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救……救我……”這迴風曼聽得真真的,是有人在喊救命,可是長白山重地,這裏怎麽會有人在喊救命呢?


    尋著聲音找人,“救……命……”聲音越來越清楚了,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風曼撥開阻礙,看到了隱藏在草叢底下的人。


    斑斑血跡著實有點觸目驚心了,無論是在身體的哪個部位,都是血肉模糊一片,有的傷口還裂開了,血珠滾個不停,傷口深的地方還隱約看看骨頭,空氣中彌漫著血的味道,風曼不由得一陣惡心。


    這麽個大男人,風曼是背不迴去的啊,再說如果自己迴去找幫手,時間晚了,這人恐怕就完了。


    風曼使勁的拖動傷者的身體,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小溪邊上,給他清理下發炎的傷口。


    “嘶……”忍受不了劇痛,最終還是痛哼了聲,睜開血紅的雙眼,用帶有血漬的手抓緊風曼的衣袖。


    “這是什麽地方?你又是誰?”聲音非常的沙啞,像是幾天幾夜沒有喝過水的樣子。


    “這位俠士,你先別激動,這裏是長白山,我是……”是什麽好呢,說來修仙又不是修仙,說是侍女丫頭又不是,風曼真是處了一個尷尬的身份。


    “那個,我是上神蒼翊的徒弟,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的?”沒別的辦法了,隻好拿你充當一下門麵,誰叫你那麽有名,就冒充一下你的徒弟好啦!


    “真的嗎?咳咳……”


    聽完風曼的講話,此人十分的激動,不停地咳嗽起來,“我命不久矣,姑娘,既然你是蒼翊上神的徒弟,那……那你能幫我把這個交給上神嗎?我……真的是有要緊的事……咳咳。”


    伸到懷裏,拿出一枚海螺,雪白已被鮮血染紅,風曼接過此物,認為此事定有蹊蹺,先去稟告蒼翊上神,讓他來做定奪。於是匆匆的說道:“你先在這裏稍等,我去叫人,一會便會迴來啦。”


    風曼拿著東西飛快的趕往長生府,一刻也不敢多耽擱,她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上神,蒼翊上神不好了,上神……”還沒有進入府中便聽見風曼焦急的唿喊聲。


    蒼翊還在天蘿樹上小憩,被人打擾到還真是夠討厭的,直直的背過身不想再理會,這天正好是正月十五,也是蒼翊關鍵的日子。


    “上神……我就…….我就知道你在這。累死我了。”風曼因跑的太急,氣有些喘不上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櫻桃小嘴也是微微張開唿吸著新鮮空氣。


    “怎麽了,大驚小怪?”淡淡的聲音從上麵飄來,沒有過多的溫度。


    “上神,人命關天啊,快與我去救人,再晚就來不及了。”風曼抓住蒼翊傾斜在空中的衣衫,急急的說道。


    “說清楚。”蒼翊正襟危坐,絲毫沒有慌張,靜的如同一潭湖水,好像不管什麽樣的事,大的小的,他都是這樣,平靜的讓人難以捉摸。


    “就是我今天去采摘蘑菇,誰知道在草叢裏蹲著一個受傷的俠士,可我就是奇怪,他為什麽會在咱們長白山呢?”風曼更加的迷茫了,“哦,對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著從懷裏掏出那枚海螺,交給了上神。


    莫非這枚小小的海螺有什麽玄機,可是自己研究了一路子也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同,明明就是普通的海螺啊!


    蒼翊上神閉上眼睛微微抓住手中的東西,感應裏麵的動靜,忽然一下睜開了,“那人在哪?快帶我去。”


    聲音有一絲慌張,發生什麽事了,竟然可以讓上神如此。根據風曼這麽多天的了解,上神蒼翊這次的反應確實大了些。


    “發生什麽事了?”風曼緊緊地貼在雲麵上,好高,腿都軟了。向下望去一片綠色,層層薄霧包裹著山林。沒錯,他們在雲的上麵,正在趕迴受傷者的地方。但是上神沒有迴答風曼的問題,反而加快了雲的速度。


    “啊……”簌簌的風在風曼的耳邊刮過,就風曼這身子骨,一不小心便會吹落下去,風曼趕忙抓住軟軟的雲麵,心裏不禁罵了一聲可惡。


    “到了,河邊那裏就是了。喂!俠士,你還活著嗎?”風曼展開雙手衝著河邊的人兒招手。


    躺在河岸受傷的人聽到風曼大聲的唿喊,本來很高興,可是後麵的一句話硬生生的氣的吐出一口鮮血,這是多希望他死嗎?


