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出現在弟弟身邊的男人無差別對待,厭惡和不滿,要不是薑恆特意說了,這是他朋友,生意上麵的事請哥幫忙長長眼。


    薑昀卿摸了摸薑恆的頭道:「好了,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讓哥和他談談。」


    薑恆瞪圓眼睛看著薑昀卿,從他不再一根筋得吊在蔣昊天身上,兄弟兩的感情日漸恢復,不再想以前那樣焦作:「哥,你有沒有聽過,摸腦袋容易長不高啊。」


    薑昀卿:「……」


    薑恆自覺讓開了位置,薑昀卿說想和顧燃談談,男人並沒有展現出過多的東西,態度正常,薑恆以為薑昀卿會對顧燃施壓,其實沒有,他心放了一半。


    他離開二樓去了頂樓天台上,a時的繁華奢靡非普通人能想像。


    漂亮的空中花園,盛夏時間能找的花卉,花團錦簇,熱情的芬香,頂樓設計的時一半露天一半封閉,封閉式構造採用某位設計師理念,漂亮的水晶鞋。


    設計師大膽用全透明的玻璃造景,使得夜晚美輪美奐,與能瞭望的星空唿應。


    二樓宴會廳。


    薑昀卿不會把目光放在沒用的人身上,薑恆走後,這位上一秒看似親切和藹的總裁才露出的他的真麵目。


    骨子裏麵對顧燃這類上不了台麵的人不屑,他眼神冷淡道:「別把不該打的主意放在薑薑身上,他不是你能攀上的人,既然他承諾了你一些東西,我不吝嗇給你,希望你能審視好自己的身份。」


    有錢人的優秀感無法磨滅,薑昀卿身份註定了看不起富人階級一些。


    或者說,他連蔣昊天都看不上,更貧窮的顧燃有什麽資本能讓他放在眼裏。


    青年認真道:「什麽意思?」


    薑昀卿:「字麵意思,需要你的時候隨叫隨到,不需要你的時候滾蛋,他以後會有大把青年才俊挑選,給你了好處,那麽等他用不上你,就和我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弟的一時興起,如果薑昀卿更極端一點,現在就可以把顧燃趕出去。


    不過他沒有這麽做,蔣昊天的事情給他一個警鍾。


    他不想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破裂。


    顧燃臉色白了一個度,內心他對薑昀卿說的話並沒有任何感覺,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往上爬,對方再羞辱打擊,隻要不涉及他最重視的那部分,便沒有關係。


    薑恆會拋棄他嗎?


    沒關係,他會讓少年離不開他,真等被拋棄那一天顧燃不會無動於衷,坐以待斃。


    他更傾向於,把對方關起來。


    日日夜夜看著他,習慣他,怎麽會想要逃跑。


    顧燃眼中惡意如同玄色的墨汁,隻不過別人看向他眼睛時,漂亮眼瞳一如既往明亮透徹,他道:「我知道了。」


    薑昀卿看多了顧燃這樣的人,本著人道主義確實給顧燃介紹了幾個資源,薑總在社會上閱歷更加豐富,簡單介紹了顧燃身份,隨後一句小打小鬧的生意。


    幾個老闆相互看一眼,心裏跟明鏡一樣。


    薑昀卿說這話,擺明了後續不會對顧燃後麵生意有什麽關注。


    萬一呢?


    幾個人笑著和顧燃交換了明信片。


    薑恆開得這家公司,法人代表是顧燃,公司職位介紹那一欄上寫的是總經理,剛創建成立的新型公司,規模並不大。


    「行了,小顧總,下次有什麽生意可以多聯繫。」


    其實他們看見明信片那一刻便失去繼續交談下去的心思,剛剛薑昀卿在場,顧燃又是薑昀卿介紹來的,沒人敢不給麵子,等那位薑總一走。


    大腹便便的王總眼底精光一閃,他對顧燃口中的全息有點興趣,不過隻是有點,一些電影或小說情節裏會出現這種超出時代的科技造物。


    「你對這項技術掌控和預估成功率是多少?」


    顧燃道:「50%。」


    一半的概率,他不能保證一定成功,做任何事情都要做好失敗準備,要是能成功全息遊戲的利潤絕對空前絕後的可觀。


    要是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更加油滑的商人站在這裏,50%的成功率至少會變成80%。


    王總聽到隻有50%成功率,沒有繼續和顧燃交談下去的心思,太低了,一半的失敗性,又是小成本的公司。


    何況對方說了50%,成功率都是往高了說,可能成功的概率隻有20%。


    王總肉眼可見態度敷衍很多:「小顧總想法很好,下次有機會聯繫。」


    下次,下次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顧燃臉上沒有氣餒,如果不是薑恆,他未必會選擇這樣一條路,那個晚上,他所有無助和不被理解的恐慌全麵瓦解。


    這意味著,別人的看法在顧燃眼中並不重要。


    事實上,薑昀卿介紹那幾個人,就不是他屬意的生意目標。


    背後一個驚訝的聲音:「顧燃,你怎麽在這裏?誰帶你過來的。」


    蔣昊天態度並不算好,因為他對顧燃拋過橄欖枝,卻被顧燃毫不猶豫的拒絕。


    顧燃態度甚至惡劣,你算哪根蔥。


    狠狠刺痛著蔣昊天的心髒。


    憑顧燃的身份和地位,何德何能能進這種場次規模的宴會,那麽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他攀了別人的高枝。


    「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最後還不如出賣身體。」


    蔣昊天十分不屑。


    王樂是個精明的,從顧燃進了宴會廳,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距離保持的剛剛好,能看見人,又不會打擾到,這種偷窺偵查手段他日漸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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