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的一聲,鯊魚的尾巴甩出一個巨大的浪花,擺動著巨大的身軀,朝著沙灘的方向奮力遊了過來。


    它那粗壯的尾巴在海水中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濺起高高的水花,它越來越近,而它龐大的身體也越來越顯露了出來。


    趙政委瞠目結舌:“它……它……它這是瘋了麽?”


    誰都知道鯊魚如果遊到了沙灘上,那就會擱淺了。


    擱淺就意味著死亡!


    這頭鯊魚不是瘋了是什麽?


    小方他們也張著大嘴,感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隻有林美麗激動地叫道:“啊,這就是鯊魚?天啊,我終於看到鯊魚了!真是太壯觀了。”


    蔣憶晚也目不轉睛地盯著。


    她從小生活在山裏,就算在這裏生活了有幾個月,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大家夥。


    至於前世,都末世了,更看不到了。


    林大媽也激動的大叫:“鯊魚,真是鯊魚!哎呦,真是太好了,我在海邊這麽久,還沒這麽近距離的看過鯊魚呢。”


    仿佛是聽到了眾人對它的期待,這頭大鯊魚,“噗通” 一聲,它那龐大的身軀重重地砸在了沙灘上,瞬間揚起一片沙塵。


    眾人:……


    倒也不必這麽急著展示自己。


    大鯊魚在沙灘上拚命扭動著,試圖繼續向前,可那沙子就像無數隻小手,緊緊地抓住它。


    它的魚鰭無助地拍打著地麵,發出 “啪啪” 的聲響,嘴巴還不停地一張一合,拚命地往那個狹窄的入口頂過去。


    趙政委和戰士們瞬間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大張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它這是在幹嘛?”


    小風眼睛晶晶亮,連忙舉手:“我知道,我知道,它是想吃顧姐姐做的魚餌!”


    林大媽也與有榮焉的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就是小顧做的魚餌,才引來這麽多的魚的。”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顧瓷。


    顧瓷看到眾人的目光,心裏 “咯噔” 一下,心虛地低下了頭。


    趙政委率先迴過神來,指著鯊魚,聲音都有些變調:“這…… 這……什麽魚餌這麽厲害,就連鯊魚都能引到岸上來?”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顧瓷。


    要是魚餌這麽厲害,以後他們島上的戰士豈不是再也不怕沒有魚吃了?


    畢竟他們出海雖然能打到一些魚,但絕不會太多。


    而且出海一次,要用不少的燃料,為了節約成本也不可能經常出海的。


    要是有顧瓷這個魚餌,那就好了。


    隻要放點在沙灘上,魚都能飛奔而來了。


    顧瓷眼神閃爍,連連擺手:“趙政委,這跟我魚餌可沒關係,雖然我的魚餌有一定的效果,但還達不到這樣的效果。這次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對了,剛才一個嫂子說有可能是海裏地震才引起的這種反常的場景。


    不信,你問問這個嫂子!”


    顧瓷連忙把在一邊看稀奇的那個嫂子拉了過來,對著她道:“嫂子,您跟趙政委介紹一下您說的海底地震的事。也讓趙政委開開眼界,我們也沒聽過癮,再聽一遍。”


    那嫂子一聽顧瓷這麽說,頓時來了神。


    於是她對趙政委把之前她說的事又說了一遍,為了取信於趙政委,還誇了海口道:“這次是來鯊魚,想當初我們那來的都是鯨魚!而且不止一條,那場麵……好家夥,可真壯觀!”


    為了配合自己的吹牛,這位嫂子還嘖嘖了兩聲。


    趙政委聽這位軍嫂這麽一說,不禁有些失望。


    原來,這些異常並不是顧瓷的魚餌引來的。


    他就說嘛,哪來這麽厲害的魚餌,居然讓這些魚跟瘋了似得要自殺。


    原來是海底地震了。


    這時,鯊魚又猛地掙紮了一下,把周圍的沙子都濺到了戰士們身上。


    它的小眼珠骨碌碌的轉著,竟然拚了命的往顧瓷擠過去。


    顧瓷:……


    小方一邊拍著身上的沙子,一邊嘟囔:“這鯊魚也太怪了,我看它怎麽衝著嫂子去了?嫂子你快躲遠點。”


    顧瓷尷尬地笑了笑:“這怎麽可能?它一定是暈了,不知道怎麽才能迴到海裏去了。”


    林美麗跑到了鯊魚的邊上,伸出手摸了摸鯊魚光滑的皮膚,激動道:“天啊,我居然摸到了活的鯊魚,真是太神奇了,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時宴他爸,哈哈哈……”


    蔣憶晚也跟著摸了摸 ,那鯊魚氣得要死,可偏偏擱淺後,它空有利齒和力氣,卻全都使不出來了。


    一幫孩子本來還害怕鯊魚,現在見它空有武力卻使不出來,一個個都來了神。


    “摸鯊魚了囉!”


