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滑至心田,這是他第一次摸女人的手,自是不太一樣,很舒服。


    現在好像能明白廳中這些人為什麽見到靈羽和掌櫃的,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人都喜歡美麗的東西,美麗的女人被矚目自然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哼,小白臉就是吃香。”


    其中不乏有心裏酸溜溜的,憤憤不平的瞪著流雲,讓他更加不知所措,心中苦澀不已。


    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好了,小弟弟,放了你了,記住要有禮貌哦!”


    鬆開抓住流雲的小手,順勢摸向了對座的麵具上,手指輕柔的滑動,似有無盡的愛撫之意。


    流雲剛一解脫,快速的收迴手臂,使勁的揉了揉,一臉苦色。


    隻不過是不太適應胭脂的味道,就遭到如此戲耍,這哥哥妹妹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倒是靈羽姑娘,人家身上就沒有這麽濃烈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像花香,卻又有些不一樣。


    不過她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啊?


    那曲小調真的讓人很是傷感!


    不知怎的,流雲心中不自覺的想到了剛才的女子,內心有了強烈的比較


    再次心裏叫苦,卻也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生怕再遭受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對的戲弄。


    隻聽掌櫃的緩緩的說道:


    “鋒哥,你都好久沒來看人家了,人家都想你了!”


    發嗲的聲音讓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其他人更是大跌眼鏡。


    雖然掌櫃的給人的感覺是觸手可及,但還真沒聽說哪個男人得手的。


    誰知今日卻主動對一個麵具矮子如此主動,令人想不明白。


    而更想不到的是,麵具男竟然無動於衷,難道不是男人嗎?


    “好了,霜妹,別鬧了,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


    “哼,太不善解人意了,人家生氣了。”


    說完,果真抬起了前傾的身子,腰肢一扭,準備轉身離去離去。


    “慢著,霜妹,咳咳!”


    麵具人情急之下,猛的起身,體內的傷勢再也壓製不住,幾聲咳嗽傳了出來。


    “你受傷了?”


    本就沒有想過要真的走開,身形一個輕微的晃動,便已經靠在麵具人的身邊,靈識探查之下,臉色越來越難看。


    驟然抬眼看向流雲,嚇得流雲再也坐不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是怎麽受傷的?”


    “我……”


    可怕,不僅散發出來的修為令人畏懼,變臉的速度也是非常驚人的。


    無怪別人都說,女人都是善變的,說翻臉就翻臉。


    “好了,霜妹,他隻是一個聚氣期的修為,別殺他,我留他有用。”


    “哼,不會是你與哪個小妖精生的野種吧!”


    “嗬嗬,霜妹說笑了。”


    “哼,我會查清楚的,你外麵的所有的小妖精,我都會一一找出來的。”


    “霜妹?”


    “好了,鋒哥,我扶你去樓上歇息。”


    說完低下身子,摟著麵具人瘦小的手臂,輕微的晃動著,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更無視他人的目光,享受的閉起了眼睛。


    這樣肆無忌憚的調情,再次刷新了眾人的認知,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暗中惋惜不已。


    而離得最近的流雲卻也感受到了麵具人的不安,雖然有了麵具的遮掩無法看清臉上的表情。


    但從他一些細微的小動作來看,此時應該是非常難受的,顯然對這樣的情況是很不適應的。


    能有人可以給帶來這麽大的麻煩,流雲心中別提有多爽了,剛才的鬱悶也都一掃而過。


    同時對兩人更加好奇,看兩人的關係,難道掌櫃的也是魔門弟子?


    那這個酒館的幕後就是有魔門支持的,這麽多人身處魔門之地,還有心思喝酒,心真夠大的。


    流雲不相信沒人看出來,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無人點破。


    或許是自己猜錯了呢?


    兩人的關係,看似非常親密,可這個親密可是掌櫃的一直主動的,或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的,麵具人一直比較排斥的,不冷不熱的,


    當然也不排除與性格有關係。


    但他好像也並沒直接拒絕,而且受傷的第一處地方,便是來到了霜妹所在的酒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簡單。


    胡亂的猜測沒有任何結果,再說了,人家倆人的關係與我何幹?管他呢!


    使勁的搖搖頭,再看麵具人,此時稍稍掙開了掌櫃的的纏繞,低聲的說著:


    “霜妹,我有要事在身,這個小子暫時留在你這,多則半月,少則十天,我自會來取他,別讓他死了就行。”


    “鋒哥有何要事,不能跟人家說說嘛,你看你還有傷在身,說不定我可以幫幫忙呢!”


