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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不待我,吳耐咬了咬牙關,從旁邊拔出一根蠟燭,一馬當先地往地下走去,白鬱見狀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地道出奇的深,他們手裏隻有一根蠟燭,能見度非常有限。


    這裏不同於前廳,樓道並沒有那麽寬敞,隻能勉強踏上半個腳掌。雖然很急,但吳耐也隻能謹慎地走著,這樓道太過狹窄,一不小心就可能會一個跟鬥跌到不知多深的盡頭。


    吳耐叮囑著白鬱:“小白,注意腳下。這燭光太暗,你能看得見樓梯嗎?”


    白鬱一手扛著劍,一手扶著有些潮濕的牆,也十分小心地走著。他一邊看著腳下一邊迴到:“放心吧兄長,不礙事,雖然暗了點,但也比摸黑要強。”


    花了一些時間,二人終於走到了底部,卻發現麵前迎接他們的,隻有一堵牆而已。


    白鬱有些不知所措,問到:“這……這下麵怎麽什麽都沒有?那何苦挖出一條這麽長的地道啊?”


    吳耐沒有迴話,而是看著門思考了一下,隨後對白鬱說到:“小白,既然上麵有機關,那這盡頭也不可能會沒有秘密,依我看,這裏應該藏有其他玄機。”


    說罷,吳耐便用耳朵貼著牆壁,抬起手來敲了幾下。


    如果前方是死路,那敲起來該是悶響,而吳耐耳朵裏聽到的,是一陣“咚咚”的透響。


    吳耐笑了笑,然後開始在門牆四周摸來摸去,白鬱看到後連忙問到:“兄長?你這是幹什麽?”


    吳耐一邊繼續摸索著,一邊迴到:“小白,快在你附近的牆麵上也摸摸看,找找有蹊蹺的地方。”


    “這樣啊……好。”白鬱聽完也開始在牆上一塊磚一塊磚地摸著。


    可二人摸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蹊蹺的地方,吳耐納悶的說到:“不對啊,剛剛聽聲響,對麵就是一個暗閣無誤,怎麽會沒有開門機關呢?沒道理呀!”


    白鬱看著繼續思考的吳耐,沒敢打擾他的思緒。


    從逃跑開始起,白鬱就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幾乎一路都用右肩扛著劍,現在終於得以放鬆了那麽一下,他意識到該換個肩了。


    地道裏有些狹窄,換手並沒有那麽方便,白鬱小心翼翼地握著布條包裹的劍身,將劍柄舉過頭頂,準備慢慢地完成這次換手。


    可突然他的劍柄好似被地道頂上給卡住了,白鬱用了幾次力也沒能把劍換過去,他連忙抬頭看看是怎麽一迴事。


    這抬頭一看,白鬱吃了一驚,他頭也不迴的拍了拍吳耐,說到:“兄長……你快看看……你想找的機關是不是這個……”


    吳耐轉過頭來,順著白鬱的目光也抬起了頭,看到白鬱的劍柄,卡在了一個露出半截的鐵環裏。


    白鬱將劍柄按原路從環中退了迴來,吳耐立刻伸出手指勾住鐵環,然後用力的往下拉了一拉。


    隻見整個鐵環被吳耐拉了出來,而前方的牆上也發出了一絲響動。


    吳耐心中大喜,連忙全力拉動鐵環,隨著鐵環被拉下,他們麵前的牆開始緩緩升起,前方又是一片黑暗。


    吳耐連忙將蠟燭往暗閣中照了一照,才發現這裏並不算寬敞,隻是一個小小的暗閣而已。


    暗閣中央有一座石台,上麵擺著一個純金製的箱子,一把白燦燦的銀鎖嚴嚴實實地鎖住了箱子中的秘密。


    箱子背後似乎還有什麽,吳耐看不清楚,於是他小心謹慎地踏出一隻腳試探起來。


    在周圍的地板上都試了一試後,吳耐確認了沒有異樣,於是他再近一步,用微弱的燭光將前方一點一點照亮。


    在燭光的照耀下,前麵模糊的影子一點點明亮起來。突然間,吳耐發現了三個人影,他急忙大問一聲:“什麽人!”


    白鬱聽罷立刻做出了反應,雙手握劍站在了吳耐的旁邊,準備隨時應戰。


    突然間,吳耐又鬆了一口氣,他說到:“嚇死我了,沒事,隻是三副鎧甲而已,它們都立在支架上,所以看起來就像站立著的人一樣。”


    白鬱也鬆了口:“原來是虛驚一場……”


    吳耐抱歉的說到:“不好意思,怪我怪我。”然後指了指鎧甲說到:“小白你看,這些鎧甲可不普通啊,它們不但漂亮,且全身沒有露出一絲縫隙,連頭盔麵部都用鐵麵具蓋著。”


    白鬱順著吳耐的手指望去,他仔細看了看這三件鎧甲。


    吳耐一邊觀察著嚇了他一跳的鎧甲,一邊尷尬的笑了笑:“所以嘛,我剛剛才看走了眼,還以為這也安排了披甲侍衛呢。我也真是,這不見天日的地底下,安排個屁的披甲侍衛喲。”


