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顧腦袋一陣陣發暈,他伸出一隻手對準紮克·羅德尼,五根手指不斷的顫抖,顯然用力很深。


    他麵色相當猙獰,兇狠的看著被他的念力禁錮住身體的紮克·羅德尼,怒吼道:“告訴我!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麽?”


    聽到他的怒吼,麥特和史蒂夫也反應了過來,他們也不顧腦袋傳來的陣陣眩暈感,一人伸出一隻手控製住了另外兩個隊員。


    紮克·羅德尼驚駭的發現,他的身體好像是被捆綁了一般,雙手雙腳被牢牢綁住,讓他有種動彈不得的感覺。


    看著麵前近乎瘋狂的三人,紮克·羅德尼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些什麽。


    話未出口,他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嗡鳴聲,他連忙抬頭看去,發現他們頭頂上的外星飛船正在緩緩升高,從豎直的貝殼慢慢變成了平躺的貝殼。


    隻是懸浮的高度比之前足足高了好幾十倍,顯然是擺出了一副不想再跟人類交流的姿態。


    不僅僅是紮克和安德烈等人頭頂上的這一艘飛船,其他十二個地區的飛船此時也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緩緩升高,由豎直變為平躺,擺出了一副不與人類交流的姿態。


    外星飛船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引起了世界各國的諸多爭議,很多人不無惡意的猜測,這是不是外星人大軍已經抵達地球的信號?


    這樣的論斷,讓全世界再次陷入了更加無邊的恐慌之中。


    各大報紙媒體更是火上澆油,上麵的各種論斷和評論仿佛已經確定外星人的目的就是入侵地球一般。


    “外星人飛船不知何因升起了高度,它們拒絕交流的姿態仿佛是勝券在握,這些外星人是不是已經等來了它們的大軍呢?hbc持續為你報道!”


    “外星飛船拒絕與人類交流的目的意欲何為?它們是不是真的已經上報了地球的坐標?”


    “警報,警報,人類與外星人大戰即將展開,在這場曠世大戰中,你不得不知道的幾件事!”


    一大堆的喧囂充斥在網絡上,世界各個地方的人,隻要一打開網絡,就可以看見諸如外星人入侵以及星際戰爭即將在地球爆發的各種資訊。


    於是乎,全世界的人類就仿佛是被放在了熱鍋上的螞蟻,徹底的慌了手腳。


    為了穩住民眾,各國的軍事集團紛紛派一個代表站出來,表達出願意與外星人一戰到底,捍衛地球的強烈意願。


    一時間,整個世界風聲鶴唳。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安德烈等人所在的升降機,緩緩的降落了下來。


    紮克最終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此時他已經不再是被脅迫的狀態。


    安德烈的念力隻是禁錮了紮克五秒鍾之後,就再次消耗殆盡,完全是他們之前瘋狂地想要去打開外星人飛船的行為耗損了他們太多的念力。


    此時的臨時營地因為之前的那道爆炸聲,在升降機前站滿了人。


    安德烈等人剛剛下來,兩方人馬立即上前。


    以伊芙琳為首的虛靈小隊很快就把神色有些疲憊和猙獰的安德烈三人伏了下來,而湯米那邊,也有人上前將紮克等戰士帶了過去。


    兩方人馬站在兩邊,隱隱有種對峙的既視感。


    在伊芙琳等人的後麵,艾米的小腦袋不斷掃視,她伸長了脖子不住的看升降台和安德烈等人的身邊,卻仍是沒有看向那個最想看見的人。


    聯想到之前的爆炸,她的臉色霎時一白,一時之間麵無人色。


    難道......林宏哥哥他......?


    艾米心中念頭剛閃過,她便猛地一甩小腦袋,臉色蒼白神色焦急的跑到安德烈三人麵前,焦急問道:“安德烈哥哥,林宏哥哥呢?他怎麽沒跟你們一起下來?”


    安德烈猙獰和疲憊的神色一滯,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艾米去解釋林宏所發生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聰明的艾米哪還能不明白安德烈這表情是什麽意思,她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哭聲響起,正在照顧麥特的伊芙琳看了過來,見是艾米哭了,她的眉頭輕輕一皺,她把一旁正盯著升高的外星飛船看的湯姆給叫了過來,讓湯姆臨時照顧一下狀況不對勁的麥特。


    等湯姆接受之後,伊芙琳三步並兩步很快就來到了艾米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剛想問發生了什麽事。


    但艾米扭頭看見她的一刹那,就好像是看見了可以依靠的人一樣,立即趴在了伊芙琳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伊芙琳姐姐,林宏哥哥被炸死了!!!”