    “不需霜妹掛心,我自己能處理好。”


    好個麵具人,麵對這樣的撒嬌,竟能做到無動於衷,確實是個人物,連一旁的流雲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也或許是彼此之間太熟悉了,掌櫃的這副梨花帶雨,看的讓人心疼的模樣並未持續多久。


    轉而變成了一副小女人般的嗔怒。


    “哼,不說拉倒,我還不願意聽呢,不管你了,愛死不死!”


    “好了,霜妹,我先走了。”


    “我不管,你自己帶他走,別留在我這。”


    “嗬嗬”


    麵具人也不停留,深深的看了一眼流雲,轉身出門,眨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這個死人。”


    嘴上這麽說,但其實已經答應了下來。


    憑著對鋒哥的了解,這個小子對他必定是有大作用的留下並沒有壞處。


    此時的流雲多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短短的一會工夫,小命又易主了,交到了同樣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手中。


    對待麵具人可以大罵幾聲,這個漂亮的掌櫃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唉,這下日子可不好過了。


    “喂,這麽著急,酒錢還沒付呢!”


    忽然想到了什麽,掌櫃的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見對方早就沒了蹤影,恨恨的跺跺腳。


    一陣異樣的晃動,看的眾食客更是大唿過癮。


    更重要的是煩人的小矮子終於走了,掌櫃的說不定又能過來一起喝酒了。


    眾人都將麵具人當成了統一的情敵,讓魔門拉仇恨的罪狀又多了一條。


    可惜有些想多了,掌櫃的早都沒了興致。


    幽怨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又笑瑩瑩的看向流雲,一字一句的從朱唇小口吐出:


    “小子,既然他沒付酒錢,你隻能留下做工抵債咯!嘻嘻”


    “什麽?”


    突兀的轉變讓流雲一頭霧水,還待細問,掌櫃的已經轉身離去。


    “慢著!”


    或許是想要留下掌櫃的,不遠處的一名壯年男子有些著急的站起身來,高喊道:


    “掌櫃的,莫急嘛,有個事要說道說道。”


    “嗯?請說。”


    “你月光酒館規定,不修融合期,不可進入,可還算得?”


    “當然算數。”


    有些疑惑的順著男子的目光看去。


    原來是那個小子啊,不說還真忘了,都怪鋒哥,自己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處理,不過也難不倒她,靈機一動,對著男子展顏一笑,緩緩的說道:


    “你說那個小子啊,那是我新招的跑堂的夥計,那誰,還不趕快招待客人?”


    “跑堂……的?”


    流雲有些吃驚的楞在當場,跑堂的就像剛才那個小夥計的樣子?


    “來了,您呐!”


    “客官裏邊請!”


    那個畫麵,自己肩上搭著布巾,麻溜的穿梭於各個酒客之間,點頭哈腰的模樣,無法想象。


    “呦,你酒館都配上修仙者的夥計了,厲害厲害!”


    這對一名修仙者是赤裸裸的羞辱。


    都怪死麵具人,牙齒咬的咯吱做響,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也不是鄙視店小二這個職業,畢竟尺有所長。


    對於察言觀色這方麵,還真不一定比得上人家,何談瞧不上,隻不過自己真的做不來。


    希望掌櫃的隻是臨時興起。


    “喂,臭小子,發什麽呆,趕快幹活!”


    看來掌櫃的並不是開玩笑。


    “掌櫃的,您聽我說幾句。”


    流雲眼見掌櫃的要上樓,心下大急。


    “嗷,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新夥計,還是挺順眼的嘛,掌櫃的你這下賺大了。”


    “哈哈。”


    周圍漸起一陣看熱鬧的噓聲。


    流雲也顧不得這些,全身發力,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樓梯方向衝去,體內的陰荼由於劇烈的運動,有了進一步蔓延的趨勢。


    體內頓時傳出一些輕微的,“咯咯”的筋骨響聲。


    相比於即將承受的心靈上的打擊,這些身體上的不適完全可以忽略。


    三步並作兩步,大跨向前,擋在了掌櫃的麵前。


    隻不過不知是速度太快,自己沒把握好,還是其他原因,本該麵對麵的兩人,卻來了個比剛才手拉手還親密的接觸。


    溫香軟玉落在懷,


    春花弄月潤心田。


    微低的眼神正好看到對方嬌顏如花,顰笑風情的樣子,登時又鬧了個大紅臉。


    “呦,想死啊,臭小子,嚇人家一跳!”


    邊說邊朝著流雲的胸膛上貼了貼,雙手更是直接摟住了他的腰身,溫熱的濕氣如同電流,直擊耳垂。


    這下流雲徹底慌了,雙手連擺,張開也不是,背起也不對,不知該放在什麽地方。


    顯得特別多餘,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似的。


    “不是的,掌櫃的,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哼,摸人家的手還不過癮,又占人家的便宜。”


    說完,更是完全靠在他的胸膛上,非常享受的閉上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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