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沈聆瀾從會所裏出來之後,沈聆瀾就仿佛是丟了魂一般,每每夜夢的時候,仿佛周圍總是會出現路遠修準備把她賣了的場景,驚醒之時,基本上每天都是淚流滿麵。


    很多事情沈聆瀾是善於憋著的,所以當顧珩之問她怎麽了的時候,沈聆瀾一般都是搖搖頭,但任誰去看,都知道她心事慎重,沈父看著女兒每天都是食欲不振、精神不濟的樣子偷偷聯係了心理醫生帶著沈聆瀾過去,還別說沈聆瀾也不抗拒,或者說從心底她就沒什麽可抗拒的,她還真的想聽聽那些大夫怎麽說。


    但是最後大夫給出的結果是:“還是得自己消化”,是啊,沈聆瀾自己很多事情就算是和心理醫生也不願意吐露又能讓人家怎麽樣呢?


    唐知予有的時候會過來和沈聆瀾聊聊天,吃吃飯,但是對於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沈聆瀾都是閉口不談,所以當唐知予眉飛色舞的講和宣集影視簽訂電視劇合約的時候沈聆瀾也不過是淡淡一笑,可是當她在提及路遠修的時候,沈聆瀾好像是再也沒有了當時的活力。


    吃完飯之後,顧珩之過來找他,順便在接她迴家的路上給了沈聆瀾一張邀請函道:“上迴你見過的我的那個親戚給的,她特意讓我把這個給你,她說欣賞你的能力,所以說這個算是圈內的一個小宴會吧,她就讓我帶你去”,聽顧珩之說這個,沈聆瀾的眼睛一亮,其實有的時候比起路遠修,顧珩之是真的很了解她,知道她的夢想也從不讓她放棄夢想,所以一有這種活動,顧珩之總是第一個想到她,沈聆瀾伸手想結果邀請函的那一刻,顧珩之道:“這個給你可以,但是你答應我,如果宴會上有人向你拋橄欖枝或者有更好的工作等你爭取,你一定不要放棄,那裏才是你該發光發熱的地方”,沈聆瀾伸出的手頓了頓,最終接過那個邀請函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其實跳出了那個圈子沈聆瀾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她這麽多年除了去做這些事情她好像就失去了別的能力了一樣,她不去接觸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想麵對那聲名鵲起的路遠修和許初恩,外麵的人誰成想一路捧出路遠修和許初恩的人,現在竟然是這麽膽怯呢?


    顧珩之伸手揉了揉沈聆瀾的發頂,沈聆瀾偏頭看著他,難得跟他開了個玩笑道:“你摸狗呢?”,顧珩之又更用力的揉了兩下,將沈聆瀾的頭發都揉亂了之後才道:“你要記住,沒有任何人值得你放棄最初的夢想,更沒有人值得你失去原本的自我”,沈聆瀾笑出了聲道:“好了小老頭,知道了,你真的嘮叨死了”,沈聆瀾打開邀請函看著上麵寫著的日期剛好是本周日晚上六點開始,沈聆瀾托腮道:“真是個好日子”,顧珩之聽沈聆瀾這麽一念叨才想起來道:“對啊,是你生日呢,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啊”,沈聆瀾


    “撲哧”一笑,輕輕打了顧珩之一下道:“喂,你真的是想法很對啊”,顧珩之無作為的晃了晃頭。


    黑夜總是給了心思不純的人更多的勇氣,蘇覓約了許初恩出來,其實許初恩的人設一直都凹的很好,但是蘇覓卻覺得能在路遠修身邊逐漸讓沈聆瀾都不出現的人,哪裏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麽單純的,因而在兩個坐進包廂的那一刻,蘇覓就甩出了許初恩媽媽和不同男人迎合的圖片,許初恩握緊雙拳,聲音中還略帶顫抖道:“蘇覓姐,你這是幹什麽?”,蘇覓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道:“令母這麽大年紀還不這麽風韻猶存,屬實讓我佩服啊”,許初恩心裏是恨透了母親這種一天沒有男人就不能活的下賤樣子,但又不能太過於憤怒的讓別人知道內心所想,隻能弱弱道:“我沒迴家,我不知道啊,蘇覓姐你為什麽讓人調查我啊”,蘇覓冷哼道:“窯子裏的人生出來的東西在這裏裝什麽清高呢?你隻會比沈聆瀾更惡心”,許初恩一遍遍的深唿吸,因為憤怒喘氣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最終沒忍住冷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麽”,蘇覓呢自然也不著急隨手把玩起一張照片道:“誒,這樣就對了,裝什麽裝呢,我又不吃這一套是吧?你說這種東西曝光出去,別說是路遠修了,你的星途怕也是會的徹徹底底的吧”,許初恩憤怒,走到蘇覓身邊揪起她的衣領,眼裏迸發出了濃烈的殺意,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想說什麽你就說,想讓我答應你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這時的許初恩仿佛是從修羅地獄走出來的惡鬼一般,猩紅的雙眼,咄咄逼人的言語都讓蘇覓為之一顫,但畢竟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蘇覓穩住心神道:“你想把沈聆瀾擠出路遠修的心,同樣我不想讓沈聆瀾好過,雖說我也喜歡路遠修,但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大家合作一下不好嗎?”,許初恩放開了手問道:“你想要什麽?”,蘇覓飛快接話道:“我事業上升期總是需要炒點緋聞的,有需要的時候,我可能需要路遠修配合做戲,我希望你不要摻合就好”,許初恩


