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馬靈兒又想起剛剛的事情,這會兒才平靜一些,說了句:“哎,嚇死我了剛才,我還以為今晚就要睡拘留所了。”


    其實夢之行早就看穿一切,隻是不說而已,便向馬靈兒提了一句:“哎,師父,你這是被別人賣了,還為別人數錢。”


    馬靈兒的表情也瞬間轉變,迴過頭來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很顯然,張探長這段時間一直不知道死者的死因,恰好我們今天又差點被拘留,而他又知道我們是職業法師,所以他是想通過我們知道死者的死因,但又不想出這個錢,這才有了這一出。”夢之行分析道。


    聽完,馬靈兒迴頭一想,說了句:“對哦,等一下,找他算賬去。”說完就想往迴走。


    夢之行拉住她,勸說了一句:“算了,幹嘛要跟他打交道,我們就當出來吹吹風吧。”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馬靈兒說。


    夢之行也知道如果不攔著,估計今天晚上就要睡在那裏了,勸說道:“師父,咱們還是趕緊迴家吧,你迴去了估計就要睡拘留所了。”


    馬靈兒在百般糾結中,想想還是算了,誰叫人家是探長,搞不好真的像夢之行說的,又要被拘留了,這次就當自己買個教訓了。


    派出所裏,張宏發一直在迴想剛剛馬靈兒說的死因,想著想著,就自言自語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也解釋不通啊,若是真的像她樣所說,那這案子就棘手了。”說著,又陷入沉思。


    在城市的一角,一條人流量不是很多的街道上,雖說已經很晚了,但還是有人會在路上逛。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正在擺著地攤,若是一般的地攤,都會將所售賣的東西擺在外麵,讓顧客自己挑選,但這位老人隻是將一個竹籃子擺在前麵,上麵還用一塊碎花布蓋著,而且嘴裏還叫喚著:“賣黃昏咯,賣黃昏嘞。”雖說聲音小,但路過的人還是聽的見的。


    有個年輕的小夥子經過,獨自一人,見這位老婦人這麽晚了,還在外麵擺地攤,出於好心,便上去問了一句:“阿婆,這麽晚了,您這是在賣什麽呀?”


    老婦人低沉的說:“買黃昏咯,年輕人,買一個吧,很好玩的。”


    這小夥子也是可憐這位老婦人,就順手買一個,問:“多少錢一個?”


    老婦人迴答說:“兩塊錢一個。”


    小夥子便隨手從褲兜裏摸出兩個硬幣遞給老婦人,期待著這黃昏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過就等老婦人接過這兩塊錢之後,這名小夥子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似乎已經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麽,表情也從剛剛的喜悅變得僵滯,站起身,什麽也沒說的直接離開了這裏。


    老婦人見這位少年站起後,才又說了一句話:“外加你的壽命。”說完,嘴角邊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馬靈兒便起來匆忙準備了一下,還特地親自下廚,熬了一鍋湯,用保溫盒裝好,準備去醫院看望茅應仟的。


    本來夢之行還在睡懶覺,被這乒乒乓乓的聲音給吵醒了,已經無心睡意,隻好起來洗漱。


    而馬靈兒這是準備去醫院的,也沒有想過要帶上夢之行,準備好之後,便一個人拿著東西就出門了。


    夢之行想著,這麽久了,還沒出去過,恰好今天也沒什麽事情,便出門找些朋友了。


    待馬靈兒到醫院之後,茅有求早就已經到了,見馬靈兒過來,笑著叫了一句:“小靈也來啦。”


    馬靈兒也笑臉相迎,說:“求叔。”又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茅應仟,高興的走過去慰問了一句:“仟哥你醒啦,沒事兒吧?”


    茅應仟迴答說:“我這不是好好的,怎麽會有事呢?”


    “昨天真的嚇到我了。”馬靈兒迴應道,又拿出帶來的雞湯,放在桌子上,準備給茅應仟乘一碗,說:“仟哥,我給你熬了雞湯,趁熱喝。”


    “謝謝。”茅應仟迴答說,接過馬靈兒遞過來的雞湯。


    茅有求在旁邊扇風道:“喲,小靈還挺貼心的,知道照顧人了。”


    “哪兒的話,人家一直是這樣好吧。對了,仟哥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馬靈兒問道。


    茅有求笑著說:“醫生說已經無大礙了,午飯過後再檢查一遍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夢之行這邊,自從上次迴來之後,貌似就沒想過要繼續沾花惹草了,所以跟著阿金他們出去後,也隻是去些娛樂場所喝喝酒。


    因為阿鬼才受惠於夢之行,便端起一杯酒,對夢之行說:“之行哥,昨天真的是謝謝你了,沒啥說的,一切都在酒裏,我幹了,你隨意。”說完,一杯酒飲盡。


    夢之行也拿起酒杯,直接幹了。


    因為阿狗跟阿金都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麽了,所以都問道:“之行哥,昨天你們到底是幹嘛了?”


    夢之行也不想扯大了,便搪塞了一句:“沒什麽,隻是幫他除了一點不幹淨的東西。”


    “哦,沒事,自家兄弟,互幫互助,來,走一個。”阿金說。


    眾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趁著這個話題,阿狗想到前幾天自己身邊的一件怪事,說道:“說起這髒東西,我家小區那邊,前幾天就有一個小姑娘,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不過第二天一早就開始神誌不清,你們知道嗎,就在那天,那小姑娘就從一頭烏黑的發,變成了滿頭白發的人,直到黃昏的時候才清醒過來,不過那也隻是迴光返照,天一黑,那女孩子就去了。”


    阿金看似不怕,但手上卻已經起了雞皮疙瘩,說了句:“你這編的也太離譜了,跟真的一樣。”


    “你愛信不信。”阿狗迴答。


    “哎我今兒個就不信了。”阿金說。


    為了阻止他們爭吵,夢之行說了句:“得得得,咱們哥幾個今天是來敘舊的,你倆怎麽就吵上了?來,罰酒。”


    阿鬼也起哄,說:“對,罰酒,快喝。”


    二人也沒什麽走你的,直接拿起酒杯就向嘴裏麵倒。


    醫院中,茅有求正在為茅應仟辦理出院手續,這時候救護車送來一個人,擔架從茅有求身邊經過,上麵看上去是一個中年人,雙手一直在發抖,因為自己手頭邊也有事,所以也沒管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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