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目光微凝,迴道:「娘娘,她是孝端皇後。」


    薑娩頭一迴聽說此人:「孝端皇後?」


    銀珀三人站在後麵。


    薑娩在宮裏很少聽人說起過前兩位皇後的事情,自然也不知曉孝端皇後此人,且如今的皇上很忌諱別人在他麵前提起跟前麵兩任皇帝有關的事情,加上皇宮裏的宮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所以除了一些在宮裏行走多年的嬤嬤或是太監外,很多宮人都不知曉孝端皇後的事。


    紅凝有所耳聞:「是上位帝王的妻子嗎?」


    金釧點頭:「是。」


    銀珀跟著道:「我聽一些嬤嬤說起過孝端皇後,據說,她父親曾是翰林院大學士,還曾經同薑太傅一起教導過諸位皇子課業。」


    紅壺出聲:「這就難怪她那麽恨掌印了。」


    誰都知曉裴相和是周弼最器重最依賴的宦臣,還替周弼處理了很多事情。


    其中,如何處置上一任皇帝身後的事宜必然少不了裴相和的參與。


    薑娩再問:「她既然是孝端皇後,又為何會出現在靈元寺?還穿著靈元寺的僧服?」


    金釧再答:「孝端皇後與上任帝王感情不和,在與上任帝王成婚後的第三年,孝端皇後便因上任帝王過於寵幸其他妃嬪,亂了後宮秩序,甚至接連寵幸孝端皇後身邊的宮人,氣急之下,拿了剪刀,斷了發,出了家。」


    「後來,上一任帝王病逝,跟隨過他的所有臣子都被當今派裴掌印拔除。這其中,就包括孝端皇後的家族。」


    薑娩聽完,心中一沉,不由得湧起些擔心。


    第425章 總之,是很不好的夢


    如此重的仇恨,換作誰都放不下。


    不知道孝端皇後會不會伺機找裴相和報仇?


    即便她要報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薑娩起身,在金釧跟銀珀的攙扶下去裏屋睡下。


    大概是因為憂心此事,以及陶星雲算出裴相和此行大兇的話,薑娩在睡夢中看到的都是裴相和渾身是血的畫麵。


    次日醒來時,她驟然起身,被夢裏的場景嚇得直冒冷汗。


    過了一晚上,她腳踝處的紅腫減退不少。


    正午的時候,平鳶縣主來找她說話。


    薑娩一邊抄寫經文,一邊聽著,腦海裏時不時又浮現裴相和渾身是血的畫麵。


    她想起國清寺那一迴。


    他滿身是傷地抱著她,跟她說他疼時的蒼白與脆弱。


    平鳶縣主正在說昨夜周弼在寺裏尋歡作樂一事,不但鬧得素來清靜的寺院一片嘈雜,還把佛門清淨地弄得烏煙瘴氣,甚至逼得已有婚約的良家女子羞憤到差點撞牆身亡。


    雖然她知道薑娩身為皇後什麽都做不了,可在聽聞此事後,平鳶縣主的心裏始終憋著口氣,還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發泄一下。


    等她劈裏啪啦地說完一堆,心裏是稍稍舒服了些,卻遲遲沒得到薑娩的迴應。


    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


    還當著她的麵發起了呆。


    平鳶縣主走過去,這才發現薑娩麵色憔悴。


    齋戒抄經書期間,不施粉黛,不戴金銀,這就導致薑娩一張小臉素淨白皙,很容易讓人看出她的精神狀態。


    她的眼角下方,有一片無法忽視的暗青色。


    平鳶縣主一驚:「娘娘,你怎麽了?沒睡好嗎?」


    她的聲音,使薑娩迴過神來。


    執筆的手頓在半空。


    筆端的墨汁有些幹了,將原本濕潤柔軟的筆尖凝固得堅硬。


    迎上平鳶縣主關切的目光,薑娩將筆擱在筆架上,再數了數今日所抄寫的經書。


    距離完成目標還差三遍。


    她的手腕泛起酸痛,便活動了一番,並迴了平鳶縣主的話:「是沒睡好。」


    平鳶縣主聞言,不禁想起她跟母親剛到靈元寺那會兒。


    大將軍府高床軟枕,京都更是繁華亂人眼,平鳶縣主初來靈元寺時,前麵半個月都在努力地適應,整日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想到薑娩是過慣了精細日子的,她道:「娘娘是不習慣寺裏的生活吧?」


    薑娩想了想靈元寺清幽古樸的環境。


    寺裏什麽都好。


    不用早起,不用遵守宮裏的規矩,除了齋飯的口味過於清淡之外,其他方麵都非常好。


    她道:「倒也沒有那麽不習慣。」


    平鳶縣主追著問:「那怎麽沒睡好?」


    薑娩的聲音低了一截:「做噩夢了。」


    平鳶縣主:「什麽樣的噩夢?」


    薑娩不欲詳說:「總之,是很不好的夢。」


    平鳶縣主見狀,不再多問。


    況且,老追著別人去迴憶夢裏所發生的事情,也非她所好。


    看出薑娩精神不濟,平鳶縣主也不多留:「那娘娘先午睡吧。」


    薑娩正有此意:「我腿腳不便,就不起身送縣主了。」


    平鳶縣主揮了揮手,往外走去。


    第426章 烈酒


    薑娩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唇瓣微勾。


    將書案上的東西整理一番,薑娩起身到裏屋躺下。


    待得睡醒以後,薑娩用清水洗了把臉,醒了神,便繼續抄寫還未完成的經書。


    因著心底有事,她這迴比平時抄寫得還要認真勤勉。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


    薑娩心不在焉的,總覺得有些慌,像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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