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宴!”


    顧瓷一把抓住了周時宴的手,激動道:“我想去災區!”


    周時宴挑了挑眉:“現在?”


    “是的,現在!我等不了了,我想立刻就去,我去得越早,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顧瓷的眼中閃著激動的光。


    她已經錯過了提醒的時機,她不願意再錯過挽救的機會了。


    周時宴定定地盯著她,數秒後,點頭:“好!”


    顧瓷笑了。


    她緊緊地握住了周時宴的手:“老公,謝謝你,一直這麽縱容我!”


    “這種的縱容,我非常樂意!”


    周時宴將顧瓷一把摟在了懷裏,親吻著她的發。


    “你忘了,我是軍人,我比你更願意看到所有人平安!”


    顧瓷隻是擦了把臉,就拉著周時宴出門了。


    林美麗聽以後,連忙打開了門,對著兩人的背影大喊:“你們這大晚上的去哪裏?”


    “媽,我們出去有事,後天就迴來!”


    顧瓷隻來得及迴頭跟林美麗說了這句,就被周時宴拉著離開了。


    林美麗跺了跺腳,嘀咕:“這臭小子一天到晚不著家也就算了,連帶著把我兒媳婦都教壞了!”


    蔣憶晚也連忙跑了出來,聽到顧瓷的話後,眼微閃了閃。


    她對林美麗道:“幹媽,我去看看。”


    說完,就追了上去。


    “哎!你去看什麽看?你給我迴來!”


    林美麗一把沒拉住蔣憶晚,眼睜睜地看著蔣憶晚在她的麵前跑得沒有影了。


    “這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


    林美麗氣得扭頭迴去了。


    周時宴帶著顧瓷很快就來到了海邊,兩人來到了一艘巡邏艇前,立刻就有巡邏的戰士走了下來。


    看到周時宴後,立刻就對著敬禮 :“周團長!”


    周時宴也迴了個禮,道:“我們需要搭乘這艘巡邏艇去附近的漁村買些東西。”


    小戰士愣了愣,立刻道:“等我向上級請示一下!”


    “好!”


    小戰士連忙跑到了調度塔,給馮司令打了電話。


    馮司令聽到周時宴帶著顧瓷去漁村買東西,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要是別人馮司令肯定不能同意,但顧瓷不一樣,她可是時不時就能弄些新鮮玩意出來的。


    也許去漁村要買什麽創造發明的東西呢?


    小戰士很快就迴到了巡邏艇邊上,對著周時宴道:“馮司令同意了!”


    周時宴點了點頭。


    他剛拉著顧瓷準備登艇時,蔣憶晚就跑了過來。


    “顧姐姐,還有我!我也去!”


    顧瓷迴頭,笑著道:“你去那是最好不過了!”


    蔣憶晚空間裏的東西可是比她的先進多了,蔣憶晚要是願意去,那就又多了幾分救援保障了。


    三人讓巡邏艇把他們送到最近的漁村後,就租了條漁船,讓漁民把他們送到了去市區的港口。


    到了港口後, 等漁民離開後,趁著天黑,顧瓷從空間裏調出了直升機,直接帶著兩人坐著直升機就飛向了地震區。


    直升機飛了兩小時後,就來到離地震區十公裏遠的一處山裏。


    顧瓷又把直升機收迴去,從空間裏弄出了一輛越野車,開著越野車,二十分鍾後,他們就來到了地震區。


    饒是早就有了準備,等真正看到地震後的重災區,心裏一陣陣的痛。


    眼前的景象宛如末日降臨!


    曾經林立的高樓大廈,如今隻剩下參差不齊的斷壁殘垣,像是被巨人隨意推倒的積木。


    扭曲的鋼筋突兀地從廢墟中探出,仿佛是絕望的求救之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混合氣味,那是塵土、磚石與鮮血交織的味道,令人作嘔。


    四周一片死寂,偶爾傳來幾聲微弱的呻吟,更襯出這片廢墟的淒涼。


    地上滿是破碎的玻璃、散落的生活用品,還有被地震無情摧毀的車輛,它們扭曲變形,訴說著災難的強大破壞力。


    耳邊,是風吹過廢墟的唿嘯聲,夾雜著遠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救援唿喊聲。


    腳下的土地還殘留著地震時的餘震顫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不遠處,倒塌的房屋下露出半截被掩埋的家具,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在廢墟上空孤獨地飄蕩,仿佛是曾經安寧生活的最後一絲象征。


