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族地外的八十裏地,林宏站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間,眺望著遠方激蕩起來的塵埃。


    作為被攻擊的一方,林宏可不打算將戰場設置在族地裏麵,因為那隻會平添許多損失,還不能對來犯之敵造成什麽損失。


    而且,把戰場放在族地裏麵,那他戰鬥起來,就有些畏首畏尾了,畢竟林宏的許多親人,可都還在族地裏麵盼望著能夠渡過這次難關。


    提前兩天來到這個地方做準備,如今,他終於等到了來犯的天秤一族。


    說不緊張激動,那是假的。


    經曆過這麽多的世界,林宏還是第一次參加戰爭,也是第一次以主導者的身份主導一場戰爭。


    雖然雙方的實力跟開玩笑一樣,一個天一個地,但說實話,林宏真有信心可以贏得這場戰爭。


    在以前,戰爭打得就是資源。


    但這個世界,戰爭打得是實力!隻要實力足夠,他完全可以在這個世界稱王稱霸。


    當然,那種前景是不長久的,畢竟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類並沒有突破壽命的限製。


    這場戰爭同樣的,林宏打得就是一個實力!


    雖然相比較於開掛的那兩個家夥,他的實力並不算多麽厲害。


    甚至連來犯的天秤一族裏,就有兩個人跟他屬於同一個境界。


    但林宏的實力算法是不一樣的,他的實力不能隻計算這個世界認同的查克拉體係。


    而且除了他本身的實力之外,林宏還有諸多手段可以參與這場戰爭。


    遙遠的前方,漫天的風沙開始席卷而來。


    觀此態勢,林宏估計對方是會來勢洶洶。


    而也正應了林宏的預料,兩百來名忍者大軍的最前方,三個人影跑的最快。


    最左邊的人影是林宏熟悉的人,天秤。


    最右邊的人則是一個麵容冷峻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非常小,哪怕是睜到最大,也就是裂開一條縫的程度。


    但沒有人敢取笑他的眼睛,因為他陰冷的目光正透過這細小的兩條縫,正不斷的閃爍著寒光,仿佛下一刻就會暴起傷人。


    跑在最中間的則是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中年男人一臉兇相,看他神情,絕對不是個心善仁慈之輩。


    不過也對,能做出攻打一個族群的瘋狂事情出來,要是個心慈仁義的人,林宏不得不對這個世界的人性感到絕望。


    “我們距離忍具一族的族地還有多遠?”跑在中間的中年男人低聲喝問,


    “還有八十裏,最多半天的腳程!”右邊眯眯眼的男人輕聲開口。


    聞言,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那麽我們剩下十裏地的時候紮營,休養一下,明天直接進攻!”


    “是!”


    “是!”兩道應承的聲音傳來,正是天秤和眯眯眼男人迴答的。


    一通話語後,三人再次陷入緘默,但他們不約而同轉動著的眼球,思考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表明他們都不像表麵上那麽平靜。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他們終於來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前。


    當先的中年男人,抬起了一隻手掌,後麵的忍者部隊看到這動作,令行禁止,立刻停下了跑動的腳步。


    放下手掌,中年男人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茂密叢林。


    他的動作,惹得天秤心裏咯噔一下,表麵上不動聲色的問道:“震大人,怎麽了嗎?”


    天秤震迴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毫無波瀾,盯了好一會兒後,他這才轉開了目光說道:“道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天秤,不,應該是道零,頓時愕然,滿臉不解,“震大人,此話何意?”但他心裏卻忍不住怦怦直跳。


    難道他和主人的密謀被這家夥發現了?那待會要不要奪路而逃?


    正當道零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隻聽到旁邊的眯眯眼男人,突然說道:“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麽,練功練傻了?我們都已經到十裏地了!”


    道零頓時愕然,抬起頭看了看,這才發現,可不正好來到忍具一族,族地外的十裏地方。


    “咳”輕咳了一聲,表麵上掩飾一下尷尬,實際上他卻在心裏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發現了什麽關於主人的東西!


    沒有迴應兩人的揶揄,道零轉身去招唿後麵的忍者部隊,讓他們進入樹林,做建造臨時駐地的準備。


    看到這,許多看官估計會疑惑,戰爭不是講究逢林莫入嗎?你這劇情設計有失偏頗啊!


    但其實並不是的,在此方忍者世界,可沒有什麽逢林莫入的說法。


    這邊隨隨便便一個c級忍術就可以摧毀諸多地形環境,諒你如何設計陷阱,一個土遁忍術就可以把對方辛辛苦苦設計出來的陷阱摧毀。


    所以,在忍者的戰爭觀裏,可沒有什麽因為地形限製而無法戰爭的情況出現。


    當然,那些對忍術有諸多加成的地形除外,比如那個作弊一般,僅是環境就可以讓國人使用雪遁忍術的雪之國。


    雖然隻是一種半吊子的雪遁忍術,但在外人看來,這好歹也是一種可怕的血繼界限不是!


