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


    周樂文想伸手阻攔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沈聆瀾做起事來會這麽絕,趕緊上手捂住沈聆瀾的傷口,可他卻覺得這血怎麽也止不住一樣


    而沈聆瀾呢,無所謂商的怎麽樣,看著一滴滴雪滴在地上宛如一朵蔓珠莎華,再抬頭看周樂文時,淡淡一笑道:“這樣能送我去醫院了?”


    沈聆瀾還伸出那隻受傷的手在周樂文麵前晃了晃,她不想讓周樂文為難,如果一定要硬闖出去以路遠修現在這個脾氣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周樂文,而這一招,這個傷,也算是一個苦肉計了,至少路遠修在看到她受傷的份上,讓她來好好的看看父親,處理好醫院的所有事情


    周樂文趕緊帶著沈聆瀾下樓,一路飆車過去的速度怕也是有一百二十邁了,他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送沈聆瀾去中心醫院但她受傷了,總要去醫院不是嗎?


    他直接到了中心醫院的急診,號都沒掛就帶著沈聆瀾直接去了分診台,那小護士看她傷得嚴重,就讓周樂文去掛號繳費後就帶著沈聆瀾去了醫生的診室,就這麽劃一刀,十五針,醫生生生在她的手腕上封了十五針,她原來是學琴的,鋼琴古箏琵琶哪怕是現在逐漸冷門下來的古琴她都會,那一雙漂亮的手,就算愈合了也會留下醜陋的疤痕,連醫生都感歎:“這麽好看的手,日後再也不美觀了,姑娘啊,何必呢,你都有勇氣死,怎麽就沒勇氣活著呢?”


    沈聆瀾聽著這話一陣頭疼,說實話她真沒想死,不過也沒想劃的這麽狠,她當時就想著傷的太輕了不足以進醫院,誰知道這一下手就沒輕沒重了呢


    醫生縫完針,看著她“嘖嘖”了兩聲,還是囑咐道:“別蘸水,別活動,記得吃消炎藥”


    沈聆瀾點了點頭就衝出去了,不出所料,周樂文就在門口等著


    沈聆瀾皺了皺眉頭道:“來都來了,你讓我去看看我爸”


    周樂文輕歎一口氣後就站在沈聆瀾身後,也沒想阻攔她,並且還開口道:“沈總父親在胸外科的重症監護室”


    沈聆瀾見此,感謝的點了點頭,就到電梯那邊一路上去。


    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好像隻有顧珩之和唐知予在,畢竟隻有她父親是今天才進來了。


    沈聆瀾衝過去,抓住唐知予的雙肩問道:“我來了我來了,告訴我,我要做什麽”


    唐知予被衝過來的人嚇了一大跳,後來聽到沈聆瀾的話,剛想迴話,就見監護室裏的醫生出來到:“沈清書的患者來了嗎”


    沈聆瀾趕緊上前一步道:“我,我是他女兒”


    醫生點了點頭道:“先說說你爸爸的病情,不樂觀,搭了五根支架,算是保住命了,隻不過病愈後基本上不能劇烈運動,情緒上更不能大起大落,後半輩子藥也是不能斷了,而且我們不能保證什麽時候會再複發,一旦再出現一次這樣的情況,基本上就沒命了你們自己多注意一點,哦對,你跟我過來一下,剛剛開了綠色通道,通知書什麽的都沒簽,你來處理一下”


    沈聆瀾麻利的跟在醫生後麵,等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沈聆瀾再迴到重症監護室前,唐知予拿起沈聆瀾的左手問道:“怎麽弄的?路遠修幹的?”


    她笑著搖了搖頭,顧珩之抓著沈聆瀾的手道:“跟我走,我帶你走”


    沈聆瀾甩開顧珩之的手,指著重症監護室裏的父親問道:“走?去哪兒?我爸現再就被我氣的躺在那兒,我能走到哪裏去”


    顧珩之察覺沈聆瀾的情緒不太對,想說什麽的時候,沈聆瀾也反映過自己剛剛情緒太過激,有些懨懨的開口道:“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顧珩之看著沈聆瀾的這個樣子問道:“沈聆瀾,你告訴我,我們的婚禮怎麽辦?還有你的手,幾個小時就成這樣,還有你脖子上....”


    說到這,沈聆瀾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脖子,那裏有剛剛和路遠修親昵過的痕跡,出門急也沒來得遮住,顧珩之哽咽了一下,無奈道:“聆瀾,我們辦了婚禮,我們就是夫妻,有什麽事你告訴我”


    這個時候,路遠修在遠處,未見其人就先聞其聲的道:“怎麽你顧珩之還想當接盤俠?”


    沈聆瀾聽到路遠修的聲音,不經意間抖了一下,唐知予把這一幕看到了眼裏,將沈聆瀾拉到身後,沒幾秒路遠修出現了,看著沈聆瀾招了招手道:“過來”


    唐知予緊緊抓著她的手道:“路遠修,你別過分了”


    路遠修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道:“聆瀾啊,我過分嗎?”


