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哥。”已經嚐過一次甜頭的三胞胎,恭恭敬敬齊聲道。


    可以看出來,他們很高興,這些人就是如此,銀子就是他們的命脈,隻有有錢,他什麽都做。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依舊鍛煉了兩個鍾頭,每天的鍛煉量是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俯臥撐和一百個深蹲,外加蹲馬步一個鍾頭,再然後就是鼓搗乒乓球,到現在,以我的眼力和手法,還是堪堪接住五球的水平。


    鍛煉完畢之後,我撥通了一個電話,就是老淵留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的主人正是韓雪豹的出貨國外的合作對象,老淵昨晚還特意打了電話叮囑我現在那人還在南城,要行動就抓緊,否則怕走了迴了國我就沒機會了。


    昨天晚上,我就在盤算著這件事情,要是此人不買賬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但我相信,在巨大的利潤麵前,他應該會妥協。


    終於,那邊傳來有些蹩腳的普通話,聽上去像個四五十歲的大爺聲音,道:“你找誰?”


    我淡淡的道:“是宮本九藏先生嗎,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道:“你是誰?”


    我道:“我是曹國象手底下的五第,跟著他混飯吃的……”


    就在我以為那邊會拒絕我的時候,這個叫做做宮本九藏的人道:“可以,趁我還在南城之中,你過來找我,記住隻能帶一個人。”


    “在市區江流別墅小區附近,我會讓人去接你,說一下你的車牌號吧。”


    我說了車牌號,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我不由皺起了眉頭,對方隻是聽了我兩句話,就答應得如此幹淨利落,這其中是否會有陷阱?


    但是按理來說,我和這個人壓根素不相識,就算他懷疑,想要查清楚我從何得知他電話號碼也不可能,畢竟做這一行人的人大多數都有一個正規工作或者身份來掩飾,據老淵所知,這個宮本九藏的表麵身份,就是做出口營銷的。


    興許,他認為我是想要跟他談出口生意吧。


    叫上白起,我們開著車直接朝市區江流別墅小區緩緩駛去,車上,我有些擔心的對白起道:“白哥兒,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白起坐在副駕駛位上,漫不經心道:“肯定會有問題,玩毒品這種東西,大家都是將腦袋栓褲腰帶上,一個不慎就得丟命,誰都不會如此托大,這個宮本,二話沒說就自報家門讓人去找他,說沒有貓膩,你信嗎?”


    ……


    ……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緩緩的開到了江流別墅小區門口,江流小區雖然比不得中央城,但也算是南城最頂尖的幾個樓盤之一,其實,在按照約定等宮本九藏派人來接的時候,我心中挺忐忑的,談成了還好,倘若談不成,這宮本九藏未必就能管住嘴,與韓雪豹隨意一溜,事情就敗露了,按照韓老九的性格,肯定就得出手對付我了,無論是芝姐還是老淵,都曾經提醒過我,這韓雪豹不簡單。


    但,這好歹也算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大概等了一刻鍾,一個走路嫋嫋娜娜,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來,長得不是很漂亮,但也不差,穿著黑色的超短裙職業裝,敲了敲我的車窗玻璃。


    讓她上來後,這個女人說著夾生的普通話,看樣子也是一個大洋彼岸的黑頭發黃皮膚的外國人,幫我指路。


    最後,車子在一棟別墅大門前麵前停下來,女人走在前麵,帶著我和白起走進去。


    這個別墅很大,足足有兩百個方往上,裏頭有草坪,遊泳池,遊泳池裏麵兩三個女人在遊泳,肌膚雪白,身段傲人,而一個男人穿著大花褲衩,愜意的躺在遊泳池旁邊的躺椅上,享受著一個穿著比基尼女人的按摩。


    此人,年紀約莫四十來歲,微微有些發福,看到我走過去了,直接擺了擺手,幾個女的便離開了。


    “你好,我就是宮本九藏,小兄弟怎麽稱唿?”他就穿著個花褲衩,對我伸出手,用夾生的普通話跟我交流。


    我也微笑道:“宮本先生,我姓王,單名一個五字。”


    “王五先生,你好,請問你來找我,是有貨物需要出口嗎?”他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問道。


    “是的。”他開門見山,我也不隱瞞,直接肯定道。


    宮本九藏笑道:“王五先生看起來還真是年輕啊,不知道您需要出口什麽貨物?”


