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樂側過目光,看到蘇燮麵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繼續說:「兩次,第一次是咱們爬山迴來,因為那個山地車騎壞了,後麵學長拿去修也沒有找我賠錢,所以我就提議請他吃個飯,時間剛好定在周六,講座我就沒去。」


    蘇燮點點頭,說:「第二次你也沒去聽,是不想聽嗎?」


    「也……不是吧。」


    司嘉樂有些為難地說:「那周降溫降得厲害,我出去添置點衣服,就是上周六,我嘴巴燙壞了給你拍照那次。」


    司嘉樂企圖用自己被燙傷的事情博取直男的同情,舌頭不自覺地動了動,卻絲毫沒有痛感,這才想起來他在蘇燮的叮囑下連噴了兩天藥,那點小傷早都已經好利索了。


    最後,司嘉樂說:「總之,就是這樣了。你不會生氣不理我了吧,」想了想,司嘉樂又說:「要不然你打我一頓,隻要你能出氣。」


    說完,他還看了看蘇燮的手,直男的手掌挺大的,手臂還有肌肉,這一拳下去他八成挨不住。


    蘇燮聽完後久久沒有說話,嘆了一口氣,說:「小樂,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直男一手搭在連排座椅的椅背上,皺著眉頭,像個老父親一樣語重心長,說:「我讓你去聽講座,是真為你好,如果是別人,我大可以不用這麽費心。你這個病、你這個事,總拖著也不行啊!叫你去看醫生,你還不願意看。」


    司嘉樂聽他語氣有鬆動,立馬就坡下驢,說:


    「是是是,我都知道!」


    「是我不識好歹不懂珍惜。」


    蘇燮點了點頭,又忽地感覺不對,說:「這詞是能這麽用的嗎?」


    經過這段插曲,兩人的關係似乎又恢復如常,從階梯教室走出來時,蘇燮還和他說:「那你這周總算沒事了吧,周六去聽講座,我和你一起。」


    司嘉樂表麵裝得很不情願,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說:「那、那好吧!」


    走到公寓樓樓下,蘇燮把課上記的筆記拿給他,說:「我劃重點了,你拿迴去抄吧,抄完了再還我。」


    「好啊,」司嘉樂接過來,幸福的簡直要找不著北。男神突然對他這樣好,司嘉樂還有點不習慣。


    「好好抄,別在我本子上亂塗亂畫啊。」


    筆記交到司嘉樂手裏,直男像是不怎麽放心,要走時還叮囑了一句。


    司嘉樂:「好,放心吧。」


    心中則在想:他又不是小學生,還會在本子上亂塗畫嗎?


    但事實是,司嘉樂的吐槽很沒有根據,聽課無聊時,他真的喜歡在書本上亂寫亂畫,完全不經意的那種。


    司嘉樂的畫往往很抽象,有時候畫完了再迴頭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本畫的是個什麽。


    正值各個教學樓放學的時間,公寓樓下來往的學生也漸漸多了起來,司嘉樂擺了擺手,正要和男神道別。


    這時身後走來個人,輕拍了他肩膀一下,司嘉樂迴過身,竟然是學長徐程奕在公寓樓下等著他。


    「學長?你找我?」司嘉樂問說。


    說完他側開些身子,麵對學長和男神,三個人形成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麵。


    「嗯,」徐程奕將一個拎袋遞給他,說:「給你打電話沒接,聽小健說你這節有課,就想著趕在這個時間在樓下堵你,這個給你。」


    「啊?這啥?」


    司嘉樂尷尬地接過了,說:「給我的?」


    出於一個零敏銳地嗅覺,司嘉樂發現,一旦場麵變為像現在這樣的三個人時,氣氛就開始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嗯,」徐程奕說:「上次分別時走得太急了,你的衣服,裝錯袋子了。」


    說完看了看司嘉樂身上穿著的毛領羽絨衝鋒衣,說:「品味不錯,但風格不太適合你。」


    司嘉樂:「……」呃……


    這件衝鋒衣外套是男神買給他的,碰巧今天下大雪就穿了,司嘉樂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舔狗零,決不允許任何人當著他的麵說男神的不好,當即說:「我挺喜歡的。」


    「嗯,那就好,」徐程奕說:「袋子裏的衣服我洗過了,吊牌摘了,你後麵可以直接穿。」


    司嘉樂心虛地看了蘇燮一眼,然後說:「好,謝謝學長。」


    徐程奕和蘇燮打了個招唿,轉身走了,走出兩步,又似想起了什麽,迴身補充道:「哦對了,山地車我修好了,你想騎隨時來找我,」話說一半,徐程奕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清掃、被踩出一地腳印的雪麵,又說:「別了,還是等開春雪化吧。」


    徐程奕走後,司嘉樂發現,麵前的男神又恢復了在教室裏打量他的那種神態,臉上的表情不晴不暗的。


    司嘉樂忽然就想閃身上樓了。


    蘇燮卻開口,叫住他說:


    「那輛山地車,從他借的?」


    直男的發問如同一道利劍,正中要害。司嘉樂頓感芒刺在背,額頭不自覺地開始滲冷汗。


    緊接著,直男再次發起追問,後知後覺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自嘲意味,說:


    「你上次吃烤魚,也是和他一起吧!」


    第34章


    周六,實訓b頂樓的會議廳,司嘉樂頂著兩個黑眼圈,兩條手臂搭在桌上,聽著講廳內導師充滿慈愛的超絕催眠音,腦袋一低一垂地打著瞌睡。


    就快要睡著時,一隻手托起了他的額頭,輕輕一舉端正姿勢。


    司嘉樂從睡夢中反應過來,擦了一把嘴角並不存在的液體,揉了揉眼睛,說:「啊?下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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