    “嗯”了一聲,很大方的點了點頭,蘇覓心想著:人啊,最怕的是兩種人一個是無欲無求的人和欲望太強,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剛好沈聆瀾和許初恩是著兩個極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就算是看透了也不願意在和那種欲望強烈的人折騰了,所以沈聆瀾又怎麽能玩兒的過許初恩呢,深想想她和沈聆瀾的梁子不過就是《花城》殺青宴的時候結下的,那沈聆瀾和許初恩又是什麽時候呢?


    這個時候的蘇覓是真實的認為,沈聆瀾絕對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至於後麵的事情,兩個人交談的很是愉快,就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是幻覺一般,果然,當人與人之間出現了共同敵人的時候,還真是能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很快周日就到了,關於這個宴會自然是有路遠修他們的名額的,隻是這個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沈聆瀾會去罷了。


    唐知予在中午的時候就趕去路遠修現在住的小區,接連的給他挑了好幾套衣服,她都不太滿意,到最後甚至還有些煩躁道:“沈聆瀾在的時候,她怎麽就能把這些事情做的那麽好”,這不說則已一說起來唐知予那一肚子火氣可算是找到宣泄口了,那最像是機關槍一樣的突突道:“你現在知道她的好了,你把她逼走的時候想過這些嗎?”,路遠修就不願意聽唐知予嘮叨這些,皺了皺眉頭道:“許初恩那邊呢怎麽樣了?”,唐知予白了她一眼,一說到這種事情,他轉移話題的本事和能力也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她


    “嗬”了一聲道:“趙妍去她那邊了,她說晚上不和你入場了,讓你和蘇覓一起”,路遠修心不在焉的


    “哦”了一聲,唐知予道:“我不管了,一會妝造過來給你做造型化妝,你讓他們搞吧”,說著唐知予就離開了。


    比起路遠修那邊的雞飛狗跳,沈聆瀾這邊是一片祥和,甚至還是溫馨合樂,周日她和顧珩之剛好都不上班,下午的時候顧珩之給沈聆瀾拿了一套禮服過來,一身黑色魚尾一字肩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出來,腳踩一雙黑色亮閃的高跟鞋,整個人顯得孤傲又高貴,沈聆瀾笑著道:“眼光真好”,顧珩之還難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沈聆瀾問道:“你穿什麽?”,顧珩之道:“車裏有一套西裝,我一會換就好”,沈聆瀾笑著趕她,讓他趕緊去拿然後換上。


    在顧珩之係領帶的時候怎麽也係不好,隻能顛顛跑過來道:“聆聆,你幫我打一下”,沈聆瀾伸手接過領帶在套上顧珩之脖子的那一瞬間想到的卻是,上一次好像還是給路遠修整理過領帶呢,沈聆瀾的手愣了很久,顧珩之也感覺到了什麽,趕緊搶過領帶,沈聆瀾卻忽然迴過神,又接著打領帶道:“多大人了,領帶都不會打,以後怎麽辦?”,顧珩之隨口接話道:“這不有你呢嗎?”,沈聆瀾聽到這話微笑著點了下頭。


    晚上六點,兩個人準時到了宴會廳,沈聆瀾先和顧珩之一起拜訪了他的表姑,那風姿卓越的女人,看到沈聆瀾之後,著實因為她今天的美感到震驚,伸手禮貌性的擁抱了一下後,對著沈聆瀾道:“你今天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美”,沈聆瀾微笑點頭輕聲道:“謝謝”,那女人看著顧珩之,輕輕給了他一圈道:“看好了你的姑娘”,顧珩之也不說話,一直在一旁低頭悶笑。


