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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陽似乎感受到陸靖飛的壓力，停頓了片刻，一本正經的說：“陸隊，我還沒有說完，她們不會開口說話，不一定代表她們死了了，何況，她們本來就是死的。”
“你什麽意思？好好說話，別一驚一乍的大喘氣。”
李重陽在電話裏解釋，原來，在南山陵園提供監控視頻中，確實有三個女人的身影，胡老頭看到的三個白衣女子，中間的的確是林萍本人，林萍身邊左右的兩個女人其實是兩個紙紮人。
胡老頭說林萍身邊的兩個女子額頭上麵有紅色的朱砂痣，就是紙人額頭點的紅點。
胡老頭年老眼花，加上夜色裏視線不好，就看成三個女子了。
“林萍半夜三更的去陵園給誰燒紙人？紙人在哪裏發現的？”
陸靖飛也想起來胡老頭說似乎見過那兩個女人的樣子，陵園的人自然是見過不少紙紮人的。
“紙人似乎還沒有來及燒，是放在一個叫秦婉詞的女人墳墓前的，被大雨淋濕的隻剩下破碎的紙屑，和竹子的骨架結構，我走訪了陵園周圍的幾家壽品店，有一家店主確認死者林萍在昨天下午去買過紙紮人。”
“秦婉詞是誰？林萍中元節去祭拜她是為了什麽？你趕緊調查一下秦婉詞和林萍是什麽關係？”
李重陽低低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李重陽的電話剛剛掛掉，鄭純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鄭純純的聲音像機關槍一樣在電話裏衝陸靖飛掃射：“陸隊，你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情報告。”
“重陽打電話有事情，你沒在他旁邊嗎？”
“我沒有看到李重陽，我還以為陸隊是在煲電話粥，不過想想也不可能。”
鄭純純的話裏明顯有些不高興，陸靖飛明白，這丫頭還是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金剛鬧的她心情不好，幹脆把電話開了免提遞給金剛。
鄭純純聽到金剛的聲音，語氣立刻軟了下去，帶著嬌嗔責問道：“我有事情向陸隊長報告，你接電話做什麽。”
女人的臉，三伏天，陸靖飛和金剛兩個鋼鐵直男有點搞不定。
雖然她也姓鄭，和鄭中華關係匪淺，陸靖飛也不想慣她這些毛病，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說說案子的進展，是不是在屍體的檢查上麵有了突破。”
“根據屍體的溫度和陵園的環境綜合因素推測，死亡時間是在淩晨零點到一點。死者全身皮膚被完整剝離，從手法來看，兇手應該是一個熟練掌握解剖技術的人，這和殺死王芳的兇手的特征基本吻合，這是我給你暫時提供的訊息，希望你可以從死者周圍懂得解剖手術的人入手調查。”
“你剛剛的意思，覺得林萍的案子和王芳的案子，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都是掌握一定解剖技術的人？”
“根據屍體檢測的結果，可以這樣斷定。”
如果真是這樣，這兩個案子可以並案調查。
“不過。”鄭純純似乎遲鈍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不過什麽？”
“哎，暫時不說了，等你迴到警局再告訴你。”鄭純純似乎很矛盾的歎了一口氣。
這丫頭，這時候還賣關子，依照她的性格，陸靖飛知道繼續追問也沒有結果，法醫的工作非常謹慎，她既然拿不準，隻能迴到警局再說，掛了電話，陸靖飛又返迴到林萍的家裏。
老太太似乎剛剛痛哭了一陣子。
通紅的雙眼和憔悴的臉龐，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多歲，陸靖飛安慰道：“節哀順變，保重身體，你還要照顧陽陽。”
老太太聽到此言，忍不住大聲痛哭起來，“陽陽再也不需要我照顧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陽陽了。”
“怎麽迴事？”待老太太平複了心情，我才問道。
“就在你剛剛走後，陽陽的爸爸知道林林萍的死訊，打電話過來，說下午就要來把陽陽接走，我想阻攔，可是，那是陽陽的親爸爸，我有什麽理由阻止，陽陽雖然不是我一手帶大的，就這樣離開我，我心裏實在舍不得。”
老太太說的是實話，孩子的父親要帶走孩子，她作為姥姥，就算在疼愛，也沒有理由要求孩子留下。
“陽陽的父親應該也把你帶去照顧陽陽，才合適。”
“這？”老太太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那是不可能的，李軍峰是不會再願意看到我的。”
