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審訊虎哥的公安匆匆的趕了過來,他看到伍隊長後,跑到了伍隊長的身邊,對著伍隊長耳語了幾句。


    伍隊長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太好了!”


    說完,就急吼吼地跟著公安離開了。


    周時宴看著伍隊長離開的背影,有總不好的預感。


    果然,十分鍾後,伍隊長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


    “周時宴,有你的電話。”


    周時宴心頭一重,跟著伍隊長出去了。


    不一會,周時宴就急匆匆地迴來了。


    看到正和林美麗和蔣憶晚相談甚歡的顧瓷,他眉眼柔和,無限依戀地盯著。


    顧瓷感覺到了周時宴灼熱的目光,抬起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繾綣而纏綿。


    林美麗看看周時宴,又看看顧瓷,笑得合不攏嘴。


    兒子媳婦感情好,她怎麽能不高興呢?


    蔣憶晚撇了撇唇。


    一個大男人,這麽勾勾纏的,一點也不幹脆!


    真是太討厭了!


    仿佛是有預感一樣,顧瓷站了起來,跑向了周時宴。


    她拉著周時宴的手,唇微動了動。


    “你是不是又要出任務了?”


    周時宴沉默了一會。


    “對不起,我不能送你去海島了。”


    顧瓷抿了抿唇,當初決定要當軍嫂時,她就準備好了隨時的分離。


    “要去多久?”


    周時宴定定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容顏都刻入骨子裏。


    良久,他才道:“未定。”


    想到剛才師長對他所說的話以及要執行的任務,他初步估算了下,如果順利的話,也得半年以上的樣子。


    想到要跟顧瓷分開半年,周時宴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


    “應該要一年的樣子。”


    怕顧瓷擔心,他還是補充了一句。


    “一年……”


    顧瓷喃喃,心裏湧起了強烈的不舍。


    她自從和周時宴好了後,還沒有分開這麽久過。


    不過想到她還有空間,還有機會跟周時宴在空間裏相會,那種離愁的傷感也就被衝淡了許多。


    “答應我,一定要活著迴來。”


    隻要周時宴不是當場犧牲了,她空間裏的靈泉肯定能救他的性命。


    “放心吧!”


    周時宴知道時間不多了,用力的將顧瓷摟在了懷裏,然後親了親她的發。


    慢慢的推開了她後,堅定的轉過了身,邁著大步,就離開了。


    離開的那瞬間,他的身姿筆挺,沒有一點的猶豫。


    隻有他知道,他心裏是那麽的不舍,恨不得將他的小媳婦揣在懷裏,揉在心裏。


    顧瓷定定地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明知道還有機會在空間裏相聚,可是內心還是酸楚不已。


    林美麗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摟在了懷裏。


    輕歎:“咱們當軍嫂的,就該習慣分離。當年我和時宴他爸也是這樣,他留給我的永遠是他的背影,我總是默默的送他離開。


    我生了三個孩子,每個孩子都不是他陪著接生的,他都在執行任務。


    我也埋怨過他,可是當他帶著累累的傷迴到家時,我又覺得無比的慶幸。


    原來,我的要求早就放得很低了,我隻要他活著就好了。


    小瓷,軍嫂很苦。


    他們軍人很偉大,俯仰無愧於天地,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黨,唯獨對不起妻兒。”


    顧瓷搖了搖頭:“媽,你說得不對。他們也對得起妻兒。是他們撐起了一片天,才讓自己的妻兒能在這片祥和的土地上幸福的生活。”


    林美麗笑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婆媳兩代軍嫂,相視一笑。


    蔣憶晚高興至極。


    礙眼的周時宴終於離開了,以後顧姐姐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顧姐姐,我們一起迴海島吧?”


    “好!”


