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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停在臨近學校的拐角處,方心雨揉揉眼睛,左右確定了下沒什麽人,這才開門。墨銘瑾從後麵握住她的手臂,“早餐。”


    方心雨展顏一笑,配著清晨熹微的陽光,明媚溫暖:“中午見。”


    墨銘瑾點點頭,她溜的很快,連背影都是快樂無憂的。


    直到她身影消失,小六笑的很姨媽:“四爺,現在走嗎,還是您再迴味一會兒?”


    墨銘瑾的眸瞬間如一把刀飛射過去:“你說呢?”


    ……小六最怕他不陰不陽的口氣,當即踩油門,果斷走。


    方心雨今天隻有一節課,她轉過年就要畢業,隻要把掛了的科目考過就行。十點便出了教室,她沒告訴墨銘瑾,一個人來到學校的花園。


    她坐在假山旁,麵前是清澈的人工湖,常綠的冬青和鬆樹、豔麗盛放的山茶花為冬日的荒涼添了分顏色。方心雨欣賞不進風景,她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找到黑名單,撥通昨晚的號碼。


    那邊接的很快,男人的聲音欣喜又激動:“心雨,心雨!”


    方心雨的心如湖上的冰層瞬間龜裂,又疼又澀,她盡量平靜的“嗯”了聲。男人問:“你到底去了哪兒,為什麽這麽久不跟我聯係?”


    “我在蘭江市。”


    那邊頓時靜了:“你……你去找他了是不是?”


    “沒有,我隻是在這上學,重新開始生活,”方心雨的謊話脫口而出,她怔怔望著那白色的山茶花,“文博,我早就跟你說清楚了,我們算了吧。你在瑞士的事業這幾年也發展的不錯,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別再執著過去了。”


    “不該執著過去的人是你!”方文博又急又怒,又是心疼:“我知道你放不下仇恨,可你想過伯父伯母願意你這麽做嗎?墨銘瑾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三年前他連警察都能讓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以為你換張臉連換個名字就能讓他血債血償?”


    方心雨沉默。她相信她能,她已經做了準備。就算是要粉身碎骨自損八分,她也要他死,要他把人命還給她!


    “你忘的了嗎?”半晌,方心雨輕輕一笑,聲音縹緲:“你忘的了那天晚上你看見的我嗎?文博,你都有時候會做噩夢,何況是我。”


    “心雨,”薛文博啞然,還想再勸,方心雨打斷他:“別再聯係我了,我會過的很好,也盡量學著放下仇恨,你好好過,我希望你幸福。”


    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唯一的牽掛了。


    方心雨掛了電話,沒再給薛文博說話的機會。遠在瑞士的薛文博握著手機,臉色蒼白又擔憂。


    若真忘了,他們青梅竹馬長大,他曾是她的未婚夫,她為何不跟他在一起?她分明就是放不下,她是在自尋死路。


    薛文博想起那晚的慘烈,他渾身都冰冷。若讓墨銘瑾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方心雨坐著發呆,冬日很冷,附近沒什麽人。她卻像是不畏寒冬,全身都喪失了知覺。


    直到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墨銘瑾。她看著來電顯示茫然了好一會兒,用一秒鍾收拾好情緒,再接起電話時已然又是歡快又輕鬆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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