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聽到這話一愣:「......什麽玩意?」


    江白怔了一下,迴頭不小心被茶幾撞的一個踉蹌跌在旁邊的沙發上,嘴裏的橘子汁嗆的他使勁咳。


    謝晦推開蒲滿,兇神惡煞的走到江白身邊,動作卻跟他的臉色相反,輕輕的順著江白的後背:「你他媽跑什麽?吐出來,別笑了。」


    江白咳的上氣不接下氣,臉憋得通紅都沒捨得把嘴裏那口橘子吐掉。


    江白把嘴裏的橘子咽下去,緩了半天終於消停了。


    謝晦剛才怕他把自己嗆死,這迴兒不咳了,他按著江白的後背似笑非笑的問:「蒲滿剛才說你嘴裏有什麽?」


    江白無語的看了眼蒲滿,這丫頭說話言簡意賅的習慣還真是......


    下一秒就聽謝晦曖昧不清的說:「我什麽時候往你嘴裏放過鳥?」


    江白:「......」去你媽的鳥!


    江白現在沒力氣跟謝晦生氣,連推他一把手都是軟的:「我說的是我嘴裏淡出鳥了,這幾天你每天給我喝粥,嘴裏沒有味道。」


    謝晦:「然後你就偷吃?我還在這呢你就會偷吃了,我要是不在,你還想幹什麽?」


    江白知道這人下三路又上頭了,瞪了他一眼:「你想聽什麽,聽我說偷人?」


    謝晦捏他的下巴,捏的江白不得不揚起臉:「你敢!」


    江白說嘴裏沒味,謝晦也沒縱著他,隻讓他把手裏那半個橘子吃了,之後堅決不許他碰第二個。


    吃了藥,江白有些犯困,他沒再擺弄他那些數據,而是裹著毯子蜷在沙發上找了個電影放,看了個不到二十分鍾就睡著了。


    謝晦把人抱進休息室,江白睡的很沉,因為熱度沒退,臉上微微泛著紅。


    江白一覺睡到中午,程憎敲門進來,沒再辦公室裏看到人,小聲叫:「哥?」


    謝晦:「這邊。」


    程憎走到休息室門口往裏看了一眼,就看到謝晦坐在床邊守著:「嫂子還沒醒啊?」


    謝晦:「有事?」


    「那什麽。」程憎說:「謝洪啟來了,說要見你。」


    謝晦臉色一沉,壓著嗓子低喝:「讓他滾。」


    辦公室門口,蒲滿的一聲「出去」讓程憎頭皮一緊,迴頭就看見謝洪啟自己推門走了進來。


    「謝晦人呢?」


    謝洪啟這是第二次來二十二樓,之前那次來謝晦把辦公室幾乎都給砸了,當時這裏還沒有這麽多酒櫃,如今再來,謝洪啟眼皮抖了抖......這是辦公室?


    謝晦臉色肉眼可見的差,但幫江白提被子的動作依然很輕,他從休息室出來,襯衫領口的扣子敞著大半,淩厲的目光掃了一眼謝洪啟,他聲音不高的說:「我記得我好像提醒過你,沒事別出現在我麵前。」


    「所以我這不是有事才來的。」謝洪啟看了眼休息室:「聽說你今天帶人來了。」


    謝晦語氣不善:「跟你有關係?」


    謝洪啟揚聲道:「胡鬧,這裏是公司,不是——」


    謝洪啟話還沒說完,謝晦突然上前的動作製止了他的聲音,看著那隻離他的脖子就隻差一寸的手,謝洪啟聲音有些抖:「你,你想幹什麽?」


    謝晦:「再嚷嚷,我就殺了你。」


    謝洪啟知道他這話不是嚇唬他,謝晦跟葉青一樣,甚至比葉青更瘋,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可他這個做老子的也不能在兒子麵前服軟,他硬著頭皮道:「現在整個公司的人都在傳你把人帶來的事,這裏好歹是公司,你把無關緊要的人帶進來就不怕......」


    「誰是無關緊要的人?」謝晦打斷他的話,「他不是你給我選的嗎,怎麽變成無關緊要的人了?你要看看我的結婚證?」


    謝洪啟:「......」


    人是謝洪啟挑的沒錯,但他的目的是把人安插在謝晦身邊,而不是為了給他找個情投意合的。


    他怎麽說也是謝晦的父親,謝晦不懂規矩就算了,那個江白居然也跟著一起不蹬謝家的大門,就連他去的那次也被關在門外。


    謝洪啟雖然沒見過人,但對江白也沒什麽好感,他端著長輩的架子上來,想著能趁機甩甩臉子,結果到現在都沒見到人。


    江白也不知道是睡夠了還是被謝洪啟那一嗓子給吼醒了,他看了一眼周圍,確定自己是在謝晦的休息室後,張嘴喊了聲「謝晦」,卻因為嗓子太幹沒喊出聲。


    外麵有人在說話,聲音不高,江白聽不清在說什麽。


    以為是程憎跟謝晦在說話,他從床上下來,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走了出去:「謝晦,我口渴......」


    江白聲音不大,但碰巧他開口的時候謝晦和謝洪啟都沒說話,刮痧似的嗓音十分引人注意。


    謝洪啟看過去,眉毛一擰,說了句:「荒唐!」


    不知道江白正在生病的人乍一眼看過去確實挺荒唐的,江白來時候穿著的毛衣被謝晦換成了他的襯衫,褲子也被換成了比牛仔褲舒服的休閑褲,配上他微微泛紅的臉,這一身看上去不僅僅是隨意,更像是情/欲過後。


    江白看到陌生人,愣了一下,跟謝晦說:「你有客人啊,你忙。」


    謝晦讓程憎去倒水,他走到江白身邊,攬著人把人帶過來:「來都來了,認識一下,這位是我父親。」


    這聲「父親」嘲諷的意味似乎比父親本身的意義更濃一些,聽的多年沒聽過謝晦叫他父親的謝洪啟一愣。


    謝晦看向謝洪啟:「他是江白,我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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