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李風朝著太子劉峰海拱手道。


    劉峰海微笑的點了點頭。


    “三皇子殿下,你說我私闖天牢,勾結司馬錯,謀害國主,那我就問下三皇子殿下,雲海國的天牢是否可容我予取予求般自由進出?”李風轉頭便一字一句的朝著三皇子問道。


    李風的這個問題讓劉峰湖一時之間無法迴答,雲海國的天牢曆來便是由他所管,若是承認李風能自由出入而沒被眾多看守天牢的士兵發現,不就說明他管理無方,小小的一個天牢都管理不好,那何況是國家呢?


    “我雲海國的天牢乃重兵把守,一隻蒼蠅也別想隨便進出。”


    “那三皇子的意思是不是說隻有得到允許,拿著天牢的令牌才能進出呢?”


    “是又如何?”


    “那李風若是要進出這天牢,便隻能取得令牌,方可自由出入,可這雲海國李風第一次踏足,這人生地不是熟的,又去何處能取得這令牌?”李風看著坐於國主之位上的劉峰湖,咄咄逼人的問道。


    劉峰湖早就猜到李風會如此詢問,緩緩的說道:“這就要問你自己啦,你又是從何處盜得的這塊天牢令牌,還是說這天牢令牌本身就是有人送給你的,好讓你與那司馬錯勾結,謀害我父皇,繼而方便那人克承大統。”說完,陰鬱的眼神便轉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太子劉峰海。


    太子依然雲淡風清的看著坐於國主之位上的劉峰湖,輕言細語道:“我聽下麵的人說,當晚李風出了天牢之後便被你手下的徐中寶給帶往三皇子府啦,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是又如何,底下人通報,有人持令牌去見了司馬錯,天牢屬於我管轄的範圍,我得調查清楚,以免有人趁機作亂,圖謀不詭。”


    劉峰湖沒想到太子居然知道當晚他派徐中寶前往天牢帶迴李風的事,這件事做的很隱秘,知道的人並不多,他此刻才意識到他一直低估了太子,低估了這個輪椅上的親兄弟。


    “那三弟為何又將他放了,最奇怪的是,這李風從三皇子府中出來後便直接來了這雲海國的皇宮,向父皇敬獻了這護體靈丹,更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三弟好像一早便知道這皇宮之內會出大事,才短短一會,就能聚集起如此多的兵馬,三弟,你能幫我答疑解惑嗎?”太子臉露微笑的看著三皇子道。


    不待三皇子劉峰湖開口,李風接著在旁邊厲聲說道:“按照律法,若國主駕崩,該克承大統的乃是當今太子,而非是你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帶兵入宮所為何事,更不知三皇子此刻坐於這國主之位上是何居心,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劉峰湖本不想與太子交惡,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隻要太子有自知之明,不與他爭這國主之位,他便放過這坐在輪椅上的同母親兄弟,可如今看來,這太子對這國主之位還是心存幻想的,若不殺了他,必定後患無窮,還有這李風,本想栽贓陷害,讓其坐個替罪羊,以便師出有名,既能安眾朝臣,也能堵住眾百姓的悠悠之口,隻是目前看來,唯有直接殺了這二人才是最好的辦法。


    劉峰湖看了眼立於朝殿下的眾多朝臣將士,大部分都是他的人,瞬間殺意更濃。


    “太子,你我本是同母兄弟,本想著隻要你放棄這國主之位,我便給你一條生路,讓你做一個輕閑王爺,隻是如今看來,你非殺不可,還有你李風,即使你能證明這一切都是我讓你幹的,那又能說明什麽呢,這朝殿上下都是我的人,你今天也非死不可,你不是要做個明白鬼嗎,那我便讓你死的明白,記住,你要的我可以施舍給你,但你千萬不能主動找我要,而你,要了兩次,所以,你便隻能死了。”劉峰湖咬牙切齒的對著朝殿下的兩人說道。


    “你殺不了我?”李風淡淡道,太子在旁也是一幅雲淡風清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永遠淡漠的看著這一切。


    “哈哈……我殺不了你……我現在就是雲海國的國主,我便是這裏的王,我如何殺不了你?”坐於國主之位上的劉峰湖此刻表情已經猙獰起來,他是雲海國的三皇子,此刻更是這雲海國的國主,李風居然說他殺不了,此刻劉峰湖心中的怒火也徹底被李風點燃。


    李風看著已經怒火衝天的劉峰湖,並沒有一絲慌張,盡管這是雲海國的皇宮,盡管這時的劉峰湖坐於國主之位上,也盡管這朝殿上的朝臣武將多是他劉峰湖的人,可此時的李風就是相信,眼前發怒的劉峰湖絕對絕對殺不了他,因為他還有一張最大的底牌,一張足夠讓劉峰湖徹底輸掉的底牌。


    “我說了,你殺不了我,因為你並不是這雲海國的國主,更加不是這雲海國的王。”李風淡淡的聲音朝著劉峰湖飛去。


    “我不是雲海國的王,那還能是誰,你以為這個輪椅上的殘廢可以坐上國主之位嗎,你問問這朝殿上的眾臣武將答不答應,你去問問雲海國的百姓答不答應,雲海國的國主永遠不可能會是這個殘廢。”此刻的劉峰湖已比徹底癲狂,當著眾朝臣的麵說他同母親兄弟是一個殘廢,盡管劉鋒湖心裏一直這樣覺得,但他從未當著他的這位親兄弟,當朝太子的麵這樣說過。


    而此刻眾朝臣中也有不少還是支持太子的人,此刻的內心也就憤憤不平了起來,而原先支持太子,後又轉到三皇子門下的那些朝臣武將此刻也變得不自在了起來。


    李風也側頭看了一眼太子劉峰海,隻是這太子好似並未聽到三皇子劉峰湖羞辱他一樣,依然麵露微笑,而太子身後留著八字胡的老者也如太子一般,他也似沒聽到一樣,臉上也是淡淡如水,並未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這太子的心機真是深不可測,李風心裏想到。


    “我說的不是太子,我說的是……”


    還未等李風說完,劉峰湖便激動的說道:“劉峰江那個庶子也有資格當這國主嗎,要兵沒兵,要將沒將,滿朝的文臣武將又有幾人敢於支持他,等我收拾完你們兩個,再去收拾那個庶子。”


    “我說的也不是他!”李風依然淡淡的說道。


    “哈哈……李風,你是嚇傻了吧,這雲海國的國主之位除了皇子之外還有誰有資格去坐。”劉峰湖看著李風嘲諷的說道,既然李風說的不是太子和二皇子,那還能有誰比他這個三皇子更有資格坐上這國主之位。


    李風不理會劉峰湖的嘲諷,緩緩的說道:“我說的是……”


    李風還未說完,大殿外就傳來了一道雄渾的聲音:“他說的是我!”


    聽到這聲音的劉峰湖先是錯愕了一下,繼而感到雙腿一軟,臉上的冷汗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而眾多跟隨他入宮的朝臣武將也不由的心裏一涼,因為他們對這聲音的主人實在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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