    而在風曼身邊的蒼翊上神則是暗暗地流下幾滴汗,這個風曼,明明她心裏本是非常關心受傷的人的,可是剛剛那句話,真真是氣的不輕。


    躺在岸邊的人看見眼前的人,微微蹙著的眉,冰冷而釋然,溫潤如玉卻又雲淡風輕,似乎這天下蒼生都在他的眼中,仙姿卓越,宛若天神,心裏便是想,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蒼翊上神了吧,世間再也找不出一人與他披靡。


    微微側了身就痛得撕心裂肺,稍稍抬起了頭,算是問候了一聲上神,而上神迅速運用自己的修為,為這位俠士療傷續命。“有什麽話迴去再說,養足精神,氣血凝一,不要白白浪費我度給你的仙氣。”


    “是,弟子遵命。”


    淡淡的紫色光芒從兩人的身上散開,而受傷的哪位俠士也斂去斑斑血跡,露出一張幹淨清澈的臉龐,雪白的臉上毫無血絲,看來是流血過多的緣故。


    層層薄霧包裹著三人,像是設下一層屏障,與外麵隔絕了。


    林之航睜開眼睛,隨之而來的感覺就是清爽,那種感覺就像在空穀幽泉一般,感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映入眼前的的是鏤空雕刻的床案,然後往右看,看到了某人放大的臉,連敷在臉上長長的睫毛都可以數清,“啊,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我一直在這啊!”風曼睜得大大的眼睛,臉上露出壞壞的弧度。聲音更是甜的要命。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一個大姑娘家在男人的房間裏,想什麽樣子!”說完還用手護住自己,像防備惡魔般的防著風曼,臉更像是煮熟的蝦子一般。


    “喲!還害羞啦!過來,過來,大爺就是喜歡你這害羞的模樣,讓大爺好好地瞧瞧你,哈哈哈!”風曼此時就像一個登徒浪子,說著張開雙手就向眼前人襲去,臉上玩膩顯露無疑。


    “怎麽上神的徒弟是個女色魔啊!你別過來,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哦!我可是很厲害的”


    “哈哈,爺救了你一命,你應當以身相許啊!脾氣還挺大,爺就是喜歡烈性子的。哈哈!”風曼的手已經快抓住林之航的衣服,開門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兩人共同的向門口看去。


    “風曼,你又淘氣了,上神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楚明朗狹長的鳳目又看向林之航,對他說道:“這丫頭不知天地厚,喜歡開玩笑,道友習慣了就好了,上神和家師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時,道友請隨我來。”


    原來是在開玩笑,剛才真被嚇死了,林之航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他是怕自己不小心出手傷了這個救了他一命的姑娘。抬頭看看風曼,隻見某人無所謂的衝著他吐吐舌頭,哪裏還有剛才的模樣。


    “還請道兄在前方指路。”


    楚明朗看看風曼,對她點了點頭,就帶著林之航離開了,風曼現在也沒有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應當好好地玩玩,不知道大家現在在幹什麽呢?


    大殿之上,蒼翊猶如睥睨天下般,看著地下跪著的林之航,眼神凝重,淡淡的說道:“你且把那天的情況具體說來。”


    “是,迴想那天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那天猶如平常一般沒有異處,大家也都各自練習劍術,但是不久發現北邊烏雲籠罩,黑壓壓的向我們昆侖山撲來。妖氣衝天。


    是魔界四大護法之一——千杯醉,不隻他來了,還有一個神秘女子,不過麵帶著紗幔,看不清她的臉,上身隻著一件裹胸,下身是大紅色的短裙,周身掛滿了鈴鐺,卷卷的栗色長發富於背後,顯得更加的銷魂,看著身姿穿著是個西域人士。


    不過此人相當厲害,隨便扭動幾下腰肢,宛如水蛇般靈活,鈴鐺響起,更加的奪人眼球,師兄弟們大多修為尚淺,多半中了了這個女子的媚術。


    並且,千杯醉還和掌門發生爭執,說是要什麽鑰匙,當時距離太遠,弟子並沒有聽清,爭執過後便是一場激烈的爭鬥,眼看著千杯醉就要敗了,誰知他竟然拿出勾魂鈴來對抗掌門和師傅,弟子一氣之下打算從背後攻擊,怎知他有防備,這才重重的打傷了弟子。師傅和掌教也是敗在勾魂鈴的威力。


    那枚傳音的的海螺是掌門是最後一口仙氣凝聚而成,叫弟子無論如何,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都要交給長白上神蒼翊。


    “哼,魔界是越來越猖狂了,不壓一壓他們的銳氣,還真以為仙界沒人了。”鬼穀子劍眉英發,桀驁不羈,那模樣真想一劍把魔界的人殺光。


    “魔界蠢蠢欲動,必是精心準備才敢前來,決不可輕敵,這次昆侖死傷嚴重,魔教應該不會在短時間內攻擊其他的門派。


    林之航,你速速集合在人間的昆侖弟子,掌教仙去,你肩上的單子任重道遠,他生前是那麽的信任你,讓你把鎖妖塔的其中一把鑰匙交付於我,你也不能辜負他對你所托,必須把昆侖發揚光大,給你師傅掌教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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