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福至心靈:「那你說這個1號,會不會就是攢夠了積分脫離了係統?」


    霍拉:「很有這個可能,所以我才想來看看,他是怎麽做到的,這樣我們也有個明確的方向。」


    桃原花梨也來了勁:「我幫你一起找吧!我有搜尋相關的技能,找東西很方便!」


    「多謝了。」霍拉說,「等找到情報,作為迴報,我會把勝利讓給你。」


    桃原花梨搖頭:「不用,上次的勝利已經是你手下留情讓我們的了,這次算是我還你上次的人情,你的勝利還是你的。」


    兩人說定之後,開始分頭尋找。


    桃原花梨站在數據流中間,開啟自己的一級技能,她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白光,無數數據從她身上川流而過,如溪流入海般進入她的大腦,又從另一端緩慢流出。這是她的大腦在執行數據篩選功能。


    即便是已經被精簡過的數據,這麽龐雜的信息處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桃原花梨先是看到了係統的發展史,包括它組建之初是怎麽運轉的,以及支撐它運行的能量來源。


    讓她驚訝的是,這個係統也是隨著人類科技的發展而發展的,它的建立很早,那個時候人類社會甚至還沒有直播這個概念。所以那個時候的係統並不叫直播係統,它主打的模式是【觀影】,也沒有引入觀眾的概念。


    它最初的運算邏輯,其實是引入【挑戰者】,對它設置的任務進行挑戰,挑戰成功,就可以獲得積分,積分足夠多,就可以兌換願望。


    很基礎的運行方式,有點像早期的闖關遊戲。


    桃原花梨看了一會,發現它所謂的觀影,其實隻是預設了一個故事,讓【挑戰者】進入這個故事中,完成它設置的挑戰任務,其實跟現在的副本差不多,隻是比副本設置的更簡陋了一些,像真人版的密室逃脫或劇本殺。


    她甚至還看了幾個故事,都是很老套的故事情節,跟早期的套路很像,證明這個係統確實是跟隨人類社會的發展而發展的。


    她轉身叫霍拉:「霍拉,我這裏有了些發現,你那邊找到什麽了嗎?」


    霍拉從繁雜的數據中抬起頭:「沒有,我這邊都是一些卡牌和道具的設置邏輯,沒什麽有用的東西。」


    卡牌和道具的設置邏輯?


    桃原花梨心裏一動,曾經讓她糾結了很久的問題又在她心裏蠢蠢欲動起來,她定了定神說:「那你有沒有看到關於魅惑卡的相關信息?」


    霍拉低頭掃了一眼,十分肯定地告訴她:「沒有。」


    「沒有?」桃原花梨納悶,「我來得晚,不太清楚魅惑卡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是因為它推出的時間晚,所以才沒有被儲存在這裏嗎?」


    霍拉想了想:「不太可能,這裏的幾乎囊括了我有印象的所有道具和卡牌,比魅惑卡推出時間更晚的也在這裏,我傾向於,魅惑卡是已經係統放棄的bug卡牌,係統大概是把它的數據刪除了。」


    「那應該也不可能,」桃原花梨說,「因為我曾經使用成功過,如果已經被刪除了數據,那它的底層邏輯也消失了,就不可能被我催動成功。」


    「你成功過?」霍拉奇道,「這倒是很新鮮,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使用成功過,你是第一個,難道隻是因為我們太非了?」


    桃原花梨無奈:「別取笑我了,我那段時間都快要被它搞瘋了,如果你看到它的信息,叫我一聲,我太想知道它的邏輯是什麽了。」


    「好。」霍拉答應下來,又問,「你剛才說,你發現了情況?」


    桃原花梨如夢初醒:「對!差點忘了!我這裏發現了係統的發展史,關於它建立之初的情況和運轉邏輯,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霍拉確實很感興趣,他聞言快步走過來:「我看看。」


    桃原花梨將她篩選後有用的信息展示給霍拉看,後者一目十行地瀏覽完,沉吟了一會說:「看來這個係統也不是我們想像中那麽無堅不摧,起碼它不是從一開始就運行得這麽嚴絲合縫的。」


    桃原花梨說:「而且它最初設計的積分兌換心願模式,也證明了它確實有打算讓主播攢夠了積分離開的意思,這裏說它會對心願進行估值,給出兌換需要的積分數量,這個數據對最初來挑戰的那一批【挑戰者】來說是透明的。」


    「但是它現在就取消了這種透明模式,隻告訴我們攢夠可以離開,也沒有承諾過幫我們完成什麽心願。」霍拉沉聲說。


    「可能是……」桃原花梨想了想,「它做大做強了,變成資本家以後對牛馬的剝削就加重了。」


    霍拉不置可否,繼續翻動著這些數據:「我很好奇,最初的這個模式,有【挑戰者】曾經挑戰成功過嗎?」


    「沒有找到這方麵的數據。」桃原花梨說,「你是不是懷疑那個1號可能就是【挑戰者】?」


    「可能性很大,不過也不是絕對的。」霍拉淡淡地說,「總要眼見為實。」


    二人結束了對話,繼續迴到各自負責的區域翻找著,但是接下來,誰都沒有找到想要的信息,一直把二層翻完一遍,副本時間過去了一天,兩人都沒有再找到有用的信息。


    桃原花梨和霍拉對視一眼,她在後者眼裏看到了疑惑,直接問了出來:「你不相信這個結果是不是?」


    霍拉點頭,神情凝重地說:「沒錯,我的情報不會有錯,那些信息一定藏在這裏,但是怎麽會找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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