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審美總是這樣與眾不同,司嘉樂把拆開的套娃一層層裝好,拿迴給他時又說:「就這樣?也沒多買一個送我?」


    司嘉樂有時很會順杆爬,和直男相熟了,什麽樣的話都敢往外冒。


    蘇燮頭也不抬的理順充電線,司嘉樂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索性加了一把火,有些委屈地說:「我買紀念品時還想著你呢。」


    「是嗎,」直男開始攻擊他的語言漏洞,說:「你不是說你買多了嗎?」


    司嘉樂:「……」


    蘇燮裝好行李,有些無奈地看著司嘉樂,轉而拿過了禮品袋。


    司嘉樂還以為他這是要把套娃送給自己,其實心裏十分拒絕,還在想一會怎麽推辭,就見蘇燮把套娃拆了,拿了個最裏麵最小的套娃丟給他。


    「拿著吧,當個紀念。」蘇燮還挺不以為意。


    司嘉樂:「→.→」這樣的禮物你也送得出手?


    還有,這霸總般就寵你一次的語氣又是怎麽迴事啊!!


    司嘉樂嫌棄歸嫌棄,還是把那個五官亂飛的小套娃收好,跟著蘇燮下到一樓,曹健正在樓下研究給山地車裝車包。


    第26章


    半小時後,司嘉樂拎著裝有山地車的車包來到車站,蘇燮幫他把車包塞進大巴行李艙,幾人上了大巴車。五分鍾後大巴人滿,汽車開動,司嘉樂靠在男神肩頭,累的倒頭就睡。


    迴程大巴要半個小時,中途有七八個站點,司嘉樂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再睜眼時,蘇燮已經拿好背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到學校了?」


    司嘉樂抹了一把嘴角,跟著也要起身,蘇燮按住他,說:「還沒呢,我在這下,你走時別忘帶好東西啊。」


    蘇燮的室友催他開黑,大巴行駛到市區中途就下了車,而曹健和陳靜靜晚上訂了酒店,不迴宿舍住,也在市區站點下了車。


    司嘉樂看著空蕩蕩的座位,頓時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為期兩天,這場不是很自駕的自駕遊,還是以四個人的起始和一個人的迴程而告終。


    大巴終點站就是華大,司嘉樂拿著背包從大巴車下來,曹健很適時地打來電話,說:「我突然想起個事啊,兒子,到站別忘了拿備箱裏的車包!」


    司嘉樂:「……」


    曹健卡點的如此精準,讓司嘉樂很難不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司嘉樂說:「拿了,兩個都好沉啊!放哪?先放宿舍行嗎?」


    司嘉樂的宿舍在二樓,從北門進剛好能抄近道,不用繞路,曹健說:「都行看你吧。」


    曹健那邊像是在逛街買東西,電話那頭格外嘈雜,司嘉樂又問:「一直放宿舍也不行,晚上有查寢,一會有人來接嗎?」


    「啊、你等一會!」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曹健說:「你是從北門下的吧,那什麽競技社就在活動中心那棟樓,這兩輛車是我從活動中心一樓倉庫推出來的,不過鑰匙在四樓社團,要不你路過時看看倉庫門鎖沒鎖?」


    被坑到無語的司嘉樂:「哦。」


    曹健在電話那頭聽出他語氣蔫蔫的,又賤兮兮地說:「別這樣嘛兒子!明個我和你媽迴去給你帶吃的!哈哈哈就這樣。」說完把電話掛了。


    司嘉樂:「……」


    周末的華大校園比平時都要散漫許多,景觀湖旁多是情侶漫步。


    一側綠化帶的綠蔭小路上,司嘉樂背著一個行李包,拎著兩個山地車包,偷感很重地在綠化叢裏穿梭。


    他走後門繞到活動樓,朝倉庫門前看了一眼,門上掛著一把生了鏽的鐵鎖,司嘉樂撓了撓腦袋,抬頭瞅了一眼樓上,三樓四樓的燈還都亮著。


    司嘉樂放下車包,原地糾結了一會,在四百多米迴宿舍和一口氣爬四樓的抉擇中,腳步遲疑地上了樓。


    顯然司嘉樂判斷失誤,4-101室的門也鎖著,竟然是裏麵燈忘了關。


    司嘉樂懨懨地下樓,還順便提醒了一樓警衛大爺,當他再提起車包準備走時,身後一個激動無比的刺耳男聲喊住了他:「司嘉樂——!!」


    司嘉樂都不用迴頭,聞聲識小零,說:「鄒周?你怎麽來了?找我嗎?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下一秒,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小零花枝亂顫地竄了過來,熱情洋溢地掛在了司嘉樂身上。


    鄒周能在華大偶遇司嘉樂格外興奮,像個發情的狒狒,語調都有些破音了:


    「寶貝!好久不見!快給我看看——我靠司嘉樂你怎麽黑了這麽多!!」說著還一臉嫌棄地推開了他。


    提起這事司嘉樂也有點後悔,說「……軍訓沒擦防曬。」


    「你怎麽來了?」司嘉樂又卡迴剛才的問題,說:「明天沒課嗎?」


    「過來玩,麵基,」鄒周說:「哈哈哈哈哈你怎麽跟個猴子似的!」


    司嘉樂:「→.→」


    「又麵基,」司嘉樂換了個話題,說:「你之前那個備胎呢?」


    鄒周:「……」


    「提他幹嘛?」鄒周也換了個話題,問:「你那個直男呢?」


    司嘉樂:「……」


    司嘉樂每每和鄒周在一起,兩個蠢蠢欲動的零,聊得永遠都是一的話題。


    司嘉樂說:「我們剛在一起玩完,去開黑了。」


    「玩?」鄒周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哪種玩?」


    「不是你想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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