    六點半的時候,路遠修和蘇覓到到場了,俊男靚女的出現總是讓人眼前一亮,身邊不禁議論紛紛,沈聆瀾坐在角落裏,暗笑還想著不要碰見最好,可她怎麽忘了,路遠修現在身為當紅流量小生,這種宴會怎麽會不出席呢,難得的是今天他身邊倒是沒跟著許初恩呢,沈聆瀾嗤笑著搖了搖頭。


    顧珩之的表姑帶著她也認識了幾個人,沈聆瀾本就是談吐不凡,自然就會惹的周圍人的欣賞,紛紛問沈聆瀾在哪兒高就,沈聆瀾淺笑道:“一個機構的老師”,那些人顯然是不信的,沈聆瀾道:“以前不懂事,到處浪,現在就想沉寂啦”,也不知道是誰,突然走過來道:“你就是原來路遠修的經紀人吧?怎麽被踹出來就去藝考機構做老師了?”,這話無疑是給了沈聆瀾很大的難看,剛剛還對她誇讚有加的人紛紛都一臉疑惑的看向她,沈聆瀾是所思右想也想不出這人究竟是誰,那人倒是先開口道:“鄭璟言,請多指教啊”,沈聆瀾這才恍然大悟,這就是那個和路遠修合作民國戲的另一個男主啊,長得挺帥,嘴巴可真臭。


    沈聆瀾本想試圖張口解釋什麽,但看向周圍突然變化或探究或嘲諷的眼神,那一刻沈聆瀾突然就什麽都不想說了,接口還有事就離開了人堆。


    沈聆瀾在周圍找了找顧珩之,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輕歎一口氣找了個角落坐下,以往這種場合她為了給路遠修和許初恩找機會沒少左右逢迎,閑下來還真就沒什麽事情了。


    沈聆瀾低頭發了好長時間的呆,長的她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再抬頭的時候,沈聆瀾就看見了許初恩,許初恩笑眯眯道:“聆瀾姐,你也來了啊”,沈聆瀾不太想和她說話,就


    “嗯”了一聲起身離開了,她想著是時候去找找顧珩之了。誰知道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個小孩子,冒冒失失的撞到了就離她不到一寸的侍者身上,他托盤裏的酒那是盡數都倒在了沈聆瀾的身上,並且這酒好死不死就倒在沈聆瀾的胸口上,沈聆瀾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黑色濕了一片及其明顯,無奈之下的沈聆瀾問道:“樓上有空著的休息室嗎?”,那侍者點了點頭道:“有的,我帶您去”,說著他就在前麵引路,尷尬的沈聆瀾隻好捂著胸口和他往前走,剛到休息室的時候,沈聆瀾大概探查了一下,周圍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就是一個酒店房間,她去衛生間脫掉了禮服,換上了浴袍,著現在也沒別的衣服,禮服吹幹了總是還要穿出去的,尷尬歸尷尬,但是吹幹的黑色顏色上總是不像濕著那樣明顯。


    沈聆瀾費勁吧啦的吹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把衣服吹幹,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有了開鎖的聲音,沈聆瀾在房間甚是謹慎。


    進來的人是鄭璟言,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的酒,從門口一件一件的將西服外套、襯衫都脫掉,看到沈聆瀾以後衝過去抱住她一步一步將她往向前逼,嘴裏還喃喃道:“初恩,你早就在這等我了啊”,沈聆瀾心下一陣冷,著許初恩還真是使得好手段啊,呸。


    沈聆瀾穿的本就是浴袍,那男人想動手自然是輕而易舉,沈聆瀾一介女流之輩又哪裏來的反抗之力呢?


    而顧珩之這邊呢,剛剛有事被他表姑叫過去,誰知道迴來就找不到沈聆瀾了,一個人一個人的問才曉得沈聆瀾的房間號,房間門沒有關嚴,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在他上來之後,那房間裏傳來的是沈聆瀾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顧珩之時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趕緊衝進去,一拳將還在沈聆瀾身上作亂的鄭璟言打開,還不忘狠狠的踹上兩腳,沈聆瀾看起來好像被打了,嘴角有些腫了,她的裏衣早就被撕毀的殘.破.不堪,就在鄭璟言要做最後一步的時候,得虧顧珩之出現了,他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瑟瑟發抖的沈聆瀾身上,撿起地上的浴袍蓋住她,沈聆瀾是真的嚇到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顧珩之一刻都沒耽誤,打橫抱起沈聆瀾就往外走,而剛趕過來的路遠修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路遠修剛想伸手觸碰到沈聆瀾的那一刻,顧珩之一下子推開他,之後他抱著沈聆瀾離開的背影在路遠修麵前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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