底的無措感盡數顯露出來。


    她又何嚐不知道,一旦闖入那座天牢就是死命一條,可她也不能就這麽坐著等。


    如今太皇太後薨逝,在這座冷冰冰的燕京城裏,除了晏世卿和她,沒人會在意公主的安危了!


    可晏世卿在燕景帝麵前說不上話,她隻能自己來救。


    “你且先耐心等著,殿下會救太子妃的。”楚裴鈺見她急得一雙眼睛都要紅了,聲音也軟了下來。


    “你們那位殿下,我是不敢奢望了。”南宮琰像來喜怒無常,她才不相信他真的會對公主好。


    “這幾日是太皇太後的喪禮,殿下才沒空子將心思全放到太子妃身上,可等喪禮辦完了,他就一定會向皇上求情的。”


    阿箋抬起頭,有些不信地看著他,可是看到他淩厲的眉眼間帶了一抹堅定,她忽然就覺得心安了。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她望了一眼銅牆鐵壁的天牢,眸光滯了滯,放棄了掙紮。


    夜裏,虞七七覺得身上涼涼的,她已經在這座不見天日的天牢裏待了三日,今日是第三日。


    她的身上的,留下了許多傷痕,全是在這三日裏落下的。


    那些拿著刑具的獄卒,在她身上行刑的時候,一點也沒有留情麵,有的刑具冷冰冰的,有的刑具是滾燙的,她被打得皮開肉綻,身上很痛,可是意識卻慢慢清醒了過來。


    她迴想起自己進了良禧宮之後的日子,她進去的第一日,便手腳酸軟,全身無力,將匕首揮向儀嬪之後,她就迷迷糊糊睡了好些時日,做的好像都是同一個夢,夢裏,老有血跡。


    一想到這裏,虞七七的身子變得愈發的冷起來,她盯著牢門前微弱的火把亮光,上麵圍了一圈又一圈光暈,看起來好像很暖。


    看著看著,忽然,光圈裏麵映出了太皇太後的麵容,虞七七的眸光滯了滯,彎起唇角,“太奶奶,太奶奶...”她朝她伸出手去。


    可是,太皇太後隻看著她笑,沒有朝她走過去,像往常那般握住她的手,親昵地叫她一聲:“七七。”


    突然,她和藹的臉龐消失了,消失在那陣微弱的火把亮光中。


    “太奶奶,太奶奶!”


    虞七七心裏一慌,急忙叫出聲來,她撕裂的聲音,在牢房裏響了一聲又一聲。


    “吵什麽吵!”有獄卒走過來罵她,她不聽,仍舊慘烈地叫著,獄卒不耐煩,也不管她是不是太子妃,當即就揮棍朝她的腦門重重擊去,她的額角上,滲出一道血跡來。


    霎時間,她的腦子一震,進牢獄前發生的事情,全部在她的腦海裏過了一遍,她在良禧宮裏昏睡的那幾日,是儀嬪給她下了迷魂術,那是西楚的一種妖術,她隻在書上見到過。


    隻要她一見到儀嬪的那雙眼睛,便會乖乖地聽她的話。


    在暖閣裏與太皇太後請安的那一日,儀嬪便是用迷魂術控製了她,讓她殺了太皇太後。


    虞七七低下頭,舉起自己的手,額角上滲下來的血滴到她的手掌心裏,那一日,她的手裏也像現在這樣,沾滿了血,“是我,我親手殺了太奶奶...”她呢喃著。


    “太奶奶,她,她待我最好了,我卻親手殺了她。”


    低喃幾聲後,突然,她抓住獄卒的衣角,抬起頭懇求他,“你殺了我吧,殺了我,讓我為太奶奶贖罪!”


    她小巧的臉上,布滿了血跡,猙獰可怖。


    “瘋子!簡直是瘋子!”獄卒彎下身子,扯掉她的手,用腳狠狠一踢,讓她摔倒在地,出了她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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