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月此時怒氣難消。根據核查,這兩人也是東莊的佃戶。


    “阿銀,先打斷他們的手骨!”風鳴月眼神狠辣,直指地上的兩個人。


    阿銀幾個來迴踢下去,地上兩人疼得哭爹喊娘。


    “你們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就剝了你們的舌頭,割了你們的耳朵,砍了你們的雙腿,放到池子裏去。”風鳴月冷聲威脅著。


    “是……是前幾日,莊子上來了一個人,給了我們一人五十兩銀子,讓給我們夜裏偷偷地將田裏的水給放了。”一個佃戶哭著求饒,“我們想著又不是殺人放火,還能賺這麽多銀子,當時就應承下來了。”


    “可哪裏想到,其它家的人,會因為缺水鬧事而被關押起來。後來,我們也是心中不安,想去院子裏瞧瞧,就剛好碰上主家的人了……”另一個佃戶鼻涕眼淚一大把,他心中又疼又怕。


    “損害大夥的利益,給自己謀銀子,你們倆可真缺德啊!不知道春耕若是少了水,這一年的收成都會受到影響嗎?”金鬥氣得牙癢癢,忍不住又踢了他們一腳。


    “那個人,長什麽樣子?”風鳴月迫切地想找出這個人來。


    “長得高高的,拿著一把劍,帶著一頂鬥笠,不太看得清他的真容。但他手背上,有一顆黑色的蜘蛛痣。”一個佃戶迴憶道。


    風鳴月又問了幾個問題。


    “你們兩個人,吃裏扒外,聯合外人來坑害莊子,枉費大夫人與小姐對你們這麽好!”銀鬥義憤填膺。


    前幾日,考慮到地動因素,風鳴月已經減免了一半的糧租。


    “將這兩個人帶下去,送到洪大人那裏去吧。”風鳴月不帶感情地吩咐了一聲。


    “阿銀,去查一查,看看京城中,哪些人手上有黑色的蜘蛛痣。”


    風鳴月現下就想查清真相,揪出那個幕後黑手。


    若不是他製造事端,鼓動東莊的人鬧事,她怎麽會匆匆帶著阿川前往?又怎會半路遇刺?


    這明顯就是別人做的局。


    她一定要找到他!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阿川!


    她要問清楚,為何要刺殺他們。他要將這個幕後黑手,砍得奄奄一息,扔進山穀瀑布!


    錢若雲看著風鳴月認真思索的樣子,心稍微放下了一點,她生怕自己女兒走進死胡同,這幾日都陪著女兒。


    翌日一早,錢若雲醒來時,發現風鳴月已經不在廂房了。


    “大小姐這麽早去哪裏了?”


    “迴稟夫人,大小姐一大早,就去找吾道大師授課去了。”綠葉正在屋子裏收拾。


    “這樣也好。”錢若雲點了點頭。


    風鳴月這幾天整晚整晚地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都是阿川落水的畫麵。


    “要是我,能夠更強一點,阿川就不會出事。”她既自責又傷心,眼淚始終在眼眶裏打轉,她始終都不會相信,阿川會就此死掉!


    “我怎麽這麽笨啊,為何不能更好領會《風氏曲譜》的精髓呢?”自己每天都會研習曲譜,可是為何進步這麽慢呢?


    “對了,吾道老師還在府上……”風鳴月想起曲譜,便立馬去找吾道了。


    在練武場。


    “不錯,練琴就是要做到無我的境界。”吾道看著今日一教就會的風鳴月,心中甚是欣慰。


    他覺得風鳴月的心,變得更加堅定了。


    “吾道老師,我想變得更強,向您一樣。”風鳴月看著吾道。


    “其實,你的理論功底很好,隻是缺少人點撥而已。如今,你已經逐漸領悟這樂理中的奧義,照你現在的成長速度,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吾道今天心情格外好。


    平常要一天才能講完的知識,今日隻花了一個時辰。


    “其實,我這次要收你為徒,是因為聽了你在***宴會上彈奏的琵琶曲。”


    吾道靠著座位坐下來,“那是我以前的故友,經常彈奏的一首曲子。”


    說這話時,吾道的眼中,充滿著幸福的微笑。


    “你的那位故友,可是風氏族人?”風鳴月想起了當時在月觀山獲得的機緣。


    “正是。”吾道笑了笑,“我家徒兒真會猜。”


    “他是風家四郎風潛,老風國公的親弟弟。我們是在一次春狩大會上認識的,當時他打的獵物比我多,我還覺得他奸詐呢!直到後麵我親眼看到他用一曲《塞外》趕走了一隻大蟲。我心中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當即就想拉著他拜把子。”吾道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他從身上拿出酒袋,輕輕小酌了一口。


    “吾道老師,也是出身世家吧?”風鳴月知道,春狩大會是由皇家主持的,能夠去參加的人,家世必定不凡。


    “以前我自己的事情,我大多都忘了。隻記得,十五年前,風潛卻忽然失蹤了,也不知道如今他是死是活,過得怎樣。”吾道提起過去,眼中浮上了一抹淡淡的惆悵,知己難尋,知己難尋啊!


    風鳴月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斷。


    她在紙上畫出了上次在月觀山看到的圖案:雨燕銜笛。


    “吾道老師,您認識這個嗎?”風鳴月將圖案遞到吾道麵前。


    吾道睜大了眼睛,“對,就是它!它是風潛獨創的標誌!”


    他激動的拿著紙張,“快說,你是從何處知道這個圖案的?風潛現在人在哪裏?”


    風鳴月見吾道這副模樣,有些心疼。


    “我是在一個洞裏看到風老前輩的。”她沉默了一會,還是選擇將月觀山裏遇到骷髏骨的事情,告訴了他。


    “怎麽會!怎麽會!”得知風潛被人下毒陷害,最終選擇在洞中孤獨而亡之事,吾道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他怎麽能夠一個人歸隱,那麽早的離我而去啊!”吾道捶胸頓足,仰天痛哭。


    風鳴月靜靜地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奏起了《塞外》的曲子。


    吾道哭得更兇了。


    ……


    一個時辰後。


    吾道停止了哭聲。他從懷裏拿出一枚玉佩。


    “既然,月丫頭你最終得到了風潛的遺物,也算是他的傳人了。這個號令玉佩,你拿著吧。”吾道將玉佩交給了風鳴月。


    這或許便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一次連接風潛、風鳴月與吾道的緣分。


    “拿著它有什麽作用呢?”風鳴月好奇,一枚小小的玉佩能讓人做什麽呢?


    “你可以號令整個江湖的……”


    風鳴月聞言,手中的紙掉落在地上,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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