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林宏等人依次坐下,伊芙琳開始將手提箱裏的各種資料給拿了出來,放在台麵上。


    而這個時候,官員也帶著他的秘書,將一堆的資料給搬進了會議室。


    將好幾疊資料放在桌麵上,官員指著一堆資料對林宏輕聲道:“這些就是塞西爾老將軍進入我國之後的一切記錄!”


    “隻有紙質文件記載?”林宏抽出這堆資料的最上麵一張看了看,隨口問道。


    官員微垂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但很快就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就隻有一些紙質形式的記載!”


    “好的!”林宏聞言,抓著文件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他對官員一笑,道:“謝謝你們的配合!”


    官員也是一笑,伸手和林宏一握之後,微微點頭示意道:“那各位調查組的先生女士們就請慢慢調查,我這邊就失陪了!”


    見林宏點了點頭,官員沒再說話,帶著秘書走出會議室,順帶著還把會議室給關上了。


    房間門關上的一刻,威爾的聲音便在林宏的耳朵中響了起來,“林宏,這個波特拉拉國全體上下對我們都有所隱瞞!”


    “這不是正常的事嗎?”林宏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手將手上的資料放在桌麵上,“要是對方會把所有的情況事無巨細的說出來,那才有鬼了!”


    聽完林宏這話,不知為何,威爾竟是不感覺到奇怪,“你說的倒也是!”


    而總統所在的會議室,同樣進行著類似的對話。


    “總統先生,我隻把有關塞西爾波頓的文件資料交給了調查組,視頻文件並沒有給!”


    總統聽後淡淡的點了點頭,“對方有沒有說些什麽?”


    “沒有!”


    “嗯!如果對方強烈要求視頻文件的話,你就過來告訴我。”


    “好的!”


    對話截然而止,而林宏這邊也緊緊皺起了眉頭,因為無論從紙質上的所有資料裏麵,林宏都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從一堆的資料裏,林宏借助智腦的功能,很快就找到了當天接待大使和塞西爾波頓兩人的用餐菜肴檢測情況的相關文件。


    但這些文件裏麵,並沒有任何問題,每一道菜肴都是屬於營養至上的配比,根本不存在任何一種異常物品存在。


    正是因為這些文件上的所有菜肴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林宏才感覺到有些詭異。


    要是這些菜全都沒問題的話,那麽塞西爾波頓為什麽會死?


    當然,林宏並不是武斷的認為塞西爾波頓的死亡原因就一定跟這些菜肴有關係。


    而是在他翻找這一堆資料裏麵,還發現了關於塞西爾波頓的體檢報告,這些體檢報告是塞西爾波頓進入波特拉拉國之後檢測的。


    根據這些體檢報告,林宏完全可以判斷出塞西爾波頓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因為年紀偏大,導致腦部反應有些遲鈍之外,他的身體非常的健朗,簡直就是老年人裏的壯年人。


    根據智腦提供的各種大數據分析,塞西爾波頓的身體狀況比絕大對數同齡人來說,要健康不知道多少倍。


    因此,綜合這些,林宏不得不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這些菜肴上麵。


    至於會不會是體檢報告作假之類的,林宏是根本不擔心的。


    因為從智腦的分析來看,這份體檢報告原件的確是幾天之前出爐的,根本不可能是後麵才仿造的。


    換而言之,這個體檢報告上麵的數值是絕對真實且有效的。


    既然如此,林宏不懷疑菜肴有問題,那還能懷疑到什麽地方呢?


    而且,這份菜肴分析檢測報告,也存在一定造假的可能。


    當然,林宏不相信波特拉拉會這樣做。


    畢竟他們想要避免這樣一場戰爭,最好的辦法就是配合林宏他們的調查工作,然後提供一份真實有效的調查報告給布洛伊的領導人,讓他們放棄對波特拉拉宣戰的可能。


    林宏不相信,波特拉拉的領導人會是一個想不到這方麵假設的人。


    所以,這份菜肴分析檢測報告的作假可能性為零,而且也隻有可能為零。


    林宏緊皺著眉頭,他的手指放在桌麵上輕輕地敲動,大腦開始瘋狂的分析和轉動著,但一時之間即便是他的腦袋,也很難想到接下來該怎麽去調查。


    畢竟他雖然自認為很有智慧,卻也自知自身的智慧並沒有點在破案調查這一方麵。


    在場的伊芙琳和湯姆看著林宏一籌莫展的模樣,麵麵相覷了一會,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相比較林宏,他們顯然更加不是破案調查的料。


    天色慢慢暗淡下來,林宏就一直坐在辦公室裏麵,也沒有動彈,似是一直在等待著什麽。


    另一邊的會議室裏,總統處理完前線的事情,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對著旁邊一名站立著的官員招了招手,問道:“調查組那邊有沒有傳出什麽消息?”


    官員搖了搖頭,恭敬迴道:“沒有,從今天中午兩點多進去之後,就一直沒有人出來過,也沒有人來叫我們!”


    聽到這話,總統皺了皺眉,顯然對林宏等人的行為舉止感覺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這些調查組的人過來,不是立馬開始著手調查各種事情的嗎?怎麽到現在一直都是在悶聲不吭的樣?