    在兩百來名忍者的操勞下,一個臨時駐地很快形成。


    站在一大堆帳篷前麵的大樹頂上,道零眺望著忍具一族族地的方向,怔怔出神。


    嗖的一聲輕響,一道人影縱掠到道零身旁,在他的旁邊穩穩站定,如百靈鳥的聲音傳來,“道零大人,你覺得我們這次戰爭,能贏嗎?”


    道零聽到聲音,扭頭看向正盯著他看的妙齡少女,微微一笑,道:“你希望我們贏嗎?”


    “希望!”妙齡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但很快笑容就收斂了下去,“又不怎麽希望。”


    聽到這話,道零並沒有感覺到奇怪,反而非常理解的嘴角一彎,“你還是那麽善良!”


    看著麵前嬌小可人的女孩,道零眸光閃動,心裏發出一聲歎息。


    可惜,晴香,你的善良在這個時代,一無是處!


    這聲歎息,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發現,他是那樣喜歡看眼前妙齡少女的笑顏,舍不得讓她的這種美麗,從此消失!


    也正因為這個喜歡,所以他立誌要為主人服務,以求能夠在未來,保住晴香臉上的這個笑顏。


    看著小牧晴香失落的小臉,道零溫柔一笑,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的拍了拍,“別擔心,你擔心的那些事情不會發生!”


    聽到這個宛若保證一般的話語,小牧晴香失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眼神發亮的盯著道零,不自覺的露出了笑顏,“真的嗎?”


    “嗯!真的!”道零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像是應下了一個承諾,烙進了他的心田。


    “好!”小牧晴香小雞啄米般,點著小腦袋。


    隻要是道零口中說出的話,小牧晴香都毫無保留的相信。


    因為她從幾年前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傻瓜,會為了她的一句‘真的嗎?’,而傾盡所有。


    哪怕,那是他僅有的一條命。


    兩百多個忍者的動作很快,大約半個小時過去,這片臨時駐地,遍地起了煙火。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駐地也從一陣陣的喧囂之中,慢慢變得安靜。


    到最後,隻剩下一些執勤的人,在周圍走動。


    “三哥,你說這次我們能把忍具一族打下來嗎?”巡邏部隊中,一名青澀的少年正好奇的詢問著他的領隊。


    領隊迴頭瞥了他一眼,臉上不怒自威,“巡邏途中,不要說話!”


    嗬斥了一句後,見青澀少年不以為意,他不由得歎了口氣,這才答道:“應該能吧!因為我們收到消息,忍具一族的實力非常弱小!幾乎一個上忍就可以把對方給收拾掉!”


    “啊?”青澀少年頓時愕然,這忍具一族也太弱了吧!他的族裏麵好歹還有三位上忍大人坐鎮呢!


    他的驚唿聲挺大,引得一些巡邏人員看來,三哥連連向眾人道歉。


    待巡邏人員輕笑一聲不再理會後,三哥沒好氣的瞪了捂住嘴,一臉不好意思的青澀少年一眼,“吵嚷什麽!這裏可離忍具一族不遠!”


    青澀少年聞言,連連擺手,討好的笑道:“沒事,沒事!他們那麽弱,諒他們也不敢過來!”


    三哥不置可否,但忍者的謹慎,還是讓他再三提點青澀少年,不能大意。


    青澀少年對三哥的教訓連連點頭,但心中卻並不以為意。


    在這個臨時駐地中,有很多人都跟青澀少年的心態是一樣一樣的。


    不然,他們也不至於大刺刺的,直接在距離忍具一族族地十裏外的地方,起火燒飯。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沒有把忍具一族的實力放在眼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弦月慢慢爬上了半空,像個琵琶女一樣,猶抱琵琶半遮麵。


    朦朦朧的月光就是最好的醉眠藥,讓那些趕了一天路,巡邏了大半夜的巡邏隊員哈欠連天。


    因為警惕性差和心中對忍具一族實力的不以為意,他們終於紛紛依靠著大樹躺下,陷入了沉沉的睡眠當中。


    當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是,林宏正站在上風口,一股腦的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許多的安眠藥煙撒在了空氣當中。


    這些安眠藥煙可是花了他儲物空間裏的諸多藥材儲備,以及足足兩天的時間。


    再次掏出一支藥瓶,林宏剛想打開瓶塞,但眼角餘光瞄到瓶子上寫著的幾個大字,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把藥瓶給收了迴去。


    拍了拍胸口,好懸才平複下來,“還好沒打開,要不然,這幫家夥今晚可就龍精虎猛了!”


    我愛一碌柴,就是林宏剛剛看到的幾個字眼。


    要是這藥順著風吹下去,林宏的計劃可就徹底的泡湯了!


    再次撒了好幾瓶安眠藥煙在空氣中,林宏長舒一口氣,頂多一刻鍾,他的計劃就可以開展了。


    一刻鍾的時間很快過去,林宏倒數著秒數,來到了忍者大軍的臨時駐地附近。


    吐掉了嘴裏叼著的一顆草根,林宏雙手快速掐了個印決,對著前方輕喝出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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