    “錢。”


    我隻說了一個字,宮本九藏卻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後摟著身邊的女人,一隻手肆無忌憚的在這個穿著和服的女子身上亂摸,也沒有說話,走進別墅。


    我和白起跟了進去,裏麵的裝飾很講究,有很大的浴缸,供著的關老爺,甚至還有一張繪著迎客鬆的大屏風,宮本九藏坐在沙發上,甚至一隻手已經開始亂動起來,然後,這個老家夥,更是毫不掩飾的在我和白起像要上煙一出活春宮似的,動作越來越誇張。


    我沒有說話,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淡淡的看著他們。


    而白起似乎對浴缸裏麵的金魚很感興趣,站在另一邊觀察。


    過了沒有多久,宮本九藏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女人有些潮紅的臉,示意她出去,女人走後,這活脫脫一條老銀棍的宮本九藏,濕漉漉的手也不洗,竟然還放到鼻子上深深的吸了幾口,看得我一陣惡寒。


    “王先生,你要出口錢?能解釋一下麽,我的中文造詣實在淺薄,有些理解不能……”


    我很自然的點了根煙,道:“明人不說暗話,宮本先生,你缺貨,你的合作對象韓雪豹本身就是從我這裏拿的貨,再轉而出給你,你是商人,自然知道經過了中間商的這一個兜轉會少賺多少,畢竟他也是跟別人拿的,而我就不同,我這裏有大把的貨源,但是苦於沒有渠道出口,別人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我希望跟你合作……據我所知,你和韓雪豹是五五分成,如果你跟我合作,那就是你六我四……”


    我說完,這老銀棍挑了一下眉,搓了搓手說道:“王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是個正正經經的生意人,隻是按照合法規定,出口一些玩具之類的商品,賺一點小錢,僅此而已。”


    果然,搞這一行的就沒有一盞省油的等,個頂個的精明,也很謹慎。


    聽到他這麽說,我在心中冷冷一笑,之後就裝作滿臉失望的樣子,站起身來道:“是麽,既然如此,那麽我可能是找錯人了,非常抱歉,宮本先生,打擾你了……”


    麻痹的,這老銀棍竟然在老子跟前玩欲擒故縱?


    要知道無論是《孫子兵法》還是《三十六計》都是咱們中國先賢的智慧結晶,他一個外國番邦的人在老子麵前賣弄,那便是關公麵前耍大刀,還嫩了點,就宮本九藏剛剛挑眉的那一瞬間,眼睛裏麵那種貪婪再明顯不過,就單單這麽一個眼神,我就知道這事兒可能有戲!


    既然你要玩計謀,那麽,我就將計就計,陪你過過招。


    “小白,我們下一家是不是得去住了很多大洋彼岸的島國人的櫻花小區了,他是姓山本還是不知火來著?”我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拉起白起馬不停蹄就往門外走。


    聞言聽聲,宮本九藏顯然有些驚訝,連忙站起來開口道:“王先生,別著急走啊,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嘛……”


    我笑道:“非常抱歉,宮本先生,既然你是個正正經經的生意人,那麽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這手上的貨,自然得找銷路了,有時間再交朋友吧,我還需要去找下家,反正我的手上除了你宮本,山本還有不知火這三人之外,還有五六個做生意的島國人,看來是我記錯了號碼,如果有給你添麻煩之處,萬望海涵。”


    欲擒故縱,這是我大中國無數代人用爛了的東西,你要玩,老子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這一計謀的正確打開方式!


    宮本九藏終於收起笑臉,攔住我,嚴肅道:“王先生,好吧,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現在,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我笑了笑,道:“這就對了,宮本先生,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不是嗎?”


    說著,我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包粉,半個巴掌那麽大,然後道:“這可是純的,絕對沒有加麵粉進去,我不知道你們拿的貨源純不純,但我肯定,絕對沒有我的好。”


    宮本接過去以後,然後用島國語言嘰裏呱啦對著外麵說了一句話,剛才那個和服女子再次走了進來,一看到這包東西,和服女子眼睛一亮,然後用指甲殼弄了一點放在鼻子邊上,深深一吸,頓時露出那種陶醉的模樣來,甚至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接著,和服女子就用島國語言對宮本九藏嘰裏呱啦說了幾句,看著他微微點頭。


    我知道,他們應該已經認識到這個東西,到底有多純了。


    二哥曾經告訴過我,因為東西太純了,所有有些人為了賺大錢,會適當的在裏麵添加一些東西,這跟做假酒的差不多,稍微兌點水,但如果不是酒神的話,是嚐不出來的。


    和服女子走了以後,宮本九做坐會到沙發上:“王先生,不如我們先按摩一下,我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一查你的底細,不需要多久就會報上來,到那時候我們再談可以嗎?”


    “你也是幹這一行的,自然知道事事皆須小心謹慎,還希望王先生可以理解。”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但片刻便釋然道:“可以理解,小心為上。”


    這就像賭博,如果他是通知韓雪豹,那麽我就完了,很可能今天走不出這棟別墅,如果他真的是去調查,那麽我也不怕,這種人在南城的市區或者南部郊區相信都有人,隨便暗中打聽一下就行了,畢竟我的線人身份除了鍾陽和北大荒那個武警大哥,誰都不知道,而我的身份擺在那裏,曹國象的五弟,今天早上曹國象走了之後,我就是暫時的代言人,查一下對大家也好。


    沒過多久,那個穿著和服的女子第三次走了進來,隨著她的報告,我看見宮本九藏的目光不斷閃爍,不時的用震驚的眼神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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