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跟著眾人走了,林宏目送了一會,轉頭對文才說道:“文才,你去墳前燒一個梅花陣。”


    “好,大師兄!”文才憨憨的答應一聲,抓了一把香點著,然後跑墳穴那邊擺梅花陣去了。


    “秋生,你去給所有墳地都上一下香,牌麵得搞好了,免得別人心生怨念!”林宏扭頭看向秋生,吩咐道。


    “好!”秋生點了點帥氣的臉,也抓著一把香點著,直奔周圍的墳地而去。


    林宏看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記得所有墳頭都上柱香啊!”


    “知道了!”秋生頭也不迴的迴了一句,然後蹦蹦跳跳的跑遠了。


    林宏站在原地看了看附近的山,前兩天過來的時候還沒怎麽注意過,這次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此處的風水居然這麽好。


    四麵高山林立,高山環繞的中間,一座清幽的水潭閃著波光粼粼的色澤,整個地形宛若一個聚寶盆!


    而在林宏的正前方,還有一道峽穀模樣的小道直通向外,就像是一個盆的缺口。


    也正因為有了這個缺口,所以這個聚寶盆的風水就被徹底盤活了。


    缺口的存在不會讓聚寶盆的財氣太足,卻又不會過度喪失聚寶盆的財氣,可謂是剛剛好!


    風水講究的其實就是一個剛剛好!


    所以這個地方被說風水好,完全是有道理的。


    正當林宏想的出神的時候,一道焦急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路,“大師兄,不好了,你看這個!香居然燒成這個樣子!”


    林宏扭頭一看,就見文才手上抓著香,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看到他手裏的香模樣時,林宏不禁麵色一變,一把抓過他手裏的香,“走,我們快點下山找師傅!”


    燒香有燒香的規矩和定律,一根和三根香燒的是給鬼神,最忌兩根和四根香一起燒,這是燒香最忌諱的事情。


    燒的時候,香冒黑煙,半截就滅,說明鬼神不領情,再怎麽燒都是白費力氣。


    香燒的快,且香頭時不時冒出火花,表明鬼神開心,歡喜,就如林宏當初拜師一樣。


    燒一根香是敬,燒三根香是請,這裏麵也有一些彎彎繞繞。


    一根香代表著打擾,敬畏的意思。


    而三根香則是請,也可以用來測吉兇。


    梅花陣便是測吉兇的其中一種陣法,這個陣法測的是墳穴的兇吉程度。


    以現在燒出來的兩短一長,燒到半截就熄滅,毫無疑問是大兇之兆。


    大吉自然是三根香快速燒完,而且還時不時冒出火花。


    不吉不兇自然是平緩順暢的燒完,完全沒有任何風波。


    至於其他的情況,都可以根據這三種劃分進吉兇之中,如兩長一短也是兇,但沒有兩短一長這麽兇。


    所以,這個大兇之兆出現,林宏才麵色大變。


    喚來秋生,幾人快速迴家,情況緊急,林宏也沒發現秋生的麵色有些許異樣。


    走在迴去的路上,林宏麵色怪異,似乎就算是大兇,好像最多也就是僵屍翻生,而對付僵屍,這不正是林宏目前的拿手好戲嗎?


    如果說遇見鬼的話,林宏可能還要抓瞎一番,但對付僵屍,那他真是有太多辦法了!


    三人很快就迴到了家裏,將手中燒出來的香遞給九叔看,他當即也是臉色一變,變得有些肅穆和難看。


    看了好一會,九叔問林宏,“阿宏,你從四目師弟那裏學來的東西,能不能製住這隻僵屍?”


    林宏皺了皺眉,麵色一苦,為難道:“師父,可能力有不逮,我現在最多就能控製住黑毛僵,以這隻吸收地煞跟喝水一樣的僵屍來看,它覺醒後怎麽也是隻銅甲屍吧!”


    “而且,任發肯定不會同意我奴役他家長輩的吧!”林宏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可不是林宏不想答應,而是不能答應。


    任天堂的事情是因為無可奈何,隻有林宏才能收服,而且還因為九叔的私心作祟,這才讓林宏將任天堂給收了。


    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任發拜托上門,算是九叔的一個客戶,九叔收錢辦事,不但事情沒辦妥,還把人家長輩屍首給奴役了,這成何體統!


    九叔決計幹不出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聽到林宏的提醒後,九叔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也不能讓他覺醒過來,害人吸血吧!”


    “目前來看,咱們還就隻有暫時控製住他,然後快速找到其他辦法,讓這僵屍安穩下去!”


    林宏無奈攤手,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讓九叔難做的,除非九叔非常堅定要讓他去奴役任威勇。


    九叔皺眉不語,林宏也站在原地不說話了,隻有文才和秋生兩個人麵麵相覷,根本不明白他們兩個在打什麽啞謎。


    “師父,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文才壯著膽子問起了九叔。


    九叔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有人要遭難咯!”


    “你是說任家的人?”文才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不然呢?難道還是我們啊?”九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那婷婷?”文才和秋生都擔憂的嘟囔了一句,林宏看了他們一眼,笑笑不說話,現在的年輕人啊!看見漂亮的就想泡。


    “師父,想想辦法吧!”秋生和文才都跑到了九叔身邊,不約而同的哀求道。


    “我早就在想了,不然幹嘛把棺材抬迴來!”九叔看了他們一眼,不耐煩的迴了一句。


    兩人相視一眼,不明所以的問道:“棺材有什麽問題嗎?”


