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洋洋地翻身上馬,從後麵握住許桑衡執繩的手,對他道,「阿衡,你不要怕,我保護你!」


    說罷,我便扯緊韁繩,緩緩控製馬開始走動。


    許桑衡愈加不自在,後背都起了一層薄汗。


    我越是看許桑衡這樣害怕,就越是感覺快意。


    平常無論是讀書還是做旁的什麽事情,許桑衡處處都比我強,現在,我終於能在騎馬上比得過許桑衡了,這讓我怎會不激動。


    「妙妙。」


    許桑衡大概是終於受不住了,他迴首,麵色居然蒼白若紙,「我們下馬好不好?」


    「好啊,我兜完這一圈,我們就下去。」


    我這樣說著,卻故意使壞,偷偷晃蕩著腿狠踢了一腳馬肚。


    那馬受了驚嚇,立時撒開四肢,在院中狂奔起來,許桑衡則像是也被什麽東西給刺激了一樣,居然脫了手甩開韁繩,我怕許桑衡跌下馬背,趕緊去拽他的胳膊,結果,身子不穩,反帶著許桑衡一齊重重摔下了馬。


    我和許桑衡都被摔到鼻青臉腫。


    「阿衡,對不起,我…」


    我忍痛從地上爬起來,卻見許桑衡甩袖便走,方知自己做的太過分了,趕緊抱住許桑衡沖他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是我的主子,我怎麽可能生你的氣?」


    許桑衡話雖如此,卻語氣生硬地斥我,「鬆開!」


    「阿衡!」


    我怔怔放手,許桑衡就那般頭也不迴地離我而去。


    在那之後,接連半個月無論我如何去找許桑衡,無論說了多少軟話好話,他都對我不理不睬,甚至也不再喚我妙妙,不再像從前那樣親我抱我…


    我生怕許桑衡從此以後都不會再理我,實在受不住了,就闖進他在馬廄旁邊住的那間雜物房,含著淚問他,「我不就是害你從馬上摔了一次嗎?你幹嘛那麽小心眼!許桑衡,你到底…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許桑衡抿唇不語。


    我心下更亂,這淚水便就控製不住地掉落下來,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嚷嚷著口不擇言地道,「你平常總是那樣…那樣親我欺負我…還叫我為你口-侍…我都…我都沒有生氣的…為什麽我就做錯了一次事,你就不肯原諒我!阿衡,我錯了…隻要你原諒我,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本就容易胸悶氣短,這番哭得差些透不過氣,臉也憋得通紅通紅。


    許桑衡大概是實在看不過眼了,便問我,「當真讓你做什麽都願意?」


    「嗯!」


    我聽他語氣有所鬆動,連忙點頭,又猜到他大抵會讓我做什麽了,臉是愈加發紅了。


    許桑衡一直想讓我真正同他歡-好,但那個時候,我還是有些莫名的自尊不願意被他口口…但我那個時候也顧不了太多了,許桑衡不理我的這段日子,我方才知曉,原來我根本就是離不開許桑衡的。


    果然,許桑衡提出的要求,就是要上我。


    而作為我任性的懲罰,就是要將我綁在馬廄中,用跪著的姿-氏被口口,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被男人強迫之後,我才知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了。


    28、


    「妙妙,在發什麽呆?選中哪一匹了嗎?」


    容望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漫不經心地從眼前的這幾匹馬中一一掃過,隨意指了匹青驄馬。


    「好,那就這匹,妙妙上去試試。這些馬常年都有馬仆專心飼弄調-教,性子都好得很。」


    「四殿下。」


    我打斷容望,神情鬱鬱,「獵春宴的比試,一定需要騎馬麽?」


    若要騎馬,許桑衡必然會輸。


    他根本就不擅長騎馬的。


    容望點頭道,「是呀,往常的獵春宴,我們多是以宴樂做賦為主,比試也隻為助興。但今年既你也參加,又是整場比試的彩頭,我就索性吩咐定要將比試辦得隆重一些,今年的比試,就是騎射。」


    「若是不能騎馬呢?還可以參加比試嗎?」


    我反問道。


    「那自然不可能…」


    容望看著我,忽像明白了什麽,「妙妙你不想騎馬?」


    「嗯。」


    我沒有否認,順著他的話道,「我不想騎馬。」


    其實這話也算實話。


    我的屁股還腫著呢,依舊隱隱作痛,若我今日騎著馬跑上一圈,明日可幹脆就起不來了。


    「沒關係。」


    容望哄我說道,「我再另加一條規則,不騎馬者亦可參與比試,反正最終是要比賽射箭的,誰射的獵物多,誰便獲勝奪魁就是。隻這不騎馬定然是會吃虧些的,但妙妙你不用擔心,到時我同你組隊!妙妙隻須騎馬伴側,替我計分就是!」


    29、


    「那便多謝四殿下。」


    既然得到了容望的應允,我便放下心來,朝容望躬身行了一禮,想要告退。


    「站住!」


    豈料,就在我剛剛轉身的一瞬,容望忽然叫住我,目光定定鎖在我的腿間。


    我有些不自然地迎視向他,剛欲開口,他便先行發問了。


    「你今日走路時,為何一直是夾著腿的,好生怪異!」


    容望聲音不小,廄坊中來往經過的侍從僕役也朝著我們這邊不住張望。


    我有些難堪地拽緊了衣袍的下擺。


    我今日沒有穿褻褲,因為被許桑衡打的地方腫得很高,加之此前又被他用白玉…受了些傷,還是元靈告訴我,洗那塊玉時上麵是沾有血絲的,怪不得我會那般疼痛,每晚隻能側臥休憩,況且,我很怕皮膚會留疤,這段時間就給傷處塗抹了不少藥膏,幾乎每隔兩個時辰都要塗一遍,塗完後,未幹的藥膏就會粘粘地膩在皮膚上麵,被汗漬浸濕之後,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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