    正當總統還想要問些什麽的時候,那個官員的秘書突然推門進來,快走兩步來到官員旁邊小聲說道:“調查組組長林宏先生,請求去查看塞西爾波頓當日飲食的現場。”


    聽到這話,官員皺了皺眉,沒有第一時間迴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總統。


    總統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林宏就打算過來走走過場而已,如今林宏開始著手調查當日的事情,他頓時放下了心。


    看來對方也沒有說要走過場的意思,顯然是放心思在這調查上麵的。


    見官員的目光掃來,總統點了點頭,輕聲道:“那你就帶他們過去吧,隻要對方要視頻文件了,你就跟我說!”


    “好的,總統先生!”這個官員答應一聲,扭頭快步出了門。


    沒多一會,他便來到了會議室裏麵,帶著林宏等人直奔國賓接待酒店而去。


    來到酒店,幾人來到了最頂樓的第三十三樓。


    整個三十三樓就是一個大會客廳,客廳的正中間偏前方放著一張碩大的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各種食物,食物此時已經封裝起來,旁邊還有冷凍機在工作,顯然是打算將這個案發現場維持一段時間。


    林宏上前幾步,來到了桌子的旁邊,一眼便清楚的看見了上麵放著的各種食物。


    左邊的所有食物幾乎都像是沒有被動過的模樣,整齊擺放著各種餐具。


    右邊的食物也跟沒有被動過一樣,而餐具卻顯然是被人動過的樣子,很明顯這裏就是當日接待大使和塞西爾波頓一起吃飯的地方。


    林宏繞著桌子走了半圈,很快就在桌子的另一側站定了腳步。


    他眼神一開始有些疑惑,後來漸漸明亮,他發現了當日拍攝時那些記者們拍攝的位置和角度。


    隻是在這個地方看了兩眼,林宏就沒再停留,而是繼續繞著桌子慢慢轉動,慢慢把桌麵上的各種菜肴的模樣都記在心裏。


    看了好一會兒,林宏走到官員的旁邊,小聲對他說道:“當時做菜的那些廚師去了哪?”


    “那些人都被看管在酒店的房間裏,你要見見他們?”


    “嗯,讓他們出來吧!”林宏點了點頭同意下來,反正來都來了,那就把所有懷疑的目標和對象都看上一眼。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宏很快就見到了當時做飯的幾名廚師。


    這些廚師的外貌都非常符合他們的身份,那就是體型都有些肥膘。


    當然,從這一方麵來看,也可以看出他們這些廚師的廚藝高低。


    比如最左邊這位站的筆直,卻突出至少半個身體的家夥,就是最胖的一位,同時他也是站在最前麵的一位,因為他是這個酒店的廚師長。


    而第二個站的筆直卻挺著個十月懷胎肚子的家夥,顯然是第二胖的人,而他也正好就是這個酒店的副廚師長。


    至於接下來的廚師們,幾乎都是依次遞減,無論是身份還是體型,都是依次遞減。


    到了最後一個,林宏愕然的看著麵前這個可以堪稱是骨瘦如柴的家夥,居然也是個廚師。


    他跟之前的那些廚師,可都十分不同,因為他太瘦了。


    似是察覺到林宏有些愕然的目光,這個骨瘦如柴的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先生,我才進來這家酒店工作一個星期,我是一名廚師學徒。”


    林宏的眼神眯了眯,他眼中的疑惑很快被懷疑所取代。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懷疑的目光,這個骨瘦如柴的家夥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說不可能是我幹的?先不說林宏相不相信,就是這樣說就存在了一點爭議,容易被人推出去當替死鬼。


    因此,骨瘦如柴的家夥臉色漲得通紅,雙眼不斷躲閃,根本不敢看林宏的目光,緊張的要命,生怕林宏一言不發就認定他是兇手。


    林宏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導致旁邊的一名廚師也感覺有些不好受。


    隻不過這個廚師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好使,他撓了撓頭,憨厚一笑,對林宏道:“對!他就是個學徒,要想成為我們這樣,他起碼還得吃上半年飯!”


    這樣說著的時候,這個廚師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似乎是為了增加點可信度。


    不過,他這麽一拍,反而讓這段話的含義拐了一個大彎。


    而這個大彎也成功引開了林宏的目光,讓他不由好笑的放在了這個憨厚廚師的臉上,“吃上半年飯就可以變成你這樣?”


    “對的!”


    “嗬,我估計他吃上一輩子,也不一定趕得上你這肚量!”說著,林宏笑了笑,拍了拍這個廚師的肚子。


    “其實,我也沒多厲害!嘿嘿!”似是以為林宏這話在誇自己,憨厚廚師撓著頭,嗬嗬一笑。


    林宏搖頭一笑,也沒在意,跟官員要來了一份菜肴名單,對著所有廚師說道:“來,告訴我一下你們的名字,還有你們負責做出來的飯菜名字!”


    有高官在場,這些廚師自然不敢亂來,於是紛紛把自己的名字還有自己做出來的飯菜名字給說了一遍。


    其中,作為廚師長的艾默科做了的菜肴最多,足足四道菜。


    而第二個多的人,自然是副廚師長李納多多,做了三道菜。


    至於後麵的,幾乎都是一道菜。


    憨厚廚師,巴特·亞當斯自然也是做了一道菜。


    而作為廚師學徒,阿爾納法爾沒有資格在這次國宴上做任何菜,他也就是個幫廚師們打雜,幹一些雜活的人。


    聽到這,林宏狐疑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了阿爾納法爾的臉上,這讓他不由得再一次漲紅了臉。


    但好在,林宏狐疑的目光並沒有過多停留,而是轉而放在了麵前的菜單一欄上。


    此時菜單一欄上,已經在這些菜的背後,寫上了這些廚師對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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