    “棺材沒問題,是屍體有問題!”看著兩個迷迷茫茫的徒弟,九叔也存了教人的心思。


    兩人麵麵相覷一會,文才嘀咕一聲,“我也覺得有問題。”


    “是啊,二十年都不腐化!”秋生附和了一句。


    兩人看了棺材一眼,一起合力將棺材給推開,伸長脖子往裏麵看了一眼,不由驚唿,“居然發福了!”


    林宏和九叔聽到後,都走上前看了一眼,看完後,都不由得麵色大變,“快蓋好!”


    “師父,他已經吸收太多地煞了,現在都已經是黑毛僵了!”林宏不無擔憂的說著。


    文才和秋生兩人把棺材蓋好,走到林宏和九叔身邊,等待著他們做出解決方案。


    九叔沉思了一會,說道:“準備紙、筆、墨、刀、劍。”


    “什麽?”文才和秋生兩人疑惑的迴了一句。


    九叔瞪了他們一眼,正想開口解釋,卻被林宏的聲音給打斷了,“師父,東西拿來了!”


    隻見林宏抬著一個托盤,上麵正好放著五樣東西,黃紙,朱砂筆,黑墨,真刀,桃木劍。


    九叔讓秋生去抓一隻公雞來,割破喉嚨後,放了一碗公雞血。


    引動體內的五行之力,九叔從米碗中挑出了一顆飽滿的米粒放於指尖,將五行之力凝聚其上,放在燭火下,將凝聚的五行之力全部轉換成火之力。


    然後將指尖上燃燒的米粒一拋,非常精準的落進雞血碗裏,純粹的火之力迅速蔓延,表麵看是將碗裏的雞血點燃,實則是將雞血裏的陽之力激發出來。


    倒入墨汁進碗裏,九叔用手指攪拌了幾下,讓火之力和陽之力全部融合後,扣上陰陽八卦鏡做蓋子,晃動幾下。


    幾下晃動後,將雞血碗裏的火之力和陽之力調轉陰陽,變成五行之力,從八卦鏡的縫隙中流出,倒入墨鬥之中。


    “師父這是在做什麽?”文才站在背後看著九叔搗鼓著,不明所以的問著。


    “墨鬥啊!”秋生指了指雞血墨汁流進的墨鬥,迴答道。


    “師父是在製作現用的墨鬥,這種墨鬥紅線要現場製作,威力才最強大!”站在他們旁邊的林宏,聽到他們的嘀咕聲,稍稍解釋了一句。


    兩人恍然點頭,還未來得及深問,卻被九叔喊了過去。


    隻見九叔拿起墨鬥,對文才和秋生說道:“把墨鬥裏的墨汁彈在棺材上麵!”


    “好!”文才和秋生答應下來,接過墨鬥,就拉起了墨鬥線。


    林宏來到九叔旁邊,說道:“師父,這雞血墨線陣能控製住這隻僵屍嗎?”


    “不確定,但暫時控製住還是沒問題的!我再想想辦法吧!”九叔皺著眉頭,對這種陣法控製也不是太有信心。


    聽到後,林宏默然,難道最後還是得他親自出手才行?


    九叔收拾一下,便出了房間,林宏跟著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文才和秋生打鬧著跑了出來,林宏攔住他們,問道:“都彈好了?確定沒有遺漏吧?”


    “沒有!”兩人搖了搖頭,似乎還想玩鬧,文才不時的把手裏的墨汁抹在秋生的臉上,將他畫成一個大花貓。


    林宏見他們打鬧興趣頗高,笑了笑,沒再攔住他們,跑著去找九叔商量去了。


    而文才和秋生兩人,則是互相抹起了對方的臉,玩鬧興致頗高。


    四人都不知道的是,棺材下麵並沒有墨痕,兩個貪玩的家夥,竟是將如此重要的事情遺漏。


    而林宏本覺得這隻僵屍肯定會出來搞事情,但卻也已經忘記當初在劇情裏,它是怎麽跳出來搞事情的!


    太多的事情占據了他腦海的容量,讓他自然而然的把一些事情遺忘,像這隻僵屍是怎麽跑出來的這種問題,林宏早已因為不放在心上而被遺忘幹淨。


    跟著九叔一起討論著該怎麽處理這個僵屍,才不會讓他覺醒害人。


    但兩人想來想去,發現無論禦屍術裏麵的記載還是四目道長講解的東西裏麵,都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製止這個僵屍作祟。


    兩人拿著書看了好一會,就差沒將每個字都研討一番,但就算如此精細的去查,他們還是沒有發現記載的任何辦法。


    這不由讓兩人有些泄氣。


    “師父,要不我把他的手腳都切了?”林宏想了許久,突然冒出了一個餿主意。


    九叔苦笑,“這樣做,估計任發更會生氣,這可是比火化還要嚴重得多的損毀屍身,是會造報應的!”


    林宏聽後默然,報應什麽的,他自然不怕,但人倫綱常卻是一種道德製約,比虛無縹緲的報應要更讓林宏覺得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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