    廢墟中,一些被救出的群眾滿臉淚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


    他們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著,在這片被災難洗禮的土地上,尋找著一絲溫暖和希望。


    而那些尚未被救出的人,生死未卜,他們的命運懸於一線,讓整個災難現場籠罩著一層沉重的陰霾。


    顧瓷的心裏沉重不已,她對周時宴和蔣憶晚道:“我們去問問,怎麽幫助他們!”


    “救命...有沒有人...\"


    一道沙啞的唿救聲突然刺破死寂,從十來米遠的地方傳了出來。


    顧瓷拔腿就往那裏跑,剛拐過一個彎,就看一某處坍塌的承重牆下滲出暗紅液體,十二名滿身塵土的戰士正徒手刨挖,最年輕的那個下士雙手已露出森森白骨,卻仍機械地搬運著尖銳的混凝土塊。


    顧瓷看得心酸不已。


    這個小戰士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要是在後世,這樣的孩子還在念著高中,還是父母捧在掌心裏的寶貝,甚至連吃喝都要父母端到麵前才吃。


    可是這個小戰士卻用血肉在救助著受難的群眾了。


    “你們快離開,把這裏交給我吧!”


    顧瓷強忍著淚,從空間裏調出來一百多個機器人,她對周時宴道:“老公,機器人交給你,你指揮著他們去救人!”


    “好!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周時宴知道現在救人如救火,也沒跟顧瓷多說,帶著一百多個機器人匆匆離開了。


    蔣憶晚見了,立刻指揮起留在現場的幾個機器人進行挖掘。


    顧瓷轉身,一把拉住了剛才那名白骨都露出來的小戰士。


    “同誌,你怎麽這麽拚命,疼不疼啊?”


    她的聲音裏滿是心疼。


    小戰士咬著牙,咧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不疼,我這點傷不算啥,還有好多人等著我們救呢。”


    他嘴上說著不疼,但他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疼痛。


    顧瓷沒有說話,她想都沒想,就從空間裏調出來靈泉水,直接就衝刷著小戰士手上的傷口。


    傷口這麽嚴重,如果不用靈泉水,很有可能會感染,就算是空間裏有好藥,但治好後,也會有後遺症,就算沒有後遺症,到老了,這手都會給這個小戰士會帶去難以磨滅的痛苦。


    她絕不允許,這些可愛的戰士受到這些折磨。


    靈泉水衝刷著小戰士的傷手,小戰士之前還強忍著劇痛,沒想到靈泉水衝刷過後,竟然冰冰涼涼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見傷口衝幹淨了,裏麵森森的白骨也露了出來,讓顧瓷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麵不改色的小戰士,顧瓷的心更疼了。


    他們,都是英雄!


    她拿出了後世最好的藥粉,灑在了小戰士的傷口,然後用消毒的棉紗把他的手包紮好。


    “這些日子不要再感染了。”


    有了靈泉水,再加上後世的藥粉,隻要不再感染,這隻手以後會恢複如初的。


    看著顧瓷專注又心疼的模樣,小戰士心裏一陣暖流湧動。


    “謝謝,可我們是戰士,保護百姓是我們的職責,這點傷根本不值一提。地震這麽嚴重,好多人失去了家園和親人,隻要能多救出一個人,就算付出再多也值得。”


    說完,他站了起來,對著顧瓷敬了個禮,然後大步跑著,又進入了新的救援。


    周圍,其他戰士仍在不知疲倦地忙碌著,他們的身影在廢墟中穿梭,不顧疲憊,不顧傷痛。


    有的戰士雙手磨出了水泡,有的累得直不起腰,但沒有一個人停下。


    看著這一幕,顧瓷的眼眶微微濕潤,她深知這些戰士的偉大,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災難中為群眾撐起了希望的天空。