    派出所這邊,顧瓷和蔣憶晚錄好的口供,已經沒事了。


    伍隊長為了感謝顧瓷幫著抓到了人販子,並且還抓出了虎哥這條大魚,更是順藤摸瓜,發現了虎哥的上遊團體,親自跑去幫三人買了臥鋪。


    他還告訴顧瓷,這次顧瓷是立了大功了。


    她要是軍人,一個二等功是跑不了的。


    顧瓷不禁咂舌,這個虎哥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抓到他有這麽大的功勞。


    不過她知道,就算她問,伍隊長也不可能告訴她,所以她也沒問。


    伍隊長又喜洋洋地告訴她,等她去了海島,她的獎勵也會申請下來了,到時把獎狀和獎勵都給送到海島去。


    獎勵什麽的,顧瓷是不在乎的,不過她倒是對獎狀很感興趣。


    她知道,在這個年代,獎狀可是非常有用的,甚至還能當通行證使。


    於是她含笑感謝了伍隊長。


    三人再次來到了車站,這次沒有碰到人販子了,因為虎哥的事,公安同誌們重拳出擊,專門在車站這種易發人販子的地方進行的布局,抓捕。


    所以,她們很安全的就來到了軟臥。


    伍隊長為了讓她們三人更舒服也更安全,所以專門買了軟臥。


    軟臥可以關門,而且隻有四張鋪位。


    她們就占了三張,這樣危險性降低到了最低。


    畢竟三人都長得不錯,尤其是顧瓷那可是千嬌百媚,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伍隊長還特別交待,如果還剩下的那個鋪位,能不賣出去就不賣出去。


    列車開啟後,暫時沒有人上來,林美麗就拿出了許多的吃食放在了小桌子上。


    “小晚晚,快來吃東西。”


    林美麗在知道蔣憶晚的悲慘身世後,心疼得不行,母愛泛濫成災了。


    “謝謝林阿姨。”


    蔣憶晚嬌俏的笑著,拿起了一個驢打滾,跟個小蒼鼠一樣吃了起來。


    那吃東西可愛的樣子,把林美麗的心尖尖都化了。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麽可愛的孩子,那個方甜甜怎麽能下得去手,把她給賣給人販子的。


    顧瓷拿著本書斜靠在枕頭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著兩人互動的場景,不禁笑了起來。


    一時間,三人一副歲月靜好的感覺。


    蔣憶晚吃完驢打滾,又抓起了一把鬆子,她把鬆子一個個的剝了出來。


    然後放在了兩個小碟子裏。


    她拿起一份遞到了林美麗的麵前。


    “林阿姨,你吃鬆子。”


    “給我的?”


    林美麗受寵若驚的看著蔣憶晚。


    她還是第一次吃到小輩給她剝的鬆子呢。


    想到她生了三個兒子卻連鬆子殼都沒吃過,心裏更是對三個兒子嫌棄不已。


    都怪周儒成,連個女兒都生不出來!


    京城正辦公事的周儒成猛得打了幾個噴嚏。


    警衛擔心地問:“首長,您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一定是有人在罵我!”


    周儒成十分肯定 。


    每次他媳婦罵他,他就打噴?。


    隻是不知道這次他又怎麽惹他媳婦生氣了,以至於媳婦在千裏之外還罵他。


    蔣憶晚端著另一碟的鬆子,坐在了顧瓷的床邊。


    她拿著一個小勺子,舀了一小勺的鬆子遞到了顧瓷的嘴邊。


    “顧姐姐,你看書,我喂你吃。”


    顧瓷哪能讓小姑娘喂她吃東西,那她真成了資本家小姐了。


    她連忙接過了小碟子:“謝謝小晚,我自己來就好了。”


    蔣憶晚見顧瓷不願意被她投喂,可惜的抿了抿唇。


    她還想著把顧姐姐給寵壞了,這樣周時宴那個大豬蹄子如果做的沒有她做的好,顧姐姐就會知道她才是對顧姐姐最好的人了。


    顧瓷吃了一口鬆子後,腦子裏突然想到前世去蘇市吃的鬆子糖,那味道可是特別的好吃。


    鬆子糖是硬糖,顧瓷身上也沒硬糖,於是拿出一個大白兔奶糖,跟著鬆子一起嚼,這麽一吃,眼睛頓時一亮。


    “小晚,媽,你們試試和大白兔奶糖一起吃,還別有風味呢。”


    “真的麽?那我也來試試!”


    林美麗連忙剝開了一個大白兔奶糖,正準備吃的時候,又拐了個彎,塞在了蔣憶晚的嘴裏。


    蔣憶晚先是一愣,隨後眼睛晶亮晶亮的。


    對著林美麗甜甜一笑:“謝謝林阿姨。”


    “謝什麽謝?傻孩子。”


    林美麗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才自己又剝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她吃著大白兔奶糖又吃一口鬆子,這麽一吃,果然,味道特別好,又香又甜。


    看看顧瓷又看看蔣憶晚,果然還是女孩子好,就是貼心!