    雖然燭光並不明亮,但是二人也看得出來,眼前這副鎧甲,是用精鐵製成的,且全身都是漂亮的鑲金龍紋。鎧甲中間有兩枚凸起的護心鏡,這應該是一件特製的明光鎧。


    隨著吳耐移動的燭光,他們又看到了中間那件鎧甲。


    中間這件就比較浮誇,雖然製式跟自己眼前這副大同小異,可它確是用純金打造的,且身上龍紋比第一件鎧甲要多出許多,且更加威武。


    燭光照向了第三件,這第三件大概是最普遍的一副了,不過也是相比前兩副鎧甲而言。對比一些上等鎧甲,這件鎧甲其實也實屬上品。不過,它身上卻沒有龍紋,而是鑲金虎紋,在製式上,跟其他兩件並無多少區別,且也能覆蓋完全身。


    看完鎧甲,吳耐舉起蠟燭掃了一眼四周,這裏也不大,四四方方的,也就一個臥室的寬度。


    而且,這裏陳設也很簡單,除了中間的石台跟箱子,也就這三副擺在後麵的鎧甲了。吳耐看完連連搖頭,鬱悶的說到:“這裏太小了,根本沒什麽可以遮擋的地方。”


    這時候吳耐看著中間石台的金箱子苦笑了一下:“你說你,也就一本書的大小,你怎麽這麽不爭氣?再大點該多好啊?”


    白鬱看了看箱子,卻一本正經的說到:“兄長,就算它大些,這把厚實的銀鎖,怕是用我的鋼旋風都砍不開吧?”


    本來隻是隨口吐槽的吳耐,被一本正經迴答自己的白鬱逗得哭笑不得:“小白,你有時候還挺幽默的。”


    白鬱聽得一臉莫名其妙。


    吳耐看著這個簡單又狹小的房間,犯起了難:“難道我們就這樣走投無路了?”


    吳耐摸著旁邊的鎧甲歎了一口氣,可能因為沒固定好,又或者是擺放太久有些鬆動了,鎧甲的一隻手甲掉了下來。


    吳耐看著掉下的手甲呆住了一下,看著看著,他突然兩眼放起光來。


    這時,卻從樓道上方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且有明亮的火光開始泄了下來。


    白鬱站在了暗閣門前,緊緊握住手中的七尺長劍,兩眼在暗淡的燭光下冒出陣陣殺氣,他冷冷地說到:“既然無路可走了,那就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吧!”


    吳耐連忙上前一把拉住白鬱,:“小白!你小聲點!”然後繼續說到:“還沒到跟他們玩命的時候,來!”然後他把白鬱拉到了一副鎧甲麵前。


    吳耐把蠟燭放在了石台上,然後把鎧甲的頭盔取了下來遞給白鬱,說到:“穿上它!”


    白鬱一手抱著頭盔,疑惑的看著吳耐問到:“兄長?你是要我穿上再打?還是有其他什麽意思?”


    吳耐一把拿過白鬱手中的七尺長劍,把它別在了鎧甲背後的支架上,隻要加上頭盔,以及頭盔頂上的盔纓,就正好能把白鬱的“鋼旋風”全部遮住。


    白鬱不明就裏,繼續問到:“兄長?你怎麽還拿走我的劍啊?”


    吳耐見白鬱不動,趕緊過來替他戴上頭盔,並說到:“全部穿上!然後我們站在鎧甲原來的地方不動。這鎧甲附有鐵麵,全身都不會暴露,我們就藏在這幾套鎧甲裏即可!”


    白鬱聽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兄長真是機敏。”於是他連忙把麵前鎧甲一件件卸下,開始穿了起來。


    吳耐跳過了純金的那套鎧甲,這套金甲實在太貴重,他內心本能地不敢動它。


    吳耐選擇了虎紋的那套甲,他十分迅速地將其拆散,並有條不紊地一件一件穿在了身上。不多時,他全身都穿好了威風凜凜的鎧甲,隻要把鐵麵具戴好,再把頭盔蓋在頭上,就大功告成了。


    吳耐轉過頭去問到:“小白,趕快站迴鎧甲原位,一會千萬別……”


    白鬱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盯著吳耐,他才勉強把手甲套上。


    吳耐抿了抿嘴:“好吧……別動……我來。”


    吳耐連忙取下手甲,過去幫白鬱穿戴鎧甲。在吳耐的幫助下,白鬱很快的就“全副武裝”了起來,在蓋上頭盔之前,白鬱感歎的說到:“兄長真是厲害,這麽複雜的鎧甲你都知道怎麽擺弄。”


    “好了,有話一會說,趕快過去站好,記得!千萬別動!”吳耐一邊說著,一邊穿迴手甲,隨後快速的戴上鐵麵和頭盔,也站會了支架處。


    終於,上方的腳步聲也到達了暗閣門前,吳耐從鐵麵的兩眼空洞處向外望去,借著火光他看到了過來的人。


    吳耐心中大驚:啊?怎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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