    小風叫了一聲後,率先衝到了鯊魚的邊上,上下其手。


    其餘的孩子也一個個的都衝了上去,摸得興高采烈。


    就連顧瓷也蠢蠢欲動。


    畢竟誰也不可能有機會摸到活的鯊魚的。


    不光是顧瓷想摸,就連那些圍在邊上的戰士也躍躍欲試。


    趙政委見大家都有這個意思,就大手一揮:“全體都有,排隊一個個去摸!”


    “是!”


    戰士們立刻都排得整齊,一個個輪著摸起了鯊魚,摸完後一個個戰士都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戰士們在這邊摸,孩子和家屬們在另一邊摸 ,所有的人都摸得高興的合不攏嘴。


    他們是開心了,鯊魚可氣死了。


    它不停的拍動的尾巴和側鰭表示憤怒,濺起一片片的細沙。


    細沙飛到了半空,全都灑在了眾人的身上,所有人的驚叫出聲,隨後又是一片的笑聲。


    林美麗感慨:“這鯊魚可真可愛,這麽可愛的東西,肉一定很好吃吧?”


    說完,還咂巴著嘴。


    眾人:……


    這位可真夠饞的,啥都想吃。


    不過,這個提議怎麽就這麽吸引人呢?


    他們都還沒吃過鯊魚呢。


    眾人盯著鯊魚,眼裏都變成了一塊塊的肉了。


    小風摸過癮後,對著顧瓷招手:“顧姐姐,你怎麽不摸啊?這鯊魚摸起來真滑,可好玩了。”


    顧瓷傲嬌道:“鯊魚有什麽好摸的,海豚摸起來才舒服呢。”


    說來顧瓷前世還真和十來隻海豚成了好朋友呢。


    她住在海島上時,經常會去潛水,有一次碰到一隻海豚被廢棄的魚網給纏住了。


    這種被魚網纏住的海豚隻有一個命運,那就是死亡。


    顧瓷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隻海豚死去,就幫著把魚網給解了。


    解了後,海豚在她身邊遊了一會就離開了。


    她也沒當一迴事。


    隻是後來她再去潛水時,就會看到幾隻海豚在她身邊陪著她遊,跟她玩。


    漸漸的,越來越多,發展到了十來隻。


    以至於後來,她竟然都能分辨出每隻海豚的不一樣,還給它們取了好聽的名字。


    她還會弄些海豚愛吃的小魚和烏賊喂它們,跟它們成了好朋友 。


    她的海豚們摸起來才舒服呢,而且還可愛。


    小風一臉的不信:“顧姐姐,你又吹牛了,你連個蟶子都不會挖,還摸過海豚?”


    顧瓷:……


    挖蟶子和摸海豚有什麽必然聯係麽?


    再說了,這個黑曆史就過不去了是麽?


    “我才沒胡說 !我就摸過!我還騎過它們在海上玩呢。”


    顧瓷這話一出口,別說小風不信了,就連趙政委都不相信。


    他笑道:“小顧,你真騎過海豚?你說說你是怎麽騎的?”


    還能怎麽騎?


    抱著騎的唄。


    顧瓷眨著大眼,實事求是地迴答。


    趙政委哈哈大笑:“小顧,你真是太幽默了。”


    顧瓷:……


    明明她說的是真話,為什麽就不信她呢?


    林美麗不樂意了。


    她乖乖兒媳說騎過,就必須騎過。


    “趙政委 ,你沒騎過不等於我家小瓷沒騎過吧?再說了,你以前還沒摸過鯊魚呢,這不托我家小瓷的福,也摸上了。”


    蔣憶晚也道:“對,我顧姐姐說騎過海豚就騎過!騎個海豚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還站在海豚身上,讓海豚帶我遊了一圈呢”!


    蔣憶晚這麽一說,別人更不相信了。


    誰不知道蔣憶晚才來海邊幾個月?


    還騎海豚呢,看都沒看過海豚吧!


    趙政委敷衍道:“行,行,行,你們家小顧最厲害,她一定騎過海豚,好不好?”


    顧瓷:……


    感覺更不舒服了。


    小風拉著她:“顧姐姐,快摸摸它吧,一會變成肉就摸不著了。”


    顧瓷這才傲嬌地走到了鯊魚的邊上,摸了摸鯊魚。


    畢竟她也沒摸過。


    摸著摸著,她感覺不對了。


    她緩緩地繞到了鯊魚的下方,從兜裏掏出一個強光手電筒,對著鯊魚的肚子照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她透過那強烈而明亮的燈光,瞥見鯊魚的肚子裏隱隱約約有一個形狀怪異的物體。


    那物體在黑暗的內髒背景映襯下,閃爍著一種冰冷而堅硬的金屬光澤,顯得格外突兀,與周圍柔軟的生物組織形成了一種強烈而鮮明的對比。


    顧瓷的心髒猛地一縮,一股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暗中對一號下命令。


    “一號,立刻檢測這條鯊魚的肚子有什麽東西。”


    “是!顧博士。”


    耳邊傳來一號甜美的二次元聲音。


    顧瓷的唇抽了抽。


    這一號又在空間裏作妖了。


    不過一號作妖歸作妖,但做事還是挺我靠譜的,幾乎十來秒後,她就作出了判斷 。


    “顧博士,根據我的檢測判斷,這是一枚叫作千裏眼的魚雷,時速可達三百公裏。用於探測,監查,這枚魚雷是目前這個世界最先進的存在,可以探測到方圓五百裏所有的海麵動向。”(完全瞎編勿噴)


    顧瓷眼微眯了眯。


    “趙政委,你快來摸摸這裏。”


    “摸什麽啊?摸蟶子麽?”