    她看向了蔣憶晚,蔣憶晚這時正操縱著智能救援機器人。


    機器人外形敦實,金屬外殼閃爍著冷光,多關節的機械臂靈活且有力,頭部的探照燈在廢墟中射出明亮的光束,穿透彌漫的塵土。


    它的傳感器精準捕捉到下方傳來的生命跡象。


    機械臂緩緩伸展,猶如靈活的觸手,小心翼翼地搬開壓在上麵的大塊磚石。


    每一次動作都經過精密計算,確保不會對被困群眾造成二次傷害。


    周圍的戰士和群眾都屏氣斂息,緊緊盯著機器人的一舉一動。


    隨著廢墟一點點被清理,被困群眾的身影逐漸顯現……


    當眾人看到那道人影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瞬間就濕潤了。


    那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男人垮塌的牆體和家具死死壓住,他身上滿是灰塵和血跡,一條鋼筋直接就從他的後背穿入了他的身體。


    血……


    流了一地。


    他以是跪著的姿勢,彎著腰,兩手支撐著地麵,讓胸以下部分形成了一個空間。


    而那個空間下,竟然有一個幾個月大小的嬰兒。


    也許是空氣流通了,也許是人們的啜泣聲驚動了這個小嬰兒,更也許是小嬰兒也知道自己的命是解放軍叔叔的命換來的,小嬰兒竟然發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哭聲。


    顧瓷瞬間就淚目了,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邊上,那些群眾一個個都掩麵痛哭 。


    戰士們眼眶通紅,淚如泉湧。


    “快挖吧!”


    顧瓷吸了吸鼻子,對著機器人命令。


    終於,在機器人的努力下,最後一塊阻礙被移開。


    當那個戰士完全顯露出來後,圍觀的群眾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快,快,快救人啊!”


    “求菩薩保佑,保佑我們的戰士一定要平安!”


    群眾人七嘴八舌,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戰士。


    “大家快搭把手,把這位同誌抬出來,一定要小心!”


    顧瓷連忙招唿眾人把那個戰士抬出來。


    戰士緊閉雙眼,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生命的氣息正從他的身體裏一點點消逝。


    “快,小心點,先把他周圍清理一下!千萬不要再二次傷害。”


    救援隊長指揮著隊員們小心翼翼地搬開周圍的重物,每一下動作都像是在挑戰著生命的極限,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讓這個脆弱的生命徹底消逝


    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他們終於將戰士從廢墟中抬了出來。


    “快,快去把擔架抬過來!”


    救援隊長對著一個戰士道。


    顧瓷連忙走了過去,趁著人不注意,滴了幾滴靈泉在戰士的傷口處。


    她怕這個戰士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她隨後給這名戰士把了把脈,感受著弱是幾不可聞的脈搏後,心裏沉了沉。


    要是她來手術,這個戰士還有救,如果是這個時代的醫術,那這名英勇的戰士肯定沒救了。


    很快,擔架不來了,戰士們把這個戰士抬上了擔架,就急匆匆的送向了臨時的手術室。


    顧瓷也忙跟著上去。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手術室。


    幾個護士看到這麽重的傷員,立刻衝上來,招唿著眾人把病人往臨時急診室去。


    急診室裏,醫生們都在忙碌著。


    “黃大夫!”


    護士對著其中一個正忙著醫治病人的大夫焦急的叫著。


    那個黃大夫迴頭看了過來,看到受傷戰士的情況,大吃一驚。


    他連忙對著邊上的護士道:“剩下的你來,我去那邊!”


    “好!”


    黃大夫連忙跑過來,查看戰士的傷勢。


    當看到那根貫穿胸口的鋼筋時,他的臉色都變得異常凝重。


    “秦大夫,李大夫,你們快過來看看!”


    黃大夫招唿著另外幾個正在忙著收尾的大夫。


    那幾個大夫連忙跑了過來,看到戰士的傷勢後,也紛紛大吃一驚。


    “這傷勢太重了,鋼筋貫穿了心髒附近,我們沒有把握進行這樣高難度的手術,根本救不活了。”


    秦大夫是一位資深的軍醫,他看過很多重傷傷員,但這個傷患,他根本沒有把握。


    他緩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和惋惜。


    其他醫生也紛紛附和,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生命的無力感和痛苦。


    這是可愛的軍人同誌,可是他們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死亡。


    “我來做這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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