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飾演女鬼的劇組人員出了事,所有便由另一個相貌姣好的化妝組的人員飾演女鬼。


    隨著導演的一聲“開始”,戲便也開拍了。


    開始,鏡頭給了打著黑傘的紅衣女鬼。


    看著陽光中不斷接近我的女鬼,我一陣感歎,感歎化妝組的化妝技能高超。


    麵前的紅衣女鬼,完全不比前天晚上拍攝時所遇見的女鬼差,隻是遠遠一看,就有一股寒意從我的背上蔓延而來…;…;


    我捏了捏身旁冰遙的胳膊,膽戰心驚的對她說,“小晴…;…;你看沒看見門外…;…;有個人過來了…;…;”


    冰遙仔細的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我們這周是白班,夜班碰到鬼和怪人什麽的在所難免,現在是白天,你就不要嚇唬我了。”說著,冰遙做了個大大的“?”的手勢。


    “可…;…;你看不到嗎?黑傘、紅衣、長發的女人…;…;”我晃了晃冰遙的手臂,再向門外看去的時候,剛剛打著傘的紅衣女鬼卻已經不見了。


    我所飾演的小涵因為懷疑是自己沒睡好,便去了超市自帶的洗手間,想要洗把臉清醒清醒。


    也幸好,這個超市裏有廁所,我們整個劇組也不必大老遠的搬來搬去了。


    劇組裏的攝影組跟隨我進入了廁所,女鬼也躲在暗處,待我洗了洗臉,女鬼便出現在了鏡中,也就是我的身後。


    我嚇了一跳,慌忙轉身,正對上了紅衣女鬼的臉。


    紅衣女鬼立刻扼住了我的肩膀,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我肩上事先準備好的幾個小血袋。


    雖說她是刺破了血袋,我的肩上卻還是有種被指甲刺破了的痛感。


    “救…;…;救命…;…;”因為刺痛,我無法大聲唿救,眼看我的整個肩膀都要被捏碎,上官雲終於出場了。【零↑九△小↓說△網】


    上官雲手持道符,一探手,便將道符貼在了女鬼的頭頂,女鬼撕下了道符,淒厲的嚎叫著,她的手上,竟出現了淡淡的火苗,道符也在一瞬間燒起了。


    導演立刻喊了“cut”。


    演員的手著了火,這算是突發事故。


    飾演女鬼的女孩兒立刻用水衝了衝手,幾乎所有人都圍了上來,詢問著她的情況。而她卻隻是搖了搖頭,又站迴到了剛剛拍攝的位置。


    我也用餘光看了看她的手,她的手上沒有任何地方被火燒傷,很幸運。


    對於剛才的事故,我倒是疑惑了,隻是取下了道符,她的手就著火了,連道符也燒得一幹二淨。怎麽想也不太正常吧…;…;


    著火,隻能想到兩個方麵,道符有問題,或者她本身就有問題。


    我看拍攝當時她手裏沒有什麽打火機,若是說有磷粉,要麽是道符上有磷粉,要麽是她的手上塗了磷粉。


    不過怎麽想,磷粉在道符上都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上官雲事先摸過道符,道符若有,上官雲此時恐怕也燒著了。


    若是磷粉原本就在她的手上,那她打傘的時候,捏住我的時候,不也都沒事嗎?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隻有她自己有問題了…;…;


    可她能有什麽問題?她不是化妝師嗎?


    我也不敢再妄下定論,便想著走一步看一步。


    戲又繼續開拍了,上官雲立刻掏出了另外的道符,向女鬼的身上飛貼而去,期間,他撞了我一下,便再沒失誤。【零↑九△小↓說△網】


    我原以為他會借著這部分的戲對我進行“報複”,沒想到他什麽都沒做…;…;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女鬼左右躲閃,漸漸被上官雲逼到了牆角,這期間,上官雲竟一張符也沒有貼在她的身上。


    即便是將她逼到了牆角,上官雲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門清,你小心…;…;”我提醒道。


    上官雲在戲中飾演的道士叫門清。


    激戰中的上官雲仿佛被激起了鬥誌,因為一直貼不到女鬼,他竟一點點用出了電視劇裏常能看到的少林功夫!