    趙政委笑著走了過來,還不忘取笑顧瓷。


    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瓷眨著大眼,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看。


    嗬嗬,還知道取笑她,希望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趙政委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麽取笑一個小輩似乎有些不地道。


    走到了大鯊魚的身邊,趙政委伸手摸向了顧瓷剛才摸的地方。


    這一摸,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這裏麵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硬?而且這形狀長長的,而圓圓的,感覺像是……像是……”


    趙政委眉頭皺得死緊,總覺得想說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顧瓷淡淡地在一邊接話:“魚雷!”


    “對,就是魚雷!哈哈哈,小顧還是你厲害,一下就說出來……呃……等等……魚雷!”


    趙政委臉色頓時變了,他大叫:“全體戰士,立刻疏散所有的家屬,立刻離開!”


    戰士立刻警戒起來,抱起了幼小的孩子,就往家屬院跑。


    林大媽他們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林美麗急道:“小瓷,快跟我一起迴家!”


    顧瓷搖了搖頭:“媽,你和晚晚先迴去,我還不能走!”


    “不是,你這孩子留在這裏幹嘛?”


    “媽,我是發現魚雷的,上麵肯定會讓我去問話。”


    林美麗一聽更急了:“這要是炸了可怎麽辦?”


    “炸不了,這是監控魚雷。”


    顧瓷不想造成恐慌,哪怕是被懷疑,也把她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是監控魚雷?”


    趙政委懷疑地看向了她。


    顧瓷眨巴著眼,說了句:“第六感!”


    趙政委:……:


    “來人,先把林同誌三人都送迴去。”


    雖然顧瓷說是監控魚雷不會炸,但趙政委可不敢相信顧瓷。


    萬一炸了,他到哪去賠給周時宴一個媳婦?


    顧瓷急了:“趙政委,我跟你說,這肯定是監控魚雷,隻是不巧被這條鯊魚給吃了,所以,你千萬不能把它拿出來,否則咱們這島上布防就全被它接收到了傳出去了。”


    趙政委一凜,就算是不相信顧瓷,也得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了。


    畢竟,要是把島上的布防給泄漏出去了,那他就是國家的罪人了。


    “小顧,那你說該怎麽辦?”


    趙政委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這種監測魚雷,他還從來沒看到過。


    他所知道的魚雷都是爆破魚雷。


    顧瓷想了想,道:“那得看你的訴求了。”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把這個魚雷拆了,把裏麵先進的東西拿去研究,那麽是一種處理方法, 如果要銷毀的話,又是一種方法了。


    銷毀的話,我可能幫著做出反魚雷深水炸彈,這種深彈可通過頸圈式氣囊懸浮在預定深度,彈頭周圍布有換能器,對來襲魚雷進行迴波探測,當魚雷通過點時起爆,也可以利用彈上的微機和聲引信設備對聲自導魚雷產生誘騙信號,將魚雷引至附近起爆。


    這樣的話,不用承擔一點的風險,就能把這枚魚雷處理掉。”


    其實就算是拆除這枚魚雷,顧瓷也有辦法已屏蔽掉這枚魚雷的探測。


    但她的辦法是依靠空間裏的先進手段,以目前的手段,肯定是有風險的。


    所以顧瓷不可能對趙政委作出保證 。


    趙政委一時陷入兩難的境界。


    要是可以的話,他更想拆除了這枚魚雷,了解對方的魚雷已經先進到怎麽樣的程度。


    但是他更不能承受萬一被敵方得到海島布防的風險 。


    “小顧,你確定它不會炸麽?”


    顧瓷點頭:“我確定。我用周時宴的名譽來保證。”


    趙政委氣樂了:“周時宴那小子還有什麽名譽?他就是一個膽大妄為了刺頭。”


    顧瓷:……


    好吧,失策了。


    “那我的名譽?”


    她小心翼翼地問。


    趙政委迴答了她兩個字:“嗬嗬。”


    自己有多不靠譜,自己沒有點數麽?


    顧瓷不說話了,眼斜睨著趙政委。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政委秒懂了她的表情含義,輕咳了咳 :“既然你確定了,我自然選擇相信你,這樣,你等一會,我去問一下上麵的意思。”


    不相信怎麽辦?


    顧瓷乖巧地點了點頭。


    坐了下來,心裏盤算著,怎麽做出符合現在水平的屏蔽器,才能安全的把這枚探測魚雷給拆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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