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背後頓時有不少的人出聲附和。


    他們敢這麽開口,完全是因為他們在林宏的研究室裏已經撈了太多的好處,這些好處隻要他們一離開林宏的研究室,就能在外界立刻轉換成資金。


    有了資金,那他們這些研究員還會怕自己的學術不會精進嗎?


    因此,他們是真的打著想要辭職林宏研究室的想法來的。


    之前他們在林宏那能力以及各種課題的研究之下吸引過來,被一紙合約給束縛,如今有了脫離的機會,他們也就敢拿出一點東西來賭一賭未來。


    聽到這些人的話,林宏皺眉的臉色漸漸舒展,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些家夥雖說能力並不比他強,但好歹也是這艘輪船的零部件之一,要是沒有了這些研究員,林宏的很多進展將會停滯不前,這絕對不是林宏願意看到的事情。


    他扭頭看向旁邊首先發難的泰德勝先生,笑著道:“泰德勝先生,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


    “怎麽賭?”泰德勝對林宏的笑容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他的國字臉皺成了一團,神色中帶著點疑惑。


    “我賭他們可以解出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代碼,代價就是關於你們去留的問題,如果我贏了,你們要簽署一份一輩子都待在我研究室的合同,當然,我也會適當的提高你們的資金以及薪酬,你看如何?”


    “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你們全部人都可以辭職離開,而且我不會收迴你們所研究出來的東西!”林宏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哦?看來林宏先生對這些精神病人很有信心嘛!難道林宏先生閉關一年就是在研究這些人?”泰德勝皺起來的臉突然舒展,他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得意中帶著點嘲諷。


    林宏對這個問題沒有迴答,隻是擺了擺手,笑道:“怎麽樣?敢不敢賭?”


    “敢!!”泰德勝神色猛然一厲,眼神發亮道:“有什麽不敢,既然你林宏先生拱手相讓,我又豈會有不收的道理!”


    “好!”林宏就好似沒聽明白對方最後一句話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哎,泰德勝先生,我們......”身後的一名研究員當即出聲準備反駁。


    然而,他的話才剛剛說出口,泰德勝嚴肅的臉突然轉過來對一眾研究院喝問道:“難道你們認為你連一些瘋子都比不上?”


    眾多研究人員頓時啞然,他們在自己領域都是十分驕傲的人,要不是一些這個領域裏的大牛,他們誰也都不會服氣,更何論還是一群的瘋子。


    看著這些研究員的神色,泰德勝頓時了然一笑,他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相信我,這一迴我們就看看我們的大科學家林宏先生是如何栽一個千古流傳的大跟頭!”


    他說的氣勢澎湃,讓身後的這些研究員都紛紛激動了起來。


    然而,林宏看到這一幕,卻是覺得有些好笑,有些時候,眼界決定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這一次,他們自認為他們一堆人加起來的眼界比林宏的眼界要告。


    但殊不知,林宏的身邊有一個目前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存在,露西。


    她的存在很大一定程度上為林宏提供了證據,因為當露西的智能導入機器之後,出來的就是一堆常人根本看不懂的亂碼。


    但實際上這些亂碼,真的是亂碼嘛?它既然能夠在自然界裏麵存在,而且還成功駕馭了一個能力超級變態的存在,那麽說明這些亂碼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去看。


    至於用瘋子的目光去看,林宏也是存在稍稍賭博的心態,但不正也是這樣,這個事情才會有趣嗎?


    泰德勝信心十足的轉過身來,目光看著玻璃窗上那是個精神病人的狀態,嗬嗬一笑,對林宏說道:“林宏先生,真不打算放棄這次賭博嗎?你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放心吧,我是不會後悔的!大不了就讓你們出去飛!”林宏嗬嗬笑著,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


    泰德勝看到對方這姿態,不禁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麽,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玻璃窗內部的景象。


    此時玻璃窗內,隨著幾人說話的時間,裏麵的十個病人也被盡數安撫了下來,他們的神態漸漸變得平靜。


    而這時,他們開始在林宏點頭示意下,準備將那百分之三十的源代碼投影到屏幕上。


    碩大的屏幕開始不斷投影出源代碼的內容,但那十個精神病人卻根本沒多少個把目光投在屏幕上的。


    他們有的在扣手指甲蓋,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腳掌,而腳掌的十根腳指此時正在按著一種淩亂的節奏不斷的上下起伏。


    另外一些則是低著頭,看上去像是在睡覺,但看上去更像是在昏迷。


    然而,當南波兔上前把他們的腦袋抬起來後,發現這些人就是直勾勾的睜著眼睛,無神的看著空處。


    看到這一幕,泰德勝不禁譏諷出聲,“就這些?林宏先生,我現在可以去辦理辭職手續了吧?”