    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瞥向了顧珩之,沈聆瀾知道他這是在威脅她呢,她很清楚的明白她對顧珩之沒有什麽男女之情,但一切都因為她當時的一意孤行,讓路遠修將顧珩之家裏的把柄放大


    顧珩之狠狠的握住拳頭,咬牙切齒道:“路遠修,沈聆瀾是我的妻子”


    路遠修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顧珩之上前兩步的時候,沈聆瀾拉住了顧珩之平靜的開口道:”珩之,你是警察“


    是啊,她是個為人民服務的警察,隨便的和百姓動手,他那身警服就會因為她而脫掉啊


    沈聆瀾安慰似的拍了拍唐知予的肩囑咐道:“有空幫我來看看我爸?”


    唐知予點了點頭,又發現哪裏不對,看著路遠修開口道:“你是要把她軟禁起來?”


    沈聆瀾歎了一口氣,看了看路遠修,艱難開口道:“不會,我這不是受傷啊,我怕我不方便”


    路遠修在一旁冷冷開口吩咐道:“周樂文,你去給裏麵那個請個護工”


    而後把沈聆瀾拉到自己身邊,眯了眯眼看著唐知予道:“說到底你是我的經紀人,有些事做好自己本分,要不然公司留住你幹嘛?”


    說著就拉著沈聆瀾離開了


    沈聆瀾這一刻甚至覺得路遠修瘋了,就像是一條瘋狗,到處咬人,連唐知予都不放過


    開車迴家的這一路上,沈聆瀾一言不發,因為她突然覺得跟路遠修已經無話可說了


    到家以後,沈聆瀾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直到路遠修走出來他還沒有變過姿勢,路遠修歎了一口氣道:“沈聆瀾,我從來沒想過你對自己能這麽狠”


    聽到這話的沈聆瀾,偏頭看向路遠修扯了扯嘴角道:“過獎”


    可不是過獎,其實沈聆瀾一直都是一個對自己狠得下心的人,小的時候她一直不是成績最出彩的那個,但是她想在一些地方去展現自己啊,所以從小就狠得下心來用所有空餘的時間去彈琴,比賽,在各種文藝活動裏因為她對自己狠,成功的成為了最出彩的那個,大學了她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因為她對自己狠,努力背單詞、讀口語,把以前不喜歡的英語撿起來,順便學了一門韓語,畢業時她已經能流利的說出標準的英語和韓語,畢業後呢,因為對自己狠,想完成自己的夢想,不惜和路遠修一起拿著不穩定的工資,甚至不敢讓父親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可是現在呢,她對自己狠居然用在傷害自己上,多麽嘲諷的一件事啊


    路遠修覺得現在的沈聆瀾已經不再是滿眼是他的那個人了,她眼裏好像再也沒有感情了,路遠修有些害怕,他是害怕沈聆瀾放棄對他的感情,就算沈聆瀾不再對他有感情,也應該是他不要的她,憑什麽要沈聆瀾先放下


    思及此,路遠修子在沙發上將沈聆瀾壓在身下,感受到了沈聆瀾的抗拒,路遠修將沈聆瀾的手舉過她的頭頂道:“顧珩之家世代清白,你現在不配進他家的門”


    沈聆瀾歎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道:“炮.友絕不睡第二次,這不是你當年說過的,怎麽現在自己的原則都不遵守了”


    路遠修一愣,狠狠的抓著沈聆瀾的手腕道:“炮.友?好啊沈聆瀾,你現在都想做我的炮.友啊,你想一夜多少錢?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這個價”


    沈聆瀾手上的傷口再隱隱作痛,她聽著路遠修的話睜開那雙古水無波的眸子平靜道:“就算是炮.友總有休息時間,我受傷了,你能不能等兩天,或者你要堅持你的原則,我再給你找兩個?”


    沈聆瀾的話說的很平靜,可路遠修聽後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暴躁,鬆開了沈聆瀾後,站起來道:“現在的你真讓我惡心”


    沈聆瀾抬頭,看著那個背光的男人,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了,原來他從來沒看準過任何一個人,許初恩是,路遠修更是啊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就猶如絢爛的煙火,雖然美麗卻轉瞬即逝,之後她開口道:“路遠修,你也是”


    路遠修聽著這話,點了點頭,之後轉身直接就摔門離開了


    這一刻沈聆瀾才徹底的癱軟下來,就那樣坐在地上她知道,說幾句好話給路遠修聽聽,誰都好過,但她不想了,曾經她為了路遠修迎合了太多的人,現在路遠修不再偽裝自己的樣子,她又何必去迎合誰呢?


    隻是她沒想到路遠修做事做的還真是顛覆人價值觀的歎為觀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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