“為什麽？”陸靖飛追問著，也明白老太太口中的李軍峰是林萍的前夫。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隱瞞，當初林萍和李軍峰離婚，大部分是因為我的緣故，如果當初我不那麽多事，林萍也許就不會離婚，更不會離開人世。”老太太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老太太緩緩的給我講述一年前的事情來。
一年前的林芳和李軍峰，還是恩愛夫妻，至少在老太太看來是如此。
老太太很早就知道林芳和李軍峰是大學時候的同學，兩個人青梅竹馬，大學畢業以後，兩個人一起打拚創業，聰明的李軍峰夫婦經過數年打拚，創立的颶風公司，公司效益夜來越好，逐漸進入到南州市的富豪圈，四年前林萍又生下可愛的兒子陽陽，紅火的日子更是錦上添花，惹得無數人羨慕。
可是一年前的一件事，徹底的讓這個家庭破碎。
那天，老太太帶著陽陽去逛街，路過一家賓館的時候，老太太看到李軍峰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去，當時陽陽還天真的問，那個漂亮的阿姨是誰。
老太太心知李軍峰是外麵有別的女人了，深為林芳感到傷心，可是又不想讓林芳知道，也許李軍峰隻是圖一時新鮮，在外麵鬼混一次，還會和林芳長久過日子的。她就哄騙陽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林芳。
然而，善良的人，寄寓美好的希望，卻是很快的破滅了。
老太太居然第二次看到李軍峰帶著另一個不同的女人出入賓館，她自此就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林芳。
更讓老太太尷尬的是，在陽陽生病期間，林芳在醫院照顧孩子，李軍峰居然把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帶進家裏胡混，被老太太撞到，那個妖精對老太太更是指手劃腳。
作為一個母親，李軍峰的行為儼然超出了她的底線，她不能讓林芳繼續被蒙蔽下去，就把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林芳。
事情的結果很明顯，李軍峰，林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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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陽似乎感受到陸靖飛的壓力，停頓了片刻，一本正經的說：“陸隊，我還沒有說完，她們不會開口說話，不一定代表她們死了了，何況，她們本來就是死的。”
“你什麽意思？好好說話，別一驚一乍的大喘氣。”
李重陽在電話裏解釋，原來，在南山陵園提供監控視頻中，確實有三個女人的身影，胡老頭看到的三個白衣女子，中間的的確是林萍本人，林萍身邊左右的兩個女人其實是兩個紙紮人。
胡老頭說林萍身邊的兩個女子額頭上麵有紅色的朱砂痣，就是紙人額頭點的紅點。
胡老頭年老眼花，加上夜色裏視線不好，就看成三個女子了。
“林萍半夜三更的去陵園給誰燒紙人？紙人在哪裏發現的？”
陸靖飛也想起來胡老頭說似乎見過那兩個女人的樣子，陵園的人自然是見過不少紙紮人的。
“紙人似乎還沒有來及燒，是放在一個叫秦婉詞的女人墳墓前的，被大雨淋濕的隻剩下破碎的紙屑，和竹子的骨架結構，我走訪了陵園周圍的幾家壽品店，有一家店主確認死者林萍在昨天下午去買過紙紮人。”
“秦婉詞是誰？林萍中元節去祭拜她是為了什麽？你趕緊調查一下秦婉詞和林萍是什麽關係？”
李重陽低低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李重陽的電話剛剛掛掉，鄭純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鄭純純的聲音像機關槍一樣在電話裏衝陸靖飛掃射：“陸隊，你怎麽一直不接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情報告。”
“重陽打電話有事情，你沒在他旁邊嗎？”
“我沒有看到李重陽，我還以為陸隊是在煲電話粥，不過想想也不可能。”
鄭純純的話裏明顯有些不高興，陸靖飛明白，這丫頭還是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金剛鬧的她心情不好，幹脆把電話開了免提遞給金剛。
鄭純純聽到金剛的聲音，語氣立刻軟了下去，帶著嬌嗔責問道：“我有事情向陸隊長報告，你接電話做什麽。”
女人的臉，三伏天，陸靖飛和金剛兩個鋼鐵直男有點搞不定。
