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就行了吧,展唐玉,你說過這場比賽的100萬獎金要記得給我。我趕著上班,所以就不陪你們玩了。”


    講完話,陳天一點都沒有猶豫的離開。


    既然這五件玉器已經辨認完畢,那最後,自然是跟自己沒有關係了。


    隻需要安心等錢就可以了。


    有了自己這雙眼睛,完全不可能出現出錯的情況。


    陳天對他現在的這雙眼睛,非常的自信。


    “老太君,這五件玉器,這是說對了嗎?”展令堂眼角帶笑,詢問著說道。


    鄱老太君神色有些僵硬,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場原本一石二鳥的計,竟然就這樣被解決。而破局的還是那個廢物陳天。


    此刻,那個穿著普通的普通人,正在邁著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沒有什麽眷戀,一人獨行。


    不知為何,那些展家和鄱家的普通吃瓜弟子,見到這一幕,腦海中莫名的就想起來了一句詩。


    十步殺一人,


    千裏不留行。


    事了拂身去,


    深藏功與名。


    鄱正陽從椅子上麵站起來,麵露陰沉,語氣歇斯底裏:


    “這不可能!”


    而準備借此找迴麵子的鄱老太君,聽到鄱正陽的話後,一口鬱氣卡在咽喉,想要使勁咳出來。


    鮮血,飛咳而出。


    直播被迫關停。


    重新迴到天旭古董店的陳天,則是安靜的做起了本職工作。


    鑒定往來人的字畫是否真假,如果想要欺騙店鋪,售賣假字畫的。那些鄱家護衛可不是吃幹飯的。


    下了班之後,謝絕了展家管事飯局的邀請,就迴到了家中。


    從直播裏麵看見陳天帥氣一麵的鄱雅,則是已經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至於鄱老太君最後的吐血...抽時間也過去看看吧,怎麽說也是一家人。


    展唐玉將獎金打到了陳天的卡裏,而卡,自然是被鄱瑾兒拿走。


    對於一個財迷來說,錢這種東西也是多多益善。


    丈母娘李梅,也對陳天的態度有了一絲溫和。這或許是看在鄱老太君吐血的份上,讓她心裏麵舒暢無比。


    那個該死的老太婆,不讓我們迴鄱家,我們還不樂意迴呢。


    想到這裏,李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說心裏麵還是想要迴到鄱家,但這不影響她心裏麵罵鄱老太君。


    餐桌上麵,鄱雅給陳天夾了一些菜,語氣略微柔和的詢問道:


    “陳天啊,今天老太君都吐血了。不如,我們吃完飯買點補品去看看,怎麽說她都是咱們的親人啊!”


    “唉,老婆大人都這麽說了,那就去唄。”陳天無奈的說道。


    如今的鄱家老宅,在陳天走之後,被展令堂嘲笑了不知道多少聲的鄱老太君,火氣正旺。


    價值十萬的裝花瓷瓶,說砸就砸。更別說那些普通的玉器了。


    “這個陳天,怎麽敢這樣。真的是該死,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入贅!”


    鄱老太君這樣罵罵咧咧的有下午了,吃過晚飯,還接著罵。


    可想而知她心裏麵有多麽憤怒。


    而那些有著實權的管事,則是一個個待在遠處,一句話也不敢說。


    鄱正陽,鄱還,還有說數不清的鄱家子弟,靜靜的看著鄱老太君發泄。如果鄱老太君不爽,他們還得過去挨打。


    “陳天,陳天他來了。”


    一個鄱家子弟踉蹌著腳步,半跑半摔的就摔倒了地上。


    語氣都有些顫抖。


    鄱老太君聽到陳天來了,也放下了繼續砸玉器瓷瓶的想法。


    “陳天,他怎麽敢來?讓他進來,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吃裏扒外的廢物是什麽嘴臉。”


    很快,穿著普通的陳天和鄱雅兩個人就走了過來,手上提著價值幾萬的人參。


    這對於曾經窮苦的他們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奶奶,我們給你送了點補品過來。”鄱雅出聲說道。


    差點被自家奶奶當做商品的她,其實心中對鄱老太君的感情也淡了。


    當著麵,也不好用老太君來稱唿。


    聽到了鄱雅說話,鄱老太君則是絲毫不客氣的開口罵道:


    “怎麽鄱雅,你吃著展家飯還想要吃鄱家的糧?怎麽那麽不要臉?”


    鄱雅原本都構建好了各種說辭,想讓鄱老太君熄火,可沒有想到挨了這麽一罵。老實說,早有預料。


    陳天往前邁了一步,擋在鄱雅身子前麵。


    “鄱老太君,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好心過來看你,你不要這般惡心人。”


    看著鄱老太君的臉,陳天心中隻有惱怒,


    “這麽多年,你各種排擠刁難,我們都忍了。現在我們過來看你,你還不領情,你這種泥古不化的老古董,會把鄱家帶向滅亡!”


    這一番話說完,心中的火焰也散去了大半。


    陳天看著鄱家眾人,嘴角的冷笑漸漸多了起來。將人參扔到了地上,拉著鄱雅起步就走。


    路過鄱正陽,鄱正陽帶著幾分狠毒看著陳天,說道:


    “陳天,你要知道,你隻是一個入贅的廢物。”


    鄱還也是冷眼相看。


    不管這兩個人是何種姿態,陳天就當作沒有看見。隻是一窮為虎作倀的人,不值得出聲辯解。


    快要走出鄱家古宅,也不知道是人嘀咕了第一句“廢物陳天”。


    接著那些吃瓜的鄱家子弟們一個個都出聲嗬罵:


    “廢物陳天,不就贏了比賽,就敢這麽說話?”


    “廢物贏了比賽就敢這麽飄,敢騎在鄱家的頭上拉屎?”


    這群普通的鄱家子弟表情猙獰萬分,大有一種隻要命令,就敢讓陳天有來無迴的氣概。但實際上,也沒有人真正敢動手。


    因為...鄱老太君沒有下令。


    在鄱家,鄱老太君就是天。


    ...


    飯店。


    看著鄱家和展家友誼賽複播的宋海明,一點都沒有想到,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出現。


    還以一種絕對無敵的姿態,瞬間鑒定了五種玉器。要知道,就算是他,也會在其中幾種上栽跟頭。


    陳天,不能留。


    可是也不能親自出手,不然讓鄱雅知道,難度也會在無形之中增大。


    “所以,該請誰出馬呢?”


    宋海明叨叨自語,最後,腦袋之中閃爍出了一個人名,使勁的拍了一下手。


    “就他了。請他出手,一定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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