    他用出了功夫後,局勢便緩和了不少,他在女鬼的衣服上貼了幾道符,女鬼沒有伸手去摘,而是反擊性的朝上官雲的心口掏去。


    在我看來,女鬼像是真的想殺死上官雲,他們之間的一下下驚險萬分。


    女鬼…;…;好像真的有問題。


    上官雲終於是落入了下風,他隻能拔出道具桃木劍,刺向了女鬼的左肩。


    原本這一下隻是借位就算了,沒想到女鬼突然向上官雲撞去,而這一劍,終是真正的刺入了她的肩膀之中…;…;


    不知為何,當桃木劍刺入她左肩的那一刻,我隻覺得自己的左肩如同被整個捏碎般痛。


    我不自覺的捂著發痛的左膀,卻不想,右肩也是一樣的疼痛。


    上官雲的身體仿佛僵住了一般,而後,他從她的肩上拔下了桃木劍,桃木劍的劍頭竟已發黑了!


    導演滿意的喊了“cut”


    而我注意到,女鬼左肩的傷口處,並沒有流出任何的血來…;…;


    我的雙肩,都有一種被火灼痛的感覺,我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隻要我受到足以致命的傷害,她也不會好過!”這段話,長生昨晚說過的這段話在我的腦海中顯現而出。


    我會感受到同樣的疼痛…;…;是因為長生受到了致命的傷害!今天的女鬼,就是長生!


    想到這,我立刻衝上前去,撕下了她身上所有的道符。


    女鬼撥弄開了她雜亂的頭發,對我驚悚一笑,她…;…;竟然就是大腿被咬的、剛剛入院不久的那個劇組人員,並不是化妝師!


    她抬起了尖銳的手,直朝我的臉上劃來,所幸,身後有人拉了我一把,否則,我現在有可能已經被劃花了臉…;…;


    我被一個懷抱擁住,身後,是完全能令我放下心的聲音,是蘇逸的聲音,“你受傷了。”


    女鬼這一下沒有得手,便冷冷的笑了笑,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她是長生嗎?還是長生附身到她的身上了?


    恍惚間,蘇逸已經帶著我對導演說我受了傷,說要帶我去上藥。導演也應允了,把其他人將要拍的戲份往上竄了竄。


    而後,蘇逸便帶著我迴到了酒店,迴到了他的房間。


    “衣服脫了。”剛進門,他就說了這麽一句。


    “我自己就能上藥!”以我的脾氣,怎麽可能讓他蘇逸給我上藥。


    蘇逸聽了我這話,不由分說的扒開了我身上的襯衫,右肩觸到了空氣的時候,仍有些隱隱作痛。


    也不知道蘇逸從哪拿來的醫療包,他小心翼翼的用酒精棉擦了擦我的傷口和傷口的周邊。


    我被酒精棉擦過帶來的疼痛痛得直咬牙。


    沒一會兒,蘇逸便將傷口清理幹淨了。


    他找了紗布,在我的肩上直纏了好幾圈。當然,我也沒有拒絕。


    當他將一切收拾好後,他坐在了我的身邊,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我是蘇逸,也不是蘇逸。”


    “什麽意思?”


    “我叫蘇逸,卻也不是蘇逸。真正的蘇逸,已經死了。”蘇逸握住了我的手,“你懂了嗎?”


    “你是哪個蘇逸?”我問他。


    “我是找尋了你上千年的蘇逸。”我沒想到,蘇逸會這麽說,“我是…;…;你的蘇逸。”


    “所以,蘇逸的女友,與我毫無關係。”說著,蘇逸的手輕撫上了我的臉頰,他的唇也湊近了我。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有些期待他的吻…;…;


    然而,我們之間隻差一毫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是一條短信。


    而這條短信是上官雲發來的,短信的內容是說有關於今天“女鬼”的事,他有細節和疑問想和我在今晚當麵談。


    我答應了他。


    因為受傷的關係,導演便將冰遙的戲份提前拍攝了不少,等我迴去的時候,也隻與冰遙將日常的對話都拍攝完畢了。


    很快,夜幕降臨,我也如約在酒店外等來了上官雲。


    上官雲步伐急促,見到我卻沒有任何停下腳步的意思,獨自一人朝左徑直走去了。


    我隻好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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