雖然她也姓鄭，和鄭中華關係匪淺，陸靖飛也不想慣她這些毛病，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說說案子的進展，是不是在屍體的檢查上麵有了突破。”
“根據屍體的溫度和陵園的環境綜合因素推測，死亡時間是在淩晨零點到一點。死者全身皮膚被完整剝離，從手法來看，兇手應該是一個熟練掌握解剖技術的人，這和殺死王芳的兇手的特征基本吻合，這是我給你暫時提供的訊息，希望你可以從死者周圍懂得解剖手術的人入手調查。”
“你剛剛的意思，覺得林萍的案子和王芳的案子，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都是掌握一定解剖技術的人？”
“根據屍體檢測的結果，可以這樣斷定。”
如果真是這樣，這兩個案子可以並案調查。
“不過。”鄭純純似乎遲鈍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不過什麽？”
“哎，暫時不說了，等你迴到警局再告訴你。”鄭純純似乎很矛盾的歎了一口氣。
這丫頭，這時候還賣關子，依照她的性格，陸靖飛知道繼續追問也沒有結果，法醫的工作非常謹慎，她既然拿不準，隻能迴到警局再說，掛了電話，陸靖飛又返迴到林萍的家裏。
老太太似乎剛剛痛哭了一陣子。
通紅的雙眼和憔悴的臉龐，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多歲，陸靖飛安慰道：“節哀順變，保重身體，你還要照顧陽陽。”
老太太聽到此言，忍不住大聲痛哭起來，“陽陽再也不需要我照顧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陽陽了。”
“怎麽迴事？”待老太太平複了心情，我才問道。
“就在你剛剛走後，陽陽的爸爸知道林林萍的死訊，打電話過來，說下午就要來把陽陽接走，我想阻攔，可是，那是陽陽的親爸爸，我有什麽理由阻止，陽陽雖然不是我一手帶大的，就這樣離開我，我心裏實在舍不得。”
老太太說的是實話，孩子的父親要帶走孩子，她作為姥姥，就算在疼愛，也沒有理由要求孩子留下。
“陽陽的父親應該也把你帶去照顧陽陽，才合適。”
“這？”老太太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那是不可能的，李軍峰是不會再願意看到我的。”
“為什麽？”陸靖飛追問著，也明白老太太口中的李軍峰是林萍的前夫。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隱瞞，當初林萍和李軍峰離婚，大部分是因為我的緣故，如果當初我不那麽多事，林萍也許就不會離婚，更不會離開人世。”老太太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老太太緩緩的給我講述一年前的事情來。
一年前的林芳和李軍峰，還是恩愛夫妻，至少在老太太看來是如此。
老太太很早就知道林芳和李軍峰是大學時候的同學，兩個人青梅竹馬，大學畢業以後，兩個人一起打拚創業，聰明的李軍峰夫婦經過數年打拚，創立的颶風公司，公司效益夜來越好，逐漸進入到南州市的富豪圈，四年前林萍又生下可愛的兒子陽陽，紅火的日子更是錦上添花，惹得無數人羨慕。
可是一年前的一件事，徹底的讓這個家庭破碎。
那天，老太太帶著陽陽去逛街，路過一家賓館的時候，老太太看到李軍峰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去，當時陽陽還天真的問，那個漂亮的阿姨是誰。
老太太心知李軍峰是外麵有別的女人了，深為林芳感到傷心，可是又不想讓林芳知道，也許李軍峰隻是圖一時新鮮，在外麵鬼混一次，還會和林芳長久過日子的。她就哄騙陽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林芳。
然而，善良的人，寄寓美好的希望，卻是很快的破滅了。
老太太居然第二次看到李軍峰帶著另一個不同的女人出入賓館，她自此就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林芳。
更讓老太太尷尬的是，在陽陽生病期間，林芳在醫院照顧孩子，李軍峰居然把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帶進家裏胡混，被老太太撞到，那個妖精對老太太更是指手劃腳。
作為一個母親，李軍峰的行為儼然超出了她的底線，她不能讓林芳繼續被蒙蔽下去，就把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林芳。
事情的結果很明顯，李軍峰，林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