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見他沒走,上前幾步冷冷地說道:“將軍若是沒有做這些事,又何必害怕搜身?”


    “本城主不過是想要找到罪魁禍首而已,難不成白將軍心虛了嗎?”


    白起扭迴頭憤憤地看著他。


    良久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極了。”


    “你要搜,便搜吧!”


    “本將軍倒是看看你能搜出什麽來。”


    肖平見他同意了,冷漠地哼了一聲繼續道:“搜身,是我的人執行。”


    “不過為了防止將軍以為我要栽贓嫁禍,將軍可以派人在身邊跟隨。”


    “在此之前,將軍是否可以先將您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讓本城主查看一番。”


    白起憤怒地瞪著他,看了看周邊的那些侍衛。


    再想想和對方鬧翻的後果,最後深吸了一口氣。


    點頭說道:“好極了,本將軍便拿出給你看。”


    接著,他便把身上的玉佩、腰帶還有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掏了一遍。


    等他最後掏到袖子裏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時,忽然一個鐺鐺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很清脆,明顯是某種金屬落地時發出的。


    白起疑惑地順著聲音看過去。


    不僅有他,肖平也是跟著看過去。


    接著兩人便震驚地發現一塊金屬的類似於令牌一樣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白起蹙了蹙眉頭,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這東西。


    城主看到這東西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


    一把伸手將其拿過來。


    仔細地看了看後,氣得渾身發抖。


    伸手指著白起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偷我書房裏的東西,為何我平城的兵符會在這裏?”


    “白起,你想要收服平城直說便是。犯得著用這樣偷雞摸狗的方式嗎?”


    “你堂堂的將軍居然半夜當起了賊。”


    “你是土匪嗎?”


    白起百口莫辯。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袖子裏怎麽可能會有這東西。


    可這東西的的確確從他自己身上掉下來的。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有人在做局坑他。


    而這個人是不是麵前的肖平還不能確定。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有些難了。


    兩人在這邊掰扯怒罵,躲在暗處的唐秋月看到這一幕,心底緩緩舒了口氣。


    昨晚在殺了陳少良之後,夜梟便問過她:“你偷了城主府裏那麽多的東西,你準備如何善後?”


    唐秋月迴答說:“那麽多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沒了,怎麽都想不到我的。”


    “反正我隻要在後院眯著就行。”


    夜梟對此卻並不讚同。


    他說道:“不管這個城主府性格如何,你來的第一天晚上這些東西就都丟了。”


    “就算不是你拿的,你必然也是和他人裏應外合的。”


    “畢竟昨天一整晚城主不是瞪著兩個眼睛一直看著你的。”


    “所以他應該不會放過你。”


    “除非你找到一個替罪羊。”


    唐秋月想了想說道:“我到哪裏去找替罪羊?”


    夜梟問她:“白起不是追了來?”


    他在今天被召喚過來時就聽唐秋月提起過此事。


    再加上陳少良的出現,唐秋月也要給他交代一番,所以夜梟知道白起追來了。


    唐秋月點了點頭說道:“他應該是來找城主辦什麽事的,很有可能是要抓我。目前為止我還沒敢見他。”


    夜梟便說道:“那就栽贓嫁禍給白起好了。”


    “不過栽贓也得手段高明一些。”


    “咱們把陳少良弄死擱在書房裏,一看就知是栽贓嫁禍的行為,但凡聰明一點都能察覺到裏麵的端倪。”


    “但這個城主既然能攬了這麽多的財,手底下還有兵權,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必然不會單純地因為死了一個陳少良就和白起對著幹。”


    “除非有實質的證據讓他必須和白起對著幹。”


    這時候夜梟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法子。


    唐秋月這時靈機一動,忽然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牌子,遞給了夜梟說道:“你看這個怎麽樣?”


    夜梟當時還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


    聽到唐秋月的介紹才知道:這是平成的兵符。


    有了兵符就可以調動平城的兵馬。


    看到兵符的刹那,夜梟的腦子裏就已經形成了一個計劃。


    於是便拿著兵符悄無聲息地去了白起所住的房間。


    白起昨天實在是喝多了,再加上萬分疲倦,睡得跟死豬一樣。


    隻要沒有什麽殺氣刺激,他都不會醒過來。


    夜梟和他無冤無仇,對他自然沒有殺氣。


    不過就是為了栽贓而已。


    所以夜梟悄無聲息地進入了他的房間,把兵符放在了他的衣袖裏。


    為了更好地栽贓嫁禍,他還特別問了唐秋月:古代人的衣服,通常把東西都藏在哪,如何辨別和尋找。


    唐秋月教了他好半天,才把他教明白的。


    於是這兵符便無聲無息地進入了白起的袖子。


    他該做的已經做完了。


    隻要有一個好的導火索,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掰扯和自己發展的事。


    相信不管是白起也好,還是肖平也罷,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其結果必然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於是唐秋月轉頭悄無聲息地迴到了後院。


    昨天晚上為了防止城主半夜醒來欺負她,唐秋月幾乎一夜都沒睡。


    如今城主有別的事惦記著,沒工夫搭理她。


    她倒是可以好好睡一個覺了。


    唐秋月這一睡就是大半天。


    一直到外麵有婢女進來找她。


    “師爺身邊的安然姑娘來了,帶了一些東西過來,說是夫人您留在師爺府邸的物品。”


    唐秋月急忙命人將安然叫進來。


    安然的手裏的確拿著一個包袱。


    裏麵是一些唐秋月的衣物,還有一些小玩意兒。


    這些東西都是安然隨便劃拉的,以送東西為由,其實是為了見唐秋月。


    兩人見了麵,唐秋月急忙將她拉到屋子裏,關了門。


    確定外麵無人偷聽,她才問道:“那邊情況怎麽樣?”


    安然迴答:“主子放心,解藥作出得很及時,所有的人都沒事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但是做出的解藥隻夠用兩次的,解藥大概三天服用一次。”


    “後續的解藥還是需要大量的炙甘草。”


    頓了頓,她又說道:“張三小公子說想要製作出終極解藥,徹底解了這毒還需要一些其他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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