    林宏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神色十分放鬆道:“先別急嘛!泰德勝先生,現在才剛剛開始,你總得給這些厲害的研究人員一點注意到自己興趣的時間!”


    “畢竟,你自己想要把精力徹底投入到研究中去,不也是喜歡先晚上兩把牌麽?”


    林宏的話讓泰德勝臉色尷尬了一下,但很快他恢複了平靜,冷哼了一聲,沒再開口,而是就這樣看著玻璃窗裏的情景。


    大概十分鍾過去,這些被束縛的十名精神病人動作頻頻,卻根本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動作,讓林宏等人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三十分鍾之後,泰德勝臉色一黑,冷冷哼道:“林宏先生,還要等多久?我現在的時間可是爭分奪秒的!”


    “著什麽急?”林宏搖頭一笑,“現在你也算是在加班,還能讓你腦袋放空一下,怎麽,這麽著急想要去找痛苦受?”


    研究這種東西,雖然說都是研究人員的興趣,但是研究過多之後,這種興趣也會漸漸消散,需要一點時間重新才能提起來。


    因此,林宏這話說得倒也不怕在理。


    泰德勝沒有反駁,他輕嗯了一聲後,讓旁邊侯等的南波兔拿來一張椅子,他就這樣坐下來,繼續看著玻璃窗後麵的情況。


    但實際上,若是仔細去看他的眼睛,就會發現,這老小子此時已經神遊天外。


    顯然,他已經篤定了自己會贏,所以根本就不擔心。


    在他的背後,也有很多研究人員再也站不住,紛紛要來了凳子坐下。


    而林宏卻仍然像是一根木頭一樣杵著,別說一個小時的站立,就是四五天站下來,林宏也屁事沒有。


    三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裏麵的精神病人有一些已經睡了一覺又起來,他們磨著牙,憨憨著想要要飯吃。


    而外麵的天色,此時也漸漸暗了下來。


    泰德勝終究是上了點年紀,三個小時的空等雖然讓他的腦袋徹底放空,但同時也把他的疲憊給勾引了出來。


    他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林宏,道:“林宏先生,你這是打算耗贏我們嗎?老頭子我的年齡可不像你這麽年輕,身子骨可是十分不好的,再這樣下去,我怕遲早會猝死在這崗位上!”


    聽到這話,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林宏突然笑了一聲,他迴頭看了泰德勝一眼,淡笑著道:“那要不我讓南波兔給泰德勝弄一張床來?”


    林宏的軟刀子讓泰德勝頗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他暗恨的咬了咬牙,撇過了腦袋,不再去看林宏。


    然而,就在他腦袋一偏的時候,林宏有些驚喜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來了!”


    這一道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裏十分突兀,因此瞬間吸引了整個房間裏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都不由得把目光投了過去,看向林宏的方向,片刻後他們隨著林宏的目光聚焦到房間裏的一個精神病人的身上。


    而此時,這個精神病人的狀態有些詭異。


    他之前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的右手整理手指甲,如今,他的腦袋卻是抬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熒幕,眼中閃爍著一種讓人驚歎的光。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詭異,讓在場所有的研究人員看的都直皺眉頭。


    那種眼睛睜得老大,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抹令人詭異而心寒的笑容。


    可怕的笑容讓他的整張臉顯得無比的猙獰,而且暴突的眼球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感,看的更是讓人寒毛直豎。


    但他的這種狀態落在眾多研究員心裏,卻是讓他們內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因為這個表情分明就是獵人看見了獵物的表情。


    泰德勝迅速從椅子上直直的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一種驚嚇的表情,因為這個精神病人臉上的表情他十分熟悉。


    他們這些研究人員在看見屬於自己研究領域的各種研究資料的時候,也同樣是這種雙眼放光的表情。


    這個精神病人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屏幕,整個人仿佛被定了身一般,一動不動。


    隻有他的嘴,是不是眨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說話。


    但通過裏麵那些南波兔的收音之後,眾人這才聽清,原來這家夥說的就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詞匯,根本就連不成一句話,或者說連一個詞語都連不起來。


    泰德勝怦怦直跳的緊張心情這才稍稍有了些許放鬆,他不著痕跡的抬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在之前那一刻,他還真的以為自己要輸了!


    但看現在這一幕,那也不過是精神病人被屏幕上的內容給吸引了而已。


    這般想著,他又放鬆了一些,對旁邊的林宏嘲諷了一句,“林宏先生有些神經過敏了吧,這不過是很正常的低智商心性嘛!當看見一種熟悉的東西時,這些精神病人自然會產生一種興趣,但當這種興趣耗光之後,這些人又再會變成之前那樣了。”


    “是嗎?”林宏輕輕地說著,聲音很輕,言辭上不置可否。


    “但是你看,又一個被吸引了目光哦!”林宏帶著點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泰德勝當即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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