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杜哥兒長得俊,又這麽溫柔賢惠,我們關心關心你的婚事還不成嗎?」


    「小杜哥兒, 前些天我聽說有媒人上你家提親了。你怎麽給人拒了,莫不是心裏悄悄有喜歡的人了?」


    「快告訴姐姐們,是哪家的小子,給我們小杜哥兒的心栓得死死的。」


    杜青急得立刻去捂說話人的嘴:「薛姐, 你不要亂說。」


    幾個媳婦的笑聲更大了, 杜青慌張中去看堤岸上的人。


    不過月初白並沒有繼續關注他們這邊,他推著輪椅上的青年走遠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杜青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輪椅上的褚千秋身上,眼神帶著羨慕。


    灼熱的視線褚千秋自然感受到了。


    不過他權當不知道。


    兩人在河堤邊散了半個時辰的步, 這才迴府。


    走到門口, 褚千秋雖然閉著眼睛,但也察覺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褚千秋偏頭示意身後月初白, 「有客人?」


    月初白迴答:「嗯。」


    月初白看著站在門口的杜青,問:「有事嗎?」


    杜青懷裏抱著一個罈子,用油紙和麻線封了口,他把罈子送到月初白麵前,說:「月公子,這是我親手做的壇壇肉,馬上要過節了,送給你吃。」


    月初白笑道:「謝了。」


    門口等著的僕人立刻上前,從小青年手裏接過罈子,道:「小杜哥兒,這個就給我拿吧,我們家主子騰不出手來。」


    杜青聽見這話,心裏有些酸澀。


    但還是強牽著笑道:「辛苦李伯。」


    月初白問:「還有什麽事嗎?」


    杜青抿唇點頭,「是,是有的。」說完,也不說是什麽事,似乎這裏不太好講。


    月初白溫柔笑道:「進來說吧。」


    帶著人進了府門,月初白把褚千秋送迴房間,依舊是吻吻他的臉。


    月初白說:「我待會迴來陪你。」


    跟在他身邊的杜青看著兩人互動,眼神越發羨慕。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似乎一點也不珍惜,態度很冷淡。


    杜青在心裏深吸一口氣,更加堅定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兩人離開房間,來到過廳坐下。


    月初白詢問的視線落在麵前這唇紅齒白的纖弱小哥身上。


    杜青耳朵緩慢地紅了起來。


    「三日前,有人來我家提親,是鎮裏的大官人,被我給拒了,理由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我,我說了月公子你的名號。」


    「無礙,能幫到你便好。」月初白不在乎別人拿他來做擋箭牌。


    杜青抬頭,急忙道:「不是的,月公子您誤會了,我不是來跟你道歉,我……我真的喜歡你!」


    窗戶紙被捅開,杜青也勇敢了許多,他幾步走到月初白身邊,跪下來道:「月公子,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哪怕是做侍。」


    「不必。」月初白麵無表情地拒絕,「我不需要侍君,我有師兄一人便夠了。」


    杜青心裏酸極了。


    他伸手抱住月初白的腰身,淚眼汪汪地問:「他有什麽好的,他對你那麽冷漠。而且他就是個斷手斷腳的瞎子,什麽都要你伺候……」


    月初白抬手,一股勁風將抱住他的人揮開。


    杜青跌坐在幾米開外,神色震驚地望向月初白,「月公子……」


    月初白蒼白俊俏的臉上掛著笑,但是漆黑的眸子像是深沉的漩渦,撕扯著人往下墜落。


    「你算什麽東西?」


    青年慢吞吞地說著話,隨著他的吐字,杜青感覺周圍的空氣在一點點被抽空。


    他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想要唿吸卻無法得到半口新鮮空氣。


    「啊!」


    慘叫聲響起,然後戛然而止,杜青的嘴往外噴湧著鮮血。


    地上,一根血淋淋的鮮活的斷舌,還在不斷彈跳著。


    月初白看著地上流血的舌頭,彎眸笑了起來,輕鬆道:「不會說話的舌頭,不如不要,你覺得對麽?杜小公子?」


    杜青再也發不出一個聲調,他驚恐地看著月初白,這個自己一直喜歡著的心上人,仿佛一下子變了一個樣。


    不再俊美,好似惡魔。


    月初白依靠在座位上,從始至終,他甚至都沒有動過一次。


    想要殺一個凡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過月初白不想殺人。


    他這些日子心情愉悅,是從小到大從未感受過的幸福。


    於是托著腮懶洋洋地斜睨杜青,語氣輕柔甜蜜道:「杜小公子,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府上了,我擔心師兄知道後吃醋呢。」


    杜青眼睛因為害怕而睜大得變形。


    他顧不得嘴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府外跑去。


    他扭頭看向身後,過廳裏坐著的白衣青年,像被供奉的邪惡神靈。


    太可怕了。


    什麽溫柔俊美,全都是他的渢偽裝,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邪人。


    杜青捂著嘴衝出府外,低著頭橫衝直撞,眼神驚悚。


    「你這人怎麽迴事!」


    「不長眼睛看路的嗎?」


    被撞到的人根本看不清他是誰,他的身影就已經跑遠了。


    等到杜青迴到家裏,杜母立刻迎上前問:「兒子,事情如何?」


    對於兒子傾心的是月初白這件事,杜母是舉雙手贊成的。


    那宅府多闊氣,怕是很多皇孫貴胄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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