    目光落在了蔣憶晚的身上,看著瘦得隻剩骨頭的蔣憶晚,又是心疼又是憐惜。


    哎呦,真是作孽噢。


    這孩子要是她女兒,她非得疼到骨子裏,把她養得白白胖胖,寵得無法無天。


    想到這裏,她眼睛一亮。


    “小晚晚,你當我幹女兒好不好?”


    正沉浸於奶糖鬆子的蔣憶晚猛得眼睛瞪得老大,隨後被嗆著了。


    “咳咳咳……”


    她捂著胸,拚命的咳 。


    顧瓷連忙幫她倒水,林美麗則心疼地幫她拍著背。


    埋怨:“瞧你,吃個奶糖都會嗆著。”


    顧瓷:……


    難道不是被您給嚇著了麽?


    蔣憶晚卻是挺受用的。


    這種善意,親切的埋怨,讓她感受到了媽媽的愛。


    她咳著咳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前世,她就是一個孤兒,受盡了欺負。


    九歲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冷得哈口氣都會結成冰,她躲在了啃雞雞裏,哪怕裏麵空調開到了最熱,但還是抵抗不了寒冷的侵襲。


    正在她以為自己可能要死在這個寒冬時,卻發現,剛才還在她邊上吃著漢堡吃得熱火朝天的大叔猛一抬頭,卻眼睛發直,嘴裏發出卡位荷荷的聲音。


    隨後,他就撲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準備收拾桌子的服務員,一口咬斷了那個服務員的脖子。


    啃雞雞裏麵所有的顧客都驚得大叫,瘋了似的往外跑。


    她也嚇得渾身發抖,她一骨碌就鑽到了凳子底下,把自己藏了起來。


    她不斷的祈求,那個大叔不要發現她,不要咬她。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她的祈禱,那個大叔並沒有發現她,而是衝出了門,抓到身邊的人就咬了起來。


    她看著被咬的人一個個脖子流血,然後倒在了地上。


    她嚇得瑟瑟發抖,隻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


    很快,啃雞雞裏一個人也沒有了,隻有她還有兩三個被咬死的人躺在地上。


    外麵,一陣的尖叫聲,驚唿聲,仿佛是世界末日來臨,亂得讓她害怕。


    她更不敢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跑到了啃雞雞後廚,抓著能吃的東西,拚命的吃著。


    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飽了,她要吃飽肚子,積攢能量,這樣才能逃命。


    她正吃著,哪知道卻看到之前被大叔咬死的那個服務員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她的脖子僵硬的歪在了一邊,脖子裏還流著黑色的血液。


    她的眼珠灰白而突起,竟然就在眼眶裏,做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轉。


    那個服務員仿佛是牽線木偶一樣,轉動著脖子,手腳,詭異而讓人心生恐懼。


    她嘴裏的肉都掉了出來。


    肉掉在了地上,發出極為細小的聲音。


    那個服務員聽到了,眼珠轉向了她的方向。


    她知道那個服務員應該是看不到她的,但直視著這對眼珠子,她還是嚇得差點尿了。


    她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唿吸,不敢弄出一點的聲音。


    她知道喪屍看不見,卻對聲音特別的敏感。


    她不要跟服務員一樣,變成一個喪屍 !


    是的,她雖然是孤兒,但她卻好學,她經常在破爛裏找書看,隻要是書,她都看。


    她雖然才九歲,但她知道,她其實知識儲備量早就超過了高中,甚至達到了大學的水平。


    因為她沒有任何的外在因素幹擾。


    她除了吃飯,睡覺,其餘的時間都在瘋狂學習。


    她知道,除了能靠著讀書出人頭地,她沒有任何的捷徑可以走。


    她自然也看雜書,她之所以知道喪屍,就是因為看到過一篇末世小說。


    服務員喪屍還是發現了她,向著她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來了。


    感謝一級喪屍行動緩慢,哪怕才十幾米的路,她也走得跟踩螞蟻一樣。


    她左看右看,看到了後廚存放的兩麻袋大蒜頭。


    她曾看到書上說僵屍怕大蒜,僵屍與喪屍都是屍,也許大蒜也對喪屍有用呢?


    她已經別無選擇,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她跳進了一個大桶裏,然後把大蒜頭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把自己埋在了大蒜頭裏,她屏住了唿吸,聽著服務員喪屍離自己越來越近……


    感謝寶.豬!,一杺一毅,清爽草莓,36f小可愛們的用愛發電,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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