    伊芙琳聽到這話,本來抱住艾米的手一頓,神色一滯,她猛然扭頭看向安德烈,眼神淩厲,仿佛在問艾米這句話的真實性。


    如此冰冷的目光掃過來,安德烈哪還有什麽抵抗力,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點了點頭。


    得到確卻的迴複,伊芙琳的眉頭緊皺,她的眼中透射出一絲疑惑,別人不知道林宏的本事,伊芙琳可不會不知道。


    當初在布萊特伍德那會,林宏直接用一個非常神奇的能力就將威爾的主機給盡數破壞,因此她對於林宏被炸死的消息,抱著一定的懷疑態度。


    但爆炸卻是不爭的事實,不論這個爆炸最後有沒有葬送林宏,這一場爆炸都是不應該出現的情況。


    一想到這,她的目光就再次變得淩厲起來,掃向了湯米等人的方向。


    看了湯米那夥人一會,伊芙琳的神色變了變,她把趴在肩膀上的艾米輕輕推開,輕聲勸慰一句之後,一抬腳就走向了湯米。


    湯米見伊芙琳走來,倒也不怵,爆炸已經成為事實,林宏已經粉身碎骨。


    雖然他對此感覺十分操蛋,恨不得一槍崩了辦事不利的紮克·羅德尼,但事實就是事實,他就算再蛋疼,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因此,他看著伊芙琳氣勢洶洶的過來,倒是十分坦然,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拿自己沒辦法,沒有證據的指責永遠都是誣陷。


    秉持著這樣的強盜邏輯,湯米打定了主意一問三不知。


    伊芙琳走上前,來到湯米的正對麵,目光淩厲的凝視了對方足足兩分鍾有餘,但對方仍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怎麽了嗎?卡斯特副隊長?不知道你有沒有林宏隊長的消息!”湯米被這個女人盯了兩分鍾有餘,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他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男人,又豈會被一個女人這麽盯兩分鍾就認慫?


    於是乎,他平淡的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僵持的尷尬。


    然而,麵對湯米的發問,伊芙琳腦袋一甩,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哢嚓一聲,伊芙琳竟是直接將腰間的手槍給掏了出來,一把拉開了保險。


    動作利落幹脆,若不是她的身軀看上去相當嬌弱,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是個久經戰場的特種戰士。


    而事實上,伊芙琳也的確是一名久經戰場的戰士。


    經過這些時日的不斷鍛煉,她的身體素質在威爾的調養下已經漸漸脫離了普通人的範疇。


    即便紮克·羅德尼和湯米兩人之間相隔了五六米以及有好幾個大兵隱隱的阻攔,伊芙琳還是速度飛快的越過了幾個大兵,徑直來到了紮克·羅德尼的麵前,把手心中握著的手槍,點在了紮克的額頭上。


    而這個時候,紮克和其他幾名大兵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似乎有個人在他們身旁掠過。


    等他們紛紛驚駭迴頭看時,卻發現伊芙琳已經用槍口對準了紮克中士的腦袋。


    幾名大兵頓時駭然,這女人什麽速度?居然如此鬼魅?


    伊芙琳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紮克,語氣冰冷道:“羅德尼中士,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老老實實的交代全部事情的經過,然後上軍事法庭!”


    她冰冷的聲音如同深淵裏施法的女巫,聲音冰冷的同時,仿佛還帶有一股子蠱惑的味道。


    但紮克好歹也是戰場上活躍過的戰士,因此隻是一晃神的功夫,他便徹底醒過味來。


    他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他的雙眼還緊緊地盯著腦門上的槍口,似乎生怕伊芙琳會扣動扳機,一槍把他給斃了。


    事實上,他其實一點都不害怕。


    在這種眾目睽睽的環境之下,他料想這女人就算是已經把槍抵在了他的腦門上,對方也不敢真的開槍。


    在這個時代,沒有誰可以一言不合就把人給殺了。


    紮克那明顯不配合的態度,以及伊芙琳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毫不在意,都讓伊芙琳心中冷笑不已。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漂亮的臉蛋上冰冷的嘴角微微一翹,帶起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紮克中士,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伊芙琳的聲音冰冰冷冷,聽在紮克的耳中卻除了好聽,並沒有讓他引起哪怕一絲緊張。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伊芙琳是一個女人。


    在男人的心裏,尤其是像紮克這種大男人的心裏,女人就是一個弱者,是需要嗬護、保護的存在。


    即便對方就拿了一把槍抵在他的腦門,他心裏的這種觀念也沒有扭轉過來。


    而且,他料定了對方不敢開槍,所以更是有恃無恐。


    心裏是這麽想,他表麵上卻不敢這麽表現,若是他不演下去的話,肯定會被這個女人抓住破綻,然後他又得被湯米隊長給訓一頓。


    至於林宏的死,他隻能說一聲抱歉了,畢竟是林宏找死在先,這可怪不得他和湯米隊長兩人。


    因此,他裝模作樣的搖著腦袋,演著一副可憐巴巴,生怕伊芙琳一槍斃了他的模樣。


    看著他一副演戲的可惡模樣,伊芙琳已經不想再配合他的演出了。


    所以,她冷冷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很好!”


    話音剛落,她的一隻手扣在了扳機上,另一隻手握上了搶把,做了一個標準射擊的動作。


    砰!


    一聲炸響響徹整個臨時營地,所有的人目光都猛地看向了伊芙琳和紮克兩人的方向,他們的目光帶著點不可思議和震驚。


    他們沒想到卡斯特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敢開